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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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利用了箫岐川的试探(加更,二合一)

    箫岐川没有再随便的摸乔语,而是轻轻的将他抱在了怀里,却也没有再话,一时之间两人之间只剩下冰冷的空气。

    乔语抿着唇,想了半天问了一句:"爷,江梅,是一直都跟着你的吗?"

    "嗯?怎么想起来问她?"箫岐川的声音听不出半分的异样。

    "就想问问。"乔语有些紧张的握紧了箫岐川的衣襟,内心深处当然希望他是。

    "嗯,自便跟着我,这么多年都在我身边。"箫岐川淡淡的道。

    "没有离开过?或者伺候过别人?"乔语抿着唇,还是心翼翼的求证着。

    "没有,只有我。"

    乔语不再话,但是整个人却下意识的窝进了箫岐川的怀里,蹭了蹭,憨憨啊,真的是自己的憨憨呢?怎么办?乔语此刻激动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曾经的两难,现在却变成了幸福的根源,爷喜欢自己呢,爷就是憨憨呢。

    箫岐川感受着乔语的信赖自己的动作。抬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怎么了?她欺负你了?"

    乔语愣住了,不知道应该怎么,最近肯定没有,但是之前的那一刀应该算吧,可是爷已经不记得自己了,这时候这些,爷会不会不高兴?

    而且,自己还没有真的看到爷的长相。

    "爷,再等等,等我的眼睛好了,行不行?"乔语有些撒娇的道。

    这样的语气是箫岐川从来不曾听到过的,眼神变的更加的暗沉,但是抚摸着乔语背部的手却依旧温柔。"嗯,不急,确实要先把眼睛治好。"箫岐川道。

    "爷,快点休息吧,你是不是刚回京啊?"乔语主动的帮箫岐川拉了拉被子:"盖好了,别着凉了。"

    箫岐川只是冷冷的看着乔语的动作,若是没有江梅的那一番话,今夜的自己应该万分开心吧,乔语终于回应自己了。

    想到此处,箫岐川却突然发难,直接一个翻身就压在了乔语的身上,既然那么想要委身与我,那自己还等什么呢?

    "爷?"乔语有些被吓到了,感觉到箫岐川的手摸进了自己的衣襟,贴在了腰间,吓的一把握住。

    不行,还是要等等,必须等自己亲眼看见了才行。

    "乔语,给我。"箫岐川低头探在他的耳边道,不是不能强迫,但是若是想要强迫,早就能做到了。这人既然都准备走这么一步棋了,那自己干嘛还需要忍着,而他也不再值得自己的怜愔。

    "爷,不要。"乔语虽然在拒绝,但是却没有原先的那般坚定,箫岐川自然是感觉到了。

    所以现在若是委身,后面看见了,再自己是夫君,怎么都还是算没有坚守吧?

    这就是他还在拒绝自己的理由,但如果自己一定要要呢?

    箫岐川没有再听乔语的话,直接用手拽开了他的衣衫,滚烫的唇直接贴了上去。

    "爷?"乔语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这样,有些紧张的推着箫岐川的头,但又因为他是憨憨,而没舍得真的用力。

    "再等等,好不好?"乔语微微的颤抖着身子,有些无措的道。

    箫岐川撑起自己,冷冷的看着乔语,就看到他无措的晈着手背,整个人有些轻颤,却又闭着眼睛,似乎自己真的要做些什么,他也就忍了。

    箫岐川突然抑制不住的开始心疼。

    这一路他当然知道,在乔语的心里夫君是多么重要的存在,而此刻,他的夫君让他委身给另一个男人,他就算同意了,心里应该也是十分害怕的吧?

    "别怕,我逗你的。"箫岐川呼出了胸口的郁结,然后再次帮乔语拉好了衣衫,躺下身子,将人护在了怀里。

    "乔语,爷也能对你好呢?"箫岐川呢喃了一句。

    "嗯,乔语知道,爷对乔语很好。"乔语蹭了蹭箫岐川的肩头。

    在他温暖的怀抱中,乔语没有一会就睡着了,而箫岐川则是整夜无眠,一直低着头看着怀里的他。

    因为要早朝,未到卯时,箫岐川就掀开了床幔,然后就看到了站在一边等着伺候自己的江梅。

    他没有话,让江梅伺候着自己更衣,洗漱。

    走出了内室,江梅还是低着头跟在身后,箫岐川停住了脚步,冷冷的了一句:"跪下。"

    江梅的神色一紧,不知道是不是被箫岐川发现了什么破绽,低着头跪在了地上。

    "本王希望你能记住,乔语是我的人,不论他是不是帮别人做事,他都是本王带来的人,你的聪明最好收一收。

    若是让本王知道,你又私下做了什么自作聪明的事情。

    江梅,你还是戴罪之身,你掂量掂量,你身上这几两肉,够本王割几刀的?"

    箫岐川完,也没让江梅起来,直接拉开门就走了。而江梅则跪在地上,紧紧的握着双拳没有话,直到箫岐川走远了,她才回头看了一眼内室。

    为什么?王爷已经完全不相信他了,但是为什么?没有质问,没有责罚,还是这般的护着,为什么?

    乔语自然不知道这些,一觉睡到大天亮,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下,身边的被子早就冰冷一片了。

    "公子醒了啊?"曼站在床边道。

    "爷?"乔语没有继续往下,昨晚爷来的挺晚的,不知道曼知不知道的。

    "爷早上都早,毕竟还有公务,一早便走了,公子起身用膳吧?"曼笑着道。

    乔语还是有点失落,他都没有和自己一声就走了。

    曼看着乔语的表情,偷偷的笑了下,自家主子看来已经住进公子的心里了呢。

    "瞎子还没醒吗?"外室传来敢儿的声音。

    "醒了,敢儿吃过了没?"乔语出声问道。

    "等你呢,快点,饿死爷了。"敢儿坐在桌边,看着内室,有些焦急的道。

    "敢儿饿了就先吃,没事的。"乔语道。

    "师傅了,先吃没有规矩,规矩都学不好,别的也学不好的。"敢儿认真的道:"爷,像是这么馋的人吗?"

    这话一出,别乔语了,就连曼都没忍住的笑出了声。

    "笑话爷,别以为我听不出来。"虽然这么,敢儿还是乖乖的坐在桌边,等着乔语出来。

    乔语摸索着坐到了桌边,正准备让敢儿吃饭,就听到管事的进来道:"主子过来用膳了。"

    "现在?"曼有些诧异,就算下了朝一般也都是在宫里吃的,怎么会特地来别院呢?

    "公子先等等,厨房那边又备了点吃食,这就端过来了。"管事的弯腰笑着道。

    自从上次箫岐川责罚了之后,现在整个别院对乔语和敢儿都是毕恭毕敬的。

    "哦,没事的。"乔语低头想了下:"敢儿饿了就先吃吧。"

    "等会也没什么。"敢儿有些无聊的看着面前的饭菜,肚子已经开始咕嚕噜的叫了。

    箫岐川刚进门就听到了敢儿肚子的声音。

    "吃吧,不用等我,本也是临时起意。"箫岐川也不清自己是怎么想的,但就是觉得早上走的早,没有和乔语一声,怕他伤心。

    几人不再话,都在专心用膳,箫岐川来了,曼自然退到了乔语的身后,给他夹菜的事情都是箫岐川亲自做的。

    等到用完膳,箫岐川看着敢儿问道:"这段时间都学了些什么?拳法会了几套?"

    "一套半。"敢儿撇了下嘴。

    没办法,敢儿还是有些孩子心性,师傅在这的时候,都能沉得下心练习,只要师傅走了,基本就开始满府乱窜了。

    "你在这处坐着,我出去考考他。"箫岐川站起身道。

    "嗯。"乔语突然很希望自己现在就能看见。

    脑海中出现的是自己曾经幻想过的场景。

    孩子出生,憨憨可以教他识字,还能教他习武,一大一相似的两个人儿,站在那个院中,时不时的吵吵架,斗斗嘴。

    一起欺负鸟,一起去厨房偷吃,估计还能看到江梅追着他们的场景。

    乔语的神情突然黯淡了下来,那个孩子再也没有了。

    乔语一直没有敢问过江梅这件事,而江梅也从没有提过,就像他从来都没有来过这个世间一样。

    而且爷的身边是没有孩子的,这件事乔语曾经问道骆川柏。

    那个否定的答案,让乔语难过了很久。

    虽然在肚子里的时候,憨憨对他就不好,但是乔语一直觉得,只要他出世了,可以陪憨憨玩了,憨憨定然会改观的。

    但是那一天却再也不会来了。

    因为那样的憨憨消失了,而那个孩子也不会再回来了。

    敢儿本来是觉得箫岐川的看看,肯定就是随便看看,所以拳的也不认真,结果就被好好的责罚了。"姿势不标准,那就做到标准为止,今天这三个动作做不好,午饭就不用吃了。"箫岐川冷冷的道。

    屋里的乔语自然听见了:"爷,他还,长身体的时候,怎么能不吃昵?"

    "没有罚,他永远都学不会,饿一饿就知道要认真了。"箫岐川没有妥协,觉得敢儿现在的态度还是太懒散了一些。

    "跟着我的话做,左手下穿,转腰换手。"箫岐川拿个戒尺了下敢儿的腰:"这是腰,转腰,不是转身。"

    "站稳,你连站稳都做不到,还敢自己学会了?"

    乔语听着箫岐川的声音,也不知道怎么插话,教,自己是不会的,但是不给吃饭,还是肯定不行的。"爹爹。"敢儿委屈的抿了下唇,看着乔语喊道。

    乔语愣了下,这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都没顾上扶曼,就抬腿往敢儿方向走了过去。

    "爷,他还,差不多就行了,敢儿你现在好好练,中午让厨房给你烧鸡腿好不好?"乔语哄着怀里的敢儿道。

    箫岐川看着敢儿不服气的样子,走上前扶着乔语坐在了院中的石凳上:"曼,哪个垫子。"

    "我一遍给你看,免得你不服气。"箫岐川转身走到院中,气沉丹田,把敢儿学过的拳法给了一遍。

    本来还有些不服气的敢儿,看完了眼睛都亮了:"你是不是比我师傅还厉害?"

    箫岐川不知道武易安排的是谁,便没有直接回答:"等到你把基础的练好,我就亲自教你段时间。"

    "哇,真的吗?"敢儿张开手,围着乔语转了一圈,然后扑到了他的怀里:"爹爹,你的眼睛什么时候好啊,我拳给你看。"

    乔语笑了笑,正要话,骆川柏正好进门。

    "王爷。"骆川柏有点奇怪,这个时辰不应该在宫里吗?

    "正好,乔语的眼睛怎么样了?"

    "大概再有十日就能完全看到了,这段时间,眼睛需要敷药,晚间最好都包裹起来。"骆川柏弯腰道。

    敢儿听到有些高兴的抱着乔语的腰:"听到没,你这个瞎子要看见了。"

    箫岐川拽住他的衣领,直接把人提了起来:"刚才还是爹爹,瞬间又变成瞎子了?"

    曼落井下石的道:"从没喊过了,估计是知道不讨好公子,中午可能没饭吃。"

    "曼,都知道你不是哑巴。"敢儿气的直挥拳,但是被挂在半空中也没什么用。

    "去把刚才的身法,练上二十遍。"箫岐川将他扔了出去,不过注意了力道,并没有摔疼。

    "乔公子身子里有寒症,就算是垫了垫子,这石凳能不坐最好别坐。"骆川柏号完脉道。

    "怪我,我听他们闹得热闹没忍住,便走了出来。"乔语赶紧出声道。

    "来吧,进屋,老夫给你扎针,王爷是要陪着吗?"骆川柏问道。

    "嗯,今天躲躲清闲,不想去听他们吵架。"箫岐川耸了下肩道。

    骆川柏大概知道是什么事情,自己之前在丞相家忙了一天,病症才算稳定,但是左边胳膊定然是废了,两条腿还要看恢复的情况。

    虽然都是殷家做的,但是没有证据,这件事只能争吵,皇上又做不了主,压不住他们,估计朝堂上,也是闹得不可幵交。

    中午用完午膳,箫岐川看着敢儿回屋午睡了,便撑着下巴看着暍水的乔语,不话。

    "爷?"乔语没有听到动静,按箫岐川肯定还在,但怎么不话呢?

    "嗯?"箫岐川应了一声又没有动静了。

    "是有什么烦心事?"乔语主动问道,虽然自己帮不上忙,但是还是希望爷能给自己听听。

    乔语真的和原来不一样了。

    虽然原来的他也信任自己,但是却还是有些疏离感,但是现在却自然的就像两人早已在了一起一样。

    若不是心中有疑,自己可能注意不到这些。

    这时候江梅端着新沏的茶进屋了。

    自从箫岐川这次回来,江梅就总是近前伺候,曼倒也没觉得奇怪,毕竟江梅本来就是伺候主子的,知道的也多,由她伺候,本也应该的。

    "你午睡一会吧,我先回去了。"箫岐川还是站起了身,走到乔语面前把他扶进了内室。

    "爷,早上起的那么早,中午不休息一会?"乔语听到他要走,忍不住的问道。

    "不了,还有很多的事情。"箫岐川摇了摇头,帮乔语盖好被子之后,低头帮他捋了下头发:"先走了。"

    箫岐川在走之前,把自己腰间的玉佩放在了床沿,就像是不心遗落的一般。

    箫岐川拉着乔语进了内室,江梅就挡住了曼,两人都站在屋外伺候着。

    结果没过一会,箫岐川就出来,江梅面上什么神情都没有,曼反而有些诧异,一般爷都喜欢看着公子睡了才走的呢。

    "送主子出门啊。"江梅声的道,看着曼跟在箫岐川的身后,江梅走进了内室。

    果然看到了床边的玉佩。

    这块玉佩还真不是一般的玉佩,是箫岐川身份的象征,这块玉佩可以调动的权利很大,但从没有人真的近身看过,所以就算想要仿冒也是做不到的。

    江梅将玉佩收到了自己的怀中。

    "谁?"乔语听到了动静,出声问道。

    "乔公子是我。"江梅出声道。

    听到是江梅,乔语的脸色又是微微的一白:"我问过爷了,他你一直都是伺候他的。"

    "嗯,是啊,所以在你的心里,已经觉得他就是你的憨憨了吗?"江梅问道。

    乔语没有回答,只是皱着眉,没有话。

    "三日后,还想出府吗?"江梅的声音突然响起。

    "做,做什么?"乔语有些不解,爷都回京了,不论他是不是憨憨,江梅还让自己出府做什么。

    "我只是奴婢,没有那么容易出府的,想让你帮帮我,去万安寺帮主子祈福,他最近遇到了一些事情。"江梅有些伤感的道。

    乔语蹙眉想到,今日的爷似乎确实有些不对劲,而且在他的心里,江梅不论是怎么对待自己的,她对待憨憨的心都是没有问题的。

    "那我也想去求个平安符。"乔语抿了下唇道。

    "我领着你去。"江梅笑了下道。

    三日后,江梅带着乔语再次去了万安寺,这件事情当然瞒不住箫岐川,而这次除了暗卫,箫岐川也远远的跟着两人。

    走进山门,在长廊内没走多远,乔语就听到了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然后脚便踢到了什么。

    此刻跟在身边的若是曼,乔语定然会让她帮忙看看,但因为是江梅,所以他什么都没有,只是自己蹲下身子捡了起来。

    而这时正好有个脚步声,在自己的身边停下,乔语便抬手将玉佩递了出去,下意识的问道:"是你掉的吗?"

    殷曜初看着面前的玉佩,伸手接过,用手轻轻的摩擦了下:"这么拙劣吗?我若是,估计能被万箭穿心吧?"

    乔语愣了下,认出了殷曜初的声音:"是你?"

    "喲,这还装着无辜呢。"殷曜初把玉佩递到了乔语的手中,看着江梅笑了下,便直接离幵了。

    "乔公子,这是主子的玉佩,你干嘛呢?"江梅突然出声道。

    "主子?"乔语愣住了,不知道这个主子到底是指谁。

    "爷,爷的玉佩,你那日午睡他留下的,一直收在你的衣袖内啊。"江梅理所当然的道。

    这处是长廊,就算有人跟着,想要看清里面的事情,都必须站在远处,所以看得清弯腰,也看不清捡玉佩。

    看得清乔语递出玉佩,却听不清他了什么。

    看的清殷曜初摸了玉佩,但也不知道自己后面和乔语了什么。

    乔语,最主要的,还是主子不信你了,这玉佩的遗落,本就是试探你用的,我不过是帮了帮你。

    "爷,给的?"乔语有些诧异,用手摩擦着玉佩,心翼翼的握着。

    "走吧,不是还要求平安符吗?"江梅扶着乔语道。

    "嗯。"乔语的脸颊微微的泛红,开心的点了点头。

    而躲在山墙上的箫岐川则彻底的沉了脸。

    殷曜初不傻,这玉佩他不能拿走,但是用手摸过,仿制出的可能性就大了很多。箫岐川也不是不担心,而是这玉佩其中的奥秘,这么点的时间,他是没有办法猜透的。

    只是乔语。

    箫岐川冷冷的看眼乔语消失的方向,便转身离开了。

    乔语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在专心的求着平安符,想要让自己的憨憨岁岁平安。

    回了府中,乔语先是递给了敢儿一个平安符:"这是我去庙里给你求的。"

    敢儿很开心的拿在手中,但是却嫌弃的道:"你这么个瞎子,确定不会求错?"

    "江梅带着我去的,不会错的,放心吧。"乔语笑着摸了摸敢儿的头。

    敢儿看了看站在乔语身后的江梅,这人似乎没问题,但是不出的,自己就是不喜欢她,但若她对自己不好,也没有过。

    而且她不像有些人,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似乎非常的坦荡,做的事情抓不到任何的把柄,对乔语吧,不上多好,但是也没有任何问题。

    江梅自然看到了敢儿的眼神,但是却无所谓的继续站在那处,似乎敢儿就算把自己看出了一个洞,她都不会有半点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