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震撼易老一整年
学经堂,在青云峰后。
那里有一处空中灵境,灵气十足,环境清幽。
翠绿的草坪,弟子可以在此谈文、对弈、论道,到处充满浓郁的学习氛围。
学经堂有很多学问高深的名师,研究起名经、古典来,那是一等一的棒。
但要属最德高望重,即将被誉为‘当代大师’的,还得是易老。
据,他写过一本新集,畅销多年,富得流油。
不仅如此,一些传世佳作的名经、古典,他解读起来也是游刃有余。
可以,是整个东象洲赫赫有名的存在。
就算是东方苍天最强者,也得给他三分薄面。
此刻,学经堂内室,两张桌子,三个板凳,一炷心静花香。
装饰简单,低调内涵。
易老,一身白袍,额头上刻印了岁月的痕迹,面色慈祥,目光凝重。
给人第一眼感觉就是:
庄重威严,知识渊博。
他上拿着的是一张白纸,沈昭昭的作业。
对面,沈昭昭跟宋行成了同桌。
沈昭昭清澈的眸子转来转去,她总感觉要露馅,很慌。
宋行呢,无聊的都要长毛了。
要不是沈大姐有令,非让坐下,他早就跑出去跟师姐们谈知识去了。
心静花香快烧完了,盯着白纸看了一刻钟的易老,终于有动静了。
“这答案,是你想出来的?”
沈昭昭心一跳,下意识胳膊肘拐了一下宋行。
宋行当时就来精神了,一脸懵逼:
“大姐,问你问题拐我干啥?”
然后一想,还真有点事。
答案是他想的,作业是他抄的,是他造就了沈昭昭的不劳而获。
罪加一等!
沈昭昭虽然慌,但已经明心境的她,表现还是很淡定的。
语调不紧不慢,稳得一批:
“对啊,为了这个问题,我想到了后半夜,头发都掉了。”
“易老您知道我的,我不撒谎的,师娘我是好孩子。”
“你不信的话,我再给您叙述一遍,就是那个田地耕的时候要平,这样,人们割稻米的时候,就不叹息累了”
“还有那个死后要多喝水”
???
完蛋,白忙活。
宋行人都傻了!
合着昨天告诉以后,一句没记住啊?
大姐,倒是看一眼也行啊!
这死后多喝水什么鬼啊?
“不怕神一样的对,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宋行真服了,捂着脸自己都觉得尴尬。
“好了好了,我明白了。”
易老放下白纸,挥示意沈昭昭可以停了。
然后,不经意的叹了口气。
心累啊!
“大姐啊大姐,但凡你悟性高一点,也不至于我一周上六天,剩一天给你补习名经啊!”
“都这把老骨头了,真害怕你给我送走。”
易老感觉生无可恋,沈昭昭这孩子,修行悟性很高,天赋极强。
但偏偏,研读名经,一窍不通。
可能这就是,神给你打开了一扇门,但给你关了一扇窗。
人无完人嘛,易老懂。
所以每次沈雅问:
易老啊,昭昭这孩子学的怎么样啊?名经背过了没?
易老擦擦汗,声:
她很努力。
可今天,答案都是抄的。
易老血压有点高。
要是再让他知道,有个能一次写三行的器具,他能直接晕过去。
“吧,去请教了外堂的哪个老师啊?”
“不过这等问题,出自古兰名经下卷,我倒是觉得应该是千灵峰的莫峰主。”
“毕竟,他也研读名经,学问很大。”
“关于古兰心经的生死之意,也就是那问题,我与他也有深层的探讨。”
易老摸着胡子,很自信的着。
他心里猜的八九不离十了,指定是老莫头。
答案的很妙,他很佩服,觉得又感悟了一个道理。
探讨这么多天,最终还是老莫头更胜一筹啊。
“大姐,这次再古灵精怪,可是没用了啊。”
易老打算用这件事,跟沈雅申请申请早退休。
不然,晚年都是苦,哪有一点乐。
实在不行,教也得把老莫头拉上,有个伴。
沈昭昭能听出,事情露馅了,噘着嘴,好不委屈。
两摸着耳朵,身子往下坐了坐:
“我错了易老,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你能不能,别告诉我师娘啊”
撒娇卖萌,讨价还价。
易老还是心软,给自己倒了杯茶: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这样
吧,你去把莫峰主找来,我俩再商讨一下这问题。”
“此次你可要好好听,争取有所感悟。”
沈昭昭眉间一喜,接着一愣:
“莫爷爷?”
“不是啊易老,答案不是莫爷爷告诉我的。”
“是我的书童,他告诉我的。”
这回,真是实话实。
宋行瞪大着眼瞅着沈昭昭,心底嘀咕着:
“卖队友,是不是卖队友。”
“不关我事啊!”
易老正喝一口茶呢,听沈昭昭差点没呛着。
顾不得咳嗽,用一种十分难以置信的语气问道:
“就他?书童?娃娃?”
“确定一定以及十分肯定。”
沈昭昭朝着宋行竖了个大拇指,眼一眨。
“真是个坏女人啊!”
宋行好气,但又做不了什么。
面对德高望重的大师,他也是站起来作揖道礼:
“在下宋行,见过易老。”
“快坐下快坐下”易老还没反应过来,神情有点恍惚。
他盯着宋行看,不过就是一个觉身境的娃娃。
他听沈雅,会来一个书童,哪能想到,书童学问这么大。
连古兰名经里的难题都能想明白,这年轻人?
“不对不对,怎么可能嘛?”
易老越想越理解不了,这下子轮到他尴尬了。
他跟莫峰主,急头白脸探讨好几天,都没结果。
一个年轻辈,竟然想的如此透彻,如此微妙。
给人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太强了!
易老终于沉下心来,问了一句:
“娃娃,你可读过古兰心经啊?”
“不曾读过,”
宋行实话实,他看不上眼。
“这”
易老内心,又掀起了波涛。
“不曾读过,都能理解如此透彻?”
“那岂不是,我不如一个辈?”
好伤心,好难过,易老血压又上来了。
“不行,怎么会输给辈呢?”
“有可能是我最近脑子转的慢,想不明白。”
“我研究名经、古典百年,不能在学生面前丢了老脸!”
易老的胜负欲+0
“年轻辈能有如此学问,我等老一辈也很欣慰。”
“我觉得与友你很有缘,要不,来一场学问探讨,你意下如何?”
称呼都变了,易
老看来是认真了。
“易老学问渊博,我就随便应付一下吧,反正也赢不了。”
“我输了无所谓,易老不能跌面啊。”
宋行看的很透彻,欣然答应:
“斗胆请教了。”
易老摸着胡子,爽朗一笑:
“哈哈哈,友客气了。”
“一人一个问题,老夫先来?”
宋行很有礼貌,做了个‘请’的势。
“好呀好呀,我来当裁判。”
沈昭昭高兴的不行,又逃过一节课,好开心。
易老当真学问渊博,开口便是名经古理:
“人性名经有言:光明者,人何为;邪恶者,有何惧。”
“不知友,对此话有何理解呢?”
这话,不禁让宋行想起历史所学,人性善恶之论。
光明者,人为善;邪恶者,人为恶。
但是,外在光明,内心一定善良吗?
外表邪恶,内心一定是恶的吗?
宋行博览传世千年名经古典有过几部,要学问,他还真有。
此刻的他,想象自己是千年前的书生、名师,点盏之夜,俯身案牍,在竹简上写下这么一句话:
“心体光明,暗室中有青天;念头暗昧,百日下有厉鬼。”
此话一出,易老惊了。
“光明,青天。”
“暗昧,厉鬼!!”
此言,堪比至理!
这话,绝了!
“人如果心地光明磊落,即使处在漆黑的屋子里,也如站在万里晴空下。”
“人如果有邪恶之念,即便在光天化日之下,也会遇见厉鬼。”
“光明者,向来无所畏惧;邪恶者,担心厉鬼缠身。”
宋行解释了一遍,他怕沈昭昭听不懂。
沈昭昭掰着指头,不知道以为在数数呢。
看着她迷茫的眼神,大概率是没听懂。
一脸疑惑的样子,倒是很可爱。
易老通经明理,自然知道话中含义。
刚才的问题,他思索了多年。
善与恶,光明与邪恶,总是千年难辨。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没有固定答案。
宋行只不过了他的见解,却是让易老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他甚至,能感受到自己处在暗室,亦或者白日之下,内心是怎样的感觉。
在那一刻,易老悟到了。
“原来,真正的至理,可
以让人有更深层次的代入。”
易老此刻,对宋行刮目相看。
甚至,有种无限惊讶的感觉。
这书童,不一般,很不一般!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活到老学到老,伊老觉得今天又悟到了新知识。
再跟老哥几个谈论名经,有的了。
“来吧友,该你出题了。”
年轻辈显露锋芒,老一辈也不甘示弱不是。
“昭昭,可听好了啊。”
易老这点自信心还是有的,毕竟阅历学识摆在这。
难不成,辈出的问题都回答不了?
正好借此会,让学生看看,老师知识储备量很大,是你不开窍啊!
“好呀好呀。”
沈昭昭兴趣盎然,马上就可以下课出去玩了。
“易老,什么问题都行?”
宋行觉得出个简单的,赶紧应付过去。
简单的,肯定会。
“都可。”
易老自信十足,红光满面。
“什么都行的话”
宋行换了个姿势坐,脑子一转:
“好,请听题!”
“从前,有一位姓铁的人,但他从就不长头发,请问他得了什么病?”
“请抢答!”
易老:“我我我”
好子,不按套路出牌啊!
易老当场懵了,这是什么问题?
“难道,是平庸之作?”
这跟平时研究的,方向完全不一样啊!
易老慌了,紧皱起眉头,表情尴尬。
危
“嘻嘻嘻,我猜是秃头病。”
沈昭昭古灵精怪,葱葱玉指在头上画着圈。
“这”
易老实在没灵感,唯一的答案被抢答了。
血压上来了。
“易老?”
不会吧,不会吧?
宋行他也慌,脑筋急转弯,也不会?
该不要,让大师丢脸吧?
易老头疼,想起平时教导给沈昭昭,不耻下问。
“做个榜样,不丢人吧?”
思来想去,易老终于妥协,老脸一红:
“敢问友,此题的答案是?”
宋行表情淡定,话音幽幽道:
“此病,名为”
“老铁没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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