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邺城休息了几日, 锦瑟是很好哄的，虽她前阵子闹脾气，可是杨玦给她买了许多吃的, 锦瑟便不生气了。

    虽贺兰锦瑟觉得，自己这么轻易原谅杨玦有些没面子，可是杨玦总是耍赖, 每当她板起脸假装生气, 杨玦就把好吃的拿出来，这让贺兰锦瑟怎么生气？

    苏从言看他们休息的差不多了, 便带着他们去了怀朔。

    贺兰明玉拿出中原的丝绸与瓷器与当地人换了牛羊，下人们与苏从言学着如何用木架与毡子搭帐篷。

    贺兰锦瑟没什么事干, 便拿了一把嫩草追着羊羔跑，她的注意力都在羊羔身上, 却没注意到老羊正低头用羊角对着她。

    杨玦赶紧拿鞭子吓唬了老羊，锦瑟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差点发生了什么。她冲老羊做了个鬼脸，把青草扔在地上, 然后看着下人们搭建的帐篷。她从未住过这种地方，有些紧张地问：“阿玦, 这东西能住吗？”

    杨玦也没住过, 不过她还是安慰锦瑟：“能的, 虽不敌京城的宅子, 却也能遮风挡雨。”

    杨玦看着草原，有穿着胡服的孩子在放羊，这样的生活也不差。

    可是, 住了以后才发现，这种帐篷隔音不好，晚上点了灯也不敢对锦瑟做什么，因为从外头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杨玦才把锦瑟推到，就听见外头润珠与佩儿在笑，她黑着脸吹灭了屋子里的灯，可是没了灯光，她就不能看到锦瑟娇羞的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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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从言知道杨玦应该不会一辈子留在怀朔，这些日子听中原的战事已经平定，他便让人去来往探消息。

    苏从言已经听到了京城那边的消息，他对杨玦：“阿玦，京城前几日已经被南疆的藩王占领，如今的国号已经改了。不过京城还不太稳定，你们想回去还得再等等。”

    杨玦感激地：“有劳表哥了。”

    苏从言摆了摆手，对杨玦：“不必与我客气，其实改朝换代也没什么，只是可笑的是，皇上为了安抚大臣，赐死了宠妃，后来叛军还是进来了。”

    “宠妃？”贺兰锦瑟一直在一旁听着，她闻言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还好这一世不是她。

    不过她也有些疑惑，这一世又是谁这么倒霉。她问苏从言：“这个宠妃是谁啊？”

    苏从言有些不屑地：“不曾听到。是宠妃，不过是个替死鬼罢。听皇帝死了，皇后紧接着也殉葬了。有人皇帝早就知道国运将至，才故意选秀，把过错推给了一个女子。”

    杨玦见锦瑟若有所思，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杨玦知道贺兰锦瑟心中藏着什么事情，可既然锦瑟不，她也不会去探究。她捏了捏锦瑟的脸，笑着问：“想什么呢，想吃烤羊肉了？”

    贺兰锦瑟一听烤羊肉，顿时苦着脸：“天天吃牛肉羊肉，我早就吃腻了。”

    杨玦也有些无奈，可这已经很不错了，多少当地的居民自己都舍不得吃。他们倒好，自己养的羊都快不够吃了，更别卖钱。看来，等安定下来，真的得想办法赚钱了。自己现在就得想办法联系一下南方的商人，也顺便让人从南方送来些别的吃的给锦瑟换换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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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牧羊女骑在羊背上，锦瑟看着杨玦，杨玦看着羊。那几个姑娘不过十一二岁的样子，可是锦瑟……

    杨玦摸了摸羊，好像有些瘦。杨玦拍了拍它的背，对锦瑟：“锦瑟，等再过些日子，我把它养肥了，你就能骑着它了。”

    贺兰锦瑟赶紧拒绝：“不行不行，太肥了不好吃！”

    虽他们算等京城安定下来就回去，可是住在怀朔也挺好，没那么重的赋税，日子清闲了许多。更让杨玦喜欢的是，这里的人们热情奔放，没那么多的繁文缛节，她与锦瑟整日里光明正大地手拉手，也不会有人什么。

    让杨玦不高兴的是，这里的居民热情豪放，时不时会有几个伙子对锦瑟唱歌，给锦瑟送鲜花与点心。

    好在贺兰锦瑟一看杨玦不高兴，便统统回绝了。可是那些点心……贺兰锦瑟又觉得有些可惜。

    怀朔天气凉爽，这里入夏不会太热，过了一个冬天，虽冷，也不是特别冷。

    住在这里，都不用特意去给宁安请奶娘，什么牛奶羊奶日日不断，到了宁安周岁这日，杨玦特意托人从京城买了金锁，锦瑟也绣了不少鞋子。怀朔的姑娘们都夸锦瑟手巧，锦瑟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杨玦还记得当初锦瑟送她的荷包，每次锦瑟被那些姑娘夸完了，杨玦便拿这个揶揄她。锦瑟听了便不高兴地：“你嫌弃它丑还整日里戴着，若是好看，你岂不是要供起来。”

    杨玦环住锦瑟的腰，她最喜欢捏锦瑟的肚子了，虽然有时候锦瑟会怕痒。她贴近锦瑟的耳朵，轻声：“不然你现在给我绣一个，我从现在开始供着？”

    杨玦突然靠近，让锦瑟有些害羞。贺兰锦瑟红着脸别过头，声：“谁要给你绣了，宁安现在长得这么快，我得多给他缝些衣服。”

    杨玦有些吃醋，她转过身，不悦地：“成天就知道你的侄子，一点都不关心我。我可是一有好吃的就给你送过来，你倒好，把我给你送的东西都给了宁安。”

    贺兰锦瑟放下针线抱住杨玦，“怎么会不关心你，你看，我又给你绣了腰带。”

    杨玦傲娇地仰着脖子，“不信，除非你亲我一下！”

    贺兰锦瑟伸出胖手，遮住杨玦的眼睛，然后轻轻地嘟起嘴巴，碰了碰杨玦的脸颊。杨玦觉得这样不够，她抓住锦瑟的手腕，想要反客为主。

    贺兰锦瑟感觉帐篷外头有人经过，她声：“阿玦，外头有人！”

    这帐篷隔音不好，晚上若是点灯，外头能看到里面人的影子。不过，白天却是什么也看不到。杨玦不理会锦瑟有多害羞，她吻住了锦瑟，感觉锦瑟不再挣扎，她便想把人往榻上推。

    可杨玦没控制好力道……

    经过的下人听到里头的声响，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他们虽没有贸然进去，却是在外头问：“姐，您没事吧。”

    杨玦黑着一张脸，实话，她有点想回京城了。

    贺兰锦瑟怕外头的人进来，她赶紧回应：“我没事，就是摔了一下子，你们不用管我！”

    下人一听贺兰锦瑟摔了，更觉得得看看她，“姐，您真的不要紧吗，要不要给您请大夫？”

    “不用了不用了，阿玦也在呢，我没事的！”贺兰锦瑟完就有些后悔了，她在胡八道些什么啊！她推了推杨玦，示意杨玦点什么。

    杨玦黑着脸，感觉自己被人一盆凉水从上泼到下。她放开锦瑟走了出去，把脾气发到了外面人的身上。“一个个都围在这干什么，整日就那么闲吗！”

    下人们觉得有些无辜，到了这里，本来就没什么事可做，也就是出去放放羊。就连佩儿与润珠都没什么事做，虽与主子感情深厚，可她们也到了年纪，杨玦便计划发她们嫁人。

    佩儿有几分男孩子气，润珠则更讨人喜欢。早就有不少人向润珠提亲，可贺兰明玉觉得，这里的日子本就清淡，还是得给润珠挑个好人家。贺兰明玉与杨玦一同把关，又问过了润珠的意思，这才把婚事定下了。

    润珠要出嫁，锦瑟也是很舍不得的。

    杨玦安排了许多丝绸和瓷器给她做嫁妆，男子那边则送来了许多奶酒与牛羊。看着这么多牛羊，贺兰锦瑟高兴坏了，一下子就忘记了润珠要嫁人的伤感。因为杨玦总是变着法地给她把羊肉牛肉做出新花样，所以锦瑟对以后的一日三餐又多了一丝期待。

    润珠不知道锦瑟在想什么，她红着眼睛对锦瑟：“姐，我以后不能照顾你了，你可千万好好照顾自己。”

    贺兰锦瑟看着牛羊，敷衍地点了点头。倒是杨玦安慰润珠：“你家姐吃好睡好，你就不用担心了。又不是远嫁，你没事干的时候回来就行了，把这当成你的娘家。要是在那边受委屈了，尽管回来，让我们给你做主。”

    润珠感激地点了点头。

    其实在润珠成亲之前，还闹了一场笑话。

    这里成亲之前男子要到女方家里求亲多次，前几次女方要假意拒绝。贺兰锦瑟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眼看着润珠拒绝了三次，第四次才答应。杨玦与贺兰明玉都十分欢喜，他们张罗这收下了奶酒和羊肉，锦瑟气鼓鼓地看着她：“润珠明明不想嫁人的，你们怎么能这样！”

    佩儿也不理解其中的道理，她只觉得，润珠跟了贺兰锦瑟这么久，都这般下场，自己过几日是不是也……

    佩儿现在贺兰锦瑟这边，润珠一个劲儿地劝她们，可她又解释不明白，只是着急地：“姐，我没有不想嫁人恩赫金他人很好的！”

    着，润珠有些害羞地低下头。

    可在贺兰锦瑟看来，润珠这是委屈地低下头。

    杨玦叹了口气，解释道：“锦瑟，这边的规矩是，男子求亲，头几次女子要象征性地拒绝。男子多求几次亲，表明对女子重视，不是润珠不想嫁给他。”

    润珠红着脸点了点头，贺兰锦瑟若有所思地：“这么一……好像我都没有拒绝过阿玦。”

    杨玦也不管润珠和佩儿在场，她捏了捏锦瑟的腰，“臭丫头，什么呢！”

    贺兰锦瑟有些委屈，“你就是没有一直上门求亲的，你一我就答应了嘛……”

    佩儿和润珠很识趣地退了出去，贺兰锦瑟看着杨玦的眼睛，一下子慌了，她赶紧闭上嘴。

    杨玦“温柔”地笑了笑，“继续啊，锦瑟，还想什么呢？我不重视你？”

    贺兰锦瑟拼命摇头，杨玦怎么会不重视她。

    杨玦一步步靠近，锦瑟真的一句话都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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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宁安周岁这天，由于这边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亲戚了，贺兰明玉倒是觉得省心。

    既然是周岁，自然少不了抓周。贺兰明玉把砚台、毛笔、算盘、金元宝等等都摆在了宁安眼前，锦瑟觉得缺了点什么，想了想便添了些糕点。

    贺兰锦瑟兴冲冲地把糕点摆了过去，她都还没来得及吃呢！

    杨玦看着宁安往前爬，她顿时觉得情况不妙。果不其然，宁安在众人的注视下抓起了一块糕点。

    贺兰锦瑟见了有些得意，她对贺卡明玉：“你看嘛，还是我准备的东西好。这点心可好吃了，你们看宁安多喜欢啊，什么毛笔啊，算盘啊，孩子家哪里能玩这个！”

    杨玦拉了拉锦瑟的袖子，示意她不要得意忘形，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杨玦低声：“锦瑟，这个抓周不是送礼物，是……是用来预测孩子前途的。”

    “啊？”贺兰锦瑟以为杨玦在逗她，她便转过去问贺兰明玉，“哥哥，这是真的吗？”

    贺兰明玉艰难地点了点头，他印象非常深刻，锦瑟时候第一个抓到的就是吃的。那时不少人都看着呢，他们的父母有些尴尬，但所有人都觉得只是巧合，便把糕点与毛笔换了位置，让锦瑟重新抓。结果无论怎么换，锦瑟都能准确无误地找到吃的。

    他们的父亲依旧不信邪，便把吃的撤了下去。结果锦瑟哇哇大哭，怎么都哄不好。

    有宾客尴尬地奉承道：“贺兰姐以后一定有福气。”

    贺兰明玉不知道该不该再试一试，难不成自己的儿子以后和锦瑟一个样？锦瑟一个姑娘家成天只想着吃也就算了，这男子汉大丈夫整日只知道吃……

    江如碧不知道锦瑟时候还有这么一出，她只是把点心与砚台换了个位置，谁想到宁安也追着点心去了。

    杨玦不敢话，她觉得现在的情况实在不容乐观，她就不该让锦瑟把点心摆上来。

    江如碧见贺兰明玉不话，干笑两声，安慰道：“什么抓周预测前途，我看都是骗人的，孩子的未来怎么能凭着这个定夺？听我时候抓到了账本，可我哪里懂这些？”

    杨玦也附和道：“是啊，我时候抓到了砚台，可我也不是什么爱看书写字的人。估计都是骗人的，宁安怎么会……”

    怎么会和锦瑟一样。

    最后一句话杨玦没敢，可贺兰明玉懂了。

    骗人的吗？

    若是普通算命的，贺兰明玉铁定不信。可贺兰明玉是看着锦瑟长大的，他觉得这东西太邪乎了。

    更让贺兰明玉无奈的是，贺兰锦瑟把好吃的好玩的都让给了宁安。虽然锦瑟吃得依旧很多，可宁安却比同龄人敦实了不少。

    虽每次锦瑟一边喂宁安吃东西，一边念叨着：“宁安啊，姑姑对你多好啊，你以后长大了要给姑姑买好吃的呀。”

    贺兰明玉知道锦瑟疼孩子，可她这样实在让人哭笑不得。

    好在这边的孩子都好动，等宁安四五岁能跑能跳的时候，天天跟着别的孩子们在外头野，也不见得有多胖。

    宁安总和别人炫耀自己的两个姑姑对他特别好，至于为什么不炫耀爹娘，因为别的朋友也有爹娘。而且，江如碧现在肚子里又有一个宝宝，宁安觉得有些吃醋，便更粘着锦瑟与杨玦。

    宁安的衣裳好多都是锦瑟做的，这种绣工在漠北很少能看见，别的孩子都十分羡慕。宁安有时候会去杨玦那里偷偷拿些锦瑟绣的香囊去和别的朋友换糖吃，杨玦总是很生气，可宁安把换回来的糖分给锦瑟，锦瑟就向着宁安。

    每次杨玦作势要发脾气，锦瑟便扯她的衣袖，“阿玦，宁安他还，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了。”

    杨玦这时候就像孩一样与他较真：“孩子怎么了，那香囊是你送给我的，他凭什么拿走！”

    锦瑟眨巴着眼睛示意宁安赶紧跑，她则继续哄杨玦。孩子不在了，锦瑟撒娇便更有用了。

    到了晚上，宁安不知怎么的，又开始捉弄锦瑟，他抢走了锦瑟手上的肉，锦瑟便追着他绕着篝火跑，杨玦笑眯眯地看着这两个人，“锦瑟，宁安他还，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啊。”

    宁安冲锦瑟做鬼脸，并吃掉了锦瑟的羊肉。锦瑟有些委屈，虽然杨玦还在给她烤。她终于理解白天的时候杨玦为什么不高兴了，她委屈地对宁安：“你还没出生，我就把好吃的都让给你了，现在你长大了，居然还和我抢吃的。”

    宁安听江如碧提起过，当时京城很乱，他们一家人往漠北跑，锦瑟为了让江如碧吃得好一点，自己忍着没吃肉。想到江如碧锦瑟当时十分憔悴，宁安顿时觉得有些愧疚，“姑姑，我错了……”

    贺兰锦瑟假装伤心地叹气：“唉，谁让你还呢。你还没出生就答应过我，以后会对我好，给我买好吃的……谁想到现在刚会跑，就开始和我抢肉吃。”

    宁安看着杨玦，有些不相信，“阿玦姑姑，我真的答应过这种事吗？”

    杨玦点了点头，语气有些浮夸，“是啊，你在娘胎里就答应了。”

    宁安却没有听出什么，他认真地点了点头，郑重其事地：“那好吧，明天我去拿丝绸和希沙换些糖给姑姑吃。”

    杨玦突然发现了什么，难怪家里的丝绸越来越少，原来是被这个混子拿去送给姑娘了。“你这混子可比你爹强多了，年纪就知道讨好姑娘家。你可知道那缎子多少钱一匹，那些糖又值几个钱？”

    宁安自然知道，他低着头，“可是……希沙穿上丝绸做的裙子，真的很漂亮。”

    锦瑟抿嘴偷笑，她但是觉得宁安这点与杨玦很像。

    让锦瑟羡慕的是，杨玦把宁安抱到了羊背上。锦瑟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还是不行。

    看着宁安在羊背上冲着自己做鬼脸，锦瑟嘟着嘴，“再也不给他好吃的了！”

    杨玦揉了揉锦瑟的头发，安慰道：“起来，嫂嫂的肚子也有八个月了，宁安也许心里不舒服吧。”

    锦瑟叹了口气，“哥哥也是，什么希望宁安能做我们的孩子。别看宁安整日嘻嘻哈哈的，他心里也会不高兴吧。”

    杨玦仔细想想，没准贺兰锦瑟要出生的时候，贺兰明玉也不太高兴，不过后来还不是一样地疼锦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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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贺兰明玉的第二个孩子出生了，是个姑娘，果然贺兰明玉更疼女儿，杨玦喜欢叫那个娃娃二丫头。

    二丫头抓周的时候，贺兰明玉没有摆吃的，只是把首饰胭脂围了一圈。可二丫头好像都不感兴趣。

    宁安拿着糖果在一旁跃跃欲试，她声问杨玦：“阿玦姑姑，为什么不给妹妹好吃的啊？”

    杨玦摸了摸宁安的脑袋，“因为咱们家还要养你和锦瑟，所以二丫头不可以抓吃的了。”

    宁安挺起了胸膛，一本正经地：“没关系的，如果妹妹和姑姑一样喜欢吃东西，我可以少吃一点！男子汉大丈夫，少吃一点没事的！”

    杨玦听了有些同情地看了眼贺兰明玉，她好像知道了贺兰明玉过了一个什么样的童年。

    时间过得飞快，二丫头也会走路了，宁安对二丫头很好。贺兰锦瑟看着心里暖暖的，时候哥哥也是这么对自己的吧。

    贺兰锦瑟与站在那里看着两个孩子在草原上奔跑，她有些失神，“阿玦，六年了。”

    杨玦搂着锦瑟的腰，虽然搂着还是有些费劲，不过杨玦已经习惯了。她轻声问锦瑟：“想回京城了？”

    贺兰锦瑟摇了摇头，“这里很好，虽然红烧牛肉不如红烧猪肉好吃，不过也还可以……”

    “哦？现在京城里国泰民安，我还想着等佩儿成亲了，我们就回去。”落日余晖在锦瑟的脸上，看上去很温柔。可惜，这边还有两个孩子……

    杨玦真的想回去了，住在这里，两个孩子整日围着她和锦瑟，想要亲亲抱抱都不方便。杨玦真不知道贺兰明玉是怎么想的，怎么能这么对自己。

    贺兰锦瑟有些惊奇：“佩儿也要嫁人了？”

    杨玦点了点头，“不如我们也在这边举办一场婚礼吧，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人。”

    贺兰锦瑟歪着脑袋想了想，“举办婚礼是要把吃的分给很多人的意思吗？”

    杨玦愣了一下，这么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可是，听锦瑟这意思，莫不是不想成亲？

    锦瑟认真思考了一下，“这边新娘子穿的衣服太丑了，而且，婚礼还只吃牛羊肉……我想回京城再成亲，京城的好吃的比较多。可是我穿凤冠霞帔，你穿什么啊？”

    “我，我穿什么都行！”杨玦本以为锦瑟刚才的意思是想拒绝，可锦瑟居然考虑地这么认真。

    锦瑟听了十分高兴，“那佩儿成亲以后我们赶紧回去吧。虽这边的日子过得清闲，可总觉得少了许多好吃的。反正润珠现在过的也很幸福，我也可以放心了。”

    ————————

    ［尾声］

    佩儿成亲这天十分热闹，当地的少男少女在篝火旁载歌载舞，锦瑟与杨玦坐在那里看着一脸幸福的佩儿。锦瑟撑着下巴，：“真好，佩儿也嫁人了。”

    杨玦将烤好的羊肉喂给锦瑟，在火光的映衬下，锦瑟的侧脸十分好看。杨玦伸手替她拢了拢碎发，锦瑟的嘴唇满是油腻，看上去亮晶晶的。若是其他人，杨玦一定会很嫌弃，可她看着锦瑟，总有种吻上去的冲动。

    杨玦看了眼宁安与二丫头，他好恨……

    宁安认真地给二丫头切羊肉，就像从前贺兰明玉照顾贺兰锦瑟那样。江如碧总是叮嘱宁安不要给妹妹吃太多东西，孩子不知道饥饱，吃多了也不自知。

    可宁安见二丫头吃得这么开心，他觉得作为哥哥，自己非常自豪。

    二丫头奶声奶气地问：“哥哥，女孩子都要嫁人吗？”

    宁安也不太懂，但是他不想在妹妹眼前表现得什么也不知道，他认真地：“也不一定，你看锦瑟姑姑和阿玦姑姑也都没有嫁人。”

    二丫头有些疑惑，总有人和她开玩笑，一直这么能吃会嫁不出去的。难道锦瑟姑姑也嫁不出去吗？

    可二丫头觉得锦瑟和杨玦不是那种嫁不出去的人，她虽然，但她知道什么样的人好看，她奶声奶气地问：“哥哥，锦瑟姑姑和阿玦姑姑长得都很好看，为什么会嫁不出去呢？”

    她们两个嫁不出去？

    宁安皱着眉头，好像不是吧。他依稀记得杨玦曾经过什么，隔着篝火，他看到杨玦又喂给锦瑟一块羊肉，宁安一拍脑袋：“她们才不是嫁不出去，是因为阿玦姑姑过，她会照顾锦瑟姑姑一辈子的。”

    ——————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