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好兄弟,我又梦到你穿女装了
瑜瑶将垂落到耳边的碎发拢到耳后,“是啊,他虽然话少,但我知道,每次我跟他分享事情的时候,他都会很开心。”
女孩儿这句话的时候,神情温柔到了骨子里,眼角眉梢流露出来的都是幸福的暖意。
王姐随口一问,“改天要不要把我家那口子也叫出来,我们一起吃个饭?”
“恐怕不行。”
“没事,你老公工作肯定很忙吧,能理解。”
瑜瑶摇了摇头,得十分自然,“不是工作忙,他生病了,已经昏迷了一周了。”
王姐下意识反问道:“那你每天还给他发消息”她一顿,尴尬道,“不好意思,提起你的伤心事了”
昏迷一周了,还没醒,这病恐怕很严重
而瑜瑶每天表现的外表上看不出什么异样来,这心里指不定得多难受呢。
要不然谁会对着个注定无法回应的僵尸号聊天呢。
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这就是女人的宿命啊。
王姐隔着餐桌,拍了拍她的,安慰,“没事的,再熬一熬,都会过去的。”
瑜瑶点头,重复着对自己:“都会过去的。”
到了下午的下班时间,今天来接瑜瑶的是韩助。
见人出来公司大楼,他绕到另一边的副驾驶,打开车门。
两人上车之后,车子扬长而去。
这是一道一人影,从身后的墙角里走了出来。
李雪的脸隐藏在阴影里,光影明灭,扑朔迷离。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昨天来接瑜瑶的不是这个男人吧。
下午六点的市中心主干道上,车子堵的跟沙丁鱼罐头似的,都是打工人,忙碌了一天了,就为了回到属于自己的那个窝,吃上口热乎饭。
红彤彤的跟大灯笼似的,夕阳挂在天边,尽职尽责的挥洒最后一缕光线。
火烧云烧的热烈,人被堵车,闹的心烦。
前边儿的十字路口出了一起车祸,乱成了一团。
瑜瑶捏了捏隐隐作痛的眉头,视线往外面,不经意间一转,发现了一家花店。
她让韩助找个停车位,先停下车子,然后等会儿去花店门口找她。
等韩助停好了车子,刚走过来,就被那一抹纤细的身影吸引了注意力。
她白皙精致的脸,被夕阳染上朦胧暖黄的光晕,亭亭玉立的站在那儿,如同被包裹在圣光里。
背后是灿烂绝美的夕阳,怀里抱着一捧洁白娇嫩的白玫瑰,粉色的包装纸,人比花娇。
他看愣住了。
直到对上她的笑脸,猛的清醒过来。
他过去,走的近了,馥郁芬芳的味道越发浓郁,也能看清,卡纸上的花语,是——
至死不渝的爱情。
女孩柔软的嗓音同时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瑜瑶摸着白玫瑰的花瓣,自自话,温柔缱绻,“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我猜着你一定记不住,那我就替你送我自己一捧花吧。下一次纪念日,可不许这样了哦。”
韩助喉结滚了滚,狼狈的别开视线,突然就涌现出一股冲动来。
他几乎是呕心沥血般艰难开口,“夫人,要是爷醒不过来了怎么办?”
他忐忑的等待着,过了两秒,垂头去看她的时候。
她仿佛忽然才看到他的存在,“呀,韩助你过来了啊,那陪我去超市一趟吧。”
完了这句话,就先抬步往前走。
韩助也不上是庆幸还是遗憾,夫人没听到也好不管怎么样,他们兄弟几个一定会护她周全的。
这是他们答应爷的使命。
瑜瑶进了超市之后,看着什么都想买,一人两个大袋子,往后车厢里搬。
等回到了家,其他人一看这架势,顿时聚过来帮着搬东西。
高远搓搓,“夫人,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呀?怎么买这么多吃的。”
瑜瑶轻笑:“庆祝我稿子首战告捷,今晚大家吃火锅。”
“夫人,请示一下能喝酒吗?”
“当然可以,今晚不醉不归。”
“太好了,夫人威武!”
喜悦的心情,席卷在每个人的脸上,映着天边逐渐雾沉沉的夕阳,美妙动人。
韩助笑着摇摇头,这群吃货,一听到吃火锅什么都顾不上了。
他任劳任怨的阖上车后盖,正准备把车开走。
这时,一道声音突然随着风,送进了他的耳朵里。
“那我就一直等。”
他抬头,见瑜瑶的身影缓缓的消失在前方昏暗的光线里。
脊背挺得笔直,背影格外坚毅。
他抿抿唇,原来夫人听到了
露天的火锅,吃的大汗淋漓,嚣张恣意。
酒水一瓶一瓶的往肚子里灌,肉一盘一盘的往桌面上摆。
大家好久没有如此轻松快意的一起吃饭。
都喝得醉醺醺的,勾肩搭背,东倒西歪,搂搂抱抱,侃大山。
酒后吐真言,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瑜瑶捏着酒瓶仰头灌下一口酒,用背擦擦嘴角,格外豪爽。
她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能将大家的情态尽收眼底。
她看向高远那边。
高远山似的身子正趴在黄君略显瘦削的肩膀上,做铁汉柔情,嘤嘤嘤撒娇状,大着舌头,话也吞吐不清。
“我嗦黄君啊,你身上怎么软乎乎的。”
黄君脸黑如碳,“你给我松!”
高远神志不清,大一抓,“就不松开,捏着可真舒服。”
黄君咬牙切齿,给了他一拳,“你给我清醒一点儿,看看捏的是哪!”
高远离家出走的意识稍微回笼了一点儿,寻找自己的看去,发现他正不安分的放在黄君后腰往下,大腿往上的位置。
对上黄君阴森森的眼神,酒一下子就清醒了大半,他挠着后脑勺,嘿嘿一笑,“喝醉了,失态了这不是。”
黄君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过了几秒,憨头憨脑的傻大个儿,用眼巴巴的凑了上去。
“我黄君啊,我昨晚上又做梦梦到你穿女装了”
黄君鼻孔喷出两道热气,“滚!”
瑜瑶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又看向屠夫那边。
叱诧风云,令无数人闻风丧胆的冷血杀屠夫,此时就跟个操碎了心的老妈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