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危险

A+A-

    “额我是,咱们刚回府太累了”

    “为夫不累,蓉儿不必心疼为夫,为夫不累。”

    沈芙蓉这厢还在紧张地咽口水,萧天陌已揽住她的腰,俯身将她放在床榻上。

    他一双臂沉稳有力,滚烫似铁,撑压下,单膝跪上床榻,将她禁锢在床上,无法抗拒。

    红烛昏罗帐,她与美人相公两相望。

    因刚才她的拉扯,萧天陌领口半敞,如今露出精致好看的锁骨,喉结随着他的呼吸而一上一下,暧昧与**纷纷涌上眉头。

    他眼中浮现万般情思,缓缓褪去身上长袍,指窜进沈芙蓉的发间,并牵起她的落下轻轻一吻。

    顿时一阵如电的酥麻传遍全身,沈芙蓉脑袋一炸。

    完了,芭比q了!

    翌日清晨。

    萧天陌神清气爽地从床上醒来,看着用被子将自己里三层外三层包裹住的沈芙蓉不由失笑。

    他单撑着床坐起来,起床的动作很轻,生怕吵醒了沈芙蓉。

    只是沈芙蓉睡得并不沉,在他动身子的时候就醒了:

    “什么时候了?你起了怎么不叫我。”

    她抬臂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被子松开一角,露出锁骨上连绵成片的痕迹,她红了红脸。

    萧天陌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脸上闪过笑意:

    “等我出去唤丫鬟准备好洗漱的热水,再命人摆好早膳,蓉儿再起身也不迟。”

    沈芙蓉点点头,然后将脸埋在被子里面蹭了蹭,那她就再躺会儿吧。

    萧天陌歪着脑袋,看到她憨憨可爱的懒猫模样,嘴角有些微微上扬,正待转身出门去,这个时候,黎夜玉在门外禀报道:

    “启禀将军、夫人,随咱们回京的疯妇人不见了。”

    “怎么不见了的?一个大活人怎会不见了?”

    沈芙蓉忙将黎夜玉唤进屋来,惊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黎夜玉回道:“据巡夜的侍卫,夜间他们听见院里有动静,过去便瞧见了疯妇人正围着大厨房附近转悠,他们只当她又去厨房里找什么吃食了,便未加理会。

    可谁曾想,这到天明,负责洗漱的丫鬟到疯妇人屋中伺候,推门进去一看,却见房中空空如也,疯妇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听了这话,萧天陌沉声问道:“府上可都找过了?有没有找仔细?”

    黎夜玉道:“都找过了,我们把府里能找的地方都是翻遍了的,就连府里的莲池湖也都是找过了,众人周寻未果,只在墙边找到一架软梯,想来人就是借助这软梯出府去的。

    方才属下又去看过,就一个人的脚印,而且从鞋印大来看应该就是疯妇人的,不过走的很乱,辨不好是她自己跑出去的,还是被歹人掳走的。”

    沈芙蓉思量道:“巡查的侍卫都没听到有异常动静,明她遇到歹人的可能性不大。”

    “只是她脑袋痴傻,在外面很容易遇到危险。”

    萧天陌略微沉吟了片刻后,道:

    “她异于常人,又初来乍到,是不可能走远的,多派人出府去找,定能找到。”

    沈芙蓉接口道:“对,重点找找饭馆酒楼里面,她知道自己要吃饭的,在咱们府都是一天四五顿,饿了自会去找吃的。”

    黎夜玉答应一声,转身出去了。

    府上出了这种事,沈芙蓉也无心再睡,披上衣服起了身

    天刚蒙蒙亮,一辆拉柴的牛车一路吱呀呀的街上缓行。

    赶牛车的是一位一身粗布麻衣的老汉,跟随老汉一起坐在牛车上面的,还有一个十来岁的男童,男童嘴里含着糖葫芦,悠闲的甩动着双腿。

    过了半个时辰,牛车转过大街,缓缓行入了燕春坊的后巷。

    燕春坊乃是京城有名气的青楼,其后巷脂粉气与酒香气浓重扑鼻,抬目满眼都是高挂的红灯笼。

    这时,赶车的老汉一牛鞭子击打在牛身上,老黄牛痛苦地哞了一声,然后加快了步伐。

    似乎是感受到了牛车的颠簸,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突然从稻草中钻了出来。

    只见这女人一身素白色的衣裙,脸却黑漆漆皱巴巴,好似被火烧过的焦黑,脸上眼睛似两个黑洞,如鬼魅般可怕。

    她的里还拎着一个白色的幕篱帽,因在稻草堆钻动的缘故,白色的帛纱已脏污一片。

    坐在牛车上面的男童听到动静,转头一看,直接“哇”地大叫了出来,上那串糖葫芦扔在地上,鲜红的山楂落在青石板上砸碎成糖渣,裹得一片脏污。

    赶牛的老汉见状堆满皱纹的老脸,满是不悦,回头正欲训斥男童一番。

    待瞧见一身素白,从车上爬出来形如鬼魅的女子,他直接吓得一把揽过男童,跳下了牛车。

    “啊——鬼啊!有鬼啊——”

    老汉一挥舞着赶牛车的鞭子,拼尽全力大吼起来,一扯着男童掉头便往巷外跑,顷刻不见了踪影。

    后巷瞬间安静了。

    女人跳下牛车,看了看巷口处两道消失得飞快的身影,又瞧了瞧了左右,扯了扯自己身上歪七扭八的衣裳,将中的幕篱戴在头上,遮住了面目。

    随后她来到车架前,看了看老黄牛,又摸了摸牛缰绳,似乎在研究没有赶车的鞭子牛车怎么赶。

    这时,两个五大三粗,身穿乌青色短褐的男人向燕春坊后门走来。

    “这一整夜气真是背,刚到的月银又输光了。”其中一个高高壮壮的男人唉声叹气的道。

    另一个稍矮一些的男人也是表情恹恹,边走边:

    “本想着这次能捞回点银子,哪知道他娘的不仅没捞回来,还全折在赌坊里了。”

    “我也不比你强,不仅输光了钱,连荷包也输去了,哎!”

    高个男人一边摇头叹气,一边往前走,抬首时正好看到了正背对他们,低头研究牛缰绳的女人,“诶,这是哪家的姐?”

    “看着不像咱们坊中的姑娘。”另一个稍矮一些的男人道。

    高个子男人仔细朝女人看了一眼,眼中闪过欣喜之色。

    看这姑娘凌晨赶个牛车,想必是生活无着、孤苦无依的,要是他们将她劫掳了卖到青楼,还能得些银子回来。

    于是他赶紧四下看了看,见周围没人,便把稍矮一些的男人拽到一边,附耳低语了几句。

    稍矮一些的男人越听眼中越亮,看向女人的眼中闪过贪婪之色。

    二人互看一眼,悄悄的绕到女人身后,慢慢向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