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 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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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负责么?

    蒋澈搭着许无时的脖子,目光缓缓从他脸上的淤青,移动到他那双看上去清冷又薄情的眼睛上。

    他还从来没有喜欢过这种类型的男人,有点儿犹豫。

    似乎是看出了蒋澈的迟疑,许无时一手圈着他的腰,低头在他细细漂亮的锁骨上亲了一下,贴着轻轻问:“我一直很奇怪,你为什么不对我动心?”

    这话如果是换成别人,肯定就是自恋到极点。

    但是许无时是个例外,他太优秀,优秀到哪怕是看一眼就喜欢上也不奇怪。

    蒋澈低头想了好一会儿,才耸耸肩,“不知道,可能不合眼缘。”

    这话踩到了许无时敏-感的神经,他敛了敛眸,还是没忍住捏了捏蒋澈臂内侧的软-肉,追问他:“那什么样儿的合你眼缘?”

    蒋澈想了想,“腰细腿长,皮肤白,笑起来阳光开朗,最好再带两颗虎牙和酒窝。”

    “会做饭会疼人,要聪明一点,最重要的是,要特别特别喜欢我……没啦。”

    外貌标准完全就是按照白奕月定的,白了就一句话:反正不是你。

    许无时用牙齿轻轻研磨着蒋澈颈侧的嫩-肉,酸溜溜地:“你还挺专一,就想找个老婆是吗?”

    蒋澈被他磨得又痒又疼,脸微热地嘟囔道:“我本来就是要做上边的……”

    许无时圈着蒋澈腰腹的手往下,探进去摸了摸他瘦削光滑的脊背,声音低低沉沉地问:“你怎么还没死心?”

    “我不好么?你怎么还想着找别人?”

    话的时候温热的气息都喷洒在了那截白皙修长的脖子上,很快就把那片浅浅的玉白色染得微微泛红。

    蒋澈实在没法做到一边调情一边谈人生大事,抬手捂了捂脖子,他有些败下阵来地趴在了许无时肩上。

    “你别往我脖子吹气儿行吗?我都被你吹烦躁了。”

    “哪烦躁了,我摸摸。”

    “哎,别摸,我投降了还不行吗……”

    许无时一手抱着蒋澈的后腰,额头轻轻贴着他的眼角,一双色泽清冷的眼眸像是要看进他的心里去,“投什么降?”

    他用手指蹭了蹭蒋澈腮边的软-肉,“别喊停了又不话。”

    蒋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慢慢呼出来后,就掐着许无时的脖子亲了上去。

    “不是想试试吗?我跟你试试。”

    “我就做这一次在下面的,你要是让我不高兴了,我就立马踹了你。”

    “找个比你更漂亮听话的,你哭着求我我也不让你再爬上我的床……”

    许无时掐着蒋澈的后颈,异常凶猛地回吻着他,“不会,我一定让你每天都高高兴兴的。”

    他把蒋澈的喘息尽数咽了下去,“我现在就让你高高兴兴的……”

    完事之后,蒋澈坐在老板椅上。

    脊背后仰靠着,鬓角微湿,睫毛长长软软地垂着,低头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跪在地上帮他套裤子的许无时。

    黑色的五分裤有一块湿得特别明显,蒋澈腿蹬了蹬,躲开之后一只脚踩上了许无时的膝盖。

    “我不穿这条了,脏。”

    许无时抓着他细细的脚踝摸了摸,握在掌心里轻轻哄:“没别的裤子了,先穿着,好不好?”

    蒋澈抿了抿唇,不情不愿地把脚放下套上了。

    白色的T恤拉下去,正好挡住了那块晕开的湿痕。

    蒋澈有些暴躁地坐在椅子上,眼角还没褪去的红潮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又软又可怜,活像个被欺负惨了独自生闷气的孩。

    许无时从抽屉拿了一包湿纸巾出来,边给他擦脸和手,边低声询问:“你大学学的是什么?”

    蒋澈:“法律。”

    许无时的动作一顿,掀起薄薄的眼皮看着他,像是有些惊讶。

    蒋澈看明白了他的眼神,有些不高兴地拿起桌上的笔转了两下,“你这种表情看着我看什么?我看起来不像学法律的?”

    许无时抬手掐了掐他鼓起来的脸,唇角勾起轻轻笑了一下,“不像,你看着像学射箭的。”

    “……射箭?”

    “嗯,”许无时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一射,就射到我心里去了。”

    “……”

    蒋澈脸色涨红,当下就想掀桌子人,火还没发起来,许无时就揉了一下他的脑袋,“既然是学法律的,我正好咨询你点专业意见。”

    桌上有排列整齐的文件夹,许无时抽出了其中两份黑色的,开了摊在蒋澈面前。

    “看看。”

    蒋澈虽然是B大法学专业硕士毕业生,但是离开校园有一段时间了,不太能一下子就进入角色。

    花了点时间把两份文件都看完,蒋澈有些诧异,“你什么时候收购了璨河那么多股份?”

    “两三个月前开始收的,最后一笔是用你给我那六千万。”

    许无时着指了指上面的股份分配比例,“我持有的股份,加上从其他股东那里收来的,已经超过百分之五十了。”

    “我想问在这个情况下,我能不能直接更换董事长?”

    在一些公司,罢免董事长是需要经过投票的,但璨河恰好相反,走的是那种谁最大谁做主的股份制度。

    也许是因为当初在成立公司的时候,许思朦害怕以后公司越做越大,股东拉帮结派串通投票,所以定下了这个规矩。

    蒋澈简单讲解了一下璨河的股份制度,其中涉及一些专业名词,他就长话短解释了几句。

    许无时看着他一手支着下颚,认真话时会有节奏地用手上的钢笔轻轻点桌面的模样,忍不住倾身上前,贴着他的唇角轻轻吻了吻。

    蒋澈微微一怔,也不再像先前那样躲躲闪闪,大大方方地仰着头跟他接了个吻。

    末了,还tian了tian唇角,真诚地夸了一句:“你的吻技比楚家尧好。”

    许无时敏-感的神经瞬间就捕捉到了这句话里的巨大信息量,拧眉问道:“你还跟楚家尧接过吻?”

    蒋澈嘴巴张了张,开始是算解释的,后来看见许无时生气了觉得好玩,就挑衅地弯了一下眼眸,“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们本来就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就是谈崩了,才做好的兄弟。”

    “你难道没觉得,楚家尧也挺符合我的审美吗?”

    蒋澈的审美就是标准的美受,型号第一,漂亮第二。

    许无时生气么?简直就是气炸了。

    “今天就到此为止,你先带着狗回家吧。”

    蒋澈双手搭在椅子扶手上踩着地转了半圈,笑眯眯地追着人问:“为什么啊?不是好了今天你带我和澈澈玩吗?”

    “你怎么话不算数?许无时——”

    许无时不想搭理他,先前暗恋白奕月就算了,结果又来一个旧爱楚家尧,混蛋看着纯情没想到情史还挺丰富。

    给人添堵的本事儿一添一个准,可真够闹心的。

    周延在外边冷静了一段时间,觉得白奕月的事情还是得请示许无时怎么做,犹豫了很久,还是跑回来了。

    结果一开门,就看见蒋澈挂在许无时背上,笑眼弯弯像是在哄人,而他家许哥下颌紧绷,整张脸都写满了我很不高兴要人哄。

    再一次攻受分明的有爱画面。

    周延这回都不挣扎了,站在门边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地看了一会儿许无时,就假意咳了两声,想提醒他们还有人在。

    蒋澈其实早就看见周延了,不过见许无时没理,就跟着不理。

    眼下见周延还杵着,一副你们不看我我就一直站这儿不走了的样子,他只好扭头问了一句:“怎么了?”

    周延心情有点儿复杂,在喊老板娘还是老板之间犹豫了一下,就道:“我想问问白奕月那事儿,具体怎么处理?”

    问题问到了点子上,蒋澈用脑门撞了一下许无时的后脑勺,一下子没注意,磕的力道过大了。

    “你怎么办?”蒋澈捂着磕得有点疼的脑门问。

    许无时转头看了一眼他有点发红的脑门。

    沉着脸冷眼看了几秒,还是认命般伸手给他揉了揉,同时吩咐周延:“就按蒋总先前的去办,告白奕月,成立基金会。”

    “好。”

    周延离开以后,蒋澈仰起头,眨巴着眼睛问许无时:“真按我的办吗?你不会亏钱吗?”

    “亏钱总比你被人追着骂好。”

    许无时揉完了就顺便拨了拨蒋澈垂落下来的额发,“你话都放出去了,那些人拿不到钱,到时候更激进。”

    蒋澈不以为然,“谁他们拿不到钱的?我有钱啊。”

    许无时睨了他一眼,“什么钱?”

    蒋澈特骄傲地告诉他:“老婆本,我存了好多年了。”

    “改天拿出来给我。”

    “为什么?”

    “老婆都找到了,还想不花聘礼带回家吗?”

    “……”蒋澈有点儿想哭,“我没要娶你。”

    许无时眯了眯眼,“你没算娶我?”

    蒋澈老实地点了下头。

    许无时没话,视线一转,就迈步走到了沙发边。

    阿拉斯加本来是窝在地毯上睡觉,突然感觉身子一腾空,一睁眼就发现主人把它捞起来放到了门口。

    它扭动身子想进去,一只爪子刚刚摁到门上,就看见门被无情地关上了。

    紧闭的大门隔绝了外面的世界,没一会儿,里头就传出了蒋澈低低压抑的哭声。

    阿拉斯加睁大眼睛看了一会儿关得严严实实的玻璃门,大概觉得挠这种门伤爪,又趴下去继续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