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章
黎浅当然敢看,沈绛年也好意思算这么干,不过沈青訸不愿意,她这人向来气的。
沈绛年作乱时,沈青訸抬手勾着沈绛年的肩,指尖捏着她的下巴扭开,笑着跟黎浅恭喜。
黎浅切了一声,脸颊淡淡的红更深一层,“你们两个现在可幸福了。”见天黏在一起。
沈青訸揉了揉怀里不老实的人,“你很快也可以幸福。”那个“幸”字被沈青訸格外咬重音,黎浅暗暗地瞪了一眼不要脸的家伙们关了视频。
沈绛年借题发挥,可怜兮兮地沈青訸不亲她肯定是不爱她了,换来的壁咚和狂风暴雨式的吻。
沈绛年最喜欢沈青訸情难自持的样子,每天撩到沈青訸,是她一天的开心果。
沈青訸每日的行程固定,上午医院,下午公安局。
沈绛年有时会去华洋国际酱油,观察下敌情。
陈锦苏每日都是正常上班,对沈绛年有长辈该有的稳重,沈绛年也不好平白无故甩脸色。
眼下,除了没有出来的沈俊豪和林锋,外面的世界仿佛一片祥和。
沈绛年从华洋国际回来,沈青訸正好从公安局回来,沈绛年耐不住性子,有些话不便,她在纸上写:为什么陈锦苏还能在华洋国际办公?我们的证据足够让她进去了吧?
沈青訸抽出一支笔,在纸上写:别急,还有鱼儿没进网。
沈绛年:什么时候能收网啊?
沈青訸:等我桃色新闻的帽子摘掉之日,就是收网之时。
沈绛年咬唇,恨恨然瞪了一眼沈青訸,大有:瞧你干的好事!
沈青訸:我爱你。
沈青訸写下三个字,亲了沈绛年的唇角,沈绛年哼了一声,不领情。
沈绛年:那陆之遥呢?
沈青訸笑意淡了淡,垂头半晌没有落笔,沈绛年后悔,她这是干什么呢?沈青訸的过去,都好不计较了。
沈绛年刚想写对不起,沈青訸落笔写:
年少时不懂情爱,以为我是爱她,遇见你,让我知道,爱情真正的样子。
我现在对陆之遥只有偿还的心理,她为了我做了很多,我不想亏欠她。
从始至终,我不认为我对她是爱,因为最初对她也只有感动。
在她设计下,我拿走了她的第一次,为了负责我选择和她一起。
如果我对她一点感情没有,你也不会相信。
我不是禽兽,我有感恩之心,如果不是她,我早就死了。
她给了我生命,陪我度过最难的时候,所以我感谢她。
可是,我不爱她,因为我从始至终对她都没有歇斯底里的占有欲。
我只对你有这样的感觉,我知道我很自私,但我就想占据你的所有。
我爱你,我要你的心里全是我,也只能是我。
如果我倾尽所有,都不能换来你,我……
沈青訸的笔尖颤抖,写不下去了,沈绛年丢开笔,双手捧着沈青訸的脸颊吻下去。
我爱你啊,从遇见你那一刻起,我就别无选择了。
沈绛年的唇齿间,有咸涩的味道,那是沈青訸的泪水。
谁能想到,曾经让她患得患失的人,如今因为爱上她,和她一样沦为爱情的奴隶了。
“沈青訸。”
沈青訸没做声,想偏过头避开沈绛年的视线,她不愿接受懦弱的自我,哪怕是想到会失去沈绛年,都让她饱尝锥心之痛。
“你现在体会到的滋味,是我曾经品尝过的,我知道那滋味有多难以下咽,”沈绛年捧着沈青訸的脸颊,目不转睛地:“我爱你,沈青訸,我自始至终都是这句话,你不离开我,我就会一直爱你。”
爱情面前,沈绛年并没有真的恃宠而骄,去借此践踏折磨沈青訸高高在上的自尊心,骄傲的天蝎座只会为爱情折腰,沈绛年感恩于此,“所以不要像我原来那样卑微,那会让你痛苦不堪,无法享受爱情真正的甜蜜,我不只是嘴上爱你,我会用实际行动证明的,一辈子的时间不够,还有下辈子。”
沈青訸的泪水模糊视线,沈绛年倾身舔走她眼角的泪,低声:“不管过去的你如何,我都爱你这个人,我有时或许会因为吃醋故意为难你,就像我刚才提到陆之遥,那不是我怀疑你,是我爱你的证明,因为知道你爱我,我才会去问,原来自卑的我是根本不敢问的。”
沈青訸伸手,轻轻抱住沈绛年,脸埋进沈绛年的腹。沈绛年抱着沈青訸的发顶,低头吻她,“就算你得桃色新闻都是真的,我也爱你,只不过我也有我的霸道,和我一起后,你要和她们断得干干净净,如果被我发现真有那么一天你不老实,我对你的惩罚,也会让你痛不欲生。”
狮子座可以放下所有的尊严和骄傲,甚至为爱卑微,但是,她依旧保持着雄起的姿态,她锋利的牙齿掩藏再久也不会失去撕咬猎物的能力。
简而言之,各有底线,互相尊重。
那一天,两人就依偎在沙发上,到了晚上,沈青訸将狮子的陪伴缝制好了。
“这一只,也太了吧哈哈。”沈绛年也猜测到沈青訸会缝制蝎子,寓意她们两人陪伴彼此,但没想到,沈青訸缝制的蝎子很,比外面卖的了几倍。
“可爱吗?”沈青訸是故意做成的,沈绛年倒是懂她的心思一般,将蝎子放到狮子脑袋上,“可可爱爱,你这么一只,以后就由我来保护你吧。”沈绛年粗着嗓子学着狮子王浑厚的声音,“本王在此,谁都不能欺负你!”
沈青訸坐在床边,听沈绛年瞎编了一堆故事,主题几乎都是蝎子外出意见坏蛋,狮子王前来救美。
“蝎子,本王救了你,你要如何感谢本王?”沈绛年左手狮子,右手蝎子,骑坐在沈青訸大腿上,笑着问沈青訸。
“只能以身相许了。”沈青訸配合。
“不日,本王将去提亲,你可有要求?”
“要求大王让我昼夜陪在您身边。”
“昼夜?你怕不是要管着本王嘞!”沈绛年努嘴哼了一声。
“大王不愿意?”沈青訸抽走沈绛年手里的两个家伙放到一边,勾着她的脖子嫣然笑问。
“嘿嘿。”沈绛年笑嘻嘻,沈青訸抱住怀里的人翻身压在身下,“大王当真不愿?”边问边靠近,呵气如兰,沈绛年心直痒痒,抬头就要亲上去。
“诶~”沈青訸笑道,“大王不愿,可不能轻薄于我~”
“我愿意!”沈绛年耐不住性子,翻身压着沈青訸亲下去,终于如愿以偿。
秦舒回到北.京后,因着老人家习惯和她一处,为了安心,她这几天连家都没回,怕的就是老人家心里没底。
“谢谢秦了。”老人家醒后,跟秦舒道歉。
老人家估计是大户人家,只不过孩子都不在身边,照顾她的都是保姆。好在保姆都是常年跟着贴身的,对老人尊重有加,并没有病痛而区别对待。
“奶奶,跟我道谢干嘛,这都是我该做的。”经过老人家允许,秦舒都是直接称呼奶奶,保姆在一旁看着,倒像是亲孙女一般。
“孙老,要吃粥吗?刚熬好的。”
老人家摇摇头,秦舒劝道:“奶奶啊,您没什么病,就是思虑太多累着了,平日里少想事就好了。”秦舒让保姆端过粥碗,她喂了半碗,老人家摆手不肯再吃了。
“孙老~您啊,就放宽心,您您都90多了,还惦记着儿孙事,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保姆因为心疼连里叹气,“秦医生,这是你来了,这两天都没怎么吃东西。”
“奶奶,到底什么事啊?”秦舒出于关心问了句,孙老直摇头不肯。秦舒没再多,倒是等老人家休息,保姆给她送来晚饭才了句,“孙老的儿子是顶有名的人物,本来已经退休,是要搬过来一起住的,最近却又突然改了主意,有事要忙过不来了,孙老心急,这才病倒了。”
秦舒听得云里雾里,问出了孙老儿子的名字叫孙铎,她才回过味。
孙铎没有对外宣称是陈锦苏的律师,但围观的人基本都猜到了,蒋筱斐也早过这事。
孙铎为了陈锦苏出山,为什么啊?
秦舒佯装不知,继续问:“那孙老的儿子都退休了,怎么还为别人出头啊?”
“谁不是呢。”保姆扁扁嘴,叹气道:“我听孙老,好像是早些年,家里欠人家一些交情,老一辈没还上,这一辈去还。”保姆喋喋不休意难平,“就算还,也早就还完了吧,哪有到了退休还得为他们冲锋陷阵的。”
秦舒心里有个大概,看来孙铎和陈锦苏不是简单的合作关系。保姆终究知道的有限,絮絮叨叨就那么几句,秦舒半天没答话,保姆也就转身走了。
翌日,秦舒给孙老扎针后,闲聊似的:“奶奶,您到底有什么心事,不妨跟我,看看能不能帮上您。”孙老诧异地望了一眼秦舒,秦舒笑道,“我虽然是个医生,但我的朋友各行各业都有,您的难处要是解决了,您心里也舒坦不是。”
秦舒言语关心下,孙老最终出了问题,其实和保姆的差不多,就是她不希望忙了一辈子的儿子到了退休还得出去折腾,“他的工作很辛苦,也容易结仇家,唉。”
“那您亲自劝他不就行了吗?”秦舒笑着,“他那么孝顺,定会听您的。”
“唉,我也不想他为难啊。”孙老难就难在希望孙铎自己放弃,而不是自己施压。
话题无疾而终后,秦舒纯真又好奇地问:“奶奶,孙铎为什么非要帮对方呢?能出钱解决就出钱,多方便。”
“唉。”孙老摇摇头,“要是光用钱就能解决敢情好了,要我就是我儿太重情,才会被人家牵着鼻子走。”
诶诶?秦舒更纳闷了,难道还有一段情?
孙老娓娓道来,一段尘封的历史揭开序幕,秦舒听着跟剧情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