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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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君只能是爷

    箫岐川一直用自己暖着乔语,等到灵叔把一切都弄好了,先把狐裘铺在地上,将乔语轻轻的放了上去,再把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来,盖在了乔语的身上。

    因为之前升了一排的火,此刻洞中的温度也上来,灵叔给箫岐川倒了杯热水。

    "秦歌呢?"箫岐川问道。

    "老奴废了他两条腿,让他自生自灭吧。"这么大的风雪,定然是活不了的。

    箫岐川点了点头,扶了下胸,皱着眉缓缓的坐了下来。

    "爷伤到了?"灵叔赶紧问道。

    箫岐川先是转头看了眼乔语,然后才摇了摇头:"没什么大碍,也不算高,只是乔语砸到身上可不轻。"完,他自嘲的笑了下。

    灵叔笑了下,将一边烧好的水,灌进了汤婆子,塞进了乔语的怀里。

    "热水只要用雪就能解决,但是这干柴却不是一直都能有的啊。"灵叔皱着眉道。

    "不急,做好标记,尽量把任毅的人找到,从外面砍棵树进来,细枝放在火堆旁看能不能烘干,湿柴也就是有烟,混着用,问题不大。"箫岐川不是很担心这个,他现在担心的是乔语。

    "带的有姜吗?"之前决定走寒漠,箫岐川其实就做了完全的准备,只是暴风雪确实是个意外。

    "有的,老奴已经把姜汤煮上了。"灵叔低着头道。

    箫岐川缓缓走到乔语的身边,背靠在岩壁上,让他的头垫在自己的腿上:"那边也烧上,等到这边凉了,就把人移过去。"

    箫岐川用手捂着乔语冰冷的脸。

    当初走寒漠,其实有几点考量,一点就是不希望有人发现自己去过霄南,毕竟殷家的人都折在了那里,若是自己来过,不就暴露了。

    其次,一般逃跑很少有人会选择走寒漠,所以会让他们追击的时间拉长,也给自己的离开争取时间。

    还有一点,就是翼北军的出现,本来寒漠和冀北之间就常年冲突不断,如果翼北军因为追击自己,而到了寒漠边境,那又是一出好戏了。

    但谁知道正好遇上了暴风雪,箫岐川担忧的看着乔语的脸,眼睛看不见身上还有寒症,这身子回去只怕要好好的调养一番才行。

    不过,生过孩子?

    箫岐川舔了下唇角,缓缓的站了身,看了眼灵叔。

    灵叔了然的点了点头:"主子,乔公子身子弱,此处就算风雪直接进不来,但是洞口处还是会有风雪漏进来,要不给搭个布账吧?"

    箫岐川点了点头。行军在外什么气候都会遇上,所以一般都会带一块大点的油布,用树枝石头随意的支撑一下,就能稍微的挡风遮雨。

    等到布置好了,箫岐川缓缓的躺在乔语的身边,掀开了他身上的披风,然后将人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真的是和冰块一样,这样真的能抗过去吗?

    因为不知道乔语的底子怎样,箫岐川也不敢贸然的用内力帮他调息。

    冷,和当年一样的冷环绕着自己,乔语觉得自己似乎又回到那一片雪白中,自己的人生再也没有了憨憨,没有了孩子。

    突然感受到了一丝丝的暖,慢慢的从背部渗透出来,就像给了自己生的希望,似乎自己只要坚持下去,就能再次遇见憨憨。

    箫岐川的手慢慢的摸到乔语的腰带上,才发现因为之前沾了雪此刻暖起来了,衣服都已经湿透了。

    "灵叔,乔语的行囊还在吗?"

    "都在马车上,马车并没有找到。"灵叔大概知道王爷想要什么,"要不先脱下来,用火烘干了再穿回去吧。"

    "去找任毅。"自己的包裹在他那,若是没记错,里面还有一件狐裘,盖着定然能暖和不少。

    箫岐川坐起身子,开始帮乔语脱起了湿衣。

    "为了救你啊,这不是占便宜。"箫岐川轻轻的捏了下他冰凉的脸,温柔的道。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面对他自己就是有无限的耐心,有无限的容忍度,只要这人他乖乖的在自己的身边,那什么都可以。

    看着乔语细滑的身子一点一点呈现在眼前,箫岐川咽了下口水,如果不是现在怀里的人,比冰块还冷,自己估计是肯定忍不住的。

    将衣服交给灵叔,箫岐川慢慢的躺在乔语身边,将人抱进了怀里,然后手慢慢的开始往腿间探。

    证实了想法的一瞬间,箫岐川咽了下口水,这样的身子真的有人舍得扔?乔语还是可以生孩子的呢?真棒!

    手没有移开,还在慢慢的摸着,嘴也忍不住的贴到了乔语的唇上。

    "嗯,憨憨!"乔语迷迷糊糊的哼唧了一声。

    箫岐川没有听清,但知道这应该又是在喊他的夫君。

    "叫爷,乔语!"箫岐川没有在意的继续亲了下去。

    乔语冷的迷迷糊糊,就觉得身边慢慢的热了起来,有双手在自己身上游弋,还有唇上也被温柔的亲吻。憨憨?一定是憨憨找到自己了。

    憨憨,好冷啊。憨憨,甜枣这辈子都不想离开你。

    憨憨,宝宝还好吗?

    箫岐川其实就是准备随便占点便宜,谁知道乔语的舌居然缠了上来,整个人也微微的有些热了起来。

    嫉妒却在这一瞬间出现,他知道乔语是把他当成别人了。

    "爷,叫爷!"箫岐川固执的着。

    但是乔语迷迷糊糊的就是不,只在嘴里哼哼唧唧的叫着夫君,气的箫岐川想把人直接推幵,但又舍不得他受冻。

    "再也没有夫君了,只有爷。"箫岐川低头亲了亲又道:"不对,可以有夫君,但只能是爷,明白吗?"

    "憨......"乔语因为冷,一个劲的往箫岐川的怀里缩。

    原来天冷的时候也是这样,憨憨会抱着自己,帮自己暖手暖脚,深怕冻着自己一点点,每天早上都是在憨憨暖暖的怀里醒来,那是人生最幸福,最幸福的时刻。

    "爷!"箫岐川又含住了乔语的唇,细细的亲着。

    看来曾经那人把乔语教的很好啊?箫岐川睁开的眼中,布满了杀气。

    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响,乔语虽然没醒还是被吓的缩了下。

    "让他们慢点,声音大了心雪崩,等下把我们全埋在这里。"箫岐川气的对外吼了一声。

    "是,是属下不心。"外面的人赶紧应道。

    不管是现在的环境,还是乔语的身子,自己都不能这么要了他。箫岐川悻悻的把手从他的腿间移幵,用披风把人裹好,掀开油布走了出去。

    自己现在需要冷静一下。

    "主子,怎么了?"灵叔上前问道。

    "我也出去寻寻,早点找到剩余的人,生还的几率也大些,后面还要商量对策,就算能暂时躲在这处,后面还是要想办法回去。"箫岐川皱眉道。

    自己离幵陵国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但也瞒不住,一两天的不上朝还能有些法,时间一久,傻子都能猜到自己不在京中。

    但也不知道自己去了哪里,这样也给了他们相互猜忌的忌惮感,也是制衡的一种方式。可,朝中的信息自己是一直都知道的。

    但若是困在寒漠,可能超过半个月都会和陵国那边失去联系,这才是最棘手的,所以就算没有办法第一时间从寒漠离幵,这通讯一定不能断了。

    "姜汤煮浓些,若是人醒了,哄哄他,别让他乱跑。"箫岐川看了眼油布,交代道。

    "主子放心,老奴在这守着。"灵叔笑着点了点头,又道:"乔公子身子弱,姜汤浓了,只怕伤胃。"

    "那你看着办吧,早知道还备些草药就好了。"箫岐川其实不是没有想过乔语可能会生病,但想着进了寒漠,最多走上5日左右,就会有城镇,真的有问题再补给就好,谁知道进来就出事了。

    箫岐川一跃而起,中间再踩了一次岩壁,就直接跃出了洞口,一出来胸中一滞差点跪下。

    看来之前那一摔,还是伤到根本了,但现在不能耽误,还是要把人员尽量的聚齐。

    眼睛四处看了下,西边的一棵大树上绑了数个红色的丝带,看来那处就是标记了,箫岐川想了下先前和任毅分开的方向,就叼着骨哨去了。

    灵叔在洞中心的照顾着火堆,出去了一半的人,剩下的人,刚才吃了东西都已经先睡下了,等着外面的人回来,好出去轮班。

    乔语则一直都没有醒,灵叔知道,他现在不着寸缕,自己也不好去看看他的情况,不然等下主子回来,只怕会生气。

    想到此处,灵叔没忍住的笑了下,这么多年,哪里见过这样的主子,若的话乔公子的面容算的上上若不是霄南之行,就两人的地位悬殊,这辈子他们都是遇不见的,但有时候缘分就是很微妙的不是吗?遇见了,还就这么莫名的看上了。

    灵叔叹了口气,看着面前的火堆,想当年,王爷在外征战连老王爷离世都没赶上,犹记得老王爷最担心的,就是怕他此生不懂爱,错失了最珍贵的东西。

    现在看来,王爷应该是学会了。

    作者有话不要脸的箫岐川就会乱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