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险恶目的
黄罡搞掂了帝都这边的事情,急匆匆飞回了莫思柯。
那个倒闭了的厂子,他虽然已经签了租赁合同,并支付了定金,但并不能保证他就能稳把稳地将它拿在里。
只有缴清了五十年一百二十万刀的租金,才能办妥所有的续,才意味着他真正拥有了那块地以及那座厂房的使用权。
因而,回到莫思柯的第二天,黄罡便找到了杨宁。
华建军还在莫思柯,但这老兄却是根本不愿意在杨宁的卖场中多待一分钟。
他跟那头北极熊的关系,现如今打的相当火热,有时候都会让杨宁恍惚间产生错觉,认为那二人非常适合出演那部名叫断背山的著名电影。
这二人好了,下个礼拜将搭乘伊万诺夫轮值的列车返回帝都,因而,这几天,伊万诺夫抓紧了时间,要尽情展现出他的地主之谊。
白天开了辆车,带上华建军四处游玩,晚上回来后,再伙同上杨宁安德烈,去到他的别墅畅饮一番。
那黄罡,也算是上辈子积了德了,居然能有如此运气,可以躲开伊万诺夫和华建军,单独见到了杨宁。
“这一次,我想提走两百万刀的现金。”
黄罡开门见山提出了要求。
随后,黄罡赔着笑看向了杨宁,等着他的追问。
却没想到,那杨宁居然连怔都没怔一下,只是浅浅一笑,随即便点出了他心里面的秘密。
“两百万刀够么?单是租金可就要一百二十万了,还得做改造,做装修,请员工”
黄罡不由愣住。
听这话的意思,三弟杨宁不光是知晓了他的计划,还把他的底细摸了个一清二楚。
莫非,公司里有三弟杨宁的眼线?
那也不对啊!
他可是独自一人去看那个倒闭厂子的,签合同付定金的时候,也没带上吕思凝和冯北仓。
他俩都不知情,留在帝都的公司员工,又怎么可能知晓此事呢?
对面,杨宁轻叹了一声。
“不是我你,黄老大,你这个人啊,聪明是聪明,但就是心胸不够开阔”
杨宁点了支烟,并把烟盒连同打火丢给了办公桌对面的黄罡。
“我这边的卖场还不够你卖货的吗?非要花那份冤枉钱搞一个跟我这边差不多的卖场”
黄罡深吸了口气,嗫嚅着想要做出回应,却根本找不到插话的会。
“当然,你再多搞一个也不是什么坏事,你经常挂在嘴边的蛋糕理论我非常认同,把华国商品的氛围做起来,把两国之间的民间贸易这块蛋糕做大做强,对你我来,虽然存在竞争,却也都能多吃上几口”
黄罡不由再长出了口气。
这番话,刚好是他准备拿来解释服的词,三弟杨宁能够理解,倒是省了他的一番口舌。
“可他么,你也要搞卖场的打算不该瞒着兄弟我呀!出来,让兄弟我给你参考参考意见,也不至于选定了那种破烂地方不是?”
破烂地方?
黄罡在心里冷哼了一声。
老子当年在帝大读书的时候,经常去商学系蹭过客!
我以帝大商学系的眼光可以保证,那边,绝非你丫口中所的破烂地方,论起商业价值来,只是要比你这卖场高出十倍,还不止!
杨宁像是看穿了黄罡的心思,接着解释道:
“莫思柯可不比帝都啊,我的黄老大奈在帝都,哪有什么真正意义的黑帮黑涩会呀,无非就是几个街溜子而已,随便怎么着,都能打发了。
可这儿呢,你拜不拜警察局的码头,那都无所谓,大多数情况下,他们不会害你,但也保护不了你。
你呢,只能依靠自己的能耐去面对黑帮分子的骚扰。”
黄罡不由再一愣。
这一点,还真他么被自己给忽略了呢!
莫思柯的警察,对华国倒爷们的那种懒得一管的态度,他可是见识过好多次的。
而且,天黑之后的莫思柯,其黑帮有多猖狂,他虽然没有亲眼所见,却也是多有听闻。
他一个华国商人,真要是被当地黑帮给盯上了,那还确实有些难办呢!
杨宁抽了口烟,仰着脖子,吐出了一个烟柱。
若有所思看着那烟柱飘到了天花板上,并散做了一团,杨宁再长叹了一声,接道:
“尤其是你选定的那个地方,刚好处于三个帮派的地盘交界点,你丫运气要是好,仨帮派可能都不会去骚扰你,可要是运气不好,仨帮派就有可能轮番去照顾你的生意。
黄老大啊,现在,你还敢你选中的地方不是个破烂地方么?”
黄罡终于现出了一丝慌乱。
但,这一丝慌乱也只是一闪而过。
三弟杨宁的话,可能是真的,但假的成分却是居多。
无非就是想把我黄罡吓唬倒,放弃掉开办卖场的打算,从而达到他狠薅我黄罡羊毛的险恶目的。
“事到如今,什么都晚了,我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黄罡做出一副无奈苦相,道:
“我这边要是单方面违约的话,赔点定金倒是没啥大不了,但毁了咱华国商人的名声可就不划算了。”
杨宁撇嘴蔑笑。
丢掉了中烟头,起身去到了保险柜旁,打开了保险柜门,拎出了一只死沉死沉的大袋子。
重重地顿在了办公桌上,杨宁道:“这一袋子刚好是两百万刀,你点点。”
黄罡摇了摇头。
“这一点,我还是相信你的。”
杨宁再拉开了抽屉,拿出了一张付款凭证,递给了黄罡。
黄罡签了字,将这一袋子现金装进了他带来的提箱,再道了声谢,便要离去。
不敢再多嘴了,免得再被北极熊灌了个不省人事。
杨宁未做挽留,摆了摆,目送黄罡拉开了办公室房门。
这两百万刀的现金,就这么被黄老大给拎走了?
好像,似乎
还没宰上黄老大一刀呢!
这,可不是那杨宁的风格啊。
但此时,杨宁却是一丁点的懊丧的神情都没有,脸上洋溢出来的,完全是那种猎人看到猎物钻进了自己布下的陷阱,而不自觉流露出来的得意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