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打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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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爷苦笑:“夫人呀,这可就是人性!若你坐在圣上那个位置,也会优先考虑对自己最有利的办法,而不是去冒险”

    “娘,你的太对了!儿子这就去见皇舅,率大军守卫边境,与那番国决一死战!这才是有骨气有尊严的做法!”

    王伯川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跳到他们跟前,高声嚷道。

    夫人本被他唬了一跳,听了他的话,却又无比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朗声道:“好孩子!这才是我夏樱子的儿子!你若要征战沙场,娘亲押粮草给你做后盾!大不了咱们娘俩一起战死沙场!也强似受这样的窝囊气!靠一个瘫痪之人去和亲来苟且活着!”

    侯爷眼神无奈,心疼的瞧着妻儿,连连叹息摇头。

    有些事就是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若世间众人都有出来的话这样的勇气,这世事也不会如此纷扰不堪了。

    “川儿,你见过国公爷没有?他可还好?是否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有何反应?”侯爷问儿子。

    王伯川摇头:“这些日子,他忙着办一个无头杀人案,总不得见面,前两天才办好了,将凶犯绳之以法,大家正约着给他庆功,还没来得及聚,就听了这事儿。”

    夫人摩挲着儿子的脸,对他道:“你好好劝劝他,大丈夫志在家国天下,他的牺牲换来的是大夏子民的安宁和边关数万将士的性命,大夏不会忘记他,百姓也不会忘记他,边关数万将士更会感激他。”

    王伯川扯开母亲的,嗤之以鼻:“娘,你才刚还的慷慨激昂,儿子真以为你有这豪情万丈,却原来也不过是而已。”

    夫人瞪他一眼:“不而已,还能怎么样!当真去跟那些番子拼个你死我活么!你不过是逞一时之勇,侥幸打了几个胜仗,可不要因为这个就飘飘然起来。

    太祖皇帝登基之日起,我大夏与番国就没有几时太平过。双方交战几十年,大夏胜少败多,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若真打起来,不光是将士们白白牺牲,怕我们这些人都要变成亡国奴!”

    王伯川见与母亲话不投,不愿多,告辞一声,出门去。

    夫人不放心,叫过几个老成家丁,吩咐他们暗中跟着少爷,别让他到外面惹出乱子来。

    一时无话不提。

    且严金正在院子里清点刚刚贩来的马匹,忽见赶车的赵老儿垂头丧气的走进来。

    严金心中一惊,变了面皮。

    只因他觉着这赵老儿是个再稳当不过的人,才遣他去伺候大姐,帮甥姐赶车,如今见他这番形状回来,自是心惊。也不顾别的,跑出门来瞧看。

    果见垂灯扶着由明儿正上台阶来。

    严金忙迎上前去,施大礼问候,边问道:“甥姐,为何这个时候回来?才不两天,金方才回来诉你已经认了侯爷夫妇为干亲,要在侯府出嫁。的听闻,心中欢喜,正着人查点各处买卖,打算算清了帐目,把帐本一应银两送于甥姐当嫁妆呢。”

    严金一脸欢喜,只顾着,垂灯扶着由明儿边上台阶边不断给他施眼色,让他噤声儿。

    直到由明儿迈步上得台阶来,严金方才看清楚由明儿的面色,一时额上冷汗下来,一声不敢言语,跟在她们主仆身后进了庭院。

    垂灯要扶由明儿去后院闺房歇息。

    由明儿自是不肯,在议事厅坐了,便问严金要帐本来瞧。

    严金忙命人取来。

    由明儿瞧了两眼,把帐本推到严金跟前,问道:“若用这些银子做军饷,够打几年仗的?”

    严金瞧了垂灯一眼。

    垂灯瞪他,示意他直。

    严金挠了挠后脑勺,认真回道:“甥姐,这个具体的,的不好。可有一样的是知道的。

    当年老爷凭一人之力,支撑着朝廷打了五年的仗,那时候的家里的财产不过是现在的三分之一左右。”

    由明儿舒口气,合上帐本,沉思不语。

    严金见她不话,心里忐忑,又道:“大姐,你放心,钱财这方面没有问题,你想要多少,的保证给你弄来多少!虽然老爷金盆洗,不准的们再做那样的勾当。可若是因为甥姐需要钱,我相信老爷也不会阻止的们重操旧业。”

    “严大哥,你帮我做件事。”由明儿道。

    严金跪倒在地,朗声道:“甥姐只管吩咐,的万死不辞。”

    由明儿起身过来,将他拉起来,在他耳朵边吩咐几句。

    严金点头应着:“此等事,如探囊取物尔。甥姐只管好生歇息,不出三日,的便能打探的清清楚楚来回您。”

    “那就快去,我没多少时间可以浪费。”由明儿哑声道。

    严金应着,自出去吩咐下做事。

    垂灯又劝了几遍,由明儿方才随她来到闺房,洗漱一番躺到床上歇息。

    垂灯待她合上眼,方才悄悄儿退出去。

    严金正在外面的院子里等她,见了她,叠声问究竟发生了何事。

    垂灯便将事情都告诉出来。

    严金听毕,睚眦俱裂,一拳将身边的一个石头碾子锤翻在地,口中骂道:“狗屁的皇帝老儿!老子这就立山头,带众兄弟反了他,替甥姐出这口恶气!”

    “就知道气话!想来姑娘是有了主意,否则也不会吩咐你做事。这些日子你敢是死了么,这等大事竟是不知!”垂灯嗔着他。

    “这些天我忙着去贩马,又忙着清点各处帐目,真没往这不吉利的地方去想。心想着皇帝老爷已经赐了婚,只等着办好事就成!务要将甥姐的婚事办的风风光光,盛大繁荣,哪里会想到这临了临了竟会出了乱子!”严金沮丧回道。

    垂灯也不由叹气:“原本起着是一桩美满姻缘,却不曾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竟一下子变成孽缘!早知道如此结局,当初何必开始。”

    严金闪着双眼,唉声叹气:“也不知甥姐要我打听那些事作甚,更不知她这个是个什么主意,究竟是怎么想的,是想继续跟姑爷在一起,还是就此分另觅新欢。”

    垂灯一跺脚,朝地上啐一口,挑起眉毛骂人:“糊涂油脂蒙了心的混帐东西!姑娘若不想继续跟姑爷在一起,又何必如此形状!只高高兴兴的接受皇家赏赐不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