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一山更比一山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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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山更比一山高

    开春后,烧烤店又重新开起来。家里又要忙种,林花带着喜贵一家忙铺子里的事。菜园田地,由林大宝父子跟进。整个林二房家显露出生勃勃的景象。

    林香儿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出现来楚沐清出村,给林花送货的路上。

    “楚沐清,林花到底有哪里好,她整日抛头露面和别的男子笑笑,根本不是个守本分的。你娶她你会后悔!”

    楚沐清麻木的听着林香儿翻来覆去的话,眼底的耐心也到了将要告罄的时候。

    “你娶我吧,你不要和她在一起了。她就会装可怜,她只会骗人。”

    “那你也你这个肥猪好!”

    声音冰冷冷的嘲讽。

    “我我这是福气,不是胖。”林香儿委屈的为自己申辩。

    楚沐清冷嗤了一声,放出他刻意压制的浑身威吓,朝林香儿碾了过去。

    那摄人的凌厉,只是看一眼就如坠入寒潭。林香儿不自觉的发了个抖。

    “我、我是为你”

    舌头打卷的不出来,林香儿吓得快哭。

    楚沐清只是“哼”了一声,林香儿便一个腿软跪到地上,仿佛被这声冷哼刺杀了千万次。

    楚沐清推着独轮车快速走开,若不是有点麻烦,他早把那讨厌的“肥虫”捏死扬灰了。

    林香儿待人走远了,一口气才憋出来,“哇”的一声哭得快要肝肠寸断。不能接受楚沐清冷脸吓她,也不能忍受楚沐清她是肥猪。她明明长得这么富态,是算命先生口中旺夫带财面相,可他却那么嫌弃。

    楚沐清都被林花给迷晕了,全怪那个狐狸精。致使他眼中都看不见自己。

    林香儿伤神的往回走,一头撞到了懒懒散散没事闲晃的楚大雄。

    楚大雄素了好些日子,正是没什么乐趣,盯着林香儿也盯出了火来。脑海里不自觉的想起那晚上干柴烈火的激烈。

    “你、你放!”林香儿强装凶恶。

    楚大雄这个老混子还能看不出她那点把戏,他舔了一下唇瓣,低头欺在她脖颈处邪笑。

    “丫头,跟叔叔我乐呵乐呵去。”

    “你走开!你走开!你个大坏人。”

    楚大雄撇嘴一笑,“既然你这么了,那我该对你更坏一点。”

    伸到林香儿身上开始撕扯她的上衣。

    林香儿吓得大叫,一张脸快要涨红成猪肝色。

    “睡都睡过了,你装什么贞洁。再闹,我让全村人看看你没/穿衣的骚/样。”

    林香儿拗不过,又害怕楚大雄真那么做,楚大雄是个真坏人,到的事十有八九都能干得出来,他没有顾忌,可她不行。

    “我我,我爹娘不会放过你。”她底气不足的威胁。

    “不放过我好啊,让他们来,我怕过谁!”

    林老大那个软蛋,也就会窝里横,楚大雄一点不放在眼里。来了还可以给他发泄发泄,这阵子臭子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还知道还了,他得找个新乐子。

    上用力,看林香儿没那么挣扎得厉害了,将人一把拖进了草丛里。

    镇上,第一批羊绒线成品出来,各种颜色虽没有上辈子见过的那么鲜亮,但能做到十几种色彩,她已经很知足了。这一批的线都比较细,林花上棒针,准备给自己织件桃领挑几朵花的细羊绒衫。以后降温穿在里面出门就不怕了。现在织还能拿去店里做样件。

    “这个线好软和,捂在脸上好舒服,比棉花还要贴身呢!”喜鸽娘杜婶子最是喜爱看林花织衣。她看了一会儿,突发奇想道:“这能不能像织布一样织起来?我瞧着你这样打好费神。”

    林花眼神微动,可不就是她的这么个理,织衣服的器本来就是在织布的基础上改造的。如果找

    人一起琢磨研究,不定能弄出来。但她现在也只能想想。

    “粗的线没有这么费神,再,再难也没有绣花难。”

    喜鸽跟在林花边学,闻言笑了一下。“你这东西金贵得很,我娘哪舍得糟践。就这么一团都够咱们家吃花好几个月的。”

    “但这么一件可以穿四五年,除非被火星子给灼了,正常情况下一件抵咱们身上的衣裳好几件。”

    棉衣臃肿,单衣不抵寒气,毛皮锦裘更昂贵,只有这羊绒衫最合适冬日穿,不打眼显身材又亲肌。

    “我还是不敢碰。”

    杜婶子生怕自己粗给碰刮丝,弄坏了。

    林花笑而不语不强求。

    楚沐清推着东西进来,喜贵帮忙下货,还多的部分送到酒楼去。林花看他额头上出了薄寒,打了一盆温水,拧了帕子递上去。

    “家里还好?”

    楚沐清“嗯”了一声,洗完脸擦擦,在她耳边低

    语。“我这几日要出门一趟。”

    林花顿了一下,看过去。“远吗?”

    “有点。”

    “那我给你准备点吃的,你路上填填肚子,结识朋友送人也是好的。”

    楚沐清指微动,好想摸摸她的头,但屋里好几个外人在,他不好表现得太过亲近。

    “想要什么,等我回来带给你。”

    两眼弯成月牙,林花乐滋滋的打趣:“金子吧,我比较喜欢亮闪闪又值钱的东西。”

    一金几十银呢,值老鼻子的钱了。

    楚沐清以抵唇,勉强忍住即将冲破喉咙的笑意。

    “换个。”

    正经的,不要开玩笑。他依旧习惯用眼神传递心里的想法。

    林花对对指头,“我不知道啊,你让我想想,等你触发的时候告诉你。”

    “好。”温柔一闪而过,楚沐清放好东西去送货。

    林花背着瞧他宽厚的背影,笑得眉目舒展。跟屋子里的人交代一声,拧着篮子上街,看见黑色笼罩的人,顺吸个霉气。

    在菜市场拐角的面馆前,林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仇老深锁眉头,指沾水以指尖为笔,垂眸在桌子上描画。林花探头看了看,老人居然在桌子上写字,还是和上次笔风完全不同的狂草。

    阴影探下来遮住了光亮,仇老一碗水一泼,把桌子上的字毁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