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论病情头头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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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元医谱“九阴医谱”上讲,“气郁结于胸,常顺督脉而下,止于宫,致经血稠滞不排,经年积淤不畅,而致易怒易燥。”

    最诡异的是,此病虽然经血不下,但月事却是按时来,只是量而己,因此患者或者医生一般不会怀疑到是月经上出了问题。

    而我神识瞳,不但看见了她头上的怒气,而且瞥见了宫壁上厚厚的月经结膜!这厚厚的结膜,根本不是一个月内结下的,而是好多个月积累下来的。

    “你既没病,为何长期服用栀子水?”我眼尖,已经从她指甲上的青白,判断出乃是长期服用凉性草药栀子所致。

    沈玉梅一惊!她一年来易怒易燥,自认为肝火阳盛,因此每晚服用一杯栀子泡水,以解热降燥,达到镇定神经的作用。

    没想到,这个秘密竟然被眼前我这个见习生一语中!

    他是怎么判断出来的?

    难道,他真有一?

    怪不得大姨求他给我看病。

    虽然被中,但她并不想示弱,冷冷地道:“天热署气旺,喝点栀子水凉凉血气,有何大惊怪?别在这自作聪明。”

    “自作聪明的是你!你本是争强好胜之人,常常因为一点事上落后于别人,就嫉妒加仇恨,渴望胜过别人。

    “这样经常性的怒气,引起血经淤积。本应以活血温经来通经,你却服用凉性栀子水,这岂不是南辕北辙、缘木求鱼乎!”

    “什么?你我血经淤积?错错错,我可是每月月信按时来!”

    沈玉梅完,忽然领悟到在与男子谈论自己的月经不妥,忙狠狠剜了我一眼。

    见我并未露出猥亵之色,这才稍稍安心。

    “哈哈哈,我沈大博士,你枉读了无数医书,却怎能不知道‘假经’之?”

    “假经?”沈玉梅一怔,内心不免震惊:假经乃是一种罕见妇科病,月月来月信,但其实只来几分之一,大部月信淤于宫壁

    我这一年多来,每次月信量很少,原以为是工作繁忙所致莫非,真的是假经?

    看来,这个子所言有些道理?!我早己瞥见她脸色上的变化,继续道:

    “你的病,已经到了非常严重的程度!经血不排,积于宫壁,己有半寸之厚,再不通排清淤,必使宫壁受损,将来受精之卵无法在宫壁上筑巢,导致终生不孕!”

    “扑!”

    “通!”

    沈玉梅一听,颓然跌坐到椅子上,面色苍白,细汗微微从额头上沁出。

    但她嘴上却是强硬,大声叫道:

    “再跟我胡,我把你轰出去!”

    我吐吐舌头,道:“不就不,反正不是我有病。”

    完,打开,低头翻看微信,再也不抬眼看沈玉梅。

    过了几分钟,沈玉梅抽开抽屉,取出一块口香糖,“啪”地一声,扔到我面前。

    我拿起来一看,米国名牌口香糖,便凑在鼻子上闻了一闻,道:“作为医生嚼口香糖,不庄严。”

    罢,像弹玻璃球一样,拇指一崩,将口香糖弹过去。

    不偏不倚,正打在沈玉梅不高的胸峰之上。

    她触电一般把口香糖抓在里,脸上红晕朵朵,刚要发怒,忽然又控制住情绪,尽量用温柔的声音问道:“你怎么认识我大姨的?”

    “怎么认识的?你没问问你大姨,她女儿从悬崖摔下来,是谁给救治的?”

    沈玉梅知道表妹卜美从悬崖摔下来,被部队一个卫生员给救治了。

    但她以为是大姨请专家治的呢,没想到,眼前这个毛头子,竟然是他给治的!

    大姨是什么存在,竟然也找这个卫生员治病,可见这子真有两把刷子?

    “你既然把自己吹得这么神,你讲讲我的病吧!”

    “这个病因,是你性格所致。你从受到家庭良好教育,立志长大做一番大事业。从学到大学,你一直优秀,从来都是男生追慕、女生嫉妒的对象,你也曾多年陶醉在‘一览众山’的巅峰感觉之中。”

    “不过,当你进入硕士博士阶段,可能遇到了一些学习和研究工作上的难题,而你渐渐发现,你周围的精英经常比你更出色。”

    “尤其是近两年,你参加工作后,发现自己所学理论在实际临床上用处并没有想象的大,一个本科毕业生,有五年临床经验,他的医疗水平会远远超过你。”

    “因此,你心内经常不平衡,常常郁闷而不得发泄,时间一久,气结于胸,而沉于下,导致虚气闭经症的发生。”

    “这个症状,导致你气血不畅,又反过来加重了气的郁结,还有,你的周围也有一些对你的仇视目光,这使你更加敏感,更易动气”

    “别了别了!”沈玉梅无力瘫软地靠在椅背上,气喘吁吁,香汗淋淋,已经快要崩溃了。

    “不了,我给你切切脉可以吗?”

    沈玉梅完全无意识地伸出玉腕儿。

    连她自己都感到奇怪,为什么这么驯服?

    我双指压住关尺寸之位。

    只切了一分钟,便一目了然了。

    “你脉动弦张,滑跳紊乱,表明你月经不通乃是实症所致,属于淤血内停型。应立即以中药补肾水、扶脾气、疏肝功、调理气血入,

    “否则的话,淤血阻滞,全身七经六脉均受损伤,最后导致大血崩,命休矣。”

    沈玉梅脸上闪过一层寒意,不禁打了一个冷战,一声不吭。

    我坐下来,道:“病情我已经给你完了,治与不治,你自己决定。”

    沈玉梅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折服,内心澎湃汹涌,不知什么好。

    两人对面静坐了十几分钟,直到有医生从外面进来,沈玉梅才地道:“跟我走。”

    我随她走到楼下,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中医院附近的赵记大药房。沈玉梅,这是她姥爷赵常龙开的。

    见到外孙女跟我一起来到,赵常龙好像是颇感意外。他以为我只是他外孙女的跟班,做梦也不会想到我竟然和他外孙女在一个办公室对面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