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装疯卖傻被识破
柯亭感觉自己的事业受到了侮辱,与此同时,还有那么一丝不甘,被好奇心折磨的抓心挠肺,痛苦不堪。
为什么!
为什么这个女人不好奇!
他真的特别好奇她为什么不好奇。
这种心情怎么呢?就跟你激情澎湃、兴奋至极的想要跟姐妹分享一个惊天大瓜,而你的姐妹却一脸高贵冷艳,告诉你她不想知道。
到嘴边的秘密被哽住,就问你气不气!
柯亭反正快要气死了。
他眼睛都红了。
死死扒住瑜瑶的鞋子,歇斯底里大喊大叫,“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你将夜靳深带走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吗!”
完后,柯亭脸上再次挂上运筹帷幄、得意盎然的笑容,然后冲着瑜瑶做了一个眨眼杀。
要是在他平时正常的脸上,还是有点帅的,但此时他明显忽略了一个事实。
他正顶着一张猪头脸,却在撩一个正常审美的人。
瑜瑶感觉眼睛有点伤痛,强忍着恶心,努力去思考。
半响后,她垂下眼帘,高贵冷艳开口,“我是真的不想知道,我数到三,你要是再不放”
话没完,但两人都知道接下来是什么意思。
柯亭忙不迭圆润的滚了,但是他的意志还不甘泯然,好胜心被彻底激发了起来。
他不允许自己的事业之旅出现如此巨大的失败,他几乎是怒吼了出来,“你到底要怎么样才想知道!”
球球了,摇了他吧。
他真的特别想让她知道。
再不问他他会疯的。
瑜瑶斜看了柯亭一眼,那一眼仿佛在“既然你如此急切,如此渴求,那我就勉为其难听听叭”。
瑜瑶眉头拧的紧紧的,动了几下嘴唇,似乎每一个面部皮肤毛孔都在宣召着她的为难。
甚至让柯亭心里萌生出一股自责,他是不是太强人所难了?
瑜瑶:“00块钱,这个消息。”
柯亭的内心又开始荡漾起来。
果然,她人美心善,知道他靠着贩卖消息为生不容易,明明都那么不想知道了,还上赶着给他送钱。
柯亭喜笑颜开:“提钱多伤感情啊,就当报答你刚才的解救之情了。”
瑜瑶强忍怒气:“一百块钱,一分不能多,一分不能少。”
柯亭连连摆:“真的不用,我知道你这样的好姑娘心地善良,但是我真不能要你的钱。”
瑜瑶如看煞笔:“是你,给我,一百块钱,我才勉为其难听听这件事。”
柯亭:“”
柯亭如丧考妣,怒从心起。
这草蛋的日子,他不过了还不行嘛!
他猛得从地上爬起来,连衣服上的泥点子都忘了摆弄,大步流星,转身就走。
瑜瑶气定神闲,看着对方裹挟着重重怨气的背影,她慢悠悠的往前走,路灯拉长了她的影子,也压缓了她只有自己能听到的数数声。
“一。”
柯亭头也不回。
“二。”
柯亭脚步放缓。
“三。”
柯亭掏出一百块钱,双捧到瑜瑶面前。
瑜瑶扯了扯,没抽动。
一抬头,对上柯亭散发着光芒的眼睛,“你把夜靳深带走之后,我看到医务室的赵医生进了房间。
里面传来话声,然后过了一会儿,就带着一个银制盒子出来了。”
“银制盒子?”瑜瑶充当了一个完美的倾听者,当对方倾诉的时候,要学会适当提问,以满足对方的倾诉欲。
“对!”果然,柯亭的眼睛更亮了,“你猜里面装的是什么?”
瑜瑶还没回答,就听柯亭几乎是不停歇的自问自答,“里面装的是血液!”
瑜瑶眸色一深。
谁的?极有可能是夜靳深的。
“赵医生把盒子带去了哪?”
柯亭收敛了神色,眼神转变为郑重,往远处指了指,“赵医生带去了大楼。”
圆月挂在夜空,周围晕染出的光晕隐现几分诡异,竟然呈现鲜血的赤红。
整个大地都被诡异的月光笼罩,也包括矗立在远处,高大的大楼。
“你怎么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瑜瑶疑惑反问。
柯亭摸了摸鼻子,“我从对血腥味就特别敏感,哪怕只有极淡也能闻得出来,一闻到别人的血就想吐。”
瑜瑶不动声色看了一眼柯亭脸上的伤口,点点头,抽走柯亭紧攥着不撒的钱,冷淡问道:“完了吗?我该回去睡觉了。”
柯亭心痛到无法呼吸,对于一个守财奴来,从自己里往外掏钱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瑜瑶见实在是拽不动,颇为不耐烦的从口袋里掏了一张帕出来,“拿去擦擦脸上的伤。”
趁着柯亭伸去接的功夫,瑜瑶一把将钱抽走,装进口袋里,若无其事,“你赶紧回去吧,顶着这幅尊容怕是连鬼都要被你吓跑了。”
柯亭这才想起来脸上的伤,嘴角泛着腥甜,赶紧用帕擦了擦,一抬眼时,眼前哪还有了女孩的身影。
路灯昏黄,照亮了围墙上冰冷的铁丝,也打在柯亭的脸上。
他注视着女孩潇洒离去的背影,眸底似乎有什么光芒一闪而逝。
但速度极快,让人几乎以为是幻觉。
身后没有脚步声追上来,瑜瑶一个人行走在死寂的路上,周围除了张牙舞爪的树影,就是冰凉的月光。
她看着镶嵌在路上的鹅卵石,思绪逐渐飘远。
赵医生收集夜靳深的血干什么?
也可以夜墨骁收集夜靳深的血干什么?
两人叔侄亲属关系,他自己的血又有什么区别?
想到宫熙媛观察到的消息,这个赵医生似乎神出鬼没的,每天都会有一段时间消失不见,平时在医务室的时间根本不多,那他都去了哪?
都去了大楼吗?
要不是因缘巧合得知这件事,恐怕就连夜靳深都不知道有人用他的血在做文章。
想到此,瑜瑶的眸底染上一抹冷意。
柯亭在撒谎。
对她的话,或许真假掺半。
她刚才递过去的帕子,其实替夜靳深擦过腕上的伤口,那必然会沾染上血腥味。
据柯亭所,他连保存在盒子里严丝缝合都闻得出来,帕这么近,没道理没发现。
可他一点恶心的反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