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志轩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就答应了：“好，我们放你走。”

    季柏远看起来很轻松，笑得也很随意：“呦，这么好话。”

    被他抓在中的路瑶眼含热泪，挣扎着拼命地对高志轩摇头，嘴里发出焦急地“唔唔”声。

    高志轩举示意下让出一条路来，用枪指着季柏远，：

    “放了她，你就可以走了。”

    季柏远笑道：“你当我傻吗？放了她，我还有活路吗？”

    “我可以向你保证。”

    “谁的保证我都不相信，我只相信握在里的人质。”

    高志轩沙哑的声音发着抖，“季柏远，她也是你的女儿啊。”

    “女儿？我活了五十多岁都没有女儿，今后一样也可以没有女儿。”

    高志轩：“你不放她，你同样走不了。”

    季柏远哈哈一笑，用一种非常轻松随意的声音道：

    “那我就和你们一起同归于尽吧。”

    最后一个“吧”字刚一出来，他奋力将路瑶推向高志轩，随后拉开了勾在指上的环，将榴弹扔进了箱车里。

    林晖突然出声：“枫，返回去放慢速度。”

    画面再一次回到季柏远哈哈大笑的地方，慢镜头回放让众人清清楚楚地看见季柏远将路瑶推向高志轩后，拉开环的动作没有丝毫犹豫。

    现场此起彼伏的“卧倒”，跟着就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和晃动不停的镜头，然后画面漆黑停止。

    办公室里一时没有动静，大家仿佛还没从刚才现场紧张的气氛中抽离出来。

    好半天后，周卫威道：

    “不是，这怎么回事啊？按照正常的思维和逻辑，警方既然有谈的意向，怎么也得讨价还价一番吧，这季柏远怎么不按常理出牌，直接就拉开榴弹开炸，他是有多不想活下去了？而且他拉开榴弹上的环时明明把路瑶推开了，那不应该是个救她的动作吗？季柏远这是死到临头了又顾念他与路瑶之间的父女情了吗？不想拖着路瑶一起被炸死，所以才推开她？！”

    所有的同事似乎都被周卫威问住了，没人回答他的问题。

    何培文的关注点不一样，出来的内容也完全和周卫威不一样。

    “刚才最后的爆炸场面只晃了一下，不过就那一下也可以看得出来，这颗榴弹的威力绝不会于那次炸死警车里的肖勇所使用的那枚，可能能量更大。”

    只有林晖像是没听见下发出的疑问，转头问谢枫：“没有爆炸后的现场录像了吗？”

    “有，稍等。”

    谢枫脚麻溜儿地在电脑上**，很快大屏幕又亮了起来。

    画面内一片混乱，那辆箱式货车已经被炸得看不出来原型，熊熊燃烧的大火照亮了整个山坳，浓烟直冲云端。

    现场来来往往呼叫的人和此起彼伏“叫救护车”的吼叫声混杂在一起，给人一种灾难降临的末世恐慌感觉。

    一声凄厉尖锐的呼叫突兀地响起，压倒了现场其他所有嘈杂的声音——

    “子轩！高志轩！高支队长！”

    越来越多的同事们围着还在燃烧的大火声嘶力竭地叫喊，但那个沉稳的声音再也没有回答他们。

    突然又有人问了一句：“季柏远劫持的那个卧底女警呢？”

    有人回答：“我只看见季柏远把她推给了高支队长。”

    “对，我也看见了。”

    “她不会也和高支队长一起”

    话的人声音低弱下去，不敢把那两个字出口。

    “她在这儿！”

    现场太混乱，这呼叫声是从人群后面传来的，大家纷纷转身去看，一位武警正蹲在地上查看地上人的伤势。

    路瑶扑伏在地一动不动，双还绑着，背后的衣服被火烧焦。

    大家将人扶着翻过来，拿掉她嘴里塞着的布条，一摸颈动脉，还活着。

    那个武警道：“应该是昏迷了。”

    这种大行动，为了防止人员伤亡，救护车是跟着随行的，和指挥车一起停在外围随时候命。

    所以救护车来得很快，大家把路瑶抬上担架送上救护车，就开始清理现场。

    画面静止停了下来。

    林晖开了口：“这就是三年前汉源市最后一次大围剿行动的始末。”

    他的目光从在座的每一个人身上一一看过去，沉声问道：“你们看出了什么？”

    众人心里一片茫然，不就是了解一个案情经过吗？能看出什么？

    周卫威举发言：“高志轩同志在这次行动中为了救那个卧底女警牺牲了。”

    每个人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碍于林晖就坐在面前，都忍住了动打人的冲动。

    林晖看了一眼众人不明所以的表情，连何培文都没能例外，只得直接问道：

    “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季柏远扔出去的那枚榴弹有五秒的延迟爆炸功能。”

    他将视频往回倒，停在季柏远扔炸弹的那一幕，提醒了一句：

    “你们再仔细看。”

    视频重新播放，速度慢于正常进度，

    季柏远了那句“那我就和你们同归于尽吧”之后就一把将路瑶推给了高志轩，同时将中炸弹扔进了货箱内，不多不少，五秒，五秒后爆炸，巨浪掀翻了现场所有人。

    林晖按下了暂停，指着画面问：“你们看出了什么？”

    众人心里一片茫然，不就是了解一个案情经过吗？能看出什么？

    周卫威举发言：“高志轩同志在这次行动中为了救那个卧底女警牺牲了。”

    每个人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碍于林晖就坐在面前，都忍住了动打人的冲动。

    林晖看了一眼众人不明所以的表情，连何培文都没能例外，只得直接问道：

    “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季柏远扔出去的那枚榴弹有五秒的延迟爆炸功能。”

    他将视频往回倒，停在季柏远扔炸弹的那一幕，提醒了一句：

    “你们再仔细看。”

    视频再次重新播放，速度比刚才播放得更加缓慢，

    季柏远了那句“那我就和你们同归于尽吧”之后，就一把将路瑶推给了高志轩，同时将中拉掉环的榴弹扔进了货箱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