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惊艳的一砖
赤兔,三国第一骏马,其速快若闪电,其形赤焰如火。
曹昂催促着赤兔狂奔,城门口的积雪早已被清扫干净,他如火焰一般径直冲了过来,远远的大喊:“让开,都让开。”
守卒只看赤兔就知道来的是曹昂,不过这位大公子最厌恶的就是在城中纵马的狂徒,今日是怎么了?
新守将原本是跟着何平的,很灵,在看清曹昂脸上的急切后,知道出大事了,急忙吩咐麾下清场,不使人碍了曹昂的大事,还专门派了两个人提前在城中清街,为曹昂开路。
曹昂得了这员守将的帮助,一路畅通无阻,他骑马冲进了相府,直奔曹操的正院,他进去的时候正看到老曹躺在软榻上呻吟,而吉平正端着药来到曹操的面前。
吉平一个劲的催促老曹喝药,见曹操痛的死去活来根本不理睬他的时候,深觉受到侮辱的吉平竟然纵步上前,捏着老曹的嘴就想要硬灌。
曹昂仿佛看到金莲姐姐那娇柔的做作,以及那句充满爱意的话,大郎吃药了,哦,弄错了,应该是阿瞒,喝药了!
我靠,这时候还能走神,他唾弃自己,继而大急,眼睛四下寻摸,看到一块砖头,正合用,他跳下马,捡起板砖,瞄准然后朝着吉平里的碗用力掷去。
虽然他是闭着一只眼睛的,但在空中划出完美曲线的板砖却精准的砸在吉平的头上,惊艳,太惊艳了,这一砖扔出了世界杯顶级水准。
啪
好在那碗药终究还是因吉平脑袋被砸导致不稳而打碎了,碎裂声惊醒了亲卫,先前被吉平大胆惊呆的亲卫终于反应过来,一齐上前将吉平按在了地上。
曹昂在地上取了一点药,放在鼻下嗅了嗅,脸色阴沉下来:“吉平,你还真敢下毒。”
吉平被按倒在地上,面不改容,毫无惧色,对着曹操就是破口大骂:“欺君罔上之贼,人人得而诛之,只恨今事不成,大丈夫唯一死而已。”
曹昂看着心怀死志的他,忍不住轻叹,让侍卫暂且押了下去,然后就开始给老曹看病。
他检查过后,比预想的还要严重,不仅是偏头痛,很可能还有颅内疾病,只可惜没有仪器做不了更透彻的检查。
听着老曹一直喊痛,他也只能先为他缓解痛楚,吩咐人去寻些冰块,现在天寒地冻的并不难找,在等待的时候,他则为老曹做了头部按摩,总算让疼痛稍缓,待冰块寻来后,用布帛包起,给老曹冰敷,效果更为显著,老曹已经可以正常思考。
这时候典韦等人也全都赶到了,曹操对典韦道:“将这些无用之人拖出去斩了。”
典韦一挥,冲进来一群亲卫,将守在身前却未能发觉吉平狼子野心的亲卫全都拖了出去,求饶声响彻在相府上空,但很快就安静了,只看到溅过墙头的血线。
曹昂很想劝,可却被贾诩拉住,待典韦回来复命后,老曹转向曹昂,眉目间多了些往日难见的父子温情:“子修,为父这条命全赖你所救,吧,想要什么赏赐,为父全都答应你。”
贾诩的眼睛一亮,好会,悄声提点曹昂正好讨要张先统帅的那支西凉铁骑。
可是曹昂却沉默了,他真正想的救人命,只是那班亲卫已经死了,吉平又算杀父仇人,若他敢出换其一命的混话,很可能会被暴怒的老曹砍死。
他不是圣人,虽然心底里还不认可老曹是自己的老爹,但经过这件事也清楚,血脉相连并非而已,老曹在自己心里还是有那么丁点位置的。
放弃了求情的话,他抬头看着老曹,问道:“什么事都可以?”
“自然。”
老曹难得如此豪爽,贾诩笑了,典韦也笑了,此番得到西凉铁骑,再加上陷阵营、屯田营,曹昂麾下可就有了三支绝对的精锐,虽然人数不算多,但皆是以一当十的猛士,胜过一万兵马!
“好,那我要你同意我娶仙儿为正妻!”
典韦傻了,贾诩则暗呼不好,如今刚在老曹心里刷出了好感,可这一句话就前功尽弃了。
果然,原本慈眉善目父子温情的老曹当即沉下脸,嘴角不停抽搐,强忍着爆燃的火气,道:“我知道你想要张绣麾下的那支西凉铁骑,为父再给你一次会。”
“不必了,我就要这一个,我要娶吕仙儿为正妻,还望您信守承诺成全了我们。”他态度很坚决,眼睛也贼亮。
只是他的贼亮显然没用对地方,忍无可忍的老曹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根木棒,追着曹昂就杀了过去。
“孽子,为父给你会,你也不珍惜,吾要你何用!”
曹昂拔腿就跑并愤怒嘶吼:“你亲口答应什么事都可以的,为什么反悔?”
“唯独这件事不行。”
“你不守承诺,我鄙视你。”
“为父乃枭雄,承诺算个屁。”
曹昂暴跳如雷,可又拿他没办法,老子强权已经大过天,何况这老子还是三国第一艹性的曹操。
他逃出了相府,逃出了城。
曹操拎着大棒追到相府门口才回来,压着火接见了贾诩,彼此落座,老曹扔掉大棒问道:“先生是否也对悍然毁诺不认同?”
“恰恰相反,诩觉得丞相做得极对,吕仙儿并非大公子良配。”
老曹挑了挑眉,放声长笑:“先生实为肱骨之臣,有你在侧,实乃子修福气。”
“诩为臣,不分丞相之臣或是大公子之臣。”
老曹微微沉吟,也点头道:“言之有理,起来先前是子修胡闹,耽误了先生的封赏,吾已上报朝廷,拜先生为执金吾,封都亭侯。”
贾诩起身大礼参拜:“谢丞相。”
“先生当谢天子。”
贾诩淡笑摇头:“君不君,自然臣也不臣。”
“吉平奸贼胆大,何怪君王也?”
“一介医人,安敢有破天之胆。”
“当如何?”
“清君侧。”
两人言语尽是锋,随即相视而笑。
“大公子血气方刚,颇有丞相当年之风范,只可惜缺少了变,虽挂怀丞相安危,却最终还是见不得血,也好,躲回庄里眼不见心不烦,硬心肠也是从冷漠开始的。”
老曹看着贾诩微微而笑,三言两语便把曹昂摘得一干二净,还顺便提醒救父之真心,
“罢了,去除张先军籍,令其带麾下西凉铁骑充入曹家庄。”
“诩带公子谢过丞相。”
“哼,他可不会感谢我,不过劳烦先生带句话给他,为父也算兑现了承诺。”
“诩一定带到。”
“对了,他在赈灾米粮上的贡献也不可不赏,看他砖头扔得不错,便赏他一块金砖吧。”
贾诩再次谢过,旋即退出相府,他让留下的典满带了书信与调令去寻张先,自己则去拜访了张绣,随后便留在了城中。
在曹操搜出衣带诏,血洗京都的时候,他以执金吾的身份巡视全城,震慑屑。
曹昂可以逃,但他不行,如此重大的事件中,若曹昂一方无人参与,会被视为另类,将来的路会更举步维艰。
衣带诏牵连的人数不胜数,别宫外如何了,宫内都杀得人头滚滚,老曹一改往日臣子的礼数,霸道闯宫,当着汉帝跟皇后伏氏的面勒死了董承之妹董贵妃。
出宫后,曹操回望皇宫,吐出废物二字,从此开启了撕破脸的权臣之路,对于汉帝再无了往日的恭敬,表面功夫也不屑再做,朝堂完全取代了朝堂,一切重大决策尽出于此,至于请示?
再也没有了,因为老曹自己用上了传国玉玺。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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