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激烈而强势的亲吻, 带着对挤压已久饥渴的宣泄, 不知怎的反而更加刺激人心,妇人有些招架不住, 变得只能乖乖迎合和顺从。
男人衣裳也不褪去,轻车熟路的,就如跳进了海水之中, 热浪一波一波的袭来, 汹涌而激烈,不住的拍着岸边的岩石,掀起层层雪白的浪花。
如此激烈而凶猛, 像是决堤的洪水,肆意的冲刷两岸的花草树木,又好似脱缰的野马,飞驰而去速度难以掌控, 很快就将人送入了混沌,妇人还是头一回这么剧烈而放纵,脸上和颈子上都是火红的一片, 留下各种痕迹,汗水一滴一滴滑下。
相拥而坐, 已经晕头转向的妇人,为了防止发出声音, 只能一口咬在了他肩上,带着之前的恼怒和愤恨,咬得特别用力, 都溢出了鲜血,混合和汗水,顺着肌肤流了下去。
男人疼得更用力的反击她,将她搂得更紧,情到深处,在她耳边道:“阿如,让我余生好好爱你。”
如潮水汹涌不息,妇人指甲在他身上抓出了一条一条的血痕……
宣泄之后,陷入了死一般的平静,床边地上凌乱成一团,床帐都被扯掉了一半。
高意如脸上潮红尚未退却,呼吸尚且急促紊乱,双腿发软,腰身发疼,却还是强忍着翻身坐起,便一言不发,镇定自若的一件一件将衣裳穿戴整齐。
元曜随手披了件衣裳,就追上来,将她的手拉住,拽进了怀中,将她的脑袋摁在胸口上靠着。
“阿如,我不想再失去你……”
因为刚刚的疯狂行为,高意如现在心跳都还没停下来,她还是头一回这样剧烈,那样竟然还觉得特别难以承受。
元曜垂目看她,捧着她的脸道:“你留在此处我确实放心不下,我今晚就派人快马护送你回安乐,你先回去等我,我处理完了这里的事回去找你,这样可好?”
高意如冷笑:“你以为你是谁,你想让我走我就得走,想让我留我就得留?”
元曜的目光柔情似水,唇角勾唇一丝笑:“我是你夫君,我现在让你回家等我,不是理所当然。”
高意如道:“你怕是忘了刚签了放妻书?”
元曜当时就走过去,在地上捡起那张纸,就在高意如眼前撕成了碎片,扔了开去。
高意如板着个脸,完全没理他。
元曜却笑了,过来捧起高意如的脸,低头就亲了上去。
高意如皱眉,片刻后看他不放手,就把他推了出去,制止道:“行了!”
*
慕含娇和高殊在大堂外头对坐喝茶话,喝了许久也没见高意如出来……
最后却是有人前来禀报,高意如不走了,晚上连夜就要北上先行返回安乐。
慕含娇当时就长叹了一声,只能这个元曜也太卑鄙了,还劝母亲走结果是劝留下?
实在没办法,不管母亲做什么决定,慕含娇虽然不情愿也只好跟着母亲,决议晚上就启程回安乐。
即使是高殊再三劝阻,反正母女俩都定主意,劝也劝不动了。
因为河间出了事,镇国公听到风声已经来信让高殊回去,虽然提到了带高意如和慕含娇回去,可实在带不回去也没办法。
虽然仍旧不舍,众人也只能在河间作别。
离开时候,高殊不舍的望着慕含娇,道:“娇娇,本来我是想送你们去安乐的,可是现在出了事,我爹让我回去……你们今日要杀出重围,不定还要被端王的人追捕,可要万事心。”
慕含娇点点头:“多谢三表哥这阵子的照顾。”
高殊放心不下,又叮嘱道:“你放心,若是出事,我爹定会想办法将姑姑和你都接回来,当然,相安无事一切能平息下来最好。”
毕竟这几日的僵持,楚王和端王一直都在谈条件,如何摆平这件事,只是尚且未能谈妥罢了。
当天晚上,都没带什么行礼,趁着夜色,几匹骏马飞驰出城,城外扎营的端王军队早已被杀出一条血路开道,任由他们突破重围,径直北上。
元曜派遣亲信章仲义,护送母女俩快马赶回安乐,以快为首一日就能到达上谷,到了上谷再换马车一切就安全了。
至于元曜,连夜就从辽东调兵至上谷,准备攻下河间,从这里开始,与端王短兵相接,一举拿下他太原再,反正跟他也不可能谈拢,加之圣旨逼迫下,元曜也无路可退了。
*
连夜快马赶到上谷,换成马车又前行了三日,母女俩总算安全抵达安乐郡,楚王府邸。
只是,慕含娇原本病就没好,一天一夜的快马折腾,再加上三天的车马劳顿,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她已经又重病不起,虚弱的浑浑噩噩,连走路都走不动,只能靠流萤一路背着下了马车。
楚王府门口,前来接应的只有王府管事徐继独自一人。
至于慕含娇一行人,因为几乎是从河间逃亡出来的,金银细软没带,连下人都没带几个。
章仲义将高意如和慕含娇交给了徐管事,在旁边叮嘱了几句,而后又回到高意如面前,恭敬道:“王妃娘娘,眼下形势危急,属下还要快马赶回去协助主上,不能照看二位,今后在这楚王府,二位人生地不熟,有什么需求尽可找徐管事即可,他定能办妥,主上交代了,这楚王府一切由娘娘了算。”
高意如看了他一眼,既然已经来了,也只好缓缓点了点头。
章仲义留下一队人马负责加强保护楚王府,之后马不停蹄,启程离去。
随后,徐管事领着两母女进入了这冷清又陌生的五进四合院楚王府,按照吩咐,是将高意如直接安置在了楚王居住的主院,而慕含娇安顿在了折月苑。
来不及管其他,慕含娇病这么重,首要的自然是请大夫给她治病再。
至于这楚王府的人,按理本来就应该她们前来拜会她这个新晋楚王妃,所以若是没人来,高意如自然不算去过问。
高意如取下腕上一只手镯,叫来方嬷嬷,塞进她手中,叮嘱道:“先听听王府详细情况再。”
方嬷嬷看着手镯,皱起了眉头,只能心下感叹,因为这次逃命似的,高意如不但丢了行李也丢了嫁妆,如今只带着一些贴身之物,金银细软更是少之又少。
方嬷嬷询问:“夫人,楚王不是给了你一把金库的钥匙么……”
分别的时候,元曜确实塞给高意如一把钥匙,还里头的银子任由她使用,可是她哪能当真就这么毫无顾忌的随便用?
她答道:“如今即将硝烟四起,到时候银子就没用了,改日我们将那些银子取出来,四处收购粮食。”
方嬷嬷吃惊:“怎么也有上万两,全部买?”
高意如点头,留下少许日用即可,战时除了粮食还有什么更有用?就算他们吃不了,到时候前线肯定用得上,就算仗很快结束,粮食出手也能卖出更高价值。
后来方嬷嬷前去听到,是楚王府人少得可怜,因为楚王和世子现在都出门在外,王府后宅还留着的主子就只剩下楚王的女儿长平郡主。
高意如皱了皱眉,询问:“楚王有没有侍妾?”
方嬷嬷道:“有一个秦氏,不过这些年一无所出。”
毕竟嘉宁长公主都去了十年,若是没个妾侍好像也不太正常,高意如也没多什么。
正到那个秦氏,秦莞便正好带着礼物过来请安见礼,她年纪轻轻二十五六,模样清丽脱俗,体态纤柔,重点在于,一眼就能认出,她那张如花似玉的脸,竟然长得跟高意如有七八分的相像……
秦莞刚进屋,两人见面的一瞬间,双方都愣了愣,好似各自心里都闪过了无数想法。
秦莞向来知道自己一直就是个替代品,这回还奇怪是什么样的人,能够让楚王不惜一切都要娶回来,如今看见高意如的一瞬间,秦莞好像一切都明白了。
所以眼前这位新晋的楚王妃,就是那个正主?再埋头看看自己,秦莞有些自惭形秽,虽然脸长得有些神似,可是高意如身上那骨子天姿国色的气质,却是她根本无法比拟的。
秦莞压住心头的情绪,恭恭敬敬的行礼,乖巧道:“阿莞见过王妃娘娘。”
高意如见了和自己长得像的秦莞多少也吃惊了片刻,不过很快回过神来。
因为眼下没空招呼她,和她了个照面,象征性赏她一份见面礼,便发她走了,自己去日夜照顾女儿。
女儿这次病这么重,高意如很是担心,毕竟自从海上回来病重过一回,已经三年没有这么病重过了。
早知会害得女儿这样,真不该嫁给元曜才是……就应该听她的回东莱去。
慕含娇半睡半醒,昏昏沉沉,看着母亲坐在床边愁眉苦脸,还虚弱的安慰:“娘,我一向身子很好,定会很快好起来的,你别担心,我休息两日就能复原了。”
结果……慕含娇休息了两日又两日,一直不见起色,而且还开始咳嗽不止,脸色始终很难看,面容看上去也日渐消瘦憔悴。
高意如也顾不得其他事情,时常坐在床边守候照顾,看到女儿清醒的时候,便安抚几句。
至于楚王府上因为母女二人的到来也不太受欢迎,外头流言四起,都高意如是红颜祸水,挑起了战事,还一来就病倒那个是灾星,长平郡主更是至今尚未来给高意如请安。
秦氏倒是恪尽职责,帮忙高意如熟悉楚王府情况,还带着找大夫给慕含娇看病。
高意如只关心女儿的病情,无心计较太多。
至于慕含娇,真的病重,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比前那日月事加风寒还要严重,就像当初中了蛇毒要死了那时候一样。
她莫不是,当真就要这么病死了吧。
她这般卧病在床,几乎一天有大半的时间在昏迷,昏迷的时候,就会断断续续的想起前世的事情。
一切都显得那么清晰而真实,好似她又回到了前世一般,好似她又经历了一次前世一般,都让人分不清楚虚幻和现实,分不清到底前世是做了一场梦,还是重生之后才是做了一场梦,实际上她还死着……
她想起,前世进宫觐见皇后,第一眼看见魏浟时候的他那不可一世的模样。
她想起,魏浟当初跟她话时候,明明不冷不热,话语简短而平淡,她却心动得心头鹿乱撞。
她想起暗暗迷恋魏浟时候,每次都数着他要来镇国公府日子,然后等在他必经之路上,悄悄的偷看他,只是一眼,就能让她高兴得心花怒放,若是能跟他一句话,那更是兴奋得晚上都睡不着觉。
她不敢出来,只能默默地倾慕他,日复一日,日渐沉沦。
后来她绝望的时候,想了却生命的时候,是魏浟给她念想,让她继续活下来……所以她就为了他活下去。
她曾经的痴迷,仰慕,甚至不惜一切,重生之后,回头仔细一看都让人觉得很幼稚可笑。
她似乎并不是因为有多爱魏浟,只是因为少女时候的芳心萌动,把魏浟当成了她的梦中情人,一直按捺不住的肖想他,真正接触到了之后,却发现魏浟和她心目中所想那个天神般的男人一点都不一样。
随着母亲的过世,她变得孤独而又落寞,就像是被世界遗弃的人,所有人都对她翻脸,没人真的在意她。
她在一个始终无法融入的环境里,总显得那么格格不入,几乎没有人真心待她,亲人算不得亲人,朋友更是没有朋友……她总被排挤在外头,只能抓住魏浟,才能让她感觉世上还有一丝丝美好,感觉她还活着。
慕含娇的梦里,前世的画面历历在目,有她如何一次次纠缠魏浟都被他拒之千里,也有她最后走投无路明知是错还一错再错……
她梦见,最后她惨死的那天……
魏浟醒来之后,呆愣愣的坐在床上,一直面无表情的抱着她已经毫无生气的尸体,不知抱了多久。
她还梦见,魏浟把她送回去,是她为了保护他被刺客所害,求皇帝给她追封了昭王妃……
她梦见,她明明已经被装进棺材埋进土里,可是没多久,又被人挖了出来。
是魏浟,把她尸首装进冰棺带去一个叫青囊门的地方,求神医将她救活了……
慕含娇猛然睁开眼,惊醒了过来,急促的喘息着。
身旁阿桃哭得稀里哗啦的:“姑娘,你昏迷了整整两天,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你坚持住,我这就去叫夫人过来。”
慕含娇还愣愣躺在床上,脸色煞白,嘴唇干涩,一头的冷汗冒出。
分辨清楚这里是现实,她想起来,她依旧病重躺在床上,从洛京一路波折来到安乐,她患了病已经躺了一个月,请了不知几个大夫,依旧没有好转,除了伤寒也看不出别的什么病症。
回想起之前做的梦,慕含娇有点傻傻分不清,那是前世发生过的事,还是只是她病重出现了幻觉。
若是前世她被救活了?她怎么一点不记得,完全就没有印象。
肯定是假的吧,人死了怎么可能会被救活!就算是那个传闻中能将人起死回生的青囊门,青囊门确实诸多妙手回春的神医,也不可能当真把死了的人救回来!
而且既然她已经被救活了,又怎么可能死后重生回两年前?
慕含娇仅存的清醒,都在想着她刚刚做过的那个奇怪的梦,简直比她梦见魏浟变成了病秧子还要奇怪。
为什么她生病之后,突然开始做这种毫无头绪的梦,太诡异了。
慕含娇思索时候,外头母亲高意如带着人走了进来。
高意如来到床边,心疼得双目含泪,轻轻抚摸慕含娇的发际,安慰道:“娇娇别怕,皇后派人给你请来了青囊门的神医,有神医出手你很快就能好起来。”
着,高意如将一名一袭白衣、落落出尘的清丽女子请了进来,那女子带着温柔的笑意,提着药箱,行了个礼,“白芷见过县主。”
白芷来到床边凳子坐下,便从锦被里头拿出慕含娇惨白的手腕,帮她把脉。
高意如就站在旁边紧张的观望,慕含娇看看母亲,又看看白芷,喉咙有些痒,轻咳了两声,嘶哑的嗓音问道:“白芷姑娘,你认识苍术么?”
好吧,其实慕含娇就是想套近乎,她就是有点在意奇怪的梦,突然想问问,青囊门是不是当真有那种能让人起死回生的秘术,能把死人也救活过来。
白芷抿唇轻笑,回答道:“苍术是我师兄,师兄为了报恩一直跟着昭王,县主可是见过他了?”
慕含娇回答:“我好多药都是苍术大哥给的。”
白芷语气带着几分嘲讽:“他学艺不精,就是个庸医,稍后我帮县主将那些药都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纰漏。”
“……”慕含娇转而询问,“白芷姐姐,我病得这么重,会不会死啊?”
白芷安慰:“是伤寒入骨,拖得太久了一些,还好及时找到了我,白芷定会尽力将县主治好,放心吧。”
慕含娇装得感叹:“万一我死了怎么办……白芷姐姐,你们青囊门不是号称能起死回生么,我死了能不能把我救活?”
白芷嗤笑了一声,道:“县主不会死。”
慕含娇道:“我就是放心不下,想问一问。”
白芷定神,道:“一般来,起死回生是濒死的一瞬间救回来,若是断了气死透了,不可能会救回来的……”
慕含娇呐呐道了一句“是么”。
白芷笑了笑,随后道:“不过既然县主是苍术师兄的旧识,我也不妨告诉你一个故事,传闻中,青囊门确实曾经有过能将人死而复生的禁术。”
慕含娇登时瞪大了眼,死了十二分精神,询问:“当真有?”
白芷点点头,道:“不过这禁术太过阴毒,被祖师爷废除,早就已经失传了。”
慕含娇激动得咳了咳,连忙又问:“怎么阴毒了?”
白芷道:“想救活一个人,付出的代价不是谁都能够承受的,首先他必须是紫微帝星的命格,并且将他的命分给死去的人,自己所剩时日不多……而且复活的可能微乎其微,就算救活了也极有可能魂魄已去,只留下一副生活不能自理的肉身,形同行尸走肉,还不如死了……
“唉,总之就是特别阴毒,利用紫微帝星复活死人,逆天而行,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则影响到自身家庭,大则改变天下格局。
“相传,二百年前就有个人曾经找到我们祖师,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救活自己的爱人,可是他救回了爱人自己没两年就死了,他一死,跟他性命相连的那肉身也死了,还引发了天下大乱,改朝换代……祖师爷就将那阴毒的秘术列为禁术,并且销毁得一干二净,从此再也没出现过。”
着,白芷突然苦笑一声,道:“当然,这些都是我门内的传闻而已……我师父曾经过,其实根本就不存在那种禁术,当年祖师只不过是看他那般执着,就用药将死去的女人做成了活死人傀儡,那男人整日跟活死人待在一起,所以才如此命短……这世上是没有起死回生之术的,人死不能复生才是天理。”
话间,不知不觉,白芷已经为慕含娇用银针治疗了一遍,而后又写下药方,安慰道:“白芷以青囊门的名誉担保,绝对治好县主,县主不会有性命之忧,也不会被做成活死人傀儡,安心休息。”
后来,白芷走后,慕含娇脑中还在反复回想她所的这番话……
越想越觉得,最近反复做的梦是真的前世发生过。
难道,前世她死了之后,魏浟把她挖出来送到青囊门,做成了活死人傀儡?这个魏浟也太变态了吧!
莫不是因为把她折腾死了太过内疚,过意不去,所以做出那么灭绝人性的事情?
想一想,愈发觉得毛骨悚然,魏浟不定把她变成活死人之后,还对她的尸体继续折辱……
算了,太恶心了,慕含娇已经不想往下想。
还是当那个梦就是个单纯的梦为好,魏浟再变态也不可能这么泯灭人性吧,她都惨死床笫了,还不肯让她安息。
慕含娇迷迷糊糊时候,药煎好了,有人往屋里送进来。
起初慕含娇一直虚弱的眯着眼睛,有人扶她起来她就起来,有人往她嘴里喂药她就喝药,甚至嘴里麻木得连汤药的苦味都尝不出来。
可是,无意间的一睁眼,看见面前扶着她,正在给她喂药的男人,慕含娇顿时差点被被汤药给呛到。
呛得连连咳嗽不止,魏浟连忙将药碗放下,替她拍了拍背,轻声道:“看见我也不用高兴成这样吧。”
高兴个屁,慕含娇差点被这口药给呛死了,眼睛里都呛出了眼泪,好不容易才缓了过来,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又瞪大眼睛仔细看了一眼魏浟,真的是他。
作者有话要: 老五:我又双叒叕来了!别问我为什么总是在最后,真的只是巧合……
这个车如此意识流,我不信还要锁???
可以理解为娇娇前世被复活,但是只留下肉身,灵魂回到了两年前重生了,所以前世只有个肉身陪着老五了(算解释重生原因吧,自己瞎想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前世只揭开了一半,明天娇娇会彻底想起来的,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