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疼死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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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昊东怕自己旧伤没好再添新伤,胳膊要给他拧断了可咋整啊。

    大丈夫能屈能伸,在媳妇儿面前脸就是个屁,要啥脸啊!

    方争拍拍他的手,乖,识时务为俊杰,今天你是俊杰。

    等三天后,能吃饭了,许昊东就是山上饿了仨月的狼,看见饭眼睛都放光。

    方争变着花样的从饭店给他定汤。

    许昊东是一个吃得饱睡得着的好汉,有吃的他就全部吃光。一碗鸡汤都不顾烫嘴顿顿顿就灌下去了。从来都不挑食。更没有什么胃口不好的时候。别人生病身娇体弱精神不振,许昊东住院就跟住酒店差不多,住的红光满面顺便点餐,身体好的异常的快。

    第七天就能下床自己走了,第十天就能去外边溜达了。

    许阿妈他皮糙肉厚,只要脱离危险就快速的复原,果然诚不欺人啊。

    许阿妈一开始还是一天跑一次,后来看到许昊东就跟牲口一样满地乱跑了,许阿妈也烦他了,隔一天来一次,后来变成三天来一次。

    就连护工都不用了,都是方争照顾。

    真的能让方争照顾要端屎端尿吗,就是翻个身,给他拿点东西,再多了就舍不得、擦洗身体这种活方争做了七天许昊东就舍不得了,自己擦,除非是后背,前胸的他动作不能太大,才让方争帮个忙,都是自己洗脚自己洗漱。

    医生他恢复的飞快,他就是电影里那种被砍了十刀还能浴血杀敌的体质。

    方争实在看不惯他穿的内衣裤,早就给他买了一黑色的内裤,许昊东换下来的衣服方争都洗干净。

    别看方争活的像个金贵的少爷,饭不会做,能懒着就懒着,到这时候了绝对任劳任怨。

    端着盆在洗手间里手搓他的内衣病号服,许昊东把换下来的袜子也拿进来。

    就看到方争抓着他的内裤,卡卡的手搓。认真又仔细。

    看他进来了,把湿漉漉的手往前一伸。

    “袜子给我,你去床上躺着吧。”

    “我洗就行了。”

    “不用。”

    方争接过他手里的袜子,转身继续搓着衣服。

    方争的手特别好看,指甲修剪得很短,手指又白又长,几乎没有茧子,软的比女人的手还要软,白皙,漂亮,没有任何多余的饰物。

    夹着烟,拿筷子,最多的就是手里拿着画笔,他这双手似乎就应该画画的,平是许昊东可舍不得他这双手泡在洗衣粉里,倒杯水都担心他烫了手。

    可现在他就搓洗着自己的内衣裤,用的力气有点大,也是不太干活不知道怎么用力,手都搓红了,还在很用力的搓着。

    是让方争伺候他,等到真伺候了,他舍不得了。

    那么金贵的人,捧在手心怕沾灰,放在嘴里怕化掉,就该被自己搁在心尖上,最安全也最贴心啊。

    方争估计长这么大第一次伺候人,还耐心十足的照顾他。

    从背后拥上去,抱住方争的腰。脑袋放到方争的肩膀上。

    “别捣乱。”

    方争身体一僵,随后用肩膀顶了顶他,洗手间的地方很,一个人转身都要心别碰了头,再多他一个转都转不开。

    “媳妇儿。”

    许昊东嘟囔着声音软软的撒娇。

    “再闹你自己洗。”

    “等我好了以后我就伺候你,我天天给你做好吃的,给你洗澡。好好照顾你伺候你。”

    低头在方争的脖子上亲了一下。

    方争用肩膀蹭蹭,痒痒的。

    “我也不跟狐朋狗友出去喝酒了,我也不去胡闹,也不勾搭别人就一心一意对你好。你上山我就陪你去,你钓鱼我就给你拎桶,咱们俩就这么到老吧,我不给你一点气受,你怎么教训我都行,我绝对听你的话。”

    “好了,回床上躺着吧。”

    “我要抱着你。”

    许昊东紧了紧手臂,抱得更紧了,他跟方争还没有这么亲密的时候呢,亲密无间的,后背贴着他的心口,就连心跳都慢慢的一个频率了。

    “你嘴硬心软,什么嫌弃我其实我知道你喜欢我呢。”

    方争动作顿了顿,把衣服拧干,倒了水,重新用清水漂清洗衣粉沫。

    许昊东拉过他的手,也不管指尖湿漉漉的,放到嘴唇边就亲了亲。

    “我盼了七八年,终于把你盼到手,现在我特满足,我喜欢的人也喜欢我了,方争,你也很喜欢我的对吧。”

    “别烦。”

    “不喜欢我你给我洗内裤?骗子,你就嘴硬吧。”

    许昊东微微放开方争,还不等方争推开他,他把方争转了个圈,面对面的站着,往前一步,方争的屁股都靠在水池边了,退无可退了,许昊东又挤了一步,搂住方争的腰,腹贴靠在一起,腿也交叠在一起。

    抬起手抚摸着方争的脸。

    方争微微皱眉掉他的手。

    “别讨人嫌,我洗衣服呢。”

    “我尝尝你的嘴到底多硬。”

    低头就吻住方争的嘴唇。

    嘴硬,人冷,看你什么时候才热起来?是不是亲的你嘴唇发红了,你的嘴唇才软了?就不再什么口是心非的话?是不是紧紧拥抱你,你才会热起来,缠抱住我,要我抱得更紧?

    别看他们睡一起,也做过撸呀撸的事情,但是亲吻很少,方争似乎很不习惯,也很无措,亲个嘴角,嘴唇贴一下他就推开人。

    深入的亲吻这是第一次。

    嘴唇碾动着他的嘴唇,在贴合的瞬间,许昊东窜出个奇怪的念头,原来他的嘴唇不冷,是软的。

    也不冷,是温的。

    柔软得很,碾动着,舌尖舔他的唇缝,方争本能的手放在他的肩膀要推开他,在他的舌尖舔过来的时候一抿嘴唇想躲开,被许昊东有些强硬的探进口腔内。

    方争抓在他肩膀的手一抓,有些慌,有些惊,唇舌就被他勾住。

    躲闪的舌尖被含住,他就开始吸允着方争,用舌尖去舔弄他的舌尖,在嘴巴内扫荡,不再柔情款款,变得凶狠,按住方争的后脑勺,不让他闪躲,微微侧头用力地舔弄他嘴巴内的每一块嫩肉。

    鼻子蹭到了他的脸上,都有点碾疼了,但已经不在躲闪,抓着他肩膀的手,慢慢的环抱住他的脖颈,侧过头去,舌尖开始蠕动,闭上眼睛感受着他柔软有强硬的侵入。

    许昊东抱起方争放到洗手台,用力抱住方争的腰,手从他的T恤下摆伸进去,抚摸他的腰和后背。

    方争勾住他的脖子,在片刻的分开时激烈的喘息几口,再次被堵住嘴唇。

    舌尖勾缠,用力亲吻,扫荡过牙齿,舔过上颚,在好不容易分开的时候,还不等喘息均匀又一次嘴唇被咬住,反复地亲吻,嘴唇都麻了,舌尖都被咬的疼了,呼吸都不够用了,才被放开,头晕目眩的时候,感受到身上游走的手,炙热的掌心。

    还有许昊东顺着嘴角一直吻到他的下巴,脖颈,啃咬他的耳垂和锁骨。

    “哎,病人呢?许昊东!针了!”

    门外传来护士的呼喊。

    许昊东依依不舍得松开方争。

    方争呼吸急促,眼睛水润的看着他。

    嘴唇红了,脸红了,脖子上还好几个印子。

    专注的抬着头看着他,四目相对,默默凝视。

    许昊东在方争嘴上又亲了一口,大拇指擦掉方争嘴唇下方来不及吞咽的唾液。

    “等我好了…”

    话一半,许昊东笑了,在他脑门用力亲了一口。

    “来了!”

    抱着方争在放到地上,喘了几口气,把裤子提了提,看不出什么了,这才出去。

    方争转身手臂撑住洗手台,看着镜子里的他自己。

    脸红,嘴红,脖子都有些红,呼吸粗重,气色非常好,好的眼角眉梢带着春情似得。

    等我好了…

    这半句话方争听懂了,等他好了,他们就真的身体交流了。更爱更亲密,彼此陪伴一辈子到老。

    方争咬咬嘴唇,发麻的嘴唇还带着他的味道,方争点了根烟,用力抽了几口。

    姐姐希望他活的轻松,江白希望他快乐,自己也希望自己简单的生活。

    许昊东,是一个很好的人。对自己很好,也不排斥他,还让他慢慢的靠近自己。

    就,就这样吧。

    就像姐姐的那样,人总要往前看,活在过去,再怎么后悔都无济于事。

    “这么粗的针头?妹妹,你是兽医学校毕业的吧啊,我也不是牛,你用这么粗的针我屁股还不疼麻了啊!”

    “方画家!”

    护士二话不的喊了一声方画家。

    每次针许昊东都叽叽歪歪,晕针就晕针,天天叽歪不烦吗?

    “许昊东!”

    方争在洗手间里喊了一声许昊东的名字。

    许昊东不叽歪了,声哔哔。

    “妹妹你轻点,哥哥我害怕,轻点轻点,啊!媳妇儿啊…我屁股漏啦!”

    一声惨叫。

    过了几秒,护士哼了一声。

    “看着挺爷们的,比孩都不如,个针看把你吓得吧!”

    门砰的一声关上了”许昊东捂着屁股一瘸一拐的又进来,没有刚才亲吻他时候的嚣张也强硬,变得委屈可怜。

    “媳妇儿,她又看我屁股了。人家不活了,屁股都给我肿了!”

    方争笑出声,搞怪耍宝,卖惨装可怜。

    但他很好。

    就这样吧,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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