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很快制止了自己这种不礼貌的行为，放下照片，双抱住乔悠悠安慰：“不要再想那些不好的事情了，都过去了，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

    记忆陷入混乱，乔悠悠只想起奶奶拒绝她和司空聿在一起的坚决，却想不起到底是司空家是怎么伤害的她爸妈。

    乔悠悠缓过劲儿来，将地上的照片悉数收起，放回原处。

    两人一起来到客厅坐下，乔悠悠看着客厅那张工作台，上面铺满了各种设计稿，“你平常就在这里工作吗？也住这里？”

    “是啊，起初是你收留我的，自从你和司总出国后，就剩我自己在这里了，一直等不到你，我也不知道该不该离开，就去找了司总。”

    “我和他一起出国的？那为什么我没有跟他一起啊回国？”

    “这个，我也不清楚，司总回来之后没多久就传出了你们离婚的消息，我还以为你是主动要留在国外的呢，而且当时各种联系不上你，就很焦急。”佟童想到当时六神无主的处境。

    乔悠悠沉默了片刻，这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的失忆会不会和那次出国有关？

    “你去找司空聿之后呢，他怎么？”

    佟童想了想，“他只是让我继续把这个工作室开下去，我当时就觉得，其实他的心里还是有你的，这个工作室是你的梦想，他也不忍心让刚刚起步的工作室就这样关门了，或许，他也是为了等你呢？”

    “呵，他心里有我？为了等我？你也见过他在展览开幕式是哪个第一次再看到我的场景吧，一副恨不得吃了我的样子。”

    “额，我当时真的吓到了，不过司总那种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会对你这样，恰恰也表明他在乎你，你们之间可能有什么误会吧。”佟童实在不忍心看到他们这样，“悠悠姐，你为什么会失忆啊？难道是旧疾恶化了？”

    “什么旧疾？”乔悠悠问，她完全不记得自己有什么病。

    “头啊，你以前不是摔下山的时候伤成脑震荡了，还是司总救得你呢。”佟童有意想要修补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

    乔悠悠知道从山上摔下来的事情，她的记忆就只那那里为止。

    现在的病症和当初的脑震荡或许有一定的关系，不然为什么记忆只到那里为止呢，再或许，是因为后面的记忆里有司空聿，而她选择性忘记了关于司空聿的一切。

    忽然的，脑袋里又出现了那场噩梦里的场景，现有的记忆片段组合起来，一张巨大的逐渐浮出水。

    她沉了沉气息，对佟童：“不是脑震荡导致的，我前几天刚去医院查过，是一种药物影响的神经性失忆，且没有治疗方案。”

    佟童吃惊，“没有治疗方案？我第一次听有病治不了，难道就这么一辈子失忆和头痛吗？”

    “听天由命吧。”乔悠悠垂着眸子，靠在沙发上，她已经习惯了这种病没有治法的设定。

    二人聊了许多，从他们相识，工作室的白起家到艰难运营再到后来别人介绍的第一份单直至现在，佟童平静的叙述着这些故事，包括她知道的仅有的关于乔悠悠奶奶的事情，全都告诉了乔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