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愣了，“这最后一世……也在一起了？”

    “嗯。”凤洛璃点头，“你们其实见过的，但很抱歉，我不能够告诉你们。第一世，我是安亲王郡主，他是太子……第五世我是君思，他是顾玄，我们两人一同打下了千翎国江山……第九世，我是凰铩羽，他是叶遵，我们一同建立了凰城……如今，是第十世。”

    回忆起来，仿佛一切都才刚经历过。凤洛璃这才发觉，她不知不觉之中，已经跟玄临走过千百年的岁月了。也在不知不觉之中，将真心交付了……

    “岁宁你……是铩羽城主……？铩羽城主当初真的有丈夫了，是东方主神的转世？”

    “嗯。娘，爹。我现在就告诉你们一切。”凤洛璃点了点头，毫无隐瞒开始全盘托出，“叶珩城是魔帝，他当初掳走了天帝子归墟，他们两人最后也开始了轮回。在我还是凰铩羽时，他设计杀了我，却没能够打开我留在凰城的宝库。如今我是凤洛璃，最后他也无法打开宝库，便转而去了灵界。”

    “在灵界，凤凰一族是我的本脉氏族，却遭到了他的血洗。五年前他回去了魔界，回归了本体，召集了魔界大军并在灵界猎杀灵兽，准备开启通往神界的路，并带着魔界大军进入神界踏平魔界。。我和玄临等同他战斗却不敌。最后天帝子和他同归于尽了。其实……也算不得同归于尽，天帝子魂飞魄散，他却只是陷入了沉睡……但总而言之，这事全是结束了。”

    千百年来的纠葛都成了这一段话。白月听完只觉得喉咙有些干涩，她看着凤洛璃，开口道：“那岁宁……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凤洛璃垂帘，“我想去看看陛下。”

    提到即墨亦如，白月才想起如今的女帝是自己女儿扶起来的。她看了凤阳轩一眼，随即抬手抹去眼角的泪，强撑着笑道：“确实该去看看。如果不是岁宁你刚说想去看看陛下，我还真想不起来陛下还是你扶起来的。”

    因为如何都联想不到？回想凰北的话，凤洛璃一时间觉得心底有些复杂。

    她看着凤阳轩：“爹，陛下她……如今到底怎么样？”

    凤阳轩闻言愣了愣，过了片刻才从先前的话题回过切神来，随即叹了一口气道：“你娘说的话差不多能说明当初那位小公主如今的情况了。或许紫薇星天生就适合为帝，自几年前所有老臣病故，如今的陛下完全掌权后，每每我上朝都是恭恭敬敬，生怕触了她的眉头。”

    凤洛璃一愣，“她……还只有十五岁啊。”

    “十五岁又有什么关系？”凤阳轩苦笑，“岁宁你是没有上朝堂去看。看在你的面子上她对我和你的舅舅还算是客气，可不该客气的时候也是分毫都不客气！若是那个犯了错贪了污的，掉一层皮都算是极轻的了……”

    说到这，凤阳轩没忍住又叹了一口气，接着道：“虽然如今陛下只有十五岁，却比先皇不知道不知道能干多少倍。已经不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这话可以比喻的了。先皇在位时不敢做的她做了，敢做的她也都重做了一遍，甚至做的更好……”

    说着说着，凤阳轩便惆帐起来，看着凤洛璃，苦笑着摇了摇头感叹道：“谁又能想到，当初那个被先皇捧在手上极其内敛的小公子，成长后会如此的耀眼。岁宁，你当初看的清楚啊。”

    凤洛璃无法将当初因为自己离去而哭泣的即墨亦如，和凤阳轩口中的即墨亦如联想到一起。

    “岁宁啊。”凤阳轩又开口，他看着凤阳轩，“如今的陛下已经成为了名动大陆的女帝。但我觉得，身居高位，哪里有不孤独的。表面如此光彩耀眼，依我看，陛下内心，还是当初那个小公主。”

    “爹……你的意思是……”

    “虽然很想你陪陪我和你娘。但岁宁，我还是推荐你去看看陛下吧。”

    闻言，凤洛璃看着白月，却见白月温和的笑了笑道：“我跟你爹的意思一样。”说着，手中出现一个玉镯，她起身放到凤洛璃手中。

    “太后如今身体不太好，这是我送给太后的。岁宁你，就帮我带送一下好了。”

    凤洛璃看着手合拢，随即抬头看着白月，最后站起来伸出手抱住了白月，“娘……多谢……我也正有此意……”

    白月眼角含泪，用手轻拍着凤洛璃的背，最后推开凤洛璃，一抹眼泪道：“快去吧，时候也不早了，我和你爹先吩咐下去让厨房做好晚膳等你回来。所以你要记得早点回来。”

    凤洛璃心痛了一下，垂帘道：“女儿知道的。”

    ……

    到皇宫后，凤洛璃感受了一下，发现即墨亦如的气息停留在金銮殿。都这个时候了，还在金銮殿干什么？

    虽是这么想，她还是向着金銮殿而去。

    到了金銮殿殿门前，凤洛璃才发现即墨亦如身穿一身龙袍，竟是在龙椅上睡着了。她的五官相比五年前要长开了些，却依旧只能。此时睡着了面上还有着些许疲惫。

    凤洛璃左右看了看，才发现金銮殿外一名侍卫也没有。

    这是对皇宫太放心还是对自己太放心。

    这么想着，凤洛璃探测了一下即墨亦如的灵力，这一探，便探出了元王九级的实力。这成长……未免也太快了……

    要知道这五年来凤阳轩的实力没有丝毫的精进，依旧是元圣六级的实力，却稳坐帝都第一强者的位置。凤洛璃这才懂了，原来即墨亦如是对自己放心。

    “谁？！”这时，因为探测即墨亦如突然醒来，猛的睁开眼，眼中尽是凌厉。她盯着凤洛璃所在的门，冷声道：“谁在门后？！给朕出来！”

    说着，她从龙椅上站起来，准备自己出来看。

    凤洛璃晃了一下心神，随即从门后走出，看着即墨亦如。

    她也不顾即墨亦如睁大的眼，直接走进了金銮殿内。

    “姐姐……”即墨亦如方才的凌厉在看见凤洛璃的那一刻尽数散去，红了眼也软了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