第20章 我是不是要生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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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日阴寒,终于见到了一丝阳光,很淡,却让人感到些许暖意。

    齐晏提笔看窗外的竹子看了许久,竹叶上沾了薄雪,就会带上几分清冷。

    六福疾步进了御书房,道:“芳雀被苏公子断了根。”

    齐晏凝眉,“嗯?哪个芳雀?”

    “皇上不记得了么?那个时候常常画花暗地里送皇上的那个。”

    齐晏想了一会儿,倒是想出这么一个人,很多年前,大皇子从外头买进来的一个伶官,后被他收为侍童,大皇子被贬为庶人出宫前还暗地里送他先出了宫,可见对他极为宠爱。

    “他怎么会在兴元镇?”

    “跟着一群伶人在那里唱戏。”

    “怎么惹到苏卿白身上去了?”齐晏脸色一冷,有些不高兴。

    “可不就是想见皇上嘛?!这人啊要是异想天开起来,连命都不要。”

    齐晏脸色越来越黑。

    六福忙安慰道:“苏公子没有受伤,一根寒毛都没掉。”

    苏卿白是没有受伤,受伤的是林桑,昨日不知贪吃了什么东西,今早肚子痛得满地滚。滚了一会儿又重新趴回到桌子上直冒冷汗。

    “昨夜吃了什么夜宵?”南秋予检查过后问道。

    “很多,馄饨、饺子、米糕、炒饭等等等。”

    “他向来饭量大,拿盆吃的饭。这些东西不至于让他痛成这样。”苏卿白坐在一旁淡淡开口道。

    “公子,我是不是要生孩子了?”林桑脸色煞白,“毕竟我与蝉哥那样了。”

    南秋予:“……”

    苏卿白:“……”

    陆蝉别过头,不忍直视。

    “不像是吃撑了,像吃了不新鲜的食物导致的。”南秋予道,“或者是中毒了。”

    “中毒?”

    此时, 林桑与陆蝉倒是异口同声。

    “多喝热水。” 南秋予笑道,“酒楼有新鲜的牛乳,取些过来喝更好。”

    陆蝉把林桑横抱起出了门。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南秋予垂着眼眸站在一旁不动了。苏卿白倒杯热水,看着升腾的白雾,开口道:“毛子和马三死前都服过水银,是不是你灌的?”

    南秋予一怔,开口道:“我只取血,未曾给人灌过水银。”

    “想来也是。又不是做什么人体干尸,没有必要这么麻烦。”

    南秋予迟疑了一下,轻声问道:“公子心里是怎么想我的?”

    苏卿白放了块姜糖在嘴里,没有言语。

    “我对公子……”

    “你在北疆治疗过各种疑难杂症。”苏卿白断他,“有没有听过候症?”

    “候症?”南秋予略一思索,“在古医书上看到过,无医。”

    苏卿白心口颤了一下,一只手缓缓捂上胸口。

    “公子。”南秋予眼帘垂得极低,恳切地道,“若是一直留在皇都,你心口的伤便永远好不了,即便结痂愈合了,因心绪波动又会裂开出血。当时大公子刺向你的刀上有毒。”

    “那少卿觉得我应该去哪里?”

    少卿?这清冷的语气,这疏离的神情,他与人划起界线来真是丝毫都不留情。南秋予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