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嚯啊,妹夫够气派
“明明是姐姐你”
“我?”瑜瑶睨了她一眼,仿若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我喜欢的可是夜靳深那种沉稳内敛的男人。
若我冤枉你,平白无故我为什么要打你?而你又为什么出现在场呢?”
“你胡!”
眼见着瑜穆山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涌现怀疑。
她一慌,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你额头的红痕,肯定是私奔被夜靳深带回去,挣扎中弄伤的!
他都没来送你,绝对是被冷落了!”
“夜靳深打你了?!”
三道男性声音骤然响起。
一浑厚敦实,一带着少年人的锋锐,一有些急促的微喘。
大哥瑜若谨刚结束股东大会,急匆匆的往家赶。
刚一进门,就听到这石破天惊的话。
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捏着瑜瑶的下巴,将她脸尽收眼底。
金丝边眼镜下的狭长凤眸掠过一丝冷意,“妹,你告诉我额头怎么伤的?”
刚才她额角的红痕被刘海遮着,几人都没有发现端倪。
此时被瑜梦琪道破,三个男人将她围成一团,二哥瑜霖凯冷嗤了一声就要往外走。
“我要去找夜靳深问清楚!”
“你给我回来!”
叫住人的是瑜父。
瑜家的男人各个都是人中龙凤,就连比她大两岁的瑜霖凯都一八零。
三人如一堵墙,一米五八的瑜瑶被围在中间,只觉得弱又可怜。
她干巴巴的笑了声,“爸,大哥,二哥,我跟夜靳深的感情很好的,他连凶我一句都不舍得,怎么会动打我。”
看着三个男人显然松了口气的模样,瑜梦琪银牙差点咬碎。
她浑身紧绷,心底的野兽在嘶吼。
凭什么!
凭什么瑜瑶只额头红了一团,三个男人就紧张成这样!
她丝毫不怀疑,一旦瑜瑶点头,即使夜靳深权势再大,他们都会找他讨要法。
连犹豫都不会有!
为了让这场戏更逼真些,她直接让母亲狠狠地箍了自己几掌。
过了整整一天了,还肿的像个馒头。
可她得到了什么?
不过是,瑜穆山无关痛痒的,吼了瑜瑶几句,连打都没舍得!
她好恨。
她好恨!
贱女人,早晚让你死在我上!
尖利的指甲插进掌心,疼痛催逼出眼白的猩红。
她紧攥的拳头突然被握住,“你给我冷静一点!”
是白蓉的阴翳警告。
“我好恨,我要杀了她!”瑜梦琪压抑嘶吼。
“忍不住也要忍!想想你弟弟,绝不能前功尽弃!”
白蓉狠狠地在瑜梦琪腰上掐了一把。
她调整好表情,扬起瑜穆山最喜欢的温婉笑容。
她知道瑜穆山最喜欢她这样笑,因为跟那个死去的贱女人有几分神似。
“瑶,在外面有什么不顺心的,可千万要跟爸爸跟哥哥。
不要怕让我们担心,就骗我们。”
瑜霖凯见白蓉走过来,故意往旁边退了退。
白蓉尴尬无比。
瑜霖凯浑不在意,搓了两把瑜瑶的头发,“矮子,你你喜欢夜靳深,我怎么一点都不信?”
谁不知道瑜瑶前段时间,闹着离开夜靳深,鸡飞狗跳,家宅不宁。
“瑜先生,两位少爷,白女士,少校部队里有会议要开,实在赶不过来,派我接送夫人。”
白女士?
白蓉的面色猛地一变。
韩助理接着又对瑜瑶,毕恭毕敬。
“夫人,您刚才走得急,忘记拿少校亲自准备的见面礼。”
韩助理拍拍,七八个军装兵迈着整齐划一的军步,分列两排,每人上都提满了礼盒礼袋。
“嚯啊,我妹夫够气派的啊。”
韩助理:“”
妹夫?
他看了眼张扬不羁的瑜霖凯,对他的名声早有耳闻。
估计敢叫他家爷妹夫的人,上天入地,只此一人了。
韩助眼观鼻鼻关心,让人把礼袋放下,对瑜父再次致歉。
“瑜先生,少校下次必定亲自登门拜访。
夫人若是惹您生气了,还请多担待点。”
这反客为主的语气,让瑜穆山心里老大不是滋味。
他胡子一翘,“她是我女儿,我还能怎么她不成。”
“爸,昨天场韩助理也在场,他可以帮我证明,是瑜梦琪,要跟苏梓辰私奔。
您要是不信,可以直接问他。”
她要让瑜梦琪也尝尝哑巴吃黄连的滋味!
韩助理可是人精,瑜瑶的话在大脑过了一圈,当即面不改色。
“瑜先生,幸亏夫人及时赶到,极力劝阻,这才没有酿成大祸。
这要是传出去,对瑜二姐的名声可不好听。”
瑜穆山原本就信了五六分,又是个极要面子的。
当即声音一沉,冷冰冰的目光慑向目瞪口呆的瑜梦琪。
“你还委屈上了?你得感谢你姐姐这一巴掌,让你迷途知返!
往后若是再让我知道你犯这种丑事,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女儿!”
他想想仍怒气未消,面向白蓉疾言厉色,“她这个月零花钱减半,都是被你给惯坏了!”
瑜梦琪脸色青白交加,极其精彩。
平白挨了一巴掌不,还被扣了一半零花钱。
快要开学了,她还打算跟姐妹去喝下午茶呢!
可母亲死死地拽着她的,只能隐去眸底对瑜瑶的嫉恨,憋屈回应。
“爸爸,我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
不一样了,真的跟前世不一样了。
瑜瑶环顾,一大家子人围坐餐桌,鼻腔萦绕着食物的清香。
摆在面前的是她喜欢吃的玉米排骨,大哥跟二哥分坐她两侧,首位坐的是不苟言笑的父亲。
一切都是那么鲜活,生动饱满。
“瑶跟凯,好久没跟我们一起吃饭了。一大家子人齐聚一堂,热热闹闹的,多好呀。”
白蓉神色温柔,帮瑜穆山舀了一碗汤。
瑜霖凯撇撇嘴,讥讽,“谁跟你是一家人”
瑜瑶算是发现了,爸爸的脾气越来越爆了,一点就着。
她二哥恰恰是最烈的那把火,不出两句,必吵。
“啪!”
瑜父一把将筷子拍到桌面,“不想好好吃饭,你就滚出去。”
然后自然就是白姨的柔声安抚,意服侍。
若是从前,看到这一幕,她会感激白姨对父亲的真心照顾,会谴责瑜霖凯的不懂事,故意让继母难堪。
可如今,她只觉得这一幕诡异。
为什么二哥对白姨怨气这么重?
为什么二哥成年后,宁肯打工赚钱,也选择搬出去?
为什么大哥接管瑜家产业后,总有数不清的会议要开,连回家的时间都很少挤得出来?
明明白姨对他们兄妹三人,好到了极点,甚至到了——
有求必应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