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 考虑我
脚踏两条船还是喜欢许无时?
这个问题如果放在以前,白奕月肯定是嘴上着喜欢许无时,心里却想脚踏两条船。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蒋澈这条船已经沉了,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
而许无时又勾人得太厉害,哪怕明知道他有可能是条坏的船,白奕月也想赌一把。
“当然是喜欢你,”
眼里泛起了浓浓的渴望和爱意,白奕月扶着许无时的膝盖慢慢跪了下去,“由始至终,我喜欢的只有你,许哥。”
罢,他的手轻轻放在许无时被浴袍一角盖着的膝盖上,大胆地去摸索底下的皮肤。
许无时没阻止,好整以暇地看着,在白奕月要触碰到自己皮肤的刹那,状似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那蒋澈呢,你有没有喜欢过他?”
白奕月的动作一顿,随即哂笑道:“那种含金汤匙出生的少爷,除了副好皮囊就是一个草包,我喜欢他做什么,瞎吗?”
蒋澈暗暗捏紧了口袋里那颗糖,瞳孔有些颤抖地看着那个跪在许无时双腿间陌生又真实的白奕月,一时觉得心寒无比。
抿了抿唇,他勉强稳住声线,压低声音从蓝牙耳机里吩咐许无时,“问他为什么那么讨厌我。”
不管再怎么克制,娇气包语气里难过的情绪还是没藏住。
许无时撑着耳朵,有多心疼蒋澈,就有多看不惯白奕月。
长腿交叠着换了个坐姿,他不动声色地避开了白奕月的触碰,继续问:“那你高调示爱又是为了什么?”
“总不会是为了耍他玩儿吧?”
“为什么不能?”
白奕月没看出来许无时厌恶的躲避,只当他是在玩情趣,放软了声音黏糊糊地喊了一声:“许哥……”
许无时居高临下地看着白奕月扭动身子,顺手拿遥控器拍了拍他的脸侧,像审犯人似的吩咐他:“继续。”
白奕月嗅到了一丝cospy的味道,另一边膝盖也跪下去,仰起头去看许无时,希望用听话去换去爱抚,“其实我家以前是开公司的,不过后来因为经营不善被蒋氏收购了。”
“我爸卷款跑路,留下一堆债给我和我妈,我妈最后受不了过苦日子,找了个有钱人做对方的三。”
“我也因此辍了学,连吃饭都成问题。”
“我的一切不幸都来源于蒋氏,你觉得我有可能会喜欢蒋澈吗?”
不等许无时回答,白奕月又:“我不仅不喜欢,我还特别讨厌他高高在上不知道自己命好的样子。”
“这种人给我当踏脚石还成,要论喜欢,呵呵,跟他稍微亲近一点我都受不了,想吐。”
白奕月话音还没落下,柜门就关不住了。
蒋澈用没受伤的右腿踹开了门,面如寒霜地死死盯着臣服在许无时脚下的白奕月。
听见边上炸开巨响的时候,白奕月整个人都吓了一跳,一下子没跪稳一屁股摔在了地毯上。
扭头看见眼神阴沉得要杀-人的蒋澈时,他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目光在蒋澈和许无时身上转了两圈之后,白奕月因贪恋美色而掉线的智商才重新连上了5G网速。
“……你们,合起伙来阴我?”
“为什么骗我?”
蒋澈双目赤红地断了他的话,越想越气,最后暴躁得直接一脚踹在了他的心窝上。
踹完了还吼:“老子喜欢你那么多年,你他妈凭什么这么对我!”
周延看了一眼被踹翻在地痛苦呻吟的白奕月,真心觉得家暴也许是真的会遗传的。
白奕月捂着被踹得又辣又疼的胸口,还没来得及辩解或辱骂,一个黑漆漆黏糊糊的东西就砸在了他脸上。
“操!你有必要扔屎吗!”
蒋澈脸上的怒意僵了一瞬,看着白奕月哭爹喊妈直恶心恨不得换皮换脸的模样,心头顿时又苦又涩。
周延还奇怪蒋澈到底是从哪里变出来的排泄物武器,定睛一看,发现原来只是一颗被捏爆了的黑漆漆的糖果。
估计是过期很多年了,糖果纸破旧发霉,里面的糖仁发黑变臭,乍一看,确实挺像屎的。
周延乐呵了一下,刚想问蒋澈从哪儿找的过期糖,一侧头,就看见蒋澈哭得睫毛都湿了。
眼睛红红,跟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泪珠子一颗接一颗不停地往下掉。
周延还没弄懂踹了人一脚自己又哭得撕心裂肺到底是种什么操作,就看见许无时对着好不容易爬起来的白奕月心窝子又蹬了一脚,直接把人蹬出了半米远。
连遭两次重创的白奕月这会儿是真的爬不起来了,一个劲儿地蜷缩在地上哀嚎,“……救命……救……命……”
许无时眉头紧拧,吩咐周延给他喊辆救护车后,就俯身去抱蒋澈。
蒋澈太伤心了,两条胳膊搭在他肩上,没一会儿就把他脖子给哭湿了。
许无时又是吃味儿又是心疼地抱着人离开,没回医院,直接带回了家。
蒋澈哭不带声儿的时候是最伤心的,时候过母亲节,大家都有妈妈可以送礼物,就他没有,所以他总是躲起来偷偷抹眼泪。
十七岁那年的母亲节,蒋澈自己一个人去墓园拜祭,结果遇上了他妈生前的好朋友。
然后蒋澈就知道了当年他妈生他的时候难产,医生问保大还是保,蒋父要保,最后他活了,他妈死了。
知道真相之后蒋澈逃课了,直接跑去蒋氏大楼想找蒋父问清楚。
没想到正好赶上蒋父忙得焦头烂额,他没兴师问罪成,反倒被训了一顿狠的。
垂头丧气在走廊上罚站的时候,他就遇上了白奕月。
“请你吃颗糖吧,吃点甜的心情会变好。”
那时候的白奕月看着比他大不了多少,二十出头,特别显。
蒋澈没怎么看他的脸,捻着糖果沉浸在自己悲伤的情绪里,“变不好了,我的心情已经坏透了。”
大概是觉得他有点儿可怜,白奕月耐心地问了一句:“怎么了?被你妈妈骂了?”
蒋澈那会儿刚从国外转学回来,穿着扮一看就是那种脾气娇纵的少爷,还操着一口蹩脚的中文,遇谁呲谁,任谁看了都觉得他是跟父母闹矛盾了。
“妈妈”这个词太过敏感,蒋澈捏着糖果沉默了一下,才应了一句:“不是,我没有妈妈。”
白奕月愣了愣,忽然就笑了,“这么巧,我也没有妈妈,你就为这个不高兴吗?”
蒋澈还是第一次遇到一个人没有妈妈还笑得那么开心,下意识地抬起亮汪汪的眼睛,仔仔细细地量了一番白奕月的长相。
还没来得及聊太多,边上就有人喊了一声:“白,走了。”
白奕月朝那人应了声好,然后冲蒋澈灿烂地笑了笑,:“没有妈妈没什么大不了的,收下我的糖,忘掉所有不开心吧。”
于是蒋澈就这么傻乎乎地收着那颗薄荷牛奶味儿的硬糖,魔怔了似的跟在白奕月屁股后面追了这么多年。
许无时是真的没想到蒋澈喜欢白奕月的原因居然这么简单,就一颗糖,跟幼儿园的孩儿一样好骗,不,可能孩儿还比他聪明,会分辨好坏。
蒋澈哭了很久,脸湿漉漉的,许无时随便蹭一下,就弄了满手的眼泪。
嫉妒也是真嫉妒,心疼也是真心疼。
许无时刚刚在浴袍底下穿了白T和五分裤,眼下蒋澈坐在沙发上他跪在前边圈着,走不开,就索性脱了身上的白T卷着轻轻给人擦眼泪。
“别哭了,再哭就得瞎了。”
蒋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声抽噎又嗝,扁着嘴:“不嗝,不要,你嗝,你管……”
“瞎了,才好呢,反正,我就没,看对人过。”
语气别扭又暴躁,也不知道是气别人还是气自己。
“现在不瞎就行了。”
许无时无奈地把人抱到腿上,从侧边圈着蒋澈的肩膀哄他:“不哭了,再哭我就想弄你了。”
蒋澈闻言立刻不哭了,一双眼睛红通通的,眼泪还在眼眶转。
扭头恶狠狠地盯着许无时,他的眼神嫌弃又愤怒,“你还是不是人?我都哭成这样了你还想睡我!”
“我想睡你和你是什么样儿的没关系,”
许无时仗着身高优势,低头在蒋澈脸侧的软-肉上慢慢咬了一口,又轻又磨人,语气认真地问:“蒋澈,现在你心里没人了,有没有算考虑我?”
蒋澈抿了抿唇角,潮湿柔软的睫毛低低垂着,侧脸显得又奶又软,“再吧,我不想做个无缝衔接的渣男。”
许无时真的特别想给他渣,但是好不容易把人圈到自己的领地了,他能克制住自己做一只对猎物有耐心的野兽。
“听你的,”低头亲了亲蒋澈的脖子,许无时:“那我们就继续维持宠物和主人的关系。”
蒋澈一脸震惊地抬起头,实在没想到许无时竟能如此厚颜无耻,“……你不是喜欢我吗?”
许无时挑了下眉,以示不解。
蒋澈:“你喜欢我,怎么还能把我当宠物养?”
“你他妈不是该供着我,默默付出直到感动我吗?”
双拳紧握,表情愤怒,跟只随时要暴走的河豚一样。
许无时突然觉得他肯定是被蒋澈变态了,不然怎么看着对方怒目圆睁泪痕没抹干净的模样,竟然觉得应该把人拖到床上再弄哭一遍。
蒋澈有种动物的本能,见许无时眼珠子颜色沉了沉,就知道他又在颅内上高速了。
于是手撑着他的胳膊想从他腿上下来,还没成功,许无时就捏着他两边脸颊亲了上来,:
“蒋澈,我喜欢你,跟我把你当宠物养没关系,”
“我对你做的所有事情,不是询问,而是知会,你可以反抗,但是你越反抗,我就会越兴奋。”
“……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