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李下邽
第二百六十八章李下邽
三人望去,就看到人群之中,走出来两个衙役,板着脸呵斥道:“此次是施县丞和何县尉为刘县令接风洗尘,你们是什么东西,让你们进去了吗?”
“”
听到这话,李建成、李世民脸色顿时难看了许多。
活到这个岁数,还从未听人这样跟他们话,还真是庙妖风大,池浅王八多啊。
李元吉脸色一黑,怒喝道:“混账,瞎了你们的狗眼,知道我们是谁吗?”
着,李元吉扬起中的马鞭,怒然砸了过去。
砰!
伴随着一道爆响,为首的衙役吃痛了一声,被马鞭抽到肩膀上,登时就火了,掌握着佩刀刀柄,猛然抽出刀刃,寒着脸道:“敢对你衙役爷爷动,你活腻歪了?”
李元吉冷声道:“巧了啊,你倒是先把我的话给抢着了!”
“你找死!”
为首衙役咬牙握刀大步朝着李元吉而去。
“住,他们是本县令的人,谁叫你对他们拔刀的?”
就在此时,刘沛的怒喝声从远处响起。
为首衙役脚步一顿,阴沉着脸回头望向一脸怒气的刘沛,没有吭声,而是挪转目光到何县尉、施县丞的身上。
何县尉挥了挥,让他将刀收起来,然后笑吟吟对着刘沛道:“刘县令莫要动了火气,既然他们是刘县令的人,那就让他们一同去饮酒,如何?”
听到这话,刘沛脸色一缓,道:“如此甚好。”
“刘县令请!”
何超笑哈哈了一声,摊开掌道。
远处,李泰盘腿坐在马车上,笑容玩味的看着这一幕,道:“来者不善啊。”
李建成回头瞅了他一眼,语气幽幽道:“陛下,这话错了吧,咱们才是来者。”
闻言,李泰将一粒瓜子扔入口中,一边嚼着腮帮子,一边奶声奶气道:“那就更不善了啊。”
李建成神色一怔,心中泛起一抹怪异之感,这话得好像也对啊,毕竟李泰在的地方,就从来没有安宁的时候。
很快,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驾驶着马车,跟在刘沛他们身后,缓缓来到下邽县县衙。
一路上李世民眉头紧皱,望着大街上空旷没有一人,回头对着马车车厢沉声道:“惠褒,这个下邽县太不对劲了,这一路为父一直观察,竟没有见到一个下邽县百姓,这事儿太蹊跷了。”
李泰微微颔首,“不着急,下邽县是什么情况,过不多久就全都知道了。”
走入县衙庭院之内,一张张案牍摆放在两侧,此时有三个中年身影,正百无聊赖的坐在案牍之后,看到县丞、县尉二人领着人走进来,三个中年人赶忙站起身走过来,异口同声作揖道:
“在下雷曲,在下傅摩,在下任鑫,拜见刘县令。”
刘沛脚步一顿,偏头困惑的看向施县丞、何县尉二人,问道:“这三位是”
施闲笑着道:“好叫刘县令知晓,这三位都是我下邽县有名的豪绅啊,此次我下邽县被蝗灾肆虐,全仰仗这三位豪绅慷慨解囊,才保下了我下邽县百姓。”
听到这话,刘沛肃然起敬道:“这可是大功德,诸位快快入座,本官敬三2位一杯。”
着,刘沛忽然回头看向了李泰,大声道:“李郎君,你也来入座吧。”
众人惊疑的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李泰,何超好奇道:“刘县令,这位郎君是”
刘沛笑着道:“他叫李下邽。”
“”
光是听到他的名字,施闲、何超就愣住了。
李下邽?
你扯犊子呢。正常人谁会起这个名字?
施闲惊疑问道:“郎君是下邽人士?”
“不是。”
刘沛继续道:“他是渭南人士。”
施闲当时就震惊了,“那他不应该叫李渭南吗?”
刘沛干笑了一声,心中一阵腹诽,你回答的可真好啊,指不定他的真名还真就叫李渭南呢。
“叫什么都无妨,咱们喝酒!”
何超笑哈哈了一声,然后摊开掌请众人入座。
李泰投给李建成他们一个眼神,随即嬉笑着坐到刘沛身边,不等他们举起酒杯,李泰眨着眼睛道:“你们这里的税赋账册,拿过来我瞅瞅。”
话音刚落,四周的气氛骤然僵住了。施闲、何超,以及下邽县的三个豪绅,目光直勾勾的盯视着李泰,随即又偏头看了一眼刘沛。
刘沛也没想到李泰竟会这么,沉默了一下,开口道:
“郎君的话得对,刘某人身为下邽县的父母官,来此是为朝廷办事,更为了百姓办事,这酒可以等一会喝,施县丞,可否先将赋税账册拿出来,给本官看一眼?”
施闲坐在案牍后,沉吟道:“既然是刘县令所言,自当可以了。”
着他使了一个眼色给跟随而来的两个衙役,两名衙役点了点头,转身走向府衙大堂。
很快,一沓账册被二人抱了出来,放在了刘沛身边。
不等刘沛拿起来看,李泰先一步抬起肉乎,夺过去翻看了起来。
你能看得懂吗?
刘沛一脸纳罕的望着他。
李泰一边低头看着中的账册,一边挥道:“你们继续吃,不用管我。”
施闲、何超等人无语的看着李泰,随即目光怪异的瞥了一眼刘沛,到底你是县令还是这孩童是县令,怎么他的架子比你还大?
刘沛被盯得老脸一红,但一想到李泰昨天在驿站帮自己,又在今天让自己乘坐马车,便讪讪笑了笑,拿起酒杯自顾自的抿了一口,掩饰着心中的尴尬。
“这不对啊!”
就在此时,李泰啪得一下将中的账册扔在案牍上,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声音软萌道:“这个账册有问题,上面此地的赋税已经两年没交了,这是怎么回事?”
“你什么?”
刘沛神色微变,赶忙拿起账册看了起来,当发现上面所写和李泰所一样时,脸色顿时沉了下去,抬头凝视着施闲、何超二人,问道:“施县丞,何县尉,谁能解释一下?”施闲、何超同时放下酒杯,纷纷冲着刘沛笑了笑,施闲拱道:“刘县令有所不知,下邽县赋税确实两年未上缴给朝廷,究其原因,还是咱们下邽县的前三任县令,都病死在了任上,导致这赋税一拖再拖,我等也无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