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火眼金睛辫真伪
“爸,咱家那幅画,孟老给鉴定了,是真品对对,孟老还能看走眼吗?不过,孟老喜欢这幅画,想要我们转让其实我是舍不得,西山行图是朱锐的作品,增值空间大着呢好,好吧,爸爸你既然这么,那就转给孟老吧。”
放下,刘鹏举做出几分不情愿的样子,道:“孟老,我父亲的意思是,孟老既然给面子,我们不能拂了孟老美意,只好忍痛割爱了。不过,这画是三十五万拍来的,孟老,您可别让我赔钱了。”
孟老捋着胡子笑道:“刘主任,你真是滑头!在我老头子面前玩花样?去年n省拍卖这幅画的成交价是七万,你以为我不知道。哈哈。”
这画确是在n省以七万拍来的。刘鹏举被揭了老底,脸上却是大萝卜不红不白,“孟老,古画绝品增值飞速,这一点,您比我清楚呀。”
“增值空间再大,也不能转就加五倍价钱吧?”有人替孟老话了。
在场的人都清楚,在孟老和刘主任之间,站在孟老一边,绝对是有利可图的。
不过,此时刘鹏举也是看透了孟老对这幅画的极端喜爱,所以,在价钱上,并不会轻易屈服于孟老。
想到这,刘鹏举来了一番“高见”,着:“七万在当时那是风险投资!万一是赝品,那不全赔光了?而现在,此画被证明是真品,己无风险,价格自然要窜上去一大截了。”
这一番话,得我也有些佩服了:刘鹏举这子,继看来是商人家庭的遗传,果然有两把刷子!
“哈哈哈,后生可畏呀!”孟老忽然解嘲地笑了起来,“这么来,刘主任非要老朽出点血喽?”
“孟老瞧您得,好像是我奇货可居似的。孟老,你若是不信,我一会把它拿去展台拍卖,准保出现惊喜价。”
这一招果然厉害,软中带硬,一下子击中孟老要害。孟老几十年来一直在追朱锐的作品,从未有缘,如今它就在眼前,孟老绝不愿看到此画被别人拍走。
刘鹏举含笑瞄着孟老,看出了孟老心已经动了,便趁热打铁,冲随从一点头,轻声道:“既然孟老无意,那就把画收起来吧。”
随从明白刘鹏举的意思,忙把画轴快速卷起来,重新塞进大提包里。
“孟老,我先走一步,去办理一下拍卖续。”
刘鹏举把向大家一拱,领着两个随从,向贵宾室门外走去。
孟老眉头不由得微微一皱:朱锐的画虽世上还有几幅,但罕见有人出。
既然无人出,仅有的这一件拍卖品,就相当于孤品。
孤品的拍卖价
孟老估算了一下,这幅画的拍卖价肯定不止三千五百万!而且,按目前古画市场的趋势来看,宋代孤品一年涨几倍根本不是事儿!我若不果断出,后悔晚矣。
“刘主任,慢!”
孟老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刘鹏举停步回身,脸上掠过一丝难以觉察的微笑:“怎么?孟老——”
“成交!”
“孟老,我看您还是参加竞拍吧,也许,能价格低一些拍得。”刘鹏举到了这个地步,还要继续戏耍孟老一番。
孟老被刘鹏举这明显的戏弄给激得有些不高兴了,沉声道:“三十五万,你若仍然嫌低,老朽也是无能为力了。”
完,重新坐下,就近接过别人递过来的古玩,低下头鉴赏,不理会刘鹏举。
刘鹏举这个后悔呀:都怪我装逼装大了,把孟老给惹到了。
他拉开提包,重新把画捧在里,躬身递到孟老面前,卑躬屈膝地道:“孟老,这西山行图只有您老才配得上它!”
孟老抬头笑看刘鹏举,“你子,牵着不走打倒退呀!好吧,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我也不跟你这个晚辈计较。就给你开支票吧。”
“多谢孟老给脸儿。”
孟老压抑住内心的激动,拿出支票薄,放在沙发前的茶凡上,提笔刷刷刷,开出一张三十五万的支票来。
刘鹏举弯着腰,恭恭敬敬地等着,眼里全是火辣辣的期盼:三十五万哪!
一直旁观的我,觉得教训秃头的时刻到了,忽然冷笑一声,用不高不低的声音道:“哼,我也是长见识了,三十五万,买件赝品!看来,有钱就是任性啊!”
此话一出,全场愕然!
贵宾室里仿佛响了一声炸雷,震得众人心中一惊。
气氛顿时凝固了,一双双眼睛,全都朝我看来!孟老填完了支票,正要在支票右下角签字,听到我话,签字笔微微一抖,停了下来,抬头盯着我,问道:“这位是——”
孔梦书万万没料到我会突然喊这么一嗓子。我的莽撞举动,很可能给圈里的人留下话柄,他孔梦书不知好歹,把一个不懂规矩的愣头青给领到贵宾室来了。
更何况,孟老此时眼里明显地露出不悦。
孟老是得罪不得的!
在滨海市古玩界里混,如果没了孟老的权威鉴定,可是玩不转的。
想到这,孔梦书马上冲孟老陪笑道:“这位是我朋友张,新来的!”
“新来的就可以胡乱讲话吗?”孟老脸上挂了厚厚一层霜气,我的话,无疑是当众打他的脸:他看好的古画,竟然被成是赝品,这不是在讥讽我眼瞎吗?
“是这样,孟老,张一直没有近前去看这张画,他是主观臆断,孟老你别介意呀。”孔梦书继续陪礼。
“我怎么能跟一个愣头青一般见识?”
孟老假装大度地一摆。
“不过,这位既然是赝品,我倒要听听他的看法?难不成我们大家全都是外行,只有他一个人会鉴定古画?”孟老接着。
他从业多年,第一次遇见有人当面拆他的台,自然是心中怒气满满,决意让我难堪一下。
“对,让他把话讲清楚!”
“明明是一幅真迹,怎容人胡乱抹黑?”
“要是连孟老都受到怀疑的话,天下还有人鉴定古画吗?”
“吃错药了吧!哼。”
众人此时看待我的眼光,就好像看到一只猴子误入一场盛大的宴席,与宾客坐在一起喝酒,他们怎么能容得下这个外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