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乐凯——”杨柏乐敲了敲苏乐凯的房门,开,把头伸进去,果然,苏乐凯已经醒了,正坐在床上看书。
“看什么呢?”杨柏乐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苏乐凯见到他,脸色讪讪,:“有什么事吗?”
杨柏乐嘻嘻一笑,:“我……就是想过来跟你一,昨天的事情,不好意思。”
他咧着嘴笑着,摸了摸后脑勺。
苏乐凯一听杨柏乐是为了昨天晚上那件事来道歉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就不能好好地遗忘那件事吗?
苏乐凯低下头,:“我没事了,不用道歉。”
杨柏乐一见苏乐凯这个样子,哪里是没事的样子。他眉头紧锁,思考要怎么样才能够逗他开心。
“乐凯,真的,你的身材还是很好的!”杨柏乐眼睛一亮,夸赞道。
苏乐凯眉心跳了跳,直接把手中的书朝杨柏乐扔过去!
“你给我出去!”苏乐凯两只手掩住脸。
被书砸了一个冷不丁,还是挺疼的。杨柏乐揉了揉自己的肚子,从地板上捡起书,放回苏乐凯的床头柜上,似乎也料到自己错话了,咧嘴笑了笑,:“对不起嘛,我这不是没有想到你和曾任庭已经在一起了嘛。”
苏乐凯转头看向他,:“行了,你别道歉了,以后你别提这件事,过几天就好了。”
杨柏乐闻言,低落地叹了一口气,:“好吧。”
吃早餐的时候,三个人坐在餐桌上默默无言。从来没有这么安静地吃过早餐。苏乐凯只觉得尴尬。他撕了半个油条,满足了自己的口腹之欲,剩下半根被曾任庭很自然地拿了过去,姿态优雅地吃进了嘴里。
杨柏乐默默注视着这一切,决定以后自己在这个家里面,能不话,绝不话,当一个透明玻璃。
“今天有事吗?”曾任庭问。
苏乐凯摇摇头,:“算在家里面继续研究剧本。”
“我下午有时间,一起去看电影吧。”曾任庭。
“好。”
曾任庭吃过早餐,穿上外套和皮鞋,出门了。
苏乐凯喝完了蘑菇汤,准备回房间。
手机忽然响了。是杨青青。
“乐凯——”杨青青那边的声音大得差一点把苏乐凯的耳朵喊破。他吓了一跳,赶紧把手机拿开,杨青青的声音继续从手机里喊出来:“你知不知道刚才公司的人电话告诉了我什么?——”
苏乐凯见杨青青终于完了,才心翼翼地拿近,:“你正常话。”
“我怎么正常——”杨青青继续吼道,“刚才雾江导演发邀请过来,想请你出演他的新戏啊——”
苏乐凯咬了咬嘴唇,转身看向杨柏乐,:“要不你跟青青姐通话,等会儿你把她要的转告我?”
杨柏乐正想着怎么讨好苏乐凯,当仁不让地接下了这个任务。
苏乐凯内心有些诧异。杨青青平时看上去那么稳重,没有想到也有这么不淡定的一天。他不由咧嘴笑了笑。
下午,曾任庭回来,苏乐凯正在睡午觉。他开门看见苏乐凯躺在床上睡觉时的样子,放慢了脚步,慢慢走进房间。
苏乐凯睡着的时候,比平时看上去还要安静——平时就已经是一个很安静的人了。他两只手攥成了拳头,竖立在自己胸前,嘴巴闭得紧紧的。
曾任庭蹲下来,看着苏乐凯的脸,慢慢出了神。
他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苏乐凯,他从巷子里面出来,自己却正在逃脱几个人的追踪,收不住脚,不心把他撞倒在地。
他又想起第一次在苏乐凯那间破屋里的情形,苏乐凯屏住呼吸帮他系领带。
他想起两个人初识的时候,苏乐凯身上透出来的那份局促与不安。
他想起那一天晚上他想跟往常一样偷偷到他房间看一眼他,却被他当成偷了一顿。
他想起和苏乐凯一块回渊候县,他累极了,实在忍不住,趴在苏乐凯的腿上睡着了。
他想起在电话里听见苏乐凯好的那一刻,心脏激动得仿佛要跳出来。
那些画面都历历在目。
“嗯?”苏乐凯睁开了眼睛,因为刚醒,眼睛还有一些惺忪。
“你回来啦。”苏乐凯露出一个笑容。
那样纯净。
曾任庭点了下头,:“刚回来。”
苏乐凯从床上爬起来,:“抱歉,我本来设了闹铃的,但是好像又不知不觉中把它摁掉了。”
他脸上浮出一个歉意的笑容。
曾任庭摇摇头,:“没事。”
即使不去看电影,就这样静静地注视着他一下午也好。
曾任庭帮苏乐凯拿来衣服,苏乐凯这一次不再像上一次那么害羞,尽管还是有些脸红。他在曾任庭的注视下穿好衣服,下床够拖鞋。
但是拖鞋却不知道哪儿去了。
曾任庭从门后面找到了那双拖鞋,亲自去拿过来,半蹲下膝盖,给他穿上。
两个人一块出门,下楼。曾任庭:“看电影的人比较多,我预订了一个厅,只有我们两个人。”
苏乐凯内心想到,这就是传中的包场吗?
他很不好意思地脸红了。苏乐凯:“谢谢。”
曾任庭没有破,尽管有出于对苏乐凯身份的担心,但是也有不希望被别人扰的私心。
这可是他们两个人恋爱后的第一次约会。
下楼的时候,曾任庭牵住了苏乐凯的手。两只手悬在半空中,本来没有牵在一起。但是随着两个人距离的靠近,两只手就像磁性慢慢增强,最终黏在了一起。苏乐凯感觉曾任庭的手很宽厚。曾任庭感觉苏乐凯的手很净瘦。
苏乐凯有些担心被人看到,但是曾任庭握得很紧。
电梯门开的时候,恰好门外站着一个戴墨镜的女人。
她本来在无所事事地等电梯,却在电梯门开后看见两个男人牵手的一幕。
她当场楞在原地。
这两个人都长得好帅!她内心顿时如火山爆发一般。这还是她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看到两个如此英俊的男人牵手啊!
她恨不得掏出手机拍下来。
但是,等她反应过来时,两个人已经离开不见了。
这成了她懊恼整整一个星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