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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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这才看清这个女人的模样,确实跟郡主一模一样。

    但是濮墨在她上,不好轻举妄动。

    “濮墨呆在这,我去当你舅舅。”

    “不。”

    唐安南放下去之际,濮墨双双脚死死的抱着她。

    “娘亲不要去。”

    唐安南又只能抱回来。

    旁边的人脸色很难看。

    显然公子已经把她当做是自己的娘亲了,可是郡主殿下早就已经死了,突然冒出来一个人或许是个冒牌货,但是又不能突然惊到了公子,不然的话这个人还不知道会做出些什么。

    “走。”

    唐安南抱着濮墨过去,却被他们拦住。

    “你不能抱着公子过去。”

    唐安南冷冷地看着他们:“你们与其在这里拦着我还不如赶紧去帮帮他们。”

    突然有个石头掉落下来,唐安南抬接住,他们看见后,惊魂未定。

    等他们回过神以后二人已经不见了。

    萧兰佐跟巴伦遇见的对都不同,他在这样危急的进攻面前仍然存有理智,他或许没有巴伦强,但他足够狡猾。

    巴伦的强攻都砸进了水里,那是捉不到的无力感,这是最棘的对。

    正如太极拳的奥妙,以柔克刚。

    巴伦反臂收回弯刀,转出了棱刺。

    墙头的火油飞溅,四下都烧了起来。巴伦率先动,他的棱刺堵住了临渊斜砍的必经之路,战马猛地前突,顶着禁色,靠蛮力把萧兰佐撞向城门。

    突进!

    临渊险些脱,刀柄顶住了萧兰佐双指,硌得指都要别过去了。

    然而萧兰佐没知觉,他就这样硬生生地别过了刀柄,用剩余三指握紧刀柄,让刀背磕在臂,就像萧兰佐那招一样,在拧身时用肘部顶着刀锋割向巴伦的喉咙。

    巴伦伏身躲闪,棱刺跟着反握,一击撞在萧兰佐胸口。

    萧兰佐劈擒住巴伦的腕,但是他力道不够,在这生死眨眼间,他猛地把巴伦的棱刺摁向下,让巴伦的突进只能刺中侧腰,避开了自己的要害。

    “殿下!”钊阳宗在墙头看着巴伦袭击,魂魄顿散。

    唐安南抱着濮墨赶到,一条冰色长鞭擎制住他。

    让巴伦离萧兰佐的腰部只查了毫厘之间。

    巴伦想要回撤,却发现擒住自己的长鞭犹如钢钉。他没有看清人是谁。

    萧兰佐眼眸阴冷,他道:“推。”

    背后看似混乱的锦衣骑霎时间重整,跟着萧兰佐撤回中锋,蜂拥向巴伦这一队。

    中计了!

    唐安南落地。濮墨看着这些人,紧紧地搂住唐安南。

    “娘亲——”

    声音微,却让萧兰佐听的清楚。

    他僵硬地转过身,看着马匹上的人。

    濮墨看见舅舅很开心,正在挥。

    而唐安南冷静而又温柔地靠着他:“哥哥,好久不见。”

    “安南?”

    “抱歉了,这孩子老是要跟着我,我就只好把他抱着一起过来了。不过我会保护好濮墨的,哥哥放心。”

    “让濮墨回去。你也——”

    “我不回去。”

    唐安南的腰间挂着一柄刀,那是母亲就给她的刀。

    “他杀了我的父亲,离北的狼王,我要亲砍下他的头颅,我要将他的头颅挂在他可敦、可汗的帐前好好的看着。”

    “这就是你去要办的事吗?”

    怪不得跟濮墨承诺去去就回来,原来真的是去去就回了。

    巴伦拔刺,锦衣骑的战马已经撞了上来,他这支前锋当即被撞退,后方马屁股都跌进了濠沟。床子弩已经拉了起来,然而还不够。

    萧兰佐还来不及话,只能继续进去战场,厉声:“再推!”

    濠沟上的通行板都断得差不多了,河水迸溅,墙头的火雨还在下。巴伦的冲锋已经散掉了,他在退后中带着萧兰佐猛力翻下马背。

    唐安南的在空中画了一个圈。

    替萧兰佐挡开致命攻击。

    萧兰佐跌在泥浆里,来不及擦脸,先是一个翻滚,跟巴伦隔出距离。

    他脏透了,看不出哪里在淌血,血珠都混杂在泥水里,在翻涌的马蹄声里被遮盖掉了。

    但是他仍旧记得背后还有两个人,

    巴伦懂得抓住时,他在适才的几次交里已经看破了萧兰佐,这个男人体力衰竭到根本不是他的对。刚才的册子并没有让它算危险。

    他狼扑而起,借着飞溅的泥水,立刻就闪到了萧兰佐身前。

    唐安南的回旋镖让他不得不后踢。

    萧兰佐挂刀格挡,被巴伦重力的撞击击退半步。他在巴伦尚未站稳前突出一脚,扫翻巴伦。

    巴伦单撑地,立即就翻跃而起,棱刺在指间转得异常灵巧。萧兰佐避闪着,临渊跟棱刺“噼啪”地密集碰撞。

    钊阳宗急中生智,抬喝道:“火攻掩护殿下!”

    墙头守备军冒着砲轰拉开弓箭,巴伦果然退后些许,待看清墙头,才知道又中计了,城墙上已经没有火油了。

    他还没收回目光,胸口就陡然一沉,竟然被萧兰佐踹向后方。巴伦在跌向后方时攥住萧兰佐的脚踝,把萧兰佐也拖倒在地。

    泥浆“哗啦”地爆溅,帕子松开了,还有知觉的三指没能握紧临渊,临渊跌到了一旁。萧兰佐猛呛出血,想起身,却一下没起来。

    “舅舅!”

    巴伦灵敏地挺身而起,看萧兰佐要握刀,就拖着萧兰佐的脚踝,把人拽向后方。

    唐安南抱着濮墨,飞身而下,一脚踩在他的上。

    巴伦一抬头,刺眼的光并没让他看清人,下意识的警觉让他在泥浆里抓了个空,他果断放弃。

    这几下要命了!

    萧兰佐粗喘着。

    唐安南抓住他的,然后学着柳师父联系的样子。

    肘部痛击向巴伦的门面,柳赋师父的拳刚力猛挫,但是她看起来软绵绵的没有力,却打得巴伦松开。

    但是巴伦反应很快,右的棱刺脱,接着就落在了左,出其不意地插向濮墨的喉间。

    巴伦也没想到,居然会有人抱着一个孩子来跟他决斗。

    唐安南单臂挡不住,将濮墨向后一扔交给萧兰佐,随后她双臂霍然夹住巴伦的左,半身微仰,那棱刺就停咫尺。轻而易举地扭过巴伦的左,在巴伦倾向自己的时候抬膝撞在巴伦胸口。

    巴伦当即摔地。

    萧兰佐偏头啐掉血,抱着濮墨,心里骂了句“胡闹”。

    不过,这是有多自信,才会带着一个孩子来这里。

    唐安南在巴伦抬头时一拳把巴伦脑袋砸歪了。

    巴伦别开脸,空握住唐安南的臂,在唐安南收力的同时翻别过去,带着唐安南全身摔在泥浆里。

    唐安南只看了眼濮墨,让他闭上眼睛,摔地的时候扯住了巴伦的侧领口,眼中却金色再出。

    “箭怎么放出去了!”

    床子弩周围的火星乱蹦,在长箭猛然蹿出的那一刻,带起凌厉的强风,接着直冲巴伦而去!

    巴伦一把拽起唐安南,他向后滚身,顿时扑进了濠沟。床子弩的长箭砸进濠沟,激起浪层。

    唐安南吃了几口脏水,呛得头昏眼花。巴伦始终没松开她,拖着她攀到了濠沟对面。

    “女人,不配上战场。”巴伦重新拔出腰侧的弯刀,“我要送给他们看看。”

    唐安南仰着脖颈,在喘息里吐掉泥沙,笑出声来。

    她的头掉了。

    巴伦猛地后退,唐安南华为泥沙。

    “假的——”

    “巴伦。”

    萧兰佐旁边,唐安南已经揭开面纱,而刚刚那个还戴着面纱,分辨不出。

    此时的她,含情眼半敛,显得格外邪性,:“风来了,你也该死了!”

    “唐安南!你不是死了吗?”

    巴伦要过去,就在这一刻,空中再次爆出撕裂般风声,锐箭伴随着炸开的闷雷,随着暴雨钉在巴伦身旁。

    霸王弓淋着雨。

    那不是天上的闷雷,而是地面的雷群。重骑踏地轰鸣,冲锋时连雨水都能撞飞,就像是蛮横的凶兽扑出漆黑的夜。相柳冲破雨帘,浑身是血的霍长泽犹如道乌黑的闪电,从天际杀到战场。

    严霜过境。

    狼来了。

    “不走吗?哦你走不了了。”

    唐安南未动,右一伸,萧兰佐握着他的站起来。

    濮墨重新回到唐安南怀里,不仅是因为母亲,而且舅舅身上还受了伤。

    “爹爹回来了。”

    唐安南眼里是兴奋,掩饰不住。

    “哥哥,能再见到你们我真的好高兴啊。”

    萧兰佐看着自己:“我就知道你没有死。”

    濮墨伸,呐喊着:“爹爹,回来,杀了他,就是他杀了爷爷!”

    唐安南眼中一动。

    “没错就是他杀了爷爷,不然他今日也不会这么惨,一个人来面对我们了。”

    巴伦眼神难以置信。

    “你不必用这样的眼神望着我,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今天你绝对哪里哪里都去不了,你的援兵在地下等你呢,你可以现在跟她们下去见面。”

    巴伦不敢恋战。

    唐安南的话,没有假话。

    “你是不是对他们动了,”

    “何必再来问我呢,自然是真话了。”唐安南,“今天我就把你的头,拿去交给你的可敦和可汗。”唐安南拿出母亲就给她的刀,“我相信他们的反应,会跟我一模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