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本章无男主,都是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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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茗伽斟酌片刻, 发了个问号过去,进可攻退可守。

    庄磊很快发来消息:你们在一起了我过,她不会爱上你, 只是玩玩而已, 看来你不相信?

    庄磊坐在房间的椅子上, 面前的电脑屏幕上播放着乐队的演奏现场, 舞台很简陋,设备也一般,但彼时他们毫不介意,满心期待能够一起拨去珍珠上的尘灰, 自信能够闪闪发光, 全天下都比不上他们。

    他们几个人中,阮茗伽最具天赋, 家里有个专业的母亲,她应该占据主唱的位置,但她没有,反而让他去了。

    在那之前,他已经喜欢她了。那时候阮茗伽的性格比现在更嚣张恣意, 和她有过接触的人很难不喜欢她。

    只不过她太光明了, 容不下一丁点的错误, 他当时只是稍微犹豫, 阮茗伽就马上和他一刀两断,他到现在还记得那时她的犀利淡漠的眼神:“没有人能拿我当选项, 既然你不知道怎么选, 那我推你一把好了。”

    完, 她就半点机会都不再给他, 拉黑删除, 退出乐队,没人能再找她当客,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但分手之后的时间里,阮茗伽再没找男朋友,报告的时候他向很多人听她的志愿,所有人都她填了帝都的大学,庄磊相信了,在他认识她的时候,她的确满眼野望,想要往最繁华的大道里闯。

    结果最后开学之后他才知道对方报考了A大,而且她很快和一个男生相熟识,生日会上的很多人发了朋友圈,他几乎一眼就看见了那个江沉,在一群人里,他太突出了,甚至连眼底的淡漠都和阮茗伽如出一辙。

    一瞬间,庄磊慌张不已,对他的敌意来得突然又汹涌。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做的事情有什么意义,他只知道,就这么看着她们在一起,他不甘心。

    没办法甘心。

    他摩挲着手机,屏幕上忽然弹出语音通话,庄磊心头一跳,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江沉怎么会突然电话过来。

    庄磊摁下眉心,接通电话,阮茗伽的声音传到耳边,一如分手那天的冷漠声线。

    “庄磊,出来见一面吧,我们谈清楚。”

    ·

    阮茗伽挂断电话,把庄磊的信息删干净,走进便利店,江沉还在收银台前忙碌,没注意到她。

    过了一个多时,江沉锁上便利店的门,朝阮茗伽伸出手:“走吧。”

    两人牵着手走回学校,到了女生宿舍下,阮茗伽摆手:“我上去了。”

    江沉颔首,沉默目送她进入宿舍,然后转身离开。

    过了二十多分钟,阮茗伽再次从宿舍楼里出来,宿管阿姨在身后提醒:“还有五分钟关宿舍门,注意时间啊,心一会儿进不来。”

    阮茗伽脚步不停地下楼,坐上计程车,她和庄磊约的地点是学校和家里的折中地点。

    这个时间外面的人还是很多,看着车窗外掠过的景象,阮茗伽眸色很冷。

    她没想到庄磊上次出现在A大根本不是巧合,他就是奔着她和江沉来的,刚刚那个语气就知道他根本不是第一次找上江沉了。

    计程车停下,阮茗伽付款,推门下车,庄磊正站在街边,看不清神色。

    “庄磊。”

    疏离冷淡的声音响起,庄磊抬起头看去。

    阮茗伽穿着宽大的黑色外套,头顶梳着丸子头,出的话却半点没有温情。

    “你找江沉做什么?”

    庄磊早有预料她如今的态度,但心底隐隐有一股不甘难以熄灭,他反问:“你喜欢他吗?”

    阮茗伽冷然睨他:“这和你有关系吗?”

    庄磊豁然一笑,分外笃定:“你不喜欢他,我的果然没错。”

    她根本只是玩玩。

    阮茗伽脸色更冷,语气暗含警告:“庄磊,我提醒你最后一次,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和谁在一起,我喜欢谁,谁管都轮不到你管,请你以后离我和我的男朋友远一点。”

    “分手是什么意思,需要我给你解释一下吗?”

    即使早有准备,庄磊也被这样绝情的语气扎得发痛,他私下找上江沉就是因为不想被阮茗伽知道,他笃定他们感情不深,笃定阮茗伽不会过界,笃定江沉不至于把手机这样私密的东西交给另一个人,即使对方是他的女朋友。

    尽管他面对江沉能出那些话,但阮茗伽站在面前时,庄磊仍然无法没皮没脸地纠缠,即使这个念头蠢蠢欲动,阮茗伽冷漠冰冷的态度也能及时阻止他。

    “……不用。”庄磊嘴唇颤动,看着几步之外却远在天边的少女,滑到嘴边的几句话无声湮没,最终只问出一句,“你喜欢……他吗?”

    他盯着她的神情,没有人能理解他心里对这个问题的执拗与坚持,他想听见阮茗伽亲口承认:她不喜欢那个人。

    然而,阮茗伽只是微微移开目光,神色认真地回答:“我还没想清楚这个问题,就算我想清楚了,也没必要和你解释。庄磊,我们走到现在问题不是出在我身上,你往前走吧,行吗?我们早不在一条路上了。”

    “更何况……”阮茗伽没想到还有亲口出这句话的一天,皱了皱眉,但想到江沉之前离奇的态度,她仅存的一点‘仁善’又被抛下。

    “更何况,我从来都没过我喜欢你。”阮茗伽注视着他。

    一盆冷水浇到庄磊头顶。

    字字诛心,不外如是。

    阮茗伽这个人,几乎把绝情两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分手的时候都没过的话,今天为了另一个人了。

    庄磊扯动嘴角肌肉,露出一个牵强的笑。

    他怎么就忘了,喜欢不喜欢按下不提,她向来都是把男朋友划为同一阵营的人,从不东拉西扯,左右摇摆。

    被她划到身后的人,别人碰都不能碰一下。

    这句话一落地,庄磊心里的不甘心彻底没了。

    还有什么可挣扎的呢他再也不可能煽动江沉和她分手了,她根本不可能回头。

    庄磊收敛表情,抿了抿唇,似乎想什么,看着阮茗伽的神情,又悉数压了下去,最后只落寞地留下一句:“放心,我以后不会再扰你们了。”

    而后转身离开。

    街道边的一辆出租车上,江沉被捏着的心脏终于随着庄磊的离去而放松下来。

    过了不久,一辆黑色私家车停在阮茗伽面前,司机下车帮她开车门,神态间可见尊重。

    阮茗伽坐在后座,指间攥着兜里的身份证,她原本算今晚找个酒店将就一下,但是刚刚的谈话让她有了其他的想法。

    阮茗伽回到家,径直上楼回房间。

    第二天,阮茗伽给江沉发消息这几天先不回学校了,又和室友了声,然后在家待了几天。

    她穿着睡衣到客厅倒了杯果汁,漫不经心地踱步往楼上走,还没走几阶台阶,管家忽然走进来,脚步匆匆,面色不虞。

    阮茗伽察觉异常,问:“怎么了?”

    管家抿了抿唇,面对她,稍微缓和了一下语气:“外面来了一拨人,是要见夫人,措辞很不好听,直接我们仗势欺人,威胁我们,只要我们敢动手就立刻报警,还找了记者外面拍。”

    这种侮辱阮家名誉的事情非常不好处理,正常来他应该强硬一点直接把人撵出去,但问题是他们找了不知道多少家媒体,网络发达成这样,也许没等他们把照片压下来就已经散播出去了,这会对阮家的名声有影响。

    相比之下,阮茗伽格外淡定,她甚至还有闲心喝口果汁:“外面是什么人?安姨不想见?”

    管家:“他们之前来过一次,夫人远远看见人就让保安把他们赶走,看样子十分不想见,这是他们第二次来了,我没想到他们还敢来第二次,更没想到对方能准备这么齐全。”

    这就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吗?

    最关键的是这种有风险的事情怎么着也要向阮父请示一下,就和在公司工作一样的道理,不经过领导明令就自己做决定,最后的后果肯定要摊到他头上。

    可是阮父最近忙得脚不沾地,好几个大项目接踵而至,现在都不一定在国内,电话不通,发消息不回,只有助理那边有条自动回复:阮总正在开会中,有事请留言。

    “第二次来进步很大啊。”阮茗伽握着杯子,“夫人在楼上吗?”

    这管家就不确定了,主人出门没必要报备,但阿姨是知道的,她一整天都在厨房:“在的,不久前夫人还下了趟楼。”

    阮茗伽啧了声:“去把夫人叫下来吧。”她一边下楼梯一边和管家,“把人请进来吧。”

    管家犹疑:“那媒体……”

    阮茗伽坐到沙发上:“无所谓,想进来就一起进来吧。”

    管家得了准话,连忙出去,然而过了一会儿,他又独自回来了:“茗伽,他们有人在开直播!”

    阮茗伽闻言,挑了挑眉:“那等我换个衣服吧。”

    安雯得知阮茗伽叫自己下去,连忙补妆出去,恰好碰上要再次上楼的阮茗伽,眼底的慌乱和心虚掩饰不住。

    “茗伽,我……”

    阮茗伽断她:“来我房间吧。”

    进了房间,阮茗伽关上门,随手找出一条裙子换上,渐变银纱质长裙飘飘欲仙,放大了阮茗伽高不可攀的清冷。

    事情是这样的。

    嫁给阮父之前,安雯有个相处十年的男友,从校园到社会,男人一直都属于平凡人的阶级,但男人家里是农村(非常落后的那一种)的,重男轻女很严重,自己家儿子没什么本事,却能对儿子的女朋友指指点点,极尽挑剔。

    这其实还在安雯的承受范围内,但两人一直没结婚,安雯一开始是想的,但是男人一直在拖,安雯逐渐觉出不对劲。更何况这些年男人努力的程度一直都很……令人不解。刚毕业时是什么样子,后来还是什么样子,安雯赚得比他多,下班后还要扫卫生做家务,承受对方家里的挑剔,为了各种考虑过两次胎。

    最终压倒安雯的是男人家里出事了,男人的母亲得了癌症,进了医院花钱如流水,安雯的大部分存款先后都投了进去,对方仍然让她多出点钱,理由是她家里也没有其他长辈需要钱,唯一一个奶奶还在几年前因病去世了。

    钱包的干净像是当头一棒,几乎让游离不定许久的安雯瞬间清醒,做出了决定。她争取到了帮男人取钱的机会,直接把里面的几万块钱取出来跑了。

    机会来得太快太巧,她根本来不及好好准备,只能带着证件跑出当地。

    对方当时报了警,这里的警察甚至找到过她,但当时安雯出示了相关证明,自己前后为这家人掏出了三十万左右,最后只是拿走几万元,加上有律师周旋,将对方按下去了。

    她过了一段时间的苦日子,之前的工作丢了,新找的工资不高,勉强糊口而已。

    安雯过得太苦了,她二十岁出头的时候也是做过那种高楼大厦好日子的梦的,可是生活就是越过越糟,其实就算是前男友家里不出事她过段时间可能也挺不住了。

    她过不了这种柴米油盐斤斤计较的琐碎日子了。

    她想过点悠闲富足不用为了生活温饱挣扎的日子,尤其在偶然一次近距离看见阮父听同事闲聊的时候,这个念头愈发清晰。

    反正她不想再把赌注压在爱情上了,脸和岁月,得压在金钱上才保险。

    于是有了阮父口中的初遇。

    自从当了阮太太,安雯的生活是真得令自己满意了,阮父给了她很大的自由度,她想买什么想干什么都随便,家里的佣人没有轻视她,阮茗伽不敌视她,阮大伯夫妻待人温和礼貌,安雯很开心自己赌对了一次。

    然而好景不长,有一次她出门逛街居然遇见了前男友的哥哥!

    她当时就跑了,后来被人找到新手机号,对方威胁她给他们钱,如果不的话他们就把以前的事情全都告诉阮父。

    安雯心虚就心虚在这里,她为了接近阮父没少撒谎,过往都是编的,只用四个字就能概率:楚楚可怜。

    还有两个字:单纯。

    但是安雯想想,在男朋友家里出事的时候卷款逃跑怎么也谈不上单纯吧?甚至有些冷血无情和拜金吧?

    她生怕自己的满意生活鸡飞蛋,向对方申明是最后一次并了一笔钱。但她没想到这群人贪心成这样,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威胁她,一丝底线都没有。

    一来二去,发展成今天的地步。

    “你给了他们多少钱?”阮茗伽踩上高跟鞋,安雯从没见过她如此郑重的衣着。

    “前后一共大概……二百多万了。”言及此,安雯羞愧地低下了头,她真得被这种生活冲昏头脑了,以前几十万够她攒好久,现在几百万都能拱手送人。

    阮茗伽没她把自己家里钱送出去的问题,皱眉是因为另一个原因:“这种事应该在苗头刚被发现的时候就掐断啊,怎么能扯皮到这种地步?”

    没等安雯再话,阮茗伽整理了一下头发:“算了,一会儿见到那些人你别心虚,下面有人在直播,正好就当是你在外面代表阮家露面的场合。对了,有支票的话可以把支票带上,转账证明也可以。”

    十分钟后,阿姨将泡好的茶放在茶几上,门外传来一群脚步声。

    管家开门:“各位,里面请。”

    李力自从被引进大门三观就在被不断刷新,别墅里原来是这样的,有钱人真会玩,院子里都能装喷泉。

    进了屋子里,他第一眼看到的是装修,一看就知道设计家特别设计的。

    沙发上坐着的女人赫然是那个卷款傍大款的安雯!

    李力冷笑一声,正想上前,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从楼上传来,众人不可避免地抬头看去。

    阮茗伽在这种情况下露出脸,从高处往下望,那些媒体的镜头正向朝她拍,她看着镜头,挥挥手,手腕上的昂贵手表来回晃:“你们好,初次见面,我是阮茗伽。”

    她的态度堪称温和有理,完招呼仍然在往楼下走,半点平常的乖张都没有。

    “客人登门,不简单介绍一下自己吗?”阮茗伽走到沙发前,摊开手掌,“请坐。”

    阮茗伽接过阿姨递来的茶,看着一群人落座,媒体记者站在周围,她能感觉到安雯整个人都快炸起来了。

    “不知道各位今天大张旗鼓地执意来我们家有什么事情吗?”阮茗伽率先问道。

    然而在李力张口想话的时候,阮茗伽的视线落到后面的镜头上,微笑道:“不知道是那几个镜头正在直播,记得帮我和安姨找个好看的角度,虽然几位可能不以此盈利,但如果不好看的视频或者照片在网上流传的话,我可能会在法律上争取一下追究的权利,麻烦各位了。”

    她这话得客气又温和,但很多人听出了她的隐意:你们再直播下去我砸钱找律师告死你们。

    有人脑袋一凉,当时就想关了直播,他们之所以被钱吸引着过来就是因为看中阮家不涉及娱乐行业,媒体杂志这种领域和阮家八竿子不着,几乎没有话语权,不怕得罪。但是只要沾到法律两个字,他就立刻警醒了:阮家可能拿公司没办法,但是他们这种挥金如土的家庭光靠官司硬磕就能把他磕死吧?

    有人关了直播,也有人孤注一掷,管家暗暗观察,反正等事情解决都会被清算。

    阮茗伽再次问起原因,李力才觉得又掌握了主动权:“阮姐,你还不知道吧?你和你爸都让这个拜金的女的……”

    话未完,阮茗伽厉声断:“安姨是我爸的妻子,请你话尊重一点。”

    “你想要什么大可直,没必要诬陷安姨,拜金的女人不会被爱情蒙蔽眼睛待在你这样不思进取的人身边十年,更不会在你家人生病时掏出全部存款帮忙。”

    “李先生,我让你和你的同伴进来,是因为待客之道,也是因为你们带着媒体上门的威胁,但如果你继续侮辱我的家人,我也不会坐在这里听你话了。”

    李力愤怒:“你什么老子帮你们认清这个女人还有错了!”

    啪。

    阮茗伽将茶杯重重放在茶几上,抱臂倚上沙发:“比起无能狂怒只会敲诈勒索的您,我更愿意相信自己的家人。李先生,我脾气不好,刚刚只是先礼后兵,不喜欢这样拐弯抹角,希望李先生现在就直来意,如果再不,恐怕几位就要被请出我家了。”

    “还有,安姨,把你前后帮助他们家的证据给镜头后的网友们看看,以免产生不必要的误解。”

    管家立刻安排,有些证据上有名字,管家把名字挡住,金额,汇款都很清楚。

    李力眼睛都大了,没想到安雯还有这一手,连忙示意他们把直播关了。

    证据只出示了一半,不过阮茗伽的目的达到了。

    “不继续探讨安姨是不是拜金的问题了吗?”阮茗伽扫视一圈,“嗯?还是你们心虚了?发现其实是你们一直在吸别人的血?”

    一听这话,其他人都坐不住了,叽叽喳喳的居然吵了起来,什么话都往外蹦,阮茗伽反而不慌不忙,安雯刚松了口气,又紧张地看着她,甚至想要骂回去,好在阮茗伽按住她的手,制止了她。

    等他们骂了一通发现对方没反应才渐渐安静下来,阮茗伽淡定地把录音发到公司的公关部,让对方正常工作。

    材料取好了,阮茗伽才悠闲地给自己又倒了杯茶:“各位骂够了?现在正事吧,你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要钱?再敲诈二百万”

    李力刚刚在直播时就避开这个话题,现在就不会了:“什么敲诈呢,这么难听,阮姐,封口费你明白吧?”

    阮茗伽点点头:“想要多少?”

    李力比了个手势,阮茗伽会意:“五百万?”

    李力笑着点头。

    阮茗伽问:“是最后一次吗?”

    “当然!”

    阮茗伽: “哦,那背后教你请媒体的人也给了你这个数吗?”

    !!!

    李力后背一凛,满眼震惊,像是在问你怎么会知道?

    阮茗伽啧了声:“和我爸有过节的不少,都是趁火劫而已,你想两头吃,也要吃得下才行。”

    “听你要升职了?”阮茗伽笑了下,“先提前恭喜李先生了,以免后面发现空欢喜一场。”

    这时,保镖进了客厅,迅速夺过媒体的相机手机以及录音设备。断绝了他们和外界的联系之后,管家将媒体请出去处理,保镖则把李力一群人“按”住。

    至于按的过程中磕到碰到哪里就不准了。

    光脚的确实不怕穿鞋的,但是李力一家人根本没光脚,他们贪念多,弱点更多。其实什么方式都可以,唯独忍让不行。

    剩下的管家完全可以处理了,网上的舆论有公司专属部门负责,阮茗伽功成身退,安雯亦步亦趋地给她道谢,但是她心里还有点揣揣,毕竟阮父始终不知道这件事,不知道他如果知道了她以前在骗他会怎么做。

    阮茗伽踢掉高跟鞋,光着脚踩在白色的地摊上,闻言朝她瞥去一眼,目光很是惊奇:“你不会觉得我爸不知道你在骗他吧?”

    正是因为知道,所以选择了包容。

    想到这里,阮茗伽神色一怔,像是在想什么难题。

    安雯不再扰她,悄悄退了出来。

    阮茗伽的手指轻轻拨在吉他弦上,发出颤栗的声音。

    她若有所思,过了片刻,忽然笑了。

    眼底一片清明。

    作者有话:

    主要是给安雯一个结局,导向和初衷都可能不大对,但成年人为自己的选择买单,前面输了认栽,后面赢了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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