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敢动爷的人?!
宁瑶被掳,那双手将她往屋里一推,她整个人跌撞在地。
“砰”。
那人将门关了起来,宁瑶忍着手臂的剧痛支起身子,回过头就看到一张尖瘦的面容。
她蹙起眉头,在记忆中搜寻了一圈对此人豪无印象。
赵才迫不及待地走到她跟前,用粗哑的声音阴阳怪气道:“宁大姐,想必你都不记得我了吧。”
“你想干什么?”宁瑶沉声问道。
赵才崎岖的脸上露出阴笑,“宁姐还记得在南山的那场蹴鞠赛吗?”
赵才收起笑容,恶狠狠道: “我只不过是想与宁姐两句话,可宁姐你呢,却用那样不耐烦的眼神看我,仿佛看糟糠一样。”
听了这番话,宁瑶从脑海中模糊地记起了一段回忆。
三年前那场南山蹴鞠赛,她随着大哥一起去参加。在中途身子突然不适,腹痛得厉害。实在难以忍受她便想先离场,可那时赵才正好凑了过来。
赵才堵住她的去路,一副油嘴滑舌的模样。自己是晋安赫赫有名的商贾之子,硬要拉着她话,身子还想往她身上靠,宁瑶闻到他身上那一股异味便觉得身子更加不适了。
好在大哥及时赶了过来,将赵才挡开护着她离开了。
“宁姐,你如今跟在陆珩身边做奴婢,不如跟了我,我可以给你一个妾室的名分,而且我不嫌弃你被陆珩睡烂了。”
赵才越越兴奋,弯下腰伸着双手便想探去宁瑶身上。
见状,宁瑶赶忙撑着身子往前爬想躲开。可脚腕却被人一把抓住,她又重新摔回了地面。
宁瑶摔得一阵头晕目眩,眸里瞬时起了水光。等她缓过来就见那赵才扯下了她的鞋袜,正捧着她的脚后跟。
宁瑶心里犯恶心,直直踹了赵才一脚。
赵才被她踹得一个趔趄,宁瑶忙喊道:“救命……”
“叫吧,”赵才两手插着腰,“你越叫我会越兴奋的,叫破嗓子也不会有人来的。人都在前院,我看过了这四周就没人。”
宁瑶气得浑身发抖,“这是在永定候府,我还是怡园的人,你……你就不怕陆世子和徐世子……”
“怕,”赵才缩着身子做出一副害怕的模样,“我当然怕啊。”
完又迅速恢复原样哧哧大笑了两声,道:“美人,你还真是天真的可爱啊。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宁大姐么,你现在只不过是一个贱奴。”
“我赵才玩你绰绰有余,丑事不可外扬,你觉得候府会让这件事传出去?至于陆世子,他那般高高在上的人,被别人碰过的东西还会要?到时候,我就花点碎银子将你买过来,与我日夜颠鸾倒凤可好?”
宁瑶攥紧了手心,抖着唇道:“无耻!”
“骂吧,多骂两句,我会让你舒服的,床.上.功夫我也不会比陆珩差。”
完赵才便再也没了耐心,他迫不及待地再次俯下身就去扯宁瑶的衣物。
宁瑶挣扎着,那赵才虽个子矮但到底是成年男子。
宁瑶伸长了手竭力去摸身侧杌子上摆放的瓷花瓶,那赵才见她没再挣扎,心下一喜手下的动作更加专注起来。
一尺……一黍,宁瑶终于摸到了那瓷花瓶底,她握着瓷花瓶朝赵才脑袋砸去。
瓷瓶从赵才脑袋上滚落到地面上,碎得彻底。
赵才满目猩红,头顶有红色的液体流下。他抬起袖子随意擦了下,恶狠狠道:“臭□□,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举起巴掌就想朝宁瑶脸上挥去,只听“轰”地一声,两块门板子应声倒下。
下一瞬,赵才整个人就被一只手一把提起摔向了墙壁,又滚到了地面上,他吐出一口殷红的血。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宁瑶知道自己如鱼得水般获救了。
她闭上眼,有泪水从眼角滑落。
陆珩看向地上的少女,将大氅扯下俯身盖到她身上。
随后他将目光落在赵才身上,那眼神徐文若见了都不忍住心悸,比数九隆冬的冰尺还要寒上几分。
“陆……陆世子,都是那个贱女人勾引我的,她不愿再受陆世子您折磨……”
赵才躺在地上朝陆珩求饶,着又吐出一口血。
“是么,谁给你的胆子敢碰爷的人!”
陆珩嘴角扯起一抹狠戾的笑,随即抄起手边的杌子,一个阔步走过去,站定在赵才上方就要将杌子抡下去。
见状,徐文若赶忙上前将陆珩的手臂扯住。他不忍心地看了宁瑶一眼,劝道:“行直,你先带宁姑娘走,这交给我。”
陆珩眉眼压得极低,俊容阴翳。半晌才看向徐文若,绷着声音道:“我不想再在晋安看见他。”
“我知道的,你放心。”
到底在候府,此刻又人多眼杂,虽不怕事但总会落人口实。但若出了这候府,这人再出了事,没证据谁又敢有缘由扯上永定候府和镇国公府。
徐文若将陆珩手中的杌子接下,拍了拍他手臂,“快带宁姑娘走吧,等会儿人多。”
该教训的事交给徐文若,他放心。
陆珩没再犹豫地转身将地上的人横抱起,由徐文若的贴身侍从引着从偏门出了候府。
守在府外的方晋就见他们世子寒着一张脸怀里还抱着宁姑娘,一言未发地上了马车。
方晋心下一惊,没等里面的人吩咐就赶忙扯住缰绳驾起了马车。
车厢内,即使是隔着厚实的大氅,陆珩的手掌也依然能感受到怀里在止不住地颤抖。
她整个身子都被隐在大氅之下,只露出了头顶的发旋。
他喉结微动,咽了口气。用力将怀里人抱得再紧些,又抬起一只轻拍着宁瑶的脊背像是在哄娃娃般,轻声道:“没事了。”
宁瑶动了下脑袋,缩在陆珩怀里闭眸未语。
很快就听车厢外的方晋“吁”了一声,马车停了下来。
陆珩本算再将人横抱回怡园,他刚要起身就见怀里的人挣扎了一下,抬起脸直起了身子。
“我自己走回去,”宁瑶声道。
“好,”陆珩点了点头,就垂眸看着她。
宁瑶本想将身上的大氅拿下,披着他的大氅到底还是太引人注意。可拉开瞅了一眼,外衣又被扯坏了些。
她皱着张脸,一副纠结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