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幅早期的画，一直寄存在我这里帮他卖掉以后就想把尾款给他结算，这样就彻底清了。我去他的个人画室，就看到停了三四辆高级车，两三个黑衣大汉一看就是保镖，把宁学从里边薅出来了，连再骂把脸都给出血了，鼻子嘴的都是血，衣服都给他脱了，还有人拍了他的裸照，然后其中一个车里下来两个女人，看样子是母女，指着宁学骂贱货，反正骂的很不好听，他勾引别人老公什么的，再去勾引就把他裸照满大街发。大街上的，艺术村，周围都是艺术家，虽然都碍于面子不敢直接围观，但流言蜚语的都传起来了。”

    方争有点不厚道的想笑，还是记着艺术家是超凡脱俗的这几个字儿，不能太仇者快了。

    “我男朋友喊我了，以后再聊。”

    “方老师你一定要多画几幅画啊，最好是这种组合！”

    “好。”

    方争挂了电话赶紧去问白。到底咋回事，白的消息很广。

    “他不是跟了好几个男的吗？他本来是被一个金主给包养了，这金主就会利用他谈生意，就把他送给别人，他就攀上更多的人，他还会话嘴巴甜，就把人哄得团团转。上次不是和我的画展对台了吗？他的画展狼独收官，后来他买了套房子？不知道，反正他有了一套房子，价格好贵啊，京城买套房子全款付清，多少钱？这事儿就让一个金主的妻子知道了，这不就三了吗？”

    “闹腾几天了？”

    “好几天了，宁学早就不在国内了，听这意思是出国留学，上次我不是和你，老师手里有两个留学的名额？宁博还给他周旋，按住了这件丑闻，用出国留学的名头出去了。”

    白声音里都带着笑。

    “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笑了一天！差点没把我乐死！”

    “是挺好玩的！”

    “啊，对了，我再告诉你点事儿。”

    白不笑了，恢复正常。

    “宁学出事儿也就两三天后，咱们老师过来了“去哪了？来咱们这边了？既然来的话为什么没和我们？”

    方争纳闷，老师什么时候来的？他们谁都不知道啊。就算和老师有些矛盾，尊师重道他们做表面功夫也要做好，好好的款待老师。

    “我接我男朋友，他出差回来，我在机场看到一个人，就是咱们老师，身边还带着他的一个助理，我一看咱们老师我就追上去了，我喊着老师老师，老师看了我一眼，转头就走，三转两转的就没影了。我估计咱们俩把他气疼了，想把咱们俩逐出师门，但是咋们俩现在还挺有名气，逐出师门对他不太有利，毕竟咱们和他和一块也算名师高徒啊。也就维持一个名义上的师徒关系，私下不想和我们来往了。”

    “也没给我电话。咱们市老师的弟子就咱们俩，地方太了，老师看到你就跑也不给我电话，那他干嘛来了？也没听他有亲戚在这边。”

    “不知道啊。”

    “挺奇怪。”

    “怪就怪吧，年节的咱们定时把礼物送过去，见面也尊重他，这就行了，老师这些年，哎，没法，和宁博走太近，被染黑了。”

    也只能这样，老师不太看重他和白，一直对最得意的弟子宁博宠爱有加帮忙扶持，这又扶持宁博的弟弟宁学。绝对有利益上的往来。至于怎么的交易的他们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尺寸拿捏得住，做个本分的弟子吧。

    这事儿就当个笑话随口一的就算了，谁也没往心里去。

    许昊东在外边对方争摆手。

    方争一看窗外，就笑出声。

    昨晚上下了一层薄薄的雪，雪很，扫到一块也不能堆出一个半米的雪人，但许昊东就给他堆了一个三十厘米的雪人，左手拿着画笔，右手拿着一个板子，头上还用黑色缝衣线扎了一个辫子，还用红色颜料涂红了双颊，一看这个雪人就是方争。

    “二婶，你快看，这是我呀！”

    燕儿欢呼着对着方争招手，方争的笑容一顿，虽然很不想和燕儿争宠，但是，这个雪人是谁？是我还是侄女？

    “你是扎俩辫子，这是你二婶！”

    许昊东赶紧解释，别生气，这就是你！看辫子就看得出来。

    “瞎！”

    燕嘴巴一撅，不高兴了。

    “我也画画，我也拿画笔，我也有辫，这就是我！”

    “好好好，是你是你！”

    许昊东就怕女人。时候怕老妈，上学了怕方琮，现在怕侄女。都是泼辣货，惹不起。

    这要是不是她，绝对哭的山崩地裂的。

    安抚的对方争一挤眼，过会我再给你堆一个啊。

    “大冷天的弄什么雪人，走了，进屋。”

    方争伸手摸摸许昊东的手，玩了半天雪手都冰冷得很，放到手心搓了搓，把自己的暖手宝套在他的手上，摸摸他的耳朵。

    “多冷啊，进屋吧。燕儿，我教你画雪姑娘。”

    伸手拉住燕儿往里走，催着许昊东也快点进屋。

    许大嫂怀孕了，正是害喜严重的时候，燕就被许昊东带在身边照顾着，陪她玩接送上下学，方争没啥事儿的时候就教燕画画，拿过纸笔，告诉她雪姑娘是一个有苹果脸的仙女，穿着雪白的裙子。在下雪的时候就会在天上飞。

    燕儿根据方争的话就画了起来。

    方争一边着一边伸着脖子往外看，许昊东怎么还不进来？

    让燕自己玩，方争又开门出去了，许昊东蹲在墙角那里也不知道在忙活什么。

    “不冷啊，还不进屋。”

    方争看到他的耳朵都冻红了，赶紧伸手捂住他的耳朵，许昊东蹲着呢，方争从背后捂住他的耳朵，探头往他手里看，他在捏着雪球。

    “看！”

    许昊东猛地转身，把手心里托着的一个很的雪人递给方争看，满眼的欣喜和邀功。

    “这就是你啦！”

    两个雪球黏在一起，手里握着一直很短很短的彩色铅笔，为啥是方争呢，因为头上用几根方便面做头发呀。弯曲的头发。

    方争的头发有点卷，那也不是方便面那个发型啊，他只是很的卷，要是方便面这么卷，那头发就是刷碗用的钢丝球，绝对在头上爆炸式的站立着、方争好脾气的一点也不生气，反倒觉得很可爱，许昊东把自己的特点都弄出来了呢。

    “我也试试。”

    以前下雪只感觉满目苍凉，现在就特别想玩。

    “再把你手指头给冻着了。”

    许昊东不让方争去抓雪。他把这个雪人放到一边，在捏了两个雪团子，按在一起，方争接过来，托在掌心，那过上一个雪人手里的铅笔，在这个雪团子上弄上眉眼，画上嘴巴，然后在脑门上弄了三条线，当头发。

    “这是你！”

    许昊东咋看咋不喜欢。

    “我也不是三毛啊！”

    干嘛给他画三根头发。

    方争特别干脆的又给他添了两笔。

    得，三毛变成五毛了！

    一个掌心托着一个，奇丑无比的雪娃娃，方争喜欢得不得了，左看右看的。

    “放冰箱里，我要收藏起来。”

    “媳妇儿啊，咱们这不是南方，是北方，下雪很频繁的呀，这刚入冬就下雪，过段时间下大雪，我给你对一个一米大的大雪人，你也要收藏起来啊，往哪放啊！”

    南方的朋友们都很喜欢雪人，的跟巴掌那么大还爱不释手呢。他们这要是下大雪，人那么高的雪人都可以。

    “买冰柜呀！”

    方争理所应当的鄙视许昊东。

    许昊东气乐了，合着冬天买冰柜就是给你冻雪人的？

    “得得，我服你了，我给你找个饭盒啊！装起来，一直放到明年下雪“每年你都给我做个雪人。”

    “好。”

    许昊东笑了，在他鼻尖亲了亲。

    方争以前的专业是金融，趁着他画完了画，没什么要紧事，趁着许昊东在家一心一意做男宠，方争就教许昊东弄明细账本，怎么管理经营，账目要多清晰。

    进了腊月，眼看着快过年了，方争趁着许昊东在家里准备年货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和白聚聚，不用许昊东陪着。

    开车进了县城。

    敲开门的时候，他妈脸色变了好几变，想骂人，嘴唇抿了抿，转身进去了。

    方争知道他们肯定会这样，也没多意外，跟着他妈进了客厅。

    方争爸妈都在家，看到方争进来，方争爸也有点不知道什么。

    方争气色很好，头发稍微剪了，看起来精神抖擞的，穿了一件黑色的羽绒服，里边是白色的高领衫，衬的肤色面白如玉的。衣服虽然没有标签标志，看材料都很高级，一双靴子添了几分阳刚气。

    方争坐下以后也不知道些什么，他对父母真没什么好的。

    安静了几分钟。

    “你，你现在挺好的吧。”

    方争爸破沉默。

    方争点点头。

    “他对我很好。”

    方争爸点了根烟不知道怎么下去。

    方争从随身包里拿出三万块钱放到茶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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