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姑娘送我大法器
半个时后,人静喘平,文书汗泠泠地问:“你的指头劲头这么猛?功夫恢复的全好了?”
我得意地道:“吃了那鲶鱼皮做的药,能没有效果吗?”
“真的是鱼皮?”
“没错。”
文书一翻身坐起来,“要是这样的话,把这些鱼皮制成药,不是能卖个好价钱?”
我一竖大拇指:“我也在想这个事。这种药在男人里面大有市场,我最初在老家上学放暑假的时候,就是靠卖鲶鱼皮药酒赚过钱的。”
“以后别弄药酒,一涉及到酒,就是烟酒专卖方面的事,不如把鱼皮制成药丸,或者什么什么丹,那样也省一层麻烦。”
“对。就叫海仁丹,怎么样?”
“唔名字有点土,不过消费群体岁数应该是偏大,这个名也行。”
“那就定了,叫海仁丹。”
“好吧,过几天我给连长汇报一下,他正愁改善连队伙食没有钱呢!”
第二天吃完早饭,文书用屋里的大灶把鱼皮用慢火全部炒焙烘干,我去医务室找英子借了一个药碾子,把鱼皮全部碾成细末,装到一个袋子里。
那块在茅坑里弄脏的鱼皮,不知去向,估计被野猫野狗给吃了。
不过,我也没有过分心疼,毕竟自己里的鲇鱼皮至少有二十斤,如果全部制成药丸,可以让成千上万的男人雄风重振、让他们的老婆瑟瑟发抖。
我越想越高兴,便去镇上跟祖父打了一个长途电话,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他,顺便还把海仁丹的制药计划讲了。
本来以为祖父会表扬我两句,不料,他听了之后,反而批评道:“你可能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爷爷,我不明白!”
“你想过没有?穿山甲为什么听从鲶鱼的指挥?受它控制?”
“这它们两个是不是有点什么事?”我暧昧地发出笑声。
“一个是陆地上的,一个海里的,基因两回事,它们俩会有什么事!”
“那爷爷的意思是”
“海鲇应该是用一件法器,来控制穿山甲。”
我半信半疑,有几分遗憾地在脑袋里打转儿:如果真有法器的话,现在也晚了,海鲇鱼被剥皮了,穿山甲烧成了灰
想到这,相当懊悔,急忙放下,拔腿便往海边跑。
文书在后边喊道:“你去哪里?”
我也不回答,文书便跟在身后跑起来。
两人一口气跑到鲇鱼洞前。
其实我老远就知道没戏了。当时穿山甲是在海滩上烧的,至此已经过了一天,这期间潮起潮落,沙滩早被打得平平展展,哪有半点烧过的痕迹。
文书追过来,气喘吁吁地问:“你到底丢了什么东西?”
我叹了口气:“可能是一件千古奇宝!”
“奇宝?”
“是一件大法器!”
“法器?”
“可惜了,可惜了,失之交臂!”我望着大海,有点望洋兴叹地号了两声。
“算了算了,别可惜了,该是你的总归是你的,不该是你的不要强求。”文书拉了拉我,“回去吧。”
我没有文书那么淡泊开明,心里十分遗憾。
两人向回走,路过村医务室门口时,我突然想起来那个男人的病情,便对文书:“走,进去,我有点事。”
两人走进医务室时,见英子正在配药,她面前摆着好多药材药末,她正在用天平称药。
看见我和文书走进来,她笑着让座,有点不好意思地:“张卫生员,我瞎配呀,你可不准笑话我。”
“瞎配哪行?”我凑上前研究了一会她的方子,点点头,“不错,药理准确,用量适合。”
“谢谢夸奖。”英子含笑道,然后飞了文书一眼。她这一眼,有点冷冷的,心想,这个人,紧跟着卫生员做什么?难道怕女人把卫生员吃了?
我指着方子问:“这味甲灰是什么?是海龟壳烧的甲灰吗?”
“不是,这个是穿山甲的甲灰。”
“穿山甲?”我怀疑地问。随后认真的看了看。
“看什么看,这是我昨天从海边拣回来的。”
“噢,是你把那堆骨灰拣回了!我以为被潮水冲走了呢。”我心中兴奋,真没想到,事情竟然有意外的峰回路转。
“学校老师,穿山甲烧灰可以去火降燥嘛,有几个古方子还专门指定用穿山甲的骨烧灰,海龟的壳烧灰凉性太重,伤肾。”
“咦?”我连连点头赞同,“没想到,你挺懂得药方的辩证呢!看来,上过学的人知识就是多啊!”
文书见我表扬英子,心中郁闷,用肩碰了碰我:“没事的话,别在这打扰人家村医工作了!”
我回头示意文书别吱声,又问:“英子,我听我爷爷,百年老穿山甲肚子里会有一个元利子。”
“元利子?”
“对。它可以入药,专治儿软骨病。”我是顺嘴胡咧咧。
“你看,是不是这块东西?”英子着,从旁边一个盒子里取出一块球形的珠子给我看。
“这个,是从穿山甲骨灰里找到的?”我看见这个珠子黑乎乎、圆圆的,表面上不起眼,可是透过我神识瞳似的眼睛,却可以看见内部有晶亮的寒光。
应该是爷爷所的法器无疑了!
“是呀!”英子轻松地回答,从她的口气里,看不出她对这个东西有多么看重。
“噢,英子,我出钱,你把它转让给我怎么样?”
“转让是什么话,送你得了。”英子把球扔了过来。
我接在里,用纸巾擦了擦上面的黑灰,然后道:“我不能白要你的东西,毕竟它是珍贵的药材,我给你五百块钱吧。”
“五百?张卫生员,你扶贫哪?”英子咯咯地笑了起来。
渔村很富,所以英子对五百块钱并没有感到太震惊,反而感到很好笑,这个卫生员有点精神不好啊,出口就是五百,怕不是有别的目的?
“一千吧?”我以为她嫌少,加了一倍份量。
“算了吧,不要钱,送你了。”英子终于止住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