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这是我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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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想不通,就因为性取向不同,就抹杀一切吗?就能否决方争的努力和成绩吗?那么有才华的人,都是来学习画画的,那就专注画画就好了,干嘛对别人的私生活指手画脚?

    “好了,你要是担心方争,就把他接到这边来,你们俩话,你开导开导他。”

    李锦伸手勾住他的肩膀,搂到怀里,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

    “所有感情只要是真心实意,不是插足别人的感情,都值得赞美。爱情,不分男女,没有性别。很简单的爱了,就因为是他,不应该被标上同性异性的标签。思想的愚昧,观念的落后,狭隘自私的内心,让人面目可憎、三人成虎,他们的侮辱谩骂其实就是嫉妒。你是方争的好友,这时候不能离开他。他需要鼓励和支持。”

    李锦安慰着他,白脑袋贴着他的胸口,乖顺的趴在他怀里。

    李锦动了下身体,心的在他头发上亲了下。白都没发现。

    “恩,我知道。我要约他吃饭,我要带他去吃牛排!”

    白请方争吃饭,但方争吃的不多,话少了很多。白都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会过去的,别搭理他们那张破嘴,你要倒下了他们就更得意了。”

    方争点点头。他众叛亲离得时候,白一直陪着他。

    恢复上课以后,本以为这事儿过去了,谁知道愈演愈烈,现在不仅仅再方争的事儿,还把白也卷进去。

    其他学生就跟躲艾滋病患者一样躲着他们俩,白和方争就坐在一起。周围两米内都没有人,跟隔离了一样。

    老师一下课,两个学生就搂抱在一起,你压我我挤你的。

    哦亲爱的,你陪我上课,我给你买饭,我们俩是情比金坚的一对啊!

    哦亲爱的,晚上我们一起散步,一直走树林,我要你把我按在树上,用力的干我!

    昨晚上方争和白在操场上绕圈散步。今天方争给白买的饭,他们坐在一起上课。

    方争被这含沙射影的侮辱气的猛地站起来要过去。

    老师这时候走进来。

    “行了行了,都别闹了,你们俩别闹着玩了!下堂课呢我的师弟袁鸿过来,他也是油画大师,要参观一下你们的作品,你们有什么问题也可以和他提问。”

    白气得牙痒痒,拽着方争坐下。

    明明这是一种羞辱,可在老师的嘴里就是闹着玩。

    “你忍忍,还有一个月就毕业了,毕业以后就各奔东西,别搭理他们、就因为快毕业了,所以他们都不想生事,面对这种侮辱也不想搭理。但心里的火气真的特别大。需要强行压下火气。

    到了大画室,所有学生把自己的毕业作品都拿出来,一字排开。

    袁鸿师叔是油画大师,再画坛也数一数二的,能得到师叔的指点,也是他们的荣幸。

    师叔没有在美术院任教,但有自己的画室自己的学生,都是美女学生。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看起来真符合人们对艺术家的理解,手里拿着文玩核桃,手腕带着紫檀木的手串,头发花白略长,肚子有点大,架子比肚子还大。

    一幅幅的从头看到尾,不住的皱眉,点头,思考,嗯嗯嗯的。

    随后点评几句。

    “宁博的画非常有潜力!”

    “这位学生的用色很大胆!”

    “这幅画…”、袁鸿就走到白的画前边了,微微弯腰,凑近了看,不住的点头。

    白画的是山水,一座雪山,一年四季都展现出来。层次分明不,还有一种纯净的感觉。

    让人心旷神怡的忍不住深呼吸,都能闻到微凉的风里夹带的花香!湛蓝的天空下,一座雪山,白雪皑皑的山峰,巍峨挺拔,半山腰的格桑花盛开的如火如荼,雪水融化潺潺而下,一个身穿藏袍的老妇正在往家收青棵。

    圣洁,纯粹,干净!

    颜色特别正,蓝就是蔚蓝色,雪山就是白色巍峨,格桑花就是紫红色艳丽得很,成熟了的青稞一片灿烂的金黄,在一片翠绿的草木里更加灿烂。

    华丽的颜色很有冲击性,但不会媚俗,仿佛就给人一种,就是这种颜色的肯定。

    太漂亮了。

    袁鸿看了再看,凑近了看,左看右看。

    “师叔?”

    白疑惑地喊了一声师叔。

    袁鸿瞟了一眼白,上下量一圈。

    “你的画参加新锐画家展了吗?”

    “参加了,第三。”

    “哦,不错。你很有天赋啊,你家里有谁画画的吗?”

    “没有,我从就喜欢画画,我爸妈都是普通的职员。”

    “能支持一个艺术生,家里条件不错吧,你父母在政府上班吗?”

    “不是,就是普通人。”

    “老家不是本地的吧“不是,南方人。”

    “不错。”

    袁鸿又了一句不错。

    “师兄啊。”

    袁鸿对着白他们的老师着话。

    “师兄,你让学生们把画都放到你办公室吧,我觉得这届的学生都很有潜力,我想挨个点评。”

    “还不快谢谢你们师叔。”

    学生们听老师的话,把画都取下来放到老师的办公室去。

    袁鸿当天留的很晚,都以为这位师叔是给他们写评语,被高人点拨,成名的大师给写评语,这是难得的事情。都很期待着。

    袁鸿半个月后开画展。

    身为艺术生,都喜欢看展,看看前辈高人的笔法画法,构思构图,从中发现自己的不足,怎么提高自己的能力。

    袁鸿的画展他们都抽空去参观。

    白和方争没人和他们玩,他们俩选个周末的时间,去参观了。

    参观了几幅画,白和方争你看我,我看你,彼此一耸肩。

    这就是大师的画展吗?是他们俩审美水平不好呢,还是没有发现美的存在?或者他们理解不了老一辈画家眼里的美?

    怎么get不到师叔的那个点呢。

    每个画展,不管谁的画展,都有一个主题,一系列或者一幅主画,他们俩走走停停的就去主画那里。

    一处灯光得非常好的显眼地方,画这一系列的三幅画,系列就是名字,圣地。

    蔚蓝的天空下,颜色鲜艳的经幡随风飘扬。一个身穿洁白一群的少女神圣的就像是雪山的化身,发丝飞扬衣襟飘飘站在经幡堆边。面目柔和温柔漂亮,没有媚俗之气,温柔圣洁。

    这是袁鸿的八姨太,对外宣称是第八个美女弟子、其实早就是入幕之宾了。

    如果不是早就知道这个美女是谁,很难想象这位看似圣洁的神女其实是一个淫娃娇客。

    中间一幅是盐湖,白云朵朵的天空,远处的雪山,近处的浅蓝色的盐湖如镜面,一个红衣少女站在草地上热烈起舞。

    这是袁鸿的九姨太,新收的弟子,年轻貌美如烈似火。

    第三幅那副画,是蓝天,雪山,格桑花,青稞田,一个身穿藏族传统服饰的老阿妈背着很多的青稞缓缓走。

    圣洁的神女,烈火般的女妖,朴实的藏人阿妈。在这圣洁的地方,三个不同的女性,展现与众不同的美。

    前边两幅怎么画都行,这第三幅画不就是白的吗?只不过是把在青稞田里收割的藏人阿妈变成了路边的藏人阿妈,就是往前移了移位置,就连那格桑花的分布摆列都一模一样。

    白顿时脸色大变,参观参观看到自己的画冠上别人的名。

    这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丢了出去发现自己的孩子被别人改个名字抱在怀里满世界炫耀一样。

    “这是我的画!”

    白嘟囔一句,随后疯了一样冲上去,推开围观的那么多游客。用力把这幅画从展台上撤下来,紧紧抱在怀里。

    “这是我的画!”

    他这么一闹,画展的保安都往上冲,场面瞬间骚动起来,游客大叫着干什么呀,还有人喊着抢劫啦!保安推开人群就奔着白去了,在膘肥体壮的保安面前,白就跟鸡子一样,别人往上一冲他就被淹没。

    方争抬起一脚踹在一个保安的腰上,随后就把白拉到背后去。警惕的看着周围的人。

    一个侧方的保安趁其不备抡起棍子对着方争就下来,方争平时没什么脾气,关键时候身手了得,就跟身后有了眼睛,扭身侧踢一脚就把保安踹飞出去三四米。

    三四个保安一看,擦,方争绝对是练家子啊。不敢上前了。用棍子点着方争和白。

    “你们想干什么?偷画啊!把画放回去!”

    “让袁鸿出来!他剽窃别人的画作,堂而皇之的把别人的画写上他的名字,他配做一代大师吗?”

    方争看到过白画这幅画。这幅画白准备了好几个月。白还这是他得意之作!就是挪挪老妇人这就变成袁鸿的了?百分之九十的相似,这就是袁鸿的?这不是侵害白的利益吗?

    “这是我的画!我先画了,是袁鸿把我的画拿出来展览的!他还写上他自己的名字!这明明是我的画!是我两个月前创作的!半年前我们出去采风,我画的!”

    白急着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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