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
“可是,臣妾已经习惯了呀。”戚悦道,“陛下莫不是觉得正阳宫比不上贵妃的玉华宫,觉得这里住着不舒服?若是如此,陛下尽管去玉华宫。”
“皇后这是要赶朕离开?”
戚悦含着狡黠的笑意,像只狡猾透顶的兽:“臣妾可没有这么。”
李翊把人往怀里一拉,翻过身去,“啪”的一声在了她的臀上:“不听话,讨!”
戚悦:“……”
她不知道,原来李翊居然有人的嗜好。对着她这么如花似玉的姑娘,李翊居然能下得去手。
得她好痛。
自然,戚悦也不知道,李翊了她的臀部后,内心那点微妙的愉悦感。
她轻轻揉了揉,委屈死了:“没轻没重的,都要疼死了。”
李翊的手也要覆上来去揉,她却挡住了,头一低,一缕墨色的发垂了下来。
“嘶——”
李翊冷嘶一声:“皇后,你——”
戚悦把他的手腕咬出了血,她抬起头,雾蒙蒙的双眼看着他:“哎呀,臣妾伤了陛下的龙体,臣妾有罪。”
语气里倒没有一点点愧疚的意思,反而有点幸灾乐祸,生怕咬他不够疼。
李翊把多了一排齿痕的手腕伸到戚悦的跟前:“该怎么做,你知道。”
她低头吻了一下,舌尖尝到血腥的味道,这个男人,也是凡人,会流血,会受伤,会死……
戚悦缠绵悱恻的亲吻着他的伤痕,李翊的下身硬得发疼,他将戚悦提了起来:“你就是老天派来折磨朕的妖精。”
戚悦的唇瓣上仍旧带着一丝血,她笑眯眯的看向李翊:“陛下,见过臣妾这么乖巧的妖精吗?”
李翊想凑过去吻她,戚悦翻身下了床榻:“别在这里一直闹了,陛下,您肯定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吧?去含元殿处理政事吧。”
“你想赶朕离开?”
戚悦的手指贴上了他的唇瓣,挡住了李翊要的话:“陛下,您是不是要,只有臣妾会赶您走?您其实特别受欢迎,不管到了哪个宫中,宫里的娘娘都会高高兴兴的接待您?”
李翊幽深狭长的眸中带了几分玩味:“你知道?”
“臣妾自然知道。”戚悦性格阴晴不定,心情忽好忽坏,她把李翊当成了一件玩具。
这一秒,她想把这个俊美尊贵的男人拉到身边亲近一番,可下一秒,她也会突然腻了,想把人给丢得远远的。
李翊轻笑一声,转身离开了。
他岂不知这个姑娘的心思?若即若离,一会儿亲近一会儿疏远,一巴掌,给个甜枣,这个姑娘,是在吊着他。
李翊走出去的时候,只留了一句话:“皇后,吊着人太久,也会让人失去探索的兴趣。”
微光透过薄薄的窗纱洒了进来,她就在窗边,周身拢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人已经消失在了眼帘,戚悦始终保持着得体的微笑,良久,戚悦悦耳的声音才在房中响起:“可是,你就吃这一套。今天晚上,你会梦见我。”
可惜李翊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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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李翊醒来了。他出了一身的汗。
下身粘腻,不知过了多久,已经是冰凉的一片。
“茶。”他的声音沙哑,出这个字,外面传来细微的声响,接着,一杯清茶递到了李翊的手中。
李翊从未做过什么春梦,作为一国之君,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底下的人就会巴巴的给他送来什么样的女人。胖的瘦的高的矮的圆的扁的,随他挑选。
因为选择太多,他对女人一向没有什么好感。从少年时起,就不对床上的事情抱太大的感觉和希望。
可这两天,只要盹儿,只要闭眼,他的脑海里总是有戚悦。
就在刚刚,他还梦见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主动逢迎他,主动勾引他。
在梦里,这个女人的肌肤是那样细腻光滑,晶莹如雪,在他的身下,这个时而甜美时而清冷的女人难得的流露出了淫“荡的一面。
李翊喝了一口茶,茶味儿太淡,宫人怕影响他接下来的睡眠,不敢上太浓的茶。
“砰”的一声,他摔了茶盏,一股无名火气上来。
帐外的宫女太监跪成了一团。
方鲁也被人叫了过来,作为李翊最信赖的大太监,他跪着上前:“陛下,你是不是做了噩梦?”
李翊的脸色顿时更黑了。
他不想在这里睡,想去皇后床上睡。
可白天撂下了狠话,他如果再过去,岂不是太丢面子了?
好了不会被皇后的心机吊着,作为一个有信用的男人,他就不应该对皇后日思夜想。
方鲁善于揣摩圣意,皇帝向来喜怒不形于色,这几天却屡屡因为皇后心情大变。
眼下皇帝不怎么高兴的摔东西,甩脸子,十成是梦见了皇后。
方鲁眯起了眼睛。方鲁在宫中的时间也久了,什么样的美人儿没有见过?也就皇后那样的没见过,他这两天第一次见长成少女的皇后,被惊艳得嘴巴都闭不上。
皇帝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目高于顶,常年看不上后宫里争风吃醋的妃子。乍一见倾国倾城的皇后,有了兴趣也是应该的。
方鲁声道:“陛下,奴才白天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忘了告诉您。藩国进贡了些胭脂水粉,据是很难得的珍品,明日要不给皇后娘娘送去?还有藩国进贡了上好的茶叶……”
李翊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大晚上的,和朕讲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做甚?”
方鲁赶紧笑着自己的嘴巴:“是奴才多嘴多舌了。”
李翊的脸色又缓和了一些:“明日一早都送到正阳宫去,进贡的茶叶全都送去,皇后喜欢喝茶。也不用太早就过去。”
李翊也没有接着睡,衣服黏糊糊的贴着身子,难受得很,他去洗了下身子,换了干净的衣服。
心情也好了很多。
再次想起戚悦,李翊也没有那么烦躁了。
反正,他不是刻意想去正阳宫的,也不是上了她的当、咬了她下的诱饵。实话,戚悦不过是个女人,对他的诱惑只有一点点。
他去正阳宫只有一个理由,藩国进贡的御苑玉芽一年得不了几斤,都给皇后送去了,他就没得喝了。
他去正阳宫,自然是去喝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