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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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你啊!啊!轻点!”

    “画什么呀,明天我还早起呢,咱们早点睡了吧。”

    手拿出来,手臂一用力,抱起方争就回卧室。

    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够三次,最后方争在他的手口下神魂颠倒,被他吻到发麻有些疼的嘴唇都有了血腥味了,推开许昊东啃咬着肩膀脖子的嘴,喘息着捧着他的脸。

    “你,你怎么了?”

    今天许昊东跟要不够一样,一直弄他,弄得他从舒服再到疼。

    喘息着,盯着方争的眼睛,方争脖子锁骨都是他留下的印子,但许昊东就是不满足,就是觉得心里要不够一样,恨不得把他吞了,恨不得把他关在心里谁也别见。

    宁学的话得对极了,他和方争不对等,方争的身份地位心性脾气才华一等一的好,他呢,一个混都混不出头的臭流氓赖皮鬼,算的上坑门拐骗耍无赖赖来的方争。

    怀里的方争喘息着看着他,眼睛水润嘴唇殷红,眼角还带点红,一脸的撩人。

    大拇指蹭了蹭方争的肩膀皮肤,额头蹭了下方争的额头,侧头在他嘴唇上在亲了一口。还是把脑袋扎进方争的脖颈,有些凶狠的用力亲他的脖子。

    “怕你不要我了。”

    很低很低的声音,方争听到了,忍着脖子上传来的刺痛,抱紧许昊东,咬他的肩膀。

    “明天要上山,等他们走了…”

    剩下的半句吞了回去,没完,许昊东也听懂了。

    等他们走了,会更进一步。

    许昊东紧紧抱住方争。

    方争抚摸着他的后背,在刚才吻咬出来的牙印上亲了亲,抱紧许昊东。

    如果身体缠绵能让他安心,那就缠绵。早晚都是你的。

    不要急,不要怕,我在这,哪也不去。

    江白这个混球,好像没看到过吻痕一样,就好像他跟他男朋友谈的是柏拉图,切,还有心思笑话方争呢。

    哼着歌,用香水有毒的曲调唱着,你身上有他的吻痕印,是我眼睛犯的罪。

    许昊东的脸通红,一不心没控制住,方争脖子是有点惨烈,让他亲的紫了好几块。

    那么大老爷们斯斯艾艾特不好意思的样子,让方争维护的心思暴涨,欺负许昊东干嘛!

    方争猛地把手里的叉子一亮。

    对着江白冷哼。

    你信不信我戳瞎你!

    江白老实了,不叽叽歪歪调侃了。

    实话今天不是个好天气,他们起得很早,五点就吃了早饭准备上山了,但大雾弥散。

    雾气很重,到了二十米外不见人的地步了。

    秋天雾气多,再加上腾云镇四面环山,水也多,到这个季节大雾天很多。

    一般情况下太阳出来以后,浓雾就会悄无声息的撤了,再雾里看花更美。雾气围绕着山,树林,更有一种朦胧的美。许昊东本想再等等,怕有危险,但江白他们背起背包就吵吵着进山。

    许昊东没办法,翻箱倒柜的从抽屉里拿出几个塑料的喇叭,这还是燕儿在他们这玩买的呢,递给白和宁学他们俩,万一雾大走散了,就吹喇叭,就能顺着声音去找了。

    最关键的还是不要乱跑,尽量别走散了,如果看到风景好的地方想出去拍照,就一声。

    上次他们俩去玻璃山,许昊东的背包里塞满了食物,就是去约会的。可这次还跟着俩呢,安全为主,临走前还在背包里塞了一捆绳子。

    雾气大,草叶上的水珠非常多,走过去一会裤腿就湿透了。鞋子上又是水又是泥,一头扎进浓雾里分不清东南西北。一直在往前走,往上走,很累,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根本看不到什么景色,二十米外的东西都模模糊糊的。

    本以为太阳出来就好,可今天太阳出来了也像一个蛋黄挂在天上。

    地里的庄稼都收了,早晚的气温也就二十度,尤其是山里温度更低了,露水很重,裤子湿的都到了膝盖。

    宁学首先受不了了,在最后的位置,要不是江白拖着他,他早就趴下了。

    喘的挺厉害的,也不知道是水气凝结在头发上了,还是出汗,头发一缕一缕的。

    “我,我走不动了。”

    宁学一屁股坐在山坡上,实在不行了。

    方争看起来懒散,走两步就累,但是爬山的时候一直在前头,就算有许昊东拉着他,他体力看起来也不错。江白长吁短叹,一手拿着玉米棒,一边走一边吃,叨叨叨的着话,挺瘦的人走起路来也不喊累,似乎吃的东西都变成动力了。还有力气停下来拖一把宁学。

    宁学就不行了,年纪轻轻二十几岁最血气方刚的年纪,但体力最差。

    雾气飘散着,他这一不行了,江白就喊许昊东和方争停一停。

    许昊东放下背包,让方争坐在背包上。

    “那就在这喘口气。”

    许昊东一歇会,宁学跟卸掉筋骨一样,都快瘫了。

    方争低着头看看裤子,牛仔裤从浅色变成深色了,都是露水湿的,捏了捏裤脚,都有水渗出来。

    “袜子都湿了吧。”

    许昊东问着,蹲下去,解开方争的鞋带。

    “让你穿雨靴,你不好走路,现在好了,里外都湿透了。”

    上山的运动鞋,不容易滑倒那种,但是湿透了,袜子都湿漉漉的。

    许昊东从背包第一个大口袋里拿出一双鞋,一卷卫生纸,塑料袋。

    “还好我有准备。”

    有点骄傲,看他准备的齐全吧,啥都想到了。

    拿出一双靴子,蹲跪在地上,抬起方争的脚,脱掉湿袜子,再用纸巾把他脚丫子擦干净,方争调皮的活动活动脚指头,许昊东捏捏他的脚趾,逗得方争想笑,从靴子里掏出一双干燥的袜子给方争穿上,再把靴子穿好,仔仔细细的把鞋带系紧,不担心踩到了。

    把大团纸巾塞进湿的鞋子里,这样能吸收水分,装进塑料袋里,塞回背包。出太阳的时候再把鞋子拿出来晒晒,他就能穿干的鞋子,也不会把脚泡得都皱了。

    方争笑着摸摸许昊东的脸,谁他们不般配?又有谁比他更细心的?

    也不管谁看到,凑上去就在许昊东脸上亲一口。

    许昊东觉得背一双鞋上山值得了。

    “起来,再往上走走,离得他远了,雾太浓了,把你丢了咋办。”

    江白拖着宁学,让他再往上走走,距离太远,看许昊东他们俩都模模糊糊的,一不心就能丢了。

    宁学摆手,死活不走了。

    “许大哥,我拖不动他。”

    江白用力去拖,宁学就是不动弹。

    “你坐着别乱动。他要丢了你们老师肯定对你俩兴师问罪的。”

    许昊东声地了句麻烦,方争点头,可不就是麻烦吗?要是白自己来,住多久都可以,啥时候上山都行,白也不用拖着拽着的,这个宁学中看不中用。

    江白把水壶递给宁学,宁学手软脚软的水壶都拿不住,一下给翻了,全泼脸上了。

    江白咬着牙把一句脏话吞下去。

    “没事,我背包里还有水,在往上走两个时就能到湖边了,煮沸的水一样喝。”

    许昊东走过来怡好看到这一步,江白快气死了,赶紧推他一下,看在你男朋友你老师的面子上,别对着个麻烦精爆粗口了,多有损你们艺术家的身份啊。

    江白拎着背包去找方争,坐到方争身边的时候嘟囔着那就是个废物。

    方争递给他一根烟,抽根烟,消消气。

    宁学也觉得很不好意思,一壶水全都泼身上了,本来裤子都被露水湿了,现在浑身上下干燥的地方只有后背,头发脸上衣领都是水。

    吵着来的是他,走不动的还是他。

    许昊东拿起他的背包,伸手把他拽起来。

    “休息的时候靠近一点,雾太大了,容易走散。”

    宁学道了谢,许昊东拎着他的东西走到方争面前,也坐下休息,拿起水壶递给方争,方争正举着水壶喝水,宁学就从雾气里走出来,脸清晰可见了,脸上滴着水,脸色很白,方争突然看到他这张沾满水的脸,直接把水壶冲着宁学就砸过去!紧跟着就要站起来挥拳就上。

    许昊东一把按住方争的肩膀,按得死死的!

    不能,他就抖搂不清了!

    方争脖子上的青筋都鼓起来,愤恨的咬着牙恨不得扑上去晈死宁学。

    他看到宁学沾满水的脸,瞬间以为宁博从水里爬出来站在他面前。

    太像了。特别像他们当年刚认识关系最好的那时候,出去采风背包掉进水里,他们一起跳下水去捞。他还救了宁博没让他沉底儿,可这个忘恩负义的反过来害了自己几乎一生!

    许昊东死死的按着方争。他看起来平淡如水,其实方争的脾气最烈性。

    许昊东稍微用力的掐了一下方争的肩头。

    “看错了把他当成野兽了吧!怕什么啊这里最危险的只有松鼠!”

    方争喘了几口气,看到宁学一脸惊恐的瑟缩在白的身后,做了几个深呼吸,许昊东给他一根烟,方争抽了好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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