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此，卖了个关子，得意地看着我：“境界？中医的境界知道吗？

    “西堂主，你别跟他谈这么高深的问题，他连基本的中医常识都不具备，更何谈境界？点他的智力能理解的东西吧。”古堂主很清高地。

    “吧，什么境界？有屎憋在肚子里的话，打嗝儿会很臭的，屙出来痛快。”我催促道。

    “第三嘛，恐怕你听都没听过，比谁能一剂药致病！”西堂主恶狠狠地道。

    “你们了算，爱怎么比怎么比，我都奉陪。”我双一摊。

    “好，那就马上开始第一局，默写百药大典前二十个方子！”

    马上有人抬过来几张桌子，分放在我们四个人面前，并且放好了纸笔。

    我对于百药大典，从来没认真看过。这个药典是一百年前，一个江湖郎中写的，后来这个郎中的后代不知怎么发达了，

    把祖上这本书到处宣传，买通了好多专家，在学术刊物上撰写“论文”来吹捧它，把它吹得好像比本草纲目还厉害似的。

    所以，我并不知道它里面的前二十个方子，当然无从默写。那三个老头，事先早有准备，不但背过多天，而且还把易忘的几个方子都用圆珠笔暗暗写在胳膊上。

    所以，三人吭哧鳖肚地，用了半天时间，默写了好几张纸，然后得意洋洋地举起了中的纸。不过，他们都累得捶背揉腰，好像断了骨头。

    而此时，我已经抽完了一支烟，把自己的空白纸张举起来，道：“我没答，第一局认输！”

    “哗！”

    一阵暴风雨般的掌声响起来。

    那些打们起劲地鼓掌叫好：

    “三位堂主太厉害了！”

    “这么大年纪，跟年轻人比记忆力！”

    “难得啊！”

    “智力，智力明白吗？智力高，没办法的事。”

    西堂主双高举，向下压了压：“安静，安静。一赢不算赢。下面，开始第二局！”

    “哈哈，第二局，这子也是输！”

    “就是嘛，自己吃几两干饭不知道吗？”

    “敢跟老堂主比试，自讨没趣！”我斜眼扫视了一下，把那些骂得最厉害的几个记在心里，准备以后下重给他们尝尝。

    西堂主高声道：“第二局，分成两方，我们联合会一方，张文华一方。双方各自从现场人员中挑选一个出来，并且诊出他们的病症，开出方子！看谁诊的准确，看谁治的去根！”

    “好！”

    “开眼界！”

    话音未落，一个打从队列里走了出来：

    “堂主，我身上有病，请诊治。”

    我心里明白，这是个标准的“托儿”。

    不过，我不动声色，微笑着看三个老朽怎么表演。

    那个打黑瘦黑瘦的，看上去倒是有病态。

    我打眼看了看，已经心里有数：胃溃疡，大面积的。

    古堂主冲黑瘦子招了招：“上前来，我给你把把脉。”

    黑瘦子走到桌前，伸出腕。

    古堂主闭目切脉，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沉思模样，好像深得脉象之奥妙似地。

    “你脾胃不好，常感胃部不适，但都无大碍，但你多食海鲜，目前肚子不好，我给你一副清肠散，清一清就是了。”

    黑瘦子一听，马上附和道：“堂主，您太神了！神医呀！我这几天吃了虾扒子，正闹肚子呢！神医呀！”

    古堂主面露得意之色，回身从医药包里取出一个纸包，随从马上打开一瓶矿泉水递过来。黑瘦子接过药末，就着矿泉水，把药喝了下去。

    其实他肚子一点也不疼，喝下去之后，眨了眨眼，揉了揉肚子，“堂主，我肚子刚才还疼得断肠，服下药马上就不疼了。”

    “自然会好。你服的是我祖传清肠散，秘方不外传的，今天你有幸服之，也算你子有点福气。”古堂主含笑道。

    “谢谢古堂主！”黑瘦子给古堂主鞠了一个躬，转身要回到队列里，路过我身边时，朝我竖了一个中指，骂道：“子，长见识吧你！”

    我不动声色，伸出功夫右，隔空一个点穴，点在黑瘦子的脐部。

    “啊呀！”

    黑瘦子一个跟头，栽倒在地，口吐白沫，翻着白眼，双捂肚，在地上打了两个滚儿，然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哈哈哈，古堂主，怎么，把人治死了？”我笑问。

    三个堂主都惊呆了。

    这当场吃药就死的事情，太突然了，他们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

    此人一死，拿钱倒是可以摆平，但是，此事传扬出去，联合会的声誉

    “不会吧？我家祖传的清肠散专治肚腹各种不服，痢疾、肠梗塞、便秘都是一剂见效，怎么可能死了？”古堂主挠着头，脸色煞白。

    西堂主怀疑地看了我一眼。

    我笑道：“西堂主，泥马看我干什么？药又不是我给他吃的！”

    西堂主无话可，不过，他隐隐地感到我在其中搞了脚：可怕，要是真的是，那明眼前这个年轻人有神不可测之功啊！

    莫非，我们遇见了高人？

    看来，今天的事情要慎重！

    “呵呵，你们把人治死了，该轮到我了。我选古堂主可否？”我道。

    “选我？”

    “对，比赛规则不是，任选一人吗？你身体上至少有十二种大病，不选你，难道要选个健康的伙子？”我讥讽道。

    “我？身体有十二种大病？”

    “我先第一种，你肾虚！昨天晚上，你哑火，今天上午，大约一个时辰以前，你服了盛阳大力丸，才搞定了女人，

    “但已经是筋疲力尽，透支过度了。这会儿，你脚无力，前列腺有规律地跳痛，不是吗？”我越越声高。

    虽然古堂主没话，但所有人都从他的更好看得出来，我中了。

    “扯，我前列腺绝对没问题！你错了！”

    “没问题，没问题的话，你敢站起来吗？”我道。

    “我凭什么站起来”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我伸向前，一把抓住古堂主，轻轻一提，将他提得站了起来。

    所有人都看见，白色的太极裤上，渗着湿湿的尿渍

    “滴滴答答不停的废物！”我随一掷，将古堂主掷回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