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天后又是苦笑，“如果不是极其重要，哪里用得着送一个世界给他。恐怕天君魔帝他们出世最初，根本就没想过自己连同这天地，都是送给灵主白泽的一个礼物……”

    越说，心里便越复杂。

    天帝没再说什么，伸出手将天后圈入了怀中。

    离烬离开了寝宫，便画下阵法去了星海界。

    到了星海界，她便看到了一片黑暗，没有丝毫的光亮。

    “朱雀尊，请跟我来。”她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名淡绿色长发的少女，少女对着她行了一礼，接着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早就预料到了你会来，我们阁下已经等了很久了。”

    离烬心中微动，平白生出了一种长离知晓天地间所有事的感觉。

    如果她的猜测是正确的……她的感觉……或许就没错……

    离烬没再想这些，应了一声跟着少女往前方走，脚踩过的地方露出一瞬间的光亮，随即便熄灭。同她第一次来这里，模样还真是分毫都没有变。

    星海借如同虚空，似乎没有尽头。

    少女很快停了下来，离烬跟着停下来，便听见少女道：“朱雀尊，到了。您和阁下慢慢聊，我们先告退。”

    们？闻言离烬抬头，才发现她面前有许多的少年少女。

    带着她来到这里的少女转身离去，其余的少年少女也跟着离去。无疑，他们都是元素婴灵。

    一想到那些少年少女中任意一名，放到大路上都是强者这件事，离烬不免也有些惊讶起来。她当然知道元素婴灵是长离的停下，住的地方也是星海界。但亲眼见到了，还是有些震撼。

    很快，所有元素婴灵便离去了。一道身影从黑暗中出现，便是抱着黑猫的长离。

    长离隔着黑布跟离烬对视了会，身后出现一把椅子，她坐下，对离烬道：“离烬，你如果是要让我篡改命盘，那就可以走了。”

    离烬：“……星海阁下，我替天帝天后传话，他们希望你能稍微怜悯。”

    “如果没别的事，离烬，你真的可以走了。”长离抚摸着怀中黑猫的毛发。

    “那我可否问你一个问题？”离烬看着长离，心中微动，便转移了话题，“你……”

    “不用问了。”长离突然打断了离烬的花，手放在黑猫的背上，“我是。我就是你心中想的那个身份。”

    平白的，离烬便生出了一种果然的感想。她沉默了会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能够让归墟灵魂重塑？”

    长离被噎了一下，她回想了一边自己的话才知道离烬误会了。于是离烬便听见她道：“离烬，你误会了。我让你走，是因为篡改命盘这件事我已经答应尉昫了。”

    “……什么意思？”

    “归墟魂飞魄散的时候，尉昫收集了他未散去的魂魄，来星海界找你……”顿了顿，又道：“他说我看在白泽的面子上，也应该帮帮神界。于是我答应了。”

    “白泽的面子上？”

    长离轻笑几声道：“因为白泽对我很重要啊。”说到这，声音又低下去：“多的就不说了。不过我虽然答应了尉昫，却给归墟和舍尘之间设了一个考验，如果完成了，他们两个就能够在一起，如果没完成，归墟依旧魂飞魄散。”

    “考验？归墟还要跟魔帝纠缠在一起？”离烬微微皱眉，不解长离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的，考验。”长离难得多了话，“我的潜意识告诉我，舍尘和归墟，跟我和最初的白泽很像。如果他们两个真的跟我和白泽很像，就一定会通过考验。当然，如果通不过的话，就证明他们跟我和白泽还是不够像。既然如此，我就没有必要救归墟了。”

    潜意识？长离那样的身份，也会失忆？

    像是看透了离烬心中想的，长离想了想道：“说真的，我确实忘了很多事，我百年挖心，是剥离出我的力量镇守于地下。被一同剥离出来的，还有一部分力量。不过只要这个世界还在，我就会不断强大。就算我的力量一直被剥离，我现在也该是比你强。”

    离烬：“……”

    这时，长离察觉到自己说得多了，便站了起来，渐渐隐于黑暗之中，完全消失前还弥留了一句话。

    “我现在跟你说的话，下一次见面我可能就全部忘记了。离烬，你的侍神朱砂的因果已经被唤醒了，你也该让她前去轮回了。”

    朱砂的因果？长离的话让离烬想到了第一次见到朱砂之时，她口中喃喃着一个名字。因果啊……

    离烬重新回到了神界，她将长离的话转告给了天帝和天后，便又去了落渊山，在那里待了三日。

    接着待的那三日有翻阅了玄临收藏的一些书，她总算找到了突破天地法则短时间去到万灵大陆的方法。

    又叮嘱了玄冥几句，离烬启动阵法到了万灵大陆空中。她行在空中，闭上眼，红炎从她身上分裂出来，化作了手执长枪的少女。

    “应万灵福，承天地运。吾朱雀离烬，赐灵予万灵！”

    话音落下，执着长枪的少女身后展开火翼，瞬间照亮了半边天。她向着一个方向飞去，渐渐不见了踪影。

    离烬到了凰城上空，她看着脚下的凰城，额间的风羽印记流露出红色的雾气，包裹住了整座凰城，凰城内的宝库突然消失，其见的灵力元素却更浓郁了几倍。

    这时，万灵大陆所有人都察觉到底空中的异象，他们抬头看去，便发现有一道红色的身影在空中飞行，所过之处草木葱郁，灵力元素更是浓郁了几倍。

    也有人注意到凰城的上空盘旋着一只灵兽，有学士大惊，指出乃是神兽朱雀。至此，凰城的威名将永远不灭。

    即墨亦如站在观星楼的顶层，能够隐隐约约看到凰城上空盘旋的神兽朱雀。待那朱雀渐渐淡去，她身后的宫女才开了口。

    “陛下……天气转寒了，你还是披件大氅吧。”

    又是四年过去，即墨亦如如今已经十九岁，相比四年前，她自己参透了凤洛璃所说的每一句话，就是凤洛璃再出现她面前，她也不会再哭的像当初那般失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