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被他圈禁在逼仄的空间里……
“那, 互相指教?”
他话时离自己太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额前,掀起细碎的发, 扫过肌肤时传来细微的痒。
沈冰檀还呆愣在原地, 半晌回不过神来。
直到感觉有缕缕清新的草木气息缭绕在鼻端,她呼吸稍停, 忙不跌后退了两步, 抬手挠了挠有点痒的额头。
脑子里还回荡着他那句“互相指教”。
看着眼前的秦怀初, 她挤出一张比哭还难看的笑:“我觉得, 还是不指教了吧……”
“?”
秦怀初被她的反应逗乐, 直起身子, 双手抱臂斜倚在门框上,吊儿郎当道:“刚刚不还让我多多指教, 怎么突然就不指教了?”
沈冰檀被问得一噎,呆滞两秒, 才终于想起旁的。
她震惊地指着他问:“不对啊,你怎么会在这儿?”
她四下看看, 实在难以置信。
她的邻居, 怎么会是秦怀初呢?
秦怀初微微晗首, 清瘦好看的五指在头顶拨弄两下,上面细碎晶莹的水珠飞溅在四周。
有两滴落在沈冰檀的脸上,冰冰凉凉的,她这才发觉自己的脸好像有点烫。
秦怀初懒懒掀起眼皮,用同样不解的眼神看着她:“这也是我想问你的问题,我刚搬过来没多久,你怎么一声不响地就跑来住我对面了?”
“莫非——”他想到一种可能,双手扶膝倾身凑过来, 桃花眼上扬的眼尾格外惑人,开口间声音带着几分慵懒,“你想跟我做邻居,故意跟踪我?”
“?”
“我没有,你别瞎!”
“我瞎?”秦怀初笑了声,“我一周前搬过来的,有租房合同为证,你是什么时候?”
沈冰檀被问得心里一虚:“我是,两天前。”
“喔,”秦怀初拖腔带调的,认真想了想,“那就是,你在我后面搬过来的。那怎么就这么巧,住我对面了?”
秦怀初唇角一勾,灼灼的目光盯着她,“沈冰檀,你今天得好好跟我解释一下。”
沈冰檀:“……”
怎么搞到最后,她自己百口莫辩了?
她捋了捋思绪,试图解释:“我是前几天无意间发现这个区离公司挺近的,然后又在网上——”
话到一半,她猛地想起什么。
似乎终于找到了破绽,她有点激动地指着秦怀初:“你的房东,不会是尹黎昕吧?”
“嗯?”秦怀初量着她,很不解的样子,“你怎么知道的?”
他又:“我想找个离公司近点的房子,刚好尹黎昕在这边有房,就给我住了。那子还收了我房租呢,一个月一万八,是友情价,便宜吧?”
“那个,”沈冰檀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看向他,“那真的就只是巧合了,因为我的房东,也是尹黎昕。”
她指指身后的房子,又指指秦怀初的住处:“这么看来,这两套房都是尹黎昕的,他把房子分别租给了我们两个。”
“不过,你你的月租是一万八?”沈冰檀又问。
秦怀初强忍着抽搐的嘴角,点头:“是啊。”
沈冰檀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最后还是受不了良心的谴责,她有点同情地开口:“你很可能被他坑了,我这房租一千八,是你的十分之一。”
她大拇指和食指捻在一起,比了比。
操!
怎么这么可爱?!
秦怀初情绪差点没绷住。
他清清嗓子:“你没骗我?”
“当然没有。”沈冰檀一本正经道,“你肯定没在网上看这边租房的市场价,虽然没有一千八这么便宜,但一万八确实是被他宰了。”
“行吧,那我回头找他算算账。”秦怀初伸手过去,“不是来送甜品的吗,怎么还不给我。”
沈冰檀这才想起手里的蛋糕,她把盘子递过去。
秦怀初接住时,她捏着盘子的边没松手,拧眉思索着:“不对呀。”
“哪不对?”
沈冰檀回忆着刚才:“你刚刚好像还没开门看到我,就知道是我了。”
秦怀初嘴角一僵。
沈冰檀质问的眼神朝他投了过来。
秦怀初摸了下鼻子,平静道:“第一,我耳朵没问题,你的声音不至于听不出来。第二,”
他似乎笑了声,“我上午回来的时候,看到家门口放着一筐鸡蛋,和一张字条。”
沈冰檀想起两人早上在公司餐厅的谈话。
秦怀初强行把她手里的蛋糕接过来:“所以,我早就知道是你,很奇怪吗?”
他这么一解释,好像也不奇怪。
可她怎么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呢?
总有一种不出来的直觉。
然而这会儿脑子就像短路了一般,怎么都捋不清楚。
秦怀初看着盘子里的蛋糕,每一样都做成可爱的动物形状,巧精致,栩栩如生。
他眉眼间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谢了。”
他正要关门,看着还在门口傻站着的沈冰檀。
索性将屋门开到最大,侧了侧身子:“怎么着,还想进来坐坐,喝杯茶?”
沈冰檀忙摇了摇头,跑回家关上门。
秦怀初还斜倚门框在外面站着。
冷峻清隽的脸上逐渐绽放出暖融融的浅笑。
他捏了只兔子形状的蛋糕放进嘴里,甜而不腻,口感松软,里面还有夹心的奶油。
味道还真不错。
他感觉整个人好像喝了蜜糖,浑身上下的每处血液都是甜的。
最后一点点汇入到心底。
沈冰檀回去后,将茶几上的其他点心收起,厨房扫整理了一下。
有点累,她抻抻懒腰,准备洗漱睡觉。
明天团建,她一早还得起来去公司。
进洗手间,挤了点牙膏在牙刷上,刚放进嘴里,外面门铃声响起。
声音很急促,毫不温柔,叮咚叮咚响个没完。
沈冰檀皱了皱眉头,也来不及漱口,嘴里叼着牙刷满嘴泡沫的过去开门。
这么晚,还这种敲门方法,恐怕是秦怀初无疑了。
她腹诽着,将门开。
秦怀初吊儿郎当站在她家门口,穿着一身黑色的家居服。
长廊上有灯光落在他细碎的发间,落下参差的暗影,冷白的肤色变得柔和许多。
秦怀初把她今天早上送鸡蛋的筐子递过来,里面还放着一整个榴莲:“我最近还琢磨着要给邻居送点什么,一直也没想好。刚刚去楼下超市买的水果,分你一个,就当做是你送我那些东西的回礼。”
他得轻描淡写,沈冰檀却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现在榴莲很贵的,她好几次去超市想买都舍不得。
秦怀初居然给了她这么大一个!
看着最喜欢的榴莲,沈冰檀眼睛忍不住放光。
她都送他鸡蛋和蛋糕了,收他一个榴莲没问题吧。
既然是邻居,本来就是要礼尚往来的。
她叼着牙刷,腮帮子鼓鼓地想着。
眼神贪婪地盯着那个榴莲,很不客气地接过来,含糊不清地:“谢谢!”
她正要关门,秦怀初伸手挡住:“等一下。”
沈冰檀把榴莲放在门口的玄关处,揉了下有点发酸的腮帮子,不解地看着他。
秦怀初眼珠在她身上量几秒,若有所思:“你先前跟我,尹黎昕给你的房租是一千八是吧?”
沈冰檀点点头:“是啊。”
“为什么比市场价便宜这么多?”
这个问题沈冰檀也想过,唯一的答案大概就是尹黎昕不差钱吧。
她还没话,秦怀初又分析着:“你尹黎昕把房子租给你,又把对面租给我,这不对啊,莫非……”
沈冰檀:“?”
秦怀初朝她勾勾手指,示意她离自己近点。
沈冰檀本来就对尹黎昕让他们俩住对门的事有点捉摸不透,见秦怀初有了想法,忙把耳朵朝他那边凑了凑:“莫非什么?”
两人离得很近,他鼻端嗅到她嘴里的牙膏味,是淡淡的草莓果香。
秦怀初感觉喉头一痒,喉结缓慢地滑动两下。
望着她贴过来的耳朵,他眉头上扬,用温润的气声道:“莫非,他故意制造机会,想撮合咱们俩?”
他嗓音性感而有磁性,话时还喷洒着热气,看到沈冰檀的耳朵肉眼可见地红了。
“!!!”
沈冰檀差点被嘴里的牙膏给呛到,脸蹭地染上一抹霞色,强自淡定着回复他:“会是……这样吗?”
秦怀初直起身,脸上是一如既往的从容:“我的猜测不是没有道理。这样吧,我回头问问他,看他究竟是不是这个意思。”
“可能是你自己瞎猜的。”沈冰檀的心被他这个猜想搞得乱七八糟,忙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她要回屋,秦怀初突然走上来,长臂一伸按在门框上,挡住了她的去路。
沈冰檀后背贴着门框,被他圈禁在逼仄的空间里。
两人挨得极近,额头险些碰到他挺阔的胸膛,鼻息间都是他身上的荷尔蒙。
这变故来得太快,沈冰檀被嘴里的牙膏给呛到了,低下头咳了好几声。
耳畔传来秦怀初低沉的声音:“如果是真的呢?”
“……”
他的话直接把沈冰檀问愣了,整个人好似受了惊吓的山林鹿,清澈空灵的眼神变得呆滞,好半晌没接上一句。
秦怀初依旧望着她,灼灼的目光深沉而犀利,里面藏着锐芒,凝视她时似乎想要将她整个人看穿。
沈冰檀躲闪着避开他的视线,抬手抹了下嘴角的牙膏,将秦怀初推开:“嘴里牙膏太多了,我去洗一下。”
她匆忙回家,把门关上。
沈冰檀背靠着门,抚上心口时,那里还砰砰跳得厉害。
——
晚上躺在床上,她闭眼想着秦怀初的话,最后只低低叹了口气。
放在枕边的手机接连响起,沈冰檀拿起来点开。
薛雯@全体成员,嘱咐明天参加团建的同事们,七点钟一定要准时在公司门口集合。
七点十分,出发去同城。
后面跟了一连串的“收到”。
沈冰檀也跟着回复:【收到!】
群里渐渐热闹起来,大家商量着明天会去哪玩,都有哪些项目。
有的人胆大,直接艾特秦怀初:【@秦 秦总,咱们明天的行程怎么安排的,给我们透露一下呗?】
下面一群人跟着附议。
然后等了几分钟都没收到回复。
不知道他是没看到还是懒得回,大家不敢再叨扰,有人直接把话题切向别处。
沈冰檀这天晚上莫名其妙的失眠了,直到天快亮才睡下。
闹钟响起时,她浑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抗拒。
困得要命,她在床上墨迹了十几分钟才起。
洗漱完,看时间已经六点二十三。
坐公交到公司要半个时左右,时间上还是很赶的。
幸好她昨晚已经收拾好东西在包里,沈冰檀把包包背在肩上,去门口换了鞋,着急忙慌往外冲。
结果因为跑得太急没看路,在长廊里迎面撞上电梯里走出来的秦怀初。
她被撞得脑门懵了一下,抬手捂住额头。
秦怀初穿着黑色的运动衣和运动裤,脖子上挂了条白毛巾。
气息微喘,面色红润,应该是刚在外面做完健身回来。
量沈冰檀片刻,微微拧眉:“着什么急?”
沈冰檀撞到人有点心虚,轻声开口:“我不心起晚了,担心迟到。”
秦怀初抬了抬下巴:“先回家,我洗个澡带你过去。”
沈冰檀听完惊了一下。
如果坐秦怀初的车到公司,被那么多同事看见,她该怎么解释呢?
想想那个场面她就窒息。
“不用了,我坐公交来得及。”
不给秦怀初再话的机会,她指指前面,“秦总,我先过去了。”
秦怀初侧着身子,余光尾随着她的背影。
电梯门开,她头也不回地走进去。
沈冰檀,你就躲吧。
——
沈冰檀赶在七点钟之前,紧赶慢赶抵达了公司。
一辆大巴车停在门口。
薛雯和齐特助在看看车厢内的人数,又核对了一下名单。
瞧见沈冰檀,薛雯忙冲她招手:“赶紧快上来,就剩你了。”
沈冰檀慌忙走过去,朝齐特助和薛雯了声招呼。
车厢内坐了不少同事。
第一排的座位空着,此外就只有最后一排还有两个空位。
杨轩坐在倒数第二排,正跟旁边的人聊天,看见沈冰檀热情地招手。
薛雯走过来拉她:“沈,你跟我坐最后面吧。”
沈冰檀观察着车厢里的座位,欲言又止。
从长莞到童城,坐大巴车要好几个时,别的车还好,但她晕大巴车比较厉害。
薛雯量她:“怎么了?”
沈冰檀指指最前面的座位,试着问:“雯姐,前面这排能坐吗?我晕车。”
薛雯还没接腔,被后面的齐特助抢先了:“能!”
齐特助看向沈冰檀:“座位大家可以随便坐,你如果晕车就坐前面吧。”
“谢谢齐特助。”沈冰檀去第一排,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来。
薛雯还想跟齐特助什么,被齐特助拉着去后排,有工作的事跟她商量。
沈冰檀坐下后掏出手机,看到有人在群里艾特她。
秘书办的工作群有两个,一个有领导的群,一个没有领导,相对更活跃点。
艾特沈冰檀的那个群,是没有领导的那个。
杨轩:【@乔 沈冰檀,你怎么坐第一排了?】
沈冰檀:【我晕车】
范阳:【敢于坐第一排的勇士,我给你点赞!】
后面其他同事也陆陆续续跟着发了“点赞”的表情包。
沈冰檀观察着群里同事的反应,敏锐地察觉到什么。
她下意识往后看。
同事应该都到差不多了,大家都往后面坐,前排冷冷清清。
然而秦怀初还没有来。
她脑子猛地炸裂开,警惕地直起脊背。
大家不会是知道秦怀初会坐前面,所以自觉地空出位置来吧?
后排只剩两个位置,刚刚雯姐让她去坐最后一排。
也就是,一般情况下,只有齐特助有胆子陪秦怀初坐前排。
可她晕车,齐特助就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了她。
沈冰檀顿时感觉这个位置坐着有点烫得慌。
她犹豫地站起来,准备去后面跟齐特助把座位换回来。
秦怀初恰好此时上了车,手里的包随手一扔落在沈冰檀旁边的座位上。
他人就站在过道,阻了沈冰檀的路。
全车厢的同事,无数双目光,齐刷刷地朝这边看了过来。
大家望过来的目光各异,或探究,或艳羡,或钦佩,或看热闹。
沈冰檀一时有点不知如何应对这种情况,只能佯装不觉。
她重新在位置上坐下来,身后的靠背将众人的视线阻隔开。
秦怀初瞥她一眼,走向后排跟齐特助和薛雯了什么。
回来将座位上的黑色旅行包放置储物架,在沈冰檀旁边坐下来。
车子缓缓开动,沈冰檀视线移向窗外。
“安全带系上。”他不轻不重地了一句,声音淡淡地,听不出情绪。
沈冰檀还沉浸在“怎么会坐他旁边”的纠结里,一时没听清楚,怔懵地扭头。
秦怀初已经把自己的安全带系上,找到两人中间沈冰檀的那条,举过去:“你是想我帮你?”
大概是不想被后面的同事听见,他声音故意压得很低,但嗓音却格外的温润悦耳,甚至带了点勾人的调调。
“不用。”沈冰檀淡定接过来。
安全带有点认生,她摸索好一会儿才系上。
后面的同事交头接耳,偶尔传来一阵嬉闹。
面对接下来的团建活动,大家的兴致格外高昂。
沈冰檀早上起得晚,又赶得及,什么东西都还没吃。
刚在车上坐了没多久,她就觉得胃里阵阵不适。
想起包里的零食,她犹豫要不要拿出来。
秦怀初在她旁边,她就那么自顾自地吃东西,会不会不太好?
余光向后看,由于集合时间太早,挺多同事带早餐的,如今大家正互相分食着很是热闹。
就连齐特助和薛雯也在吃东西。
这么看来,她找点东西吃也不为过。
沈冰檀起身从上面的储物架上把自己的背包拿下来,取出里面的保鲜食盒,又默默坐下。
里面装的是素丸子和土豆条,旁边的方格里还有番茄酱。
刚开盖子,就有阵阵的香味扑鼻。
沈冰檀拿起一根土豆条,蘸了蘸番茄酱正要吃,她想起什么,看向下旁边的秦怀初。
他双手抱臂倚进靠背里,两条腿太长,逼仄的空间里似乎无处安放,随意地敞着。
他闭目养神,对车厢内各种食物的香气视若无睹。
她早上撞到秦怀初时,他刚做完健身。
又在七点钟时赶来公司。
从时间来推算,他很大概率是没有吃东西的。
犹豫片刻,沈冰檀还是把盒子递过去,开口轻声问一句:“秦总,你吃吗?”
秦怀初掀开眼皮,睡眼惺忪地看过来。
目光落在沈冰檀捏着的土豆条上,他几乎不假思索地,低头下,将她手上的那根裹了番茄酱的红薯条叼进嘴里。
这动作过于亲昵,沈冰檀吓得心都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她匆忙把手背在后面,警惕地向后看了一眼。
好在她手举得低,大家又都各忙各的事,刚刚的动作没被人看到。
松上一口气的同时,她不满地望向旁边的秦怀初。
她明明递给他的是食盒里的东西,他偏要凑过来吃她手上的。
面对她眼神里的控诉,秦怀初坦坦荡荡,理直气壮:“你那是油炸的,我手上不想沾油,还得擦。”
“……”
不知道他怎么能厚颜无耻这种话的。
车上这么多人又不好发作,她抿着唇不吭声,默默吃了这哑巴亏。
沈冰檀身子偏向另一边,看着窗外不断奔跑的风景,一边继续吃着手上的丸子,全然当他不存在。
就是感觉手上的丸子,好像没刚刚好吃了。
秦怀初余光望过去。
清的光柔和地流泻而入,她半张脸精致好看,五官巧,吃东西时樱红的唇抿着,腮帮子一动一动,秀气又可爱。
大概还因为刚刚他的举动而不满,好看的眉头紧皱着,不时用力咬一口丸子。
恨不得他就是那只任她拿捏的丸子。
秦怀初失笑。
他朝她那边靠了靠,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你身为秘书,喂自己老板吃一口东西不是应该的吗?你难道不知道,在职场里,这是很稀松平常的事?”
沈冰檀心里有气,朝他瞪过来,开口前想到自己如今所在的场合,把音量压到最低:“我只知道,喜欢潜规则秘书的老板,才会觉得这是平常事。”
“哦,”秦怀初拖腔带调地应了声,好看的眉眼凝着她的脸庞,“你的意思是,我刚刚想潜规则你?”
沈冰檀:“??”
“行吧。”秦怀初十分认命地点点头,脑袋往她那边歪了歪,痞气地勾唇,“那我想潜的话,你给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