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平阳府。
书房。
XXXXXXXXXXXXX、、、、、、、、(不可描述,我已经无力啦)
慕容冲的确是火气上身了,可萱城的一句羞辱顿时让他泄了气,他是被人玩弄于身下的娈童奴隶,他的确没有资格配上那个曾经对他许过美好诺言的人了。可他的身体需要发泄,他有一腔的怒火和仇恨,但正如平阳城中的百姓议论的那般,慕容冲已经对女人无力了,他不是没有试过,可在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之后,他只能将自己置身于无休止的与男人的不断交媾中来获得复仇的快感和满足。他的身边聚集的都是些美貌少年,他将这些少年豢养起来当做自己的奴隶娈童,他发泄自己的恨,可多少个日夜,他被噩梦惊醒,在他身上大肆挞伐的人让他恐惧,又让他铭刻在心,他的身体已经似乎由不得自己了,他被人调教成了世上最完美的娈童,他不得不将自己又一次的置身在男人身下,……
一个人不够,就两个人,他的身体是不介意多一个男人享用的。
他软在书桌上,手臂无力的垂落下来,全身上下,只有手臂上的肌肤是完美无缺的,一人俯在他的脖颈处,细细的亲吻了一下。
“你算怎么做?那个人不能杀吗?”
“你的叔叔,他当真不能向着你吗?”
慕容冲闭上眼,一人替他一边穿衣,一边道。
“我不能杀他。”
“为何?”
“他是苻坚的弟弟。”
“对,正是因为他是苻坚的弟弟。”
那人给他穿好了衣袍,将他从书桌上抱了下来,另外一人端上了茶来递给他,慕容冲接过来,轻轻的润了一口,他将茶盏放在书桌上,书桌的后面摆放着一盆绿植,正是青竹,能将竹子种在花盆里养在室内,的确少见。
“你们给苻坚去一道书信吧,我去看看慕容永。”
他转身走出了书房,屋内的两人相视一眼,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望着他走出去的方向摇了摇头。
慕容冲是把慕容永关起来了,可他还不敢对自己的叔叔下手,因为一旦他杀了慕容永,那慕容一族将容不下他,他就会被世上所有的人抛弃。
所以,他去东房看望慕容永。
他轻轻的走进去,走到慕容永的身边,微微拱手,“叔叔。”他这么尊敬的称唿道。
“叔叔,你应该帮助我的,你知道,燕国灭亡,我一个人承受了什么。”
“如今你我叔侄相见,我以为你会投向我。”
慕容永目视前方,并不搭理与他。
“我是迫不得已才这么做,我怕你离开。”
“放了他们。”在慕容冲连续了一句话之后,慕容永这般道。
“只要你答应投向我,我立马放了他们。”
慕容永却摇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
慕容永道,“我不想看着鲜卑一族的凶残本性再这样延续下去,我不会投向你的。”
“你也是鲜卑一族?”
“没错,所以我不会投向你这样的人。”慕容永决然道。
慕容冲失声大笑,“我这样的人,哈哈,叔叔,你的真是好听啊,像一个义士一样,当年燕国灭亡我在苻坚的床上辗转之时,你们在做什么,若不是我的委身,慕容一族能有今日么?是,我是天下人的笑料,你们呢?你们难道就没有半分愧疚么?”
慕容永依旧淡淡道,“不必再,我心中自然有数。”
正如慕容永给萱城的那样,燕国灭亡,是他们这些高高在上的皇室咎由自取,慕容俊当年一手创立的前燕帝国比苻坚的秦国强大鼎盛,却被慕容韡亲手毁灭,可慕容冲的也对,当日他在苻坚身下辗转为奴时,这些被苻坚赦免过的慕容族人,他们就没有感激和愧疚吗?
“你不怕我杀了他们吗?”
半响,慕容冲直视对方的眼睛反问。
“你不会。”
“哦,为何?”
慕容永手上的剑虽然被藏了,可他长臂一出,一手便能扣住对方的脖颈,将他死死的卡在手中,只要微微一用力,不过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因为我要保护的人,没有人能动的了,你也一样。”
慕容冲冷笑,“真是好叔叔啊。”
慕容永松开了手,“你多行不义必自毙,秦王对你有恩。”
慕容冲后退了几步,大笑,“恩?真是好大的恩啊。”
慕容永冷眼看他发狂大笑,鲜卑一族的人的确野蛮又凶残,他们冷酷无情,恩仇必报,对慕容冲而言,苻坚是仇,可对慕容永而言,苻坚是恩,慕容韡这些燕国皇室对慕容永来根本毫无恩情可言。
慕容冲走了。
他劝不动慕容永。
就像他的那样,慕容永像一个持剑的侠义之士一样,他心中自有定数,他看的清清楚楚。
慕容冲又去幽室了。
这一次他没有发狂,没有动手。
而是坐在萱城的身边,两个人的唿吸交织在一起,有些升温的气氛。
“当年你给过我承诺。”
“我不记得了。”
“在邺城之时。”
萱城道,“若我,我不是你口中的那个人呢?”
慕容冲僵了一下,“也许吧,我当年应该察觉出来了,你不是他,可是,你到底是谁呢?”他像是自言自语一般。
“当年在邺城发生了什么,你与苻融是如何相识的呢?”萱城出这句话的时候就代表着自己不是他口中的那个人。
可慕容冲还是了,就像是回忆一件美好的往事似的,“当日我出城散心,在滦河边上停留,遇见了两个人,我看上了一个人,可另外一个人却上前与我搭话,我擦着他的身体而过,我想他该明白我的心意了,可他却没有与我一句话,一个月后,从秦国来了两位使臣,正是我在滦河上偶遇的那两人,在燕国王宫大殿上,那个人的哥哥出言不逊羞辱了燕国,皇兄命我教训一下他,我将酒盏中的酒泼洒了那出言不逊的人一脸,这时,我看到他身后的人拔剑指向我,我觉得有趣,明明是他们挑衅在先,我还一下手怎么了,后来我才知道,是皇兄先前在接见使臣时察觉出使臣脸上的不同寻常,才故意让我作伴惹恼那两人的,再后来,我终于知道那两个人并不是普通的秦国使臣,而是秦国之主和他的弟弟,可我没有告诉皇兄。”
“慕容韡那个傻子,他以为能在这件事上羞辱皇兄吗?你也被他利用了。”
“可他是我的皇兄,我要听他的话,我知道,在那两位使臣见到我时一定会被我的美貌所吸引,这并不是什么难事,因为大江南北都传遍了,燕国出了一只凤凰,谁都想要凤凰。”
“可你并不是一只凤凰,那只是你的名字罢了。”
“后来,我悄悄去了一趟驿馆,恰好的是那日秦主也不在,我与他的弟弟相见了,我们像是多年未见的故人一般,也许你不知道吧,那时候,我觉得他像是一位温柔的大哥哥一样,真正疼惜我的大哥哥,不像皇兄那样对我。”
“他们在燕国待了半个月,在这半个月里,我与他独自相处了很长一段时间,他毫无隐瞒的告诉我,他是秦主的弟弟阳平公苻融,他会来燕国娶我的,就当做是秦主在燕国的和亲那般,燕主的弟弟与秦主的弟弟,秦燕之好,啊,多么美好的结合啊。”
“可最后他也没娶你。”萱城道。
这时,慕容冲才突然发起疯来,他抓着萱城的衣领,大吼,“对,都是你骗了我,是你骗了我。”他狠狠的甩了一巴掌上来,萱城的脸火辣辣的疼,慕容冲的手劲如此之大,非常人所能比。
他又疯狂的扑了上来,抱住萱城的身体啃噬起来,一寸一寸的从上至下。
“啊,你…”
他咬上来的时候,萱城真以为被一只凶狗咬了一样,尤其是被他咬过的地方刺痛火热。
“慕容冲,你就不怕苻融生气吗?他那么爱着你,宁愿死都不愿意屈从苻坚,你…”
慕容冲的动作忽然僵住了,他的眼睛像是要穿透萱城一样,“你什么?”
萱城喘了一口气,“我不是苻融,可我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他跟你一样,都被苻坚威胁,可他宁愿死都不愿意服从,他一直爱着你。”
慕容冲失神落魄,恍惚喃喃,“他死了,…”
“他死了…”
慕容冲喃喃不休,“他死了…”
继而放声大哭,“他怎么能死了…他怎么能死了…”
萱城伤心极了,为何要将这个残酷的事实告诉他。
慕容冲与苻融之间的故事是美好的,他们早些年的相遇是美好的,慕容冲喜欢上这个温柔的大哥哥,苻融也喜欢上这个美貌艳丽的弟弟,他们都是一国之主的弟弟,他们都有一个高高在上的哥哥,不同的是,苻坚不允许他的弟弟去喜欢别人,慕容韡却在灭国之前利用自己的弟弟羞辱别人,灭国之后又将自己的弟弟亲手交给了灭自己国家的人。
苻坚霸道强势,他能护着自己的弟弟。
慕容韡却无能软弱,只能靠自己的弟弟而苟活。
萱城再也无法忍受这么一个受过苦难的人在自己面前痛哭,他的一生都是多苦多难,他拥有世上人谁都不能比拼的容貌,可容貌却为他招来了祸患,他无法与相爱之人相守,只能活在屈辱与仇恨中。
他的双手被捆束住,无法拥抱这个可怜人,他就安慰,“你不要这样,好吗?”
慕容冲也许是累了吧,他的身体似乎时不时的会犯困,稍微一激动没过多久便支撑不住了,有些虚弱的喘气,气息急促,咳嗽不止,按他年纪轻轻不应该有哮喘这等反应。
“你能将我的双手解开吗?我不会逃走。”萱城心翼翼的。
慕容冲听话的将捆住萱城双手的绳子解开了,萱城活动了下手腕,有些酸痛,他将手按在慕容冲的胸口,那里剧烈的跳动着,很快很快,可心口就像是有一块大石一样被堵住,他的气息并不平稳,比寻常人急促很多。
“你怎么了?”萱城关切的问询。
他咳嗽了几下,气息急促,却将萱城的手推开,“你不要管我。”
萱城有些疑惑的盯着他那泛红的脸色,他皮肤一向白润通透,平静之时从来不会有皮肤泛红这等异样,可一旦激动起来,他的脸色涨红,胸口剧烈起伏,气息急促,咳嗽不止,………
“冲儿。”
萱城这么叫了一声,慕容冲乍然瞪大了眼睛。
“冲儿,你的身体似乎有些病症,还是叫个大夫来看看吧。”
也许不是什么大的病症,可慕容冲经历了人生的光明与黑暗,他的心中只有仇恨,他在阴暗的环境中生存了三年,又脱离苦海,一朝重生,如此变故,身体怕是早已有了精神障碍,心理上的疾病难医,就怕他身体上也有了什么病症,身体与心理同时陷入病症,………
萱城不敢再想。
他还年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他才二十岁啊。
萱城将他揽入怀中,“冲儿,好好活着吧,你明白吗?不要做伤害自己的事,也不要做伤害他的事。”
慕容冲的气息渐渐平稳了下来,只要不激动他的肤色就会变的很苍白,可是平常人就算皮肤再白也不至于没有一丝一毫的血气,这太让人匪夷所思了,而且他的身体很冰冷,就像在千年冰窖中冷藏过一般,苍白冰冷,这……萱城不禁悲酸,也许。
“冲儿,我不会逃走的,你放心,让韩延他们去请大夫来瞧瞧吧,你的身体……”
“不必了。”慕容冲忽而冷冷道。
他从地上慢慢支起身子,双眸一动不动的盯着萱城,“不必了,你不用管我……”这话好像不是给萱城听的。
他又离开了。
萱城失神的瘫软在地上,以往他也有心疾,在成都时大夫这么的,可自从那一次苻坚带他去过洛阳找了王嘉之后,他的脑海中就再也没有那些恐惧的画面了,那些东西他早就想不起来了,模模煳煳的最后都消散了。
?作者闲话:哇,现在好严格喔,修改了一次还没过,呜呜呜…oh,我的皇太弟啊,好惨的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