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过往(第二更,求首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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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领域一的阶层,阿南可以随意操控这些戏法道具,甚至最简单的三仙归洞的球,也可以成为杀人利器。

    在他熟悉的戏法中,已经完全不需要再使用原本需要的法,可以跟随自己的意志,玩出戏法中的那些奥秘。

    例如三仙归洞,以往阿南在玩这个戏法的时候,主要是利用藏厌的法,快速的将球隐藏在里或送到碗里,但现在不需要了。

    他知道整个戏法的流程,只需要脑子一想,那球就会消失,再一想,球就会出现在碗里。

    所以在表演的时候,他不同寻常的表演法常常令人叹为观止、欲罢不能。

    但在他不会或者不懂的戏法里,这一招可就不管用了。

    白天摆摊卖艺,晚上苦练杀人技。

    一个月后,阿南独自一人上山,将满山的山贼杀了个干净。

    看着山寨里横尸满地,阿南的心里流露出一丝快感。

    就在这一刻,他心底里的杀戮被激活了。

    没有了戏团,更失去了复仇的信念,不知今后目标在何处的阿南从此浪迹天涯,四海为家,靠艺生活。

    数年来,阿南并没有放弃对戏法的追求,不断地跟各地的彩门艺人学习着各种新的戏法。

    随着戏法的精进,阿南发现自己在领域里的累积也在不断增加。

    一层,两层,三层

    有一天,当达到九层时,阿南在自己的领域里看到了突破到领域二的条件。

    这个条件是:随杀掉一个人。

    随杀人,这让依然保持着底线的阿南无法接受。

    突破领域这事便被搁置了。

    有一天,收工后的阿南在路上遇到了一个抢劫的贼人。

    那贼人抢了一名妇人的钱袋后,夺路狂奔。

    这一幕让阿南想起了自己曾经的痛苦经历。

    所有抢劫的贼人都该死!

    阿南尾随贼人来到一处偏僻的地方,施展段,一段钢丝从那男人的脑袋上穿过。

    后者随即到地。

    来到男人的尸体旁,阿南心底里的那丝快感再度浮现。

    将这人杀掉后,阿南进入到了领域二。

    领域二:幻彩师。

    在这个领域,阿南已经可以控制水火土木等自然界的元素,并应用到自己的戏法中。

    当他脑子里闪过念头,上的柴棒便瞬间被点燃后,阿南终于又找到了新的人生目标。

    他想要在戏法这个领域不断的精进,看看自己可以到达怎样的高度。

    就这样,又过了二十年,阿南已经从一个懵懂的青年变成了一个糟蹋的老汉儿。

    他也从领域二的第一层累积到了第八层,然而即便他再努力,也始终无法累积至第九层,从而看到突破到领域三的条件。

    某一日,他在一个城里发现了一个表演戏法的孩。

    孩就叫他雨吧。

    阿南就像个普通人一样,站在围观的人群中,看雨表演三仙归洞。

    当雨将亮起,表示自己里没有球的时候,阿南笑了。

    他遇到了同类人。

    然后,阿南就和雨成为了伙伴。

    雨虽然外表是孩,实际上却是一名不比阿南几岁的成年人。

    雨告诉阿南,自己时候生过一场大病,后来就再也不发育了。

    因为这事,自己从没少受过讥笑和冷眼。

    有一次,雨被自己从喜欢的一个姑娘当着众人的面狠狠的嘲讽了一番。

    他想不通,那个看起来对任何人都很温柔善良的姑娘,怎么会对自己出那些如此恶毒的话。

    没有朋友,无人倾诉的雨躲在柴堆旁哭泣,被一个过路的江湖艺人看到。

    那艺人过来询问雨为何哭泣,雨哭着不答。

    于是艺人便表演了一个戏法给雨看,成功吸引了雨的注意力,让他忘记了哭泣。

    临走的时候,雨央求对方把这个戏法教给自己,那艺人倒也大方,当下就把这个戏法教给了雨。

    雨竟然一学就会,让艺人惊喜不已。

    “我见你颇有戏法天赋,你我相遇也是一场缘分,我身下并无子弟,就把这册子传给你吧,以后我这一身本事也算后继有人。”

    雨接过册子,看到上面都是各种戏法的法门,便跪在地上,冲那艺人磕了几个头。

    那人将雨扶起,了几声好后,便飘然而去。

    一向孤身一人的雨将全部的精力投入到学习戏法中。

    不出一年,就将这册子上的戏法学全了。

    凭借着这套艺,雨总算不再被人瞧不起,反而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来观看他的表演。

    那个雨从喜欢的姑娘,尤其喜欢凑到雨面前看他表演,这让雨开心极了。

    到了十七岁的时候,雨鼓起勇气,准备找个时间向姑娘表白。

    自己虽然不长个了,但对姑娘一片赤诚,况且自己有这艺,未来生活虽不能大富大贵,倒也足够衣食无忧,可以给姑娘很好的生活。

    他觉得姑娘特别爱看自己玩的把戏,应该对自己也有好感。

    一日,当他在曾经遇到艺人的柴堆旁练习一个专门准备表演给姑娘看的戏法时,竟然听到了柴堆另外一边一男一女的两人对话。

    “这里没人,快给我亲一下。”

    “嗯别闹。”

    “怕什么,再敢反抗,心我就地办了你。”

    “讨厌,嗯”

    片刻。

    “嘿,你这嘴儿就跟蜜糖一样,亲起来甜甜的。”

    “你真坏,占了人家便宜还这些,我这身子可就被你一个人占过便宜。”

    “是吗?我瞧那个玩戏法的雨对你似乎有些意思,你不是也经常到他表演的摊子那儿跑吗?怎么,你也对他有意思?”

    “呸呸呸,好端端的提他做什么。一个矮子,有什么值得我喜欢的,我不过是看他那把戏玩的新奇,过去瞧瞧新鲜罢了。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你要是不喜欢我去,那明儿开始我就不去看了。”

    “嘿,我就是罢了,我还能真能和那怪物一般见识?来,咱们不提这种扫兴的人,快让我再香个嘴儿。”

    “讨厌”

    柴堆另一边。

    雨浑身颤抖,泪水夺眶而出。

    他多想今儿没有到这地儿来练习,多想自己没有听到这番撕心裂肺的话。

    那姑娘是他心里最喜欢最尊重最纯洁的人,那男人却是这里臭名远播的风流汉,是他心里最鄙视最瞧不起的人。

    这样两个极端的人,却厮混在了一起,还狠狠的嘲弄了他。

    迷糊间,雨站起身来,随之浮起的,还有那些戏法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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