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计划是明日就要回京, 所以今日慕含娇和魏浟同房而寝。
脱衣裳的时候, 慕含娇还特意看了一下魏浟的伤势,虽然包着绷带, 可是从他各方面状态看来就知道已经好转了。
慕含娇心里有些忐忑,叮嘱道:“表哥,你明日回京, 实在不行别逞强, 好歹留一条性命回来,我和孩子都等着你呢。”
魏浟顺势握住女子的纤纤玉手,点头道:“我自有分寸, 娇娇放心就是。”
慕含娇叹息,“我哪能放心得下,皇帝跟靖王联合起来欺负你,我看, 不定他们早就怀疑你的身世了。”
当然慕含娇只是随口瞎而已,听到魏浟耳中,倒是提醒了他……
反正魏浟是决定, 他回京放手一搏,实在不行, 会派人把慕含娇带走。
晚上,夫妻二人同床共枕, 因为不能碰,魏浟只能忍耐着心头无数的躁动,从后头心的抱着她, 是不是将大手盖在她的腹上轻轻抚了抚,仿佛都能触及到三个人的生命一般。
虽然是冬天,外头寒风凛冽,雪花飘飞,被窝里却一直是暖融融的很是舒适。
许久,他在她耳边喃喃细语道:“娇娇,你可知道明日是我的生辰?”
慕含娇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她记得魏浟的生辰应该还有半个月啊……
不过猛然想起来,他的,是真正的生辰,魏玥的生辰。
没想到这么巧,就在明日。
慕含娇翻身过去,与他面对面,有些焦头烂额,“你也不早点跟我,此番如此匆忙,我都没来得及备什么生辰礼。”
魏浟抿唇笑了笑,“没关系,这几日娇娇可以慢慢准备,等改日来接你的时候再给我。”
慕含娇想了想,也只有这样了。
也不知道魏浟一去,何时能够回来。
随后,魏浟从枕头底下掏出一个东西,塞进了慕含娇手里,道:“该还给你了。”
是他们当初定情用的碧髓,属于慕含娇的那一半,他一直不肯给,还要各种谈条件,现在却主动给了,倒是让慕含娇愈发担忧。
魏浟还道:“娇娇不是想知道我是不是去过东莱,是不是见过你么?今日就告诉你吧,我确实去过。
“当年灭南赵之后,有一波南赵余孽藏匿在海上,祸及沿海居民,我奉命追剿,一直在海上找他们。
“正好听你们父女也在海上失踪了,就顺便帮着寻找,最后在岛上找到了你们。”
慕含娇听得惊愕万分,一双黑溜溜的眼睛都瞪得老大,直勾勾盯着魏浟。
昏暗的光线下,她的脑子里,仿佛一瞬间,当初海上看见“神仙”的画面就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
金色的沙滩上,背对着夕阳长身而立的少年,抬头看去,正是身如玉树,龙姿凤章一般的少年魏浟,浑身泛着金光如同踏着云彩而来的天神。
慕含娇从惊讶中缓过神来,转而又气又恼,挠了魏浟两下,都委屈得快哭了,“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害得我还以为是神仙……”
她之前还是什么天妃弟子,啊啊啊,想起来都好丢人,果然根本就没有神仙什么的。
魏浟苦笑,好像前世没告诉她是以为她已经忘记了,这一世没告诉她,应该是怕她当真修个庙给他供起来吧?
慕含娇将脸埋在他身上,又羞又恼,道:“那我娘也不知道?”
魏浟摇摇头:“我本来算送你们父女回去的,不过中途收到南赵余孽的消息,就去追捕他们,只把你们父女交给了一艘渔船,让他们送回去。”
慕含娇算是明白了,难怪他以前编得出什么天妃的故事,把全洛京的人都骗得团团转,那时候侥幸救了她一条命。
不过转念一想,慕含娇又觉得,果然魏浟不太正常,今天什么该的话给她完,该交代的也交代清楚,莫不是做好了准备一去不返?
慕含娇知道,他有一些前世今生都必须要完结的事情,不能拦着他。
她很矛盾,一边害怕他再也不能回来,一边又觉得应该相信他的能力。
她抬起眼眸,看着他那张俊美无暇的脸,双手捧着脸蛋,凑上去在他唇上印上一个吻,主动的亲吻他。
慕含娇那才叫柔情蜜意,带着诱惑妩媚的嗓音,道:“要是夫君平安无事,娇娇就答应你那个……可好?”
这个魏浟都不知道想了多久了,慕含娇觉得,好歹给人家一点动力吧,有个念头才好努力活着回来?
果然,魏浟当时是挺热血沸腾的,抱着慕含娇,勾唇暗暗笑道,“一言为定。”
*
夜里,白芷刚去给伤者喝了药,随后带着狐狸毛绣着兰草披风,冒着风雪回到自己房内。
一路上还在暗暗得意,臭男人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被她下了毒,明早一醒来发现自己萎了,估计会怀疑人生吧?
到时候就他是因为重伤失血过多,那个地方坏死,已经无药可救,哼!
想想自己天衣无缝的计划,白芷简直为好姐妹出了一口恶气,这种畜生禽兽就不该有好下场!
刚回房,卸下披风,外头就有人前来敲门,白芷问了一声是谁。
就听外头一个温和的男人嗓子道:“师妹,天这么冷,这几日劳累,我特意炖了鸽子汤给你暖暖身子。”
白芷翻了个白眼,停顿片刻,才去开了门。
门外男人也是一身青囊门标志性的白衣,绿色包边,领口绣着花纹,看上去温润如玉,风度翩翩。
白芷瞥了一眼,迅速把目光挪开,让他进来了。
苍术将汤盅放下,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当时就迫不及待的上去,从后头,将她拉进了怀里。
他圈着她的肩膀,脸贴着她的一头青丝,道:“师妹终于肯来见我,是不是原谅我了?”
白芷嫌弃的皱眉,扭了扭肩膀想要挣脱,没好气道:“你想太多,不过是受人之托罢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苍术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解释了,“我那时候是被那紫苏下了药!你把她杀了,把我废了也罢,这都已经三年了还不肯原谅我,到底还想让我怎么样?你就是一句,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心甘情愿。”
不提还好,一起来就来气,白芷转过身去,抬眸冷冷的看着他,“我亲眼看见你们两个颠.鸾倒.凤,还想让我原谅你,做梦!滚出去,看见你就恶心!”
推着苍术就给他撵出去了,回过头来,他带来的鸽子汤也给他一起扔到了门外,汤盅应声粉碎,鸽子汤泼洒了一地,冒出热腾腾的水汽。
白芷骂了一句,“拿去给你的紫苏师妹做祭品!”
随后“嘭”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门外,苍术很是失魂落魄的样子,呆愣愣看着地面冒起的热气,再看看房门,不知看了多久,直到看见里头关了灯,再没有动静。
男人也只好将地上碎了一地的瓷片捡起,才狼狈离去。
只剩屋内,白芷将头蒙在被子里,无声的流泪。
“一生一世一双人。”
都是骗人的,其实男人都是骗子,见异思迁,就喜欢三妻四妾,珠翠环绕,美女如云,再多的情话也只是为了满足色.欲而已,想方设法把她骗上了床,转眼又和那个紫苏搞在一起,青囊门有那么多女弟子还不知他骗过几个。
*
次日一大早,黑煞……其实也没心思去注意早上没有顶帐篷这件事,因为今日魏浟要回京,他也得跟着去。
魏浟是拒绝的,“你站都站不起来,跟着去添乱?”
黑煞拿出一个红瓷瓶子,是苍术哪里抢来的所有增强药,一天一粒,至少能吃一个月,所以他这一个月都能撑一撑。
魏浟扶额,“你要不要命了,这个吃多了会死人的!”
吃一粒都要养一个月才能恢复,吃一个月……估计还不爆体而亡才怪,这增强药相当于燃烧生命来强行增益了,会缩短寿命的。
黑煞反正也生无可恋了,只强行要跟着魏浟去,“这次少了我你应付不过来。”
他那个干就干的执拗性子,魏浟肯定劝不住,而且,确实也有需要他的地方,也只好同意了。
指望能早点结束一切,别让他当真吃增强药吃得爆体而亡了才好。
跟慕含娇一番依依惜别,而后由大将军许茂带着魏浟,一路回京,回到洛京,已经是午时过后。
皇帝迫不及待的想见他,直接就下旨召见,让许茂立即带着魏浟进宫。
各方人士,包括镇国公高荣、靖王、襄阳长公主等人,听闻魏浟回京的消息,各自带着自己的目的,也跟着纷纷进宫觐见。
于是在乾阳殿上,魏浟总算见了皇帝,当时就单膝跪地行礼请罪,面色苍白,轻咳两声,道:“儿臣重伤在身,延误归期,还望父皇恕罪。”
皇帝冷哼一声,似乎还有些不太相信,道:“你重伤在身?”
“是,父皇若有疑虑,可让御医查看。”
皇帝道:“你如何伤的?”
魏浟如实描述了那日冬狩时候的事情,靖王如何带着御林军想要将他围杀在猎场,还亲自用箭射伤了他,他侥幸死里逃生,捡回一条性命,养了这十天尚未好转。
靖王在场,当时就要来搬弄是非,“分明是你先射伤父皇,害得父皇落马,我带御林军将你擒拿归案,有何不妥?倒是你抵死不从,我看就是心里有鬼!
“父皇,儿臣之前已经给父皇看过有关人证物证,有三弟亲眼所见,加之现场还有他遗落的物证!我看就是他图谋不轨,有弑父谋逆之心!儿臣还有证据,他这几年以权谋私,排除异己,勾结乱党,暗中屯兵,企图谋逆!还望父王今日就将其严惩,以绝后患,切勿养虎为患!”
魏浟还与他争辩:“以权谋私,有谋逆之心的人,恐怕是二哥你吧?先是以巫蛊之术害得大哥被废,现在又想利用冬狩之日,谋害父皇嫁祸于我,由此试图弑父杀兄,篡夺皇位……”
靖王脸色一变,“你胡什么!”
到巫蛊之术害得太子被废,皇帝自然脸色一变。
靖王有些心虚,立即又指着魏浟,道:“分明就是血口喷人,倒是你,竟下毒毒害皇后,害得皇后如今中风,卧床不起!”
魏浟冷笑一声,“我现在还怀疑,就是二哥你给母后下毒,就想嫁祸给我?”
靖王和魏浟在乾阳殿上一番唇枪舌战,滔滔不绝,各自指出对方罪责,听的不但皇帝有点弄不清楚,连在场的诸多大臣也实在分不清楚孰是孰非。
两人不单单只是嘴上,还各自搬出证据。
直到最后,靖王的一句话,让乾阳殿上顿时鸦雀无声,肃静下来,他道:“事到如今,我也懒得跟你废话,父皇,这个魏浟,实际上就是冒名顶替的!根本就不是父皇的亲生骨肉!”
此话一出,不但皇帝震惊不已,在场位高权重的大臣、皇亲国戚更是惊愕万分。
皇帝顿时起了十二分精神,指着靖王询问,“你刚刚什么?”
靖王指着魏浟,当真众人的面,道:“他根本就是个假货!我五弟当年三岁的时候就已经夭折了,是皇后找了个孤儿掉包的!
“所以他根本就不是皇子,而是不知哪里捡回来的贱种,骨子里流的就是脏血,坏事做尽,丧尽天良,根本就不配顶着皇子的尊贵身份!所以才一心想要谋反,想要对父皇不利,谋夺皇位!父皇,你再别被他蒙蔽双眼了!”
皇帝看了看魏浟,大概还有些不相信,“靖王,今日当着朕这话,可有十足的铁证?”
靖王道:“皇后已经将证据抹得干净,现在他为了堵住皇后的嘴,狠心下毒将皇后也变成了废人,若是要证据,那就滴血认亲!”
魏浟就知道会这样,所以也并不意外,只能顺水推舟,连自己也帮着询问,“那靖王算如何解释我这张脸?我可是从到大被人跟先帝长得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若不是有魏家的血脉,能有长得一样的人?”
靖王道:“哼,青囊门有个人叫陈鬼手,善于给人削骨拉皮换脸,你这张脸就是被他做出来的吧,只要找一个有经验之人摸一摸,便能分辨是不是动过刀!”
有人觉得,靖王这番指责全是没有证据的无稽之谈,没有任何证据。
皇帝一开始也不太相信,可是回想起来,魏浟三岁的时候确实重病送去过青囊门,还是他亲自下旨送去的。
众人都在猜忌议论不休的时候,却见魏浟突然站起来,负手背后,一脸冷静。
他一开口,竟然直接承认了,直叫众人跌破眼球。
“我确实不是你亲生的,可我得脸也没有动过刀,因为,我父亲是先太子魏宵,所以我遗传了先帝的容貌!”
提到魏宵这个严令禁止提及的名字,皇帝身子一软,差点从龙椅上跌了下来,当时就屏住了呼吸,仔细看着魏浟,大概还不相信他的是真话。
靖王好像也没反应过来,他竟然还敢承认?还敢自己是那个先太子的遗孤?
当时皇帝就要叫人,“来人,将这逆贼给朕拿下!”
魏浟不紧不慢的抬起手,“我话还没完,皇叔急什么?还有一个人该介绍给皇叔认识认识,你才好想起来,当初是如何犯下滔天罪行的!”
皇帝叫御前侍卫已经陆陆续续进了乾阳殿,将四周围得水泄不通,所以皇帝也不着急,反正他也插翅难飞。
他就想知道,自己养了二十年的儿子,从看着长大都从未怀疑过的,是怎么突然就变成了魏宵的遗孤了?
这十六年来,他可是从来都没有忘记过血洗东宫的那一夜,每夜噩梦惊醒,都是因为魏宵浑身是血的来找他报仇,掐着他的脖子质问为什么要手足相残……
他夜夜噩梦连连,最害怕的事情,就是十六年前的东宫惨案被人给翻出来,最害怕的就是当年的事情有人来报仇。
没想到今日,他所惧怕的一切始终还是发生了。
随后就见,魏浟微微招了招手,旁边负责押解他进宫的大将军许茂,就这么众目睽睽之下,摘下了脸上的人脸面具,露出的真容。
是右边脸上赫然有一道疤痕的男人,这个男人,和先太子长得像极了,就是一双眼睛里透露出来的冷冽寒光不太相同。
他是!
黑煞扔掉面具,立在大殿之上,冷哼一声,道:“皇叔可还认得阿瑾?”
当年他已经十二岁,时至如今,整整十六年过去了,他那张脸,依稀能看出当年那个十二岁少年的模样,只是当初那个爱笑的温和少年,如今变得满目戾气,浑身带着一股凶煞之意,叫人看起来就头皮发麻。
魏宿的噩梦里,也见过魏瑾,他一直以为魏瑾已经死了,所以看见眼前已经长成而立之年的魏瑾时候,见魏瑾回来找他报仇的时候,彻底崩溃了,吓得是差点魂飞魄散。
没想到,他竟然扮成了许茂,混入了宫里!
皇帝像是活见鬼了一样,这回彻底不淡定了,当时就拍案而起,颤抖着手指,下令道:“来人,反了,什么魑魅魍魉,竟然能如此出入皇宫,朕养你们都是一群饭桶么!给朕拿下,将这二人给朕拿下!若有反抗,不留活口!”
魏浟抬抬袖子,不紧不慢道:“皇叔别着急,我这里还有一份大礼给你,待你看过之后,再考虑是不是要将我们拿下。”
着,魏浟自怀里取出来一块正黄色写满字的锦布,勾唇道,“这份是先帝遗诏,上头清清楚楚记载着传位于太子魏宵的事,一看便知你当初毒害先皇、血洗东宫的罪行!
“今日我就要在此公诸于众,就叫文武百官擦亮眼睛看看,到底弑父杀兄的是谁!谋夺皇位的又是谁!让全天下的人都擦亮眼睛,看看你那伪善的真面目!”
皇帝脸色黑了几分,倒是却目光愈发狠戾,“你以为随便不知哪拿出来一块破布,就能证明这是先皇遗诏?你也太天真了!”
魏浟语气坚定而带着一股服力,好像在场的诸多朝廷重臣都得听他的似的,直言道:“我可以将这遗诏给文武百官传阅,罗丞相、周太傅等人都是先帝时期的老臣,还有长公主、大将军和仁王,想来必定能分辨这遗诏真伪!”
皇帝看着他手里的遗诏,愈发心虚,当时就有些急眼了,面红耳赤,当时一挥袖子,“来人,将这两个妖言惑众的乱臣贼子给朕拿下!冲撞圣怒,碎尸万段!”
文的不行,自然就是动武了,现在就要将这二人除掉!
不管是先太子遗孤,还是突然拿出来的遗诏,皇帝都根本不想看见!
当时乾阳殿上骚乱成一团,文武百官惊恐得四下逃窜,御林军成百上千的拥入,想要进来捉拿魏浟和黑煞。
魏浟和黑煞两个来回,从御林军手中夺了刀,就此大开杀戒,速度飞快,带着不知杀了多少人才有的狠戾决绝,从殿内杀到殿外,一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他们必须凭借二人之力,撑到援军攻入皇宫为止!
今日大殿上的这番辞和对峙,都只不过是做戏拖延时间罢了。
一个是为了公开手上有先皇遗诏,以及他们二人身份的事情昭告天下,好逼朝中文武站队,一个就是为了拖延时间,等到城外早已陆续集结的各方兵马进来围了皇宫。
所以,他们现在只有靠自己和少数的一些友军,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撑到援军攻入皇宫。
喘气的间隙,两兄弟背对背,魏浟还询问,“你伤这么重,能行么?”
黑煞满目血红,冷哼,“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着便是刀光剑影,二人如横空出世的恶魔一般,眼睛也不眨一下,眸子中泛着凶煞之气,厮杀得畅快淋漓。
又一个来回,两人背对背,魏浟还有点不服气,“你吃了几粒这么猛?”
魏瑾还淡然自若的回答,“五粒。”
魏浟顿时暴跳如雷,“你不要命了!”
“废什么话!”
才刚刚一,黑煞感觉也有点不妙,喉中突然一股热流涌出,吐出一口鲜血来,不过毫不在意的横手一把抹去,目光清冷,也不再话,继续拼死杀敌去了。
反正魏浟是看出来了,他今日也太拼了,身负重伤,直接吃五粒增强药发挥身体极限,凡胎肉身根本承受不了那等虎狼之药,他真的会暴毙的!跟自杀没什么区别!
他是不是疯了!这么自暴自弃!
作者有话要: _(:з)∠)_我老五当上皇帝正文就完,老皇帝已经GG了,
今天桩机更惨了,媳妇没了,萎了,连命都快没了,唉……心疼,妥妥的BE剧本,
白芷姐姐……曾经治三渣男的时候还是很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