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一定要来我又能怎么办？”陆嵊望着他，眉眼间是不出的温柔，“只不过，我不希望你来而已。”

    真的完全不想让姜让来也太虚伪了。

    他是真的不希望姜让累着了，但是他也是真的想见到姜让的。

    如果可以，他希望可以像当初一样，整日整日和姜让黏在一起。

    姜让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思呢，撇了下嘴，“切，我还不想去呢。”

    “飞来飞去累死了。”

    看着少年的侧脸，陆嵊忽然问：“姜姜，你真的没想过职业吗？”

    姜让困惑的问：“干嘛突然问这个？”

    陆嵊答：“你要是职业我们就可以经常见面了啊。”

    这个回答让姜让忍不住吐槽：“你的跟我们现在见的少了似的。”

    “况且，我要是真的职业你让我什么位置，中单吗？那你让宣继怎么办？”

    可以，现在的宣继就是最适合SR的中单，没有之一。

    “我就是那么一而已。”陆嵊显然也很清楚，“要不你来SR当助教？”

    姜让挑眉，想起对方之前过的话，“包吃包住包花销？”

    陆嵊点头，“嗯，我给你开额外工资，没有工资帽，价格你开。”

    “我们陆少还真是豪气呢。”姜让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然后狠狠的用食指戳了戳对方的手臂，“你脑子里能不能想点正常东西。”

    助教，真亏他能想出来啊！

    “没办法，舍不得。”陆嵊叹了口气，抓住他的手指，“不想和姜姜分开。”

    姜让鼓了下腮帮，“那你当初干嘛要去职业，还那么突然，伯父伯母拦都拦不住。”

    陆嵊笑：“谁知道呢，可能是脑子进水了吧。”

    姜让眯了眯眼，“我怀疑你在内涵我，毕竟当初只有我支持你的决定。”

    “怎么会。”陆嵊声音突然就变得认真起来，“毕竟，我做什么姜姜都会支持不是吗？”

    姜让却故意道：“那必然不是，违法乱纪的话我可是会大义灭亲的。”

    陆嵊哭笑不得，“这种时候就不要杠我了好么，我们的大主播。”

    姜让笑笑没有回他。

    一抬头，就看见蓝紫色的天空中，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亮，漂亮的仿佛是油画一般。

    他忍不住道：“陆嵊你看，今晚的天空真好看。”

    陆嵊看了一眼天空，又看了看专注看着天空的少年，低语道：“是啊，特别好看呢。”

    好看的，一如两年前的那个夏夜。

    .

    第二天，太阳还挂在湛蓝色的天空中间，姜让就已经踏上了A市的土地。

    刚落地两分钟，他就收到了来自自家竹马的关心电话。

    “我当然已经到A市了，你当我是孩子吗？”

    电话那头的陆嵊反问：“姜姜难道不是孩子吗？”

    怕姜让炸毛，他立刻又补上一句，“回家好好的歇一会儿。”

    姜让却摇摇头，“我不回公寓了，直接回家，多陪我妈待一会儿。”

    他直播开始就外面租了个公寓，算起来陪伴家人的时间似乎真的少了许多。

    “嗯，替我给伯母带个好。”

    “知道。”姜让道，“你好好训练，加油。”

    “嗯。”

    .

    姜让刚回到家，在他们家帮佣多年的中年妇女就笑道：“少爷回来了啊，瞧着瘦了许多呢，等下王妈给你做点好吃的补补。”

    “好啊，谢谢王妈。”

    虽然他很想自己并没有瘦，前两天刚量的体重，不但没瘦还胖了二斤，但是这点事没必要和关心你的人争。

    把手里的几个袋子递过去，他道：“这里有一点我从S市带回来的特产，大家拿着分了吧。”

    王妈笑呵呵的接过来，“谢谢少爷。”

    姜让环视了一圈没看到那个熟悉的人影，这才问道：“我妈人呢？”

    “夫人在花园，我去帮你一声。”

    赶紧摆摆手叫住王妈，姜让道：“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去找就好了，你们忙自己的吧。”

    “好。”

    姜让踩在鹅卵石铺成的路上，鼻尖是愈发浓郁的花香。

    实际上现在的花园原本是一个供他们孩子玩耍的院子，只不过后来他们都长大了，所以才改成了花园。

    因此那花园要比一般的别墅后花园大很多。

    姜让刚到了边缘，就看见了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正在认真修剪花木的美丽女子。

    一头长发盘成一个发髻，周身散发着恬静和优雅。

    他没有出声，只是安静的等待着对方细心呵护完她手中的那株不知名的花。

    忽的，似乎是感应到什么，女子抬起头。

    那张和姜让有八分相似的面容上顿时绽放出灿烂的笑，仿佛将周遭的颜色都压了下去。

    “让让！”

    放下手上的东西，她满心欢喜的跑着朝他奔来。

    姜让迎着她走了数步，堪堪扶住女子的手臂，“心一点。”

    不在意那些，女子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故意停顿了下，姜让好似真的在认真算，“刚回来，嗯，四分钟？”

    女子嗔怪道：“为什么不喊我。”

    姜让笑道：“看您那么专心的侍弄花，不忍心破呢。”

    一听这话，女子将他朝着那花的地方拉了拉，言语间满是自豪，“这可是你宋阿姨特意给我送来的花，好看吧。”

    宋阿姨就是陆嵊的妈妈宋瑶，和自己的母亲程昕是从到大的亲闺蜜。

    亲到，在她面前，自己仿佛是充话费送的。

    当然，陆嵊那边也一样。

    目光在那明黄色的花朵上停留了数秒，姜让点点头，“好看。”

    接着又夸赞道，“宋阿姨的眼光一向很好。”

    程昕挽着他的胳膊，温柔道：“我们先出去吧。”

    “嗯。”

    刚泡好的茶散发着袅袅的热气，姜让拿起来吹了吹，浅浅的缀了一口，然后涩味从舌尖一直蔓延到心底。

    果然还是不喜欢这种东西。

    他嫌弃的把杯子放回去。

    程昕瞧着姜让可爱的模样，忍不住道：“既然不喜欢就不要勉强自己，你爸让你锻炼着喝你还真的把他话当圣旨啊。”

    姜让闻言只是笑笑，没有回答。

    抚了抚鬓角，程昕问：“刚和嵊分开？”

    “是啊。”

    “我看了比赛，他们最近的一把赢了呢，嵊真厉害。”

    姜让忍不住趣她，“您能看懂吗？”

    美貌的女子理直气壮的回：“看不懂啊，但是我能听懂主持人在什么啊！”

    对此姜让无言以对，只能竖起大拇指，“您真棒。”

    程昕没有理他的闹，继续问道：“你是那次输了赶过去的吗？”

    姜让没有隐瞒，“是，我见他心情不好，过去安慰了他一下。”

    顿了下，程昕有些感叹：“也好，他现在压力应该也很大吧，毕竟你陆伯父一直觉得他是不务正业。”

    听到这话，想起过年时候陆嵊爸爸的话，姜让忍不住扁扁嘴，“就是陆伯父有偏见，明明现在国家都已经认可电竞了，就他还顽固不化，觉得陆嵊给他丢人了。”

    瞧着自家儿子这幅样子，程昕忍不住笑：“一提到这个，我们家让让就很激动呢。”

    “哪有。”

    “哪里都有。”

    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结，程昕又问，“让让最近的直播顺利吗？”

    姜让骄傲的抬了抬下巴，挺直脊背，“很顺利啊，您儿子的能耐您还不了解吗，只要我想，那分分钟就是最强的。”

    程昕煞有其事的应声，“嗯，看出来了，吹牛是最强的。”

    “妈……”

    唇边带着浅浅的笑，程昕的声音仍旧温柔，却透着几分坚定与提醒，“你的直播妈妈不会干涉，但是，你也不要忘了当初我们做好的约定。”

    姜让收了唇边的笑，眼底认真，“我记得清清楚楚。”

    “那就好。”

    程昕拉过他的手拍了拍，“你从S市回来是不是没吃什么东西，我让他们给你烤点饼干先垫一下。”

    姜让摇摇头，“不用，我吃饱了才回来了，不太饿。”

    “儿子，妈妈希望你明白一点，”程昕故作认真，“有一种饿，叫你的妈妈觉得你饿。”

    姜让见状只好道：“好吧，我想吃曲奇，巧克力味的。”

    .

    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斜斜的洒在屋内，将床铺烘烤出淡淡的暖意。

    微风乍起，裹挟着层层叠叠的花香。

    将自己重重的摔在床上，姜让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还是在家最舒服啊。

    想着他忍不住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柔软的床铺，狠狠的吸了一大口。

    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他轻闭上眼，享受着午后的宁静时光。

    却渐渐地，陷入了沉睡。

    -

    午后的光透过层层密密的树叶洒下，在地上映出一块又一块的光斑。

    躺在草地上半阖着眼，姜让几乎要睡着了，身边人却忽然道：“姜姜，我想去职业。”

    他猛地睁开眼，诧异问道：“职业？为什么？”

    陆嵊笑笑，回答的却有些意味不明，“就是想去试试，想把人生走出另一种不一样的可能。”

    姜让看着他的笑心情有些复杂，“你想好了吗？”

    陆嵊重重点头，“想好了啊。”

    姜让心里有些没底，“要是落选了怎么办？”

    “我不会落选。”

    这句话的时候，少年脸上的自信仿佛比阳光还要热烈。

    抿了抿唇，姜让道：“那，就去吧。”

    陆嵊先是一愣，而后捏了捏他的脸，“姜姜不劝劝我？”

    “为什么要劝你？”

    姜让反问，坦诚地出了自己的看法，“职业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啊，最多，这个梦想想要实现会有点难度。”

    “你觉得我拿不到冠军？”陆嵊挑眉，大有一种作为我的好兄弟你居然质疑我的能力的模样。

    “当然不是。”姜让摇头，实话实，“我只是觉得，伯父不会同意。”

    陆嵊揉揉他的头，“姜姜真是贴心呢。”

    姜让冲着他举了举拳头，“陆嵊，我会无条件的站在你这边，我会做你最最坚实的后盾，放心去吧。”

    陆嵊看着他，忽然道：“姜姜，要是我拿到了冠军，”

    “嗯？”

    “没事，到时候再吧。”

    “奇奇怪怪的。”他忍不住提醒，戳破这人的幻想泡泡，“还有，大哥，虽然我对你很自信，但是先请你脚踏实地的，成为职业选手再好么！”

    “好。”

    陆嵊声音低沉而自信，“姜姜，我会拿到所有的冠军的。”

    姜让配合他表演，“那，我要不要提前要一个咱们大满贯的英雄的签名啊。”

    陆嵊：“到时候给你签。”

    姜让赶忙道：“签一百张，不，一万张，然后卖出去，我们形成产业链。”

    陆嵊拧着眉，嘴角压都压不住的上扬，“我家姜姜真是有经济头脑，一万张都少了，你应该十万张。”

    “我怕你签不了那么多。”

    “你还知道啊！”

    “哈哈哈哈！”

    两人闹着在草地上了个滚儿，陆嵊拂开他额前的碎发，看着他的眼睛，“姜姜有想过以后做什么吗？”

    姜让一愣，而后摇头，“没有。”

    “也许会按着我爸的想法，念一个他喜欢的专业，然后成为像你爸爸那样的人，又或者是去接管我家的公司。”

    他的声音有些轻，哪怕是在这静谧的午后，却仿佛还没有鸟叫的声音响亮。

    陆嵊歪着头看他，“那样的人生，真的是姜姜你想要的吗？”

    “姜姜，真的想要吗？”

    -

    睁开眼的姜让不自觉的吸了口气，“嘶---”

    真是的，自己都在做些什么梦啊。

    居然还能梦到以前。

    乱七八糟的，是最近太忙太累了吗？

    他起身走进浴室，开水龙头，任由着微凉的水流冲刷着指尖手腕。

    大脑渐渐变的清醒。

    他抬起头，看着镜中少年精致的面孔，眼中却透着些迷茫。

    自己，到底想做什么？

    正想着，突然一阵敲门声伴随着喊声传了过来。

    “少爷，该吃晚饭了。”

    “来了。”

    算了，不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

    姜让看着满满一桌都是自己喜欢的菜色，忍不住笑道：“感觉好久都没吃到王妈做的饭菜了，真是好怀念啊。”

    程昕道：“那让王妈去你那边？”

    姜让赶紧拒绝：“不用不用，我自己一个人可以。”

    程昕不满的瞪了他一眼，“你才多大，可以什么可以。”

    “我都成年了。”

    姜让见他妈又要什么，着赶紧端起碗吃饭，“王妈的手艺太好了，我多吃一点，多吃一点！”

    “你这孩子。”

    姜让一是怕程昕些什么，二是真的饿了，竟真的动起筷子就没停过，直吃了两碗饭才停下。

    看着他仿佛饿死鬼投胎的模样，程昕忍不住感慨，“让让，你这样，会让我怀疑你在外面过的很不好。”

    “您要是真的这么担心我不如给我些钱实在。”姜让回，“与其嘘寒问暖，不如笔巨款。”

    程昕干脆的拒绝，“这点想都不要想。”

    自从发现姜让会偷偷援助陆嵊之后，他们这边就再也没有给过姜让一分钱。

    姜让笑回：“我本来也是想都没想过，就是逗个趣儿罢了。”

    将最后一口饭菜咽下，姜让道：“我吃饱了，要回去了。”

    程昕挽留道：“都这个时候了，今晚在家里睡吧。”

    姜让回答：“不，我好几天没直播了，得补时长。”

    听着这话，程昕忍不住皱皱眉，“让让，你”

    不等她完，姜让就道：“妈，我至少现在没有后悔。”

    他目光坚定地迎着女子担忧的视线。

    他对于自己现在的选择，没有一丝一毫的后悔。

    程昕和他对视半晌，忽然放弃似的摆摆手，口中嫌弃，“算了算了，儿子大了不听话了，赶紧走赶紧走。”

    姜让颔颔首，“那我走了，过些天再回来看您。”

    “得好听。”嘴上这么着，程昕嘴角却是扬不起来了，“快走吧，等下太晚了不安全。”

    “嗯。”

    目送着少年的背影越来越，程昕心情越来越复杂。

    忽的，一阵风吹来，她紧了紧身上的外套。

    接着想起什么一般眨眨眼，“我好像忘了些什么。”

    却没想起到底是什么，最后轻笑了声，“算了，应该不重要。”

    这时候，王妈走了过来，“夫人，少爷回来之后给带的特产，里面有一个包装盒，是写着给您的。”

    将东西递给女子，王妈又宽慰道：“夫人，看来少爷一个人在外面过的没有您想象的那么糟糕呢。”

    她怎么会不知道程昕在担心什么呢。

    程昕瞧着盒中的那串晶莹剔透的手串，心不由得颤了颤，“这孩子，真是个笨蛋。”

    .

    姜让回家洗了个澡收拾一下，就开了电脑开始直播。

    房间名仍旧是直白的单排上分日记。

    【让让终于开始直播了】

    【让让你变了，你以前没有这么不务正业的】

    【你变成鸽子了，崽啊，麻麻对你很失望】

    【让让最近到底怎么回事，在忙什么啊】

    【迟到早退，随心所欲，形容的就是主播了，果然有钱就是无所畏惧吗】

    姜让一边调试一边瞥了一眼屏幕，有些不好意思的：“真是抱歉，最近确实事情比较多，忙了一点，直播有些耽搁了，抱歉，不过接下来应该是没有什么事了，会每天准时直播的。”

    【我才不信！】

    【呵，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上一个立这种fg的直播间长的草都两米高了呜呜呜】

    “我是认真的，我保证。”

    姜让想了想道，“要是没有做到，我抽奖好吧。”

    【我们才不要抽奖，我们要露脸！】

    【对，露手露脸露腹肌！】

    【我要看长腿照，出浴照，果照！】

    【还有女装，cos洛丽塔JK汉服一件不能少！】

    姜让看着越来越跑偏的弹幕忍不住道：“住啊，你们在什么乱七八糟的，这是孩子能看的东西吗？”

    结果下一秒屏幕上就充满了我成年了我可以看的话。

    姜让面无表情的拒绝，“成年了也没用，白鹅不会同意的。”

    “行了我要开始游戏了，不要再讨论这个了。”他搓了搓手，“好几天没了，不知道我的水平有没有下降。”

    着就已经排了进去。

    来也巧，这把姜让排到的居然是一楼。

    他忍不住轻笑，“看来今天第一把能拿到中单了呢，真是lucky。”

    完就发现对面反手BAN了两个强势中单。

    姜让：“……”

    此时弹幕已经被哈哈哈攻略了。

    姜让头疼的抿抿唇，声音里满是不解，“这个版本，BAN中单，我怀疑对面有点问题。”

    话音刚落，自家又办了个中单。

    而刚好，现在BAN位上的，和姜让想玩的英雄重合了。

    “当场退役谢谢。”姜让自嘲的笑道，“什么人啊，居然BAN中单，会不会游戏！”

    而这节目效果十足的开场也让弹幕气氛活跃而轻松。

    不过，这种情况没维持多久就开始有了带节奏的。

    【主播为什么拿了埃米耳，什么意思？？？】

    【繁星之前刚用过，主播为什么要拿？蹭热度吗？】

    【之前的SR粉丝就这？公开蹭热度？之前不是都不玩这种英雄的吗？】

    【口区了，好恶心！】

    【垃圾主播蹭热度，一辈子扑街】

    有了带节奏的，姜让粉丝里年纪脾气暴躁的就忍不住怼了回去。

    【前面什么意思啊，繁星是宇宙起源吗，他用过的别人就不能用吗】

    【这话的，前天ON的中单还用了埃米耳呢，这么繁星还是蹭人家热度呢】

    【有些黑子真是无孔不入，爱看看不看滚不懂吗】

    几乎是没两分钟，弹幕就已经没眼看了。

    两边吵的你来我往，的话越来越难听。

    房管封都封不过来了。

    等姜让注意到这个的时候，都已经吵了有一会儿了。

    他皱着眉吐出一口气，心情有些烦躁。

    自己昨天才和繁星吃了饭，今天一堆人就顶着他的名头跑自己直播间来带节奏，真是够糟心的。

    正想着，下一秒他就发现，不仅开始带繁星节奏了，开始全SR的节奏了。

    很好，这是下水军开始黑自己了是么！

    老虎不发威，真当自己是软包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