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066 ……
纪青菱愕然:“夫君为什么这样想, 菱儿是担心你才会回来!”
“担心我?”沈千濯冷笑一声,如果真的担心,就不会两次不告而别。她靠近自己, 分明是为了完成所谓的“任务”, “既然如此, 你能保证永远留下来?”
纪青菱沉默了。
她无法给出承诺,如果在现实中,她是孤家寡人, 倒不介意留下来陪着沈千濯,但她父母尚在, 作为家中的独生女, 很难想象自己失踪后,二老会如何担心。
“夫君,这件事情你听我, 或许, 菱儿需要回去看一看, 但你放心, 我一定会回来的!”
“不用了。”见状,沈千濯露出嘲讽的笑容, 果然她还会离开……戾气盈满整张脸,沈千濯拉着纪青菱进入房中,门都未关,便将她抵在门板上。
胸膛贴着柔软, 呼吸间, 紧密相连,忽然,他低头, 野兽一般咬上纪青菱的嘴唇。
真的是咬,疼得纪青菱眼睛一下子就红了,湿润晶莹的泪珠子挂在脸颊,似落不落,惹人垂怜。
这个男人,属狗的嘛!
吻急切热烈,似乎压着男人不为人知的惶恐,纪青菱感受到后,虽气又心疼,回忆自己做过的事情,的确有不妥当的地方,但自己至少表达过心意,他呢,以什么样的身份和立场,要求她留下?
“嘶……轻点。”又一次被咬到唇.肉,纪青菱忍不住轻啧出声。
她的身体早已经变得比从前敏感百倍,这种伤,放在以前不算什么,但现在对她来是加倍的痛苦。
她以为自己都这么配合了,男人总归会理解她的新意,可惜沈千濯根本就是个蠢的,不懂怜香惜玉。
而纪青菱,因为和少年时期的沈千濯相处久了,被乖乖少年的形象所迷惑,忘记了原本的男人是一个什么样的混蛋。
她忍不住用双手捶沈千濯,对方干脆将她的两只手都束之高处,吻越来越凶,大有将之拆之入腹的感觉。
“唔!”放开!
沈千濯闭着眼睛,嘴唇被女人咬出血,他居然也觉得血是甜的,这种味道让他着迷一般,不愿意放开。
不是想离开吗,他成全她!
“刺啦——”
身子陡然腾空,纪青菱整个人被公主抱起来,她瘦的身子窝在沈千濯怀里,看起来一点儿也没有反抗力。
领口的衣裳早就被撕开,之前虽被火燎烧到边缘,但至少布料是上好的,这么一撕,竟是半点不考虑其他。
门外的丫鬟厮吓得大气不敢二喘,低着头,恨不得钻到地底下。
见状,纪青菱羞耻地趾尖都蜷起来,带着哭腔提醒他:“关门!”
好在做那种事情,沈千濯终于有了丝羞耻心,到头长腿一勾,将门关上。
两人转移到床榻上。
临门一脚,纪青菱想起什么,喘着气把人推攘开:“不行!”
这话的时候,女人满脸红晕,露在外面的皮肤沁出汗水,散发着体香。不能做那种事情,她会被疼死的!
沈千濯冷笑一声,二话没握住女人纤细的脚腕,将人拉了回来。
纪青菱要哭了,关键时刻,她将系统给的据可以阻断痛神经的药丸吃下去。
从太阳到日落,街边霞光漫天,屋里女子的娇滴滴的哭泣声终于歇下来。
不知名的花香萦绕鼻尖,闻得多了,仿佛溺水之人,口中全是水,除此之外没有其他。
沈千濯扣好衣裳的扣子,坐在床边,纪青菱背对着他,光洁的背上布满红色斑点,再看床上,也是一片狼藉。
“什么时候走?”
床上的女人没有回应,经此一“役”,纪青菱从头到脚趾都是酸的,她懒洋洋躺在床上,对男人的试探选择忽视。
其实除了疲惫,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刚才的余韵尚在,她第一次有这种体验,开始觉得不舒适,后面整个人都沉溺其中,甚至变得主动起来。
这会儿累得实在不想什么,没想到却让沈千濯误会,对方拧着眉,让丫鬟进来收拾。
此丫鬟是将军府的丫鬟,最近刚刚调来沈千濯的院子,对所照顾的主子并不了解,进来后也不敢乱看,只在收拾床铺时,脸色红的恨不得滴血。
“大人,已经收拾好了。”
丫鬟抱着换下来的床褥,低头道。
沈千濯刚想让人下去,这时候,床上横空飞过来一件里衣,砸到了他的身上。
薄荷绿的颜色,绣着鸳鸯戏水,而后传来被子里的女人哭到哑哑的嗓音:“还有这件,给我弄脏了!”
那可是她最喜欢的一件衣裳,结果倒好,现在完全不能穿了。
里衣只有薄薄两片圆形的布块,上面沾的白色痕迹清晰可见,不丫鬟,连沈千濯看见后,眼神都沉下来,想到方才女人热情的劲头,他怎么舍得让对方离开?
两人荒度了一下午,好歹也算是体力活动,未到饭点,纪青菱就饿了。
等丫鬟将饭送上来,又发现桌上不止她自己一个人。
不知什么时候,沈千濯厚着脸皮坐到了对面,一桌子的菜,原本是她一个人的,如今却要和人平分。纪青菱瞥了他一眼,生气地将想吃的几道菜挪到自己面前。
沈千濯:“……”
男人想着下午的事情,的确是他做的太过火,耍脾性也是正常的。
这样自责着,当晚吃过饭后,便没有跟着纪青菱回同一个房间。
如此省下了纪青菱撵人的功夫。入睡前,脑海中被迫闭眼一整天的系统问:【宿主,我们要按照计划,明天早上离开吗?】
纪青菱顿了顿,随即若无其事继续往身上擦白膏:“算了,再晚几日吧。”
系统:【……】
屠屠有些不高兴,宿主不想回家,它还想早点儿回家呢,郁闷地跑到角落里画圈圈。
一夜好梦,第二天,纪青菱是在一阵颠簸中起来的醒来的。
她闭着眼睛,先是动了动手,结果发现自己手动不了了。
猛然睁开眼睛,才察觉,这里已经不是之前睡觉的地方,空间狭,四周墙壁都是木头——一辆马车。
然后她又发现,自己被人绑住了!
柔软的绸布,将手脚绕了一圈又一圈,唯恐她逃走,嘴上倒是没有和电视剧中一样塞抹布,不过即便这个样子,也让她一点儿也动弹不得。
纪青菱:?这是什么情况。
还未反应过来,马车停下,沈千濯从外面进来,手上端着一碗米粥。
“醒了,过来吃饭。”
纪青菱看到他,就知道自己不是被人绑架,分明是沈千濯担心自己离开,故意将她绑起来。
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他不知道,若是自己跨越时空,任何东西都无法阻止吗?
“张嘴。”
沈千濯的确不知道,或者,他没有其他办法,勺子中的粥有些烫,男人颇为笨拙地吹了吹,温度凉下来,便送至纪青菱嘴边。
纪青菱看了他一眼,然后识时务地将勺子中的粥吃掉。
别,这玉米虾仁粥的味道的确不错,玉米甘甜,虾仁软弹,闷煮过后,香味极好地融入到米的香味中。
“好喝吗?”沈千濯状似无意地问。
纪青菱点点头,由心底感慨:“这次的丫鬟手艺不过。”
闻言,沈千濯便像鼓励到一般,勾起嘴角。
见状,纪青菱撇撇嘴,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又不是你做的。
当然这话她没有出来,想当初在竹屋里生活的日子里,自己有幸尝到过沈千濯做的饭,不得不,非常一般。
两人一个舀一个吃,几次后,纪青菱便有些饱了,她摇摇头表示不吃了,而后用商量的语气:“夫君,你把我放开吧。”
沈千濯自顾自用手绢擦了擦手纸,曲起指节敲了敲车壁,很快有丫鬟进来将碗筷收拾下去:“等到了京城,我自会放开你。”
“可是,就算绑着,菱儿也能离开啊。”
一语惊破千层浪,沈千濯倏然转回头看她,似是判断她是否谎,纪青菱眨眨眼,她也是这次,才发现沈千濯不仅为人霸道,而且很没有安全感:“如果菱儿想离开,早就离开了,因为有舍不下的人,所以才会一直拖着。”
沈千濯没有问她舍不得谁,眸光微深:“可你昨日要离开。”
当时不是因为某人凶巴巴,她心里生气,一时间口不择言嘛。更何况,她在原先的世界有父母和朋友,怎么也得回去个招呼。
“菱儿保证,看完父母之后,立刻回来陪夫君,绝不多一天!”着,她还顶着被绑住的手脚,凑过去亲了男人一口。
沈千濯有些松动,但还是坚持:“等回京城再。”
纪青菱果断将自己被捆地发红的手腕伸给男人看,撒娇道:“哎呀,菱儿疼死了,夫君你到底放不放啊?”
“……”
刚从边玉城出发的那一天,骑着马的威武将军,听到沈千濯那辆马车里,传来奇怪的声音。
他吸了下被冷风冻出来的鼻涕,长长叹了口气。
哎,男人啊,果然本质都是花心!
—
从边疆赶回京城,这次足足用了四个月之久。
赶在大雪纷飞之前,一行人踏入城内,在京城百姓的欢呼声中各自回家休整,等着明日里皇上的召见。
芙蓉院的丫鬟荷叶荷花一年前得到主子已经去世的消息,当时哭得差点儿瞎了眼,如今听到爷回来,身边还带着一个北疆女人,个个气得鼻孔出气,为纪青菱所不值!
荷叶大了一岁,却依然是那个脾气直接的圆脸姑娘:“我倒要看看是哪里的狐狸精!”她不能和爷讲道理,但去看看那北疆女人总行了吧。
荷花抿了抿唇:“我和你一起去。”
纪青菱对她很好,她虽然没有像荷叶一样表现出来,但同样对此事很气愤。
两人匆匆来到大门口,一眼看到停在那儿的马车,沈千濯正掀开马车的车帘,探出半个身子。
荷叶荷花立刻躲到道路的两旁,和其他下人一起跪下请安,实际偷偷用余光看着前面的动静。
她们的主子爷并不是一个人下马车,而是抱着一人。
只看身量,便知道那是一个女子,身上披着一件红色的狐裘,鸟依人地躲在沈千濯的怀中,似乎是害怕被人看到。
荷花荷叶对视一眼,后者低声骂了一句“狐媚子”!
刚骂完,沈千濯突然停下脚步,阴沉的视线看向她。
荷叶吓得浑身僵硬,她到底只是一个奴才,虽然为纪青菱所不值,但却不敢和主子作对,正要求饶,听到沈千濯道:“你们两个,回芙蓉院照顾好她。”
一瞬间,荷叶荷花的脸都白了。
竟是直接让狐媚子住进纪青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