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戚端着茶慢慢地品，眼睑微掀：“朕的后宫难道不缺个皇后吗？”

    元旦漫不经心地：“那您缺皇后应该选秀女啊，来我这儿做什么？”

    萧长戚：“来这儿找朕养的鸟。”

    元旦笑眯眯道：“您养的鸟已经变成人了。”

    “那也是朕的鸟。”

    “陛下，等我哪天变回鸟，您再来找我吧。”元旦懒洋洋地了个哈欠，“我要歇息了，您也早些回宫吧，明早还要上早朝呢。”

    这意思就是下逐客令了。

    萧长戚皱眉：“圆圆……”

    见男人坐着不动，元旦疑惑地问：“陛下，您还有事吗？”

    萧长戚面无表情地开口：“天色晚了，朕今晚就不回去了。”

    “那我去找元青，让他给您安排个住处？”

    元旦着，转身就要出去找元青，却在下一秒被抓住手腕。

    元旦回头：“？”

    “朕今晚宿在这里。”

    元旦：“？？”

    “不是，您睡在这里，那我睡哪儿？”

    萧长戚的视线落在了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床上。

    元旦也注意到了：“陛下，男女授受不亲这话可是您自己的。”

    萧长戚脸色一沉：“朕睡榻上。”

    “那行吧。”

    这大晚上的，她也不好再去扰元青。

    脱去外衣，元旦仅着里衣躺在床上，并算把趴在凳子上睡着的麻雀给抱上来。

    萧长戚目光深邃地看着她的动作，盯着麻雀的眼神诠释了什么叫“死亡凝视”。

    元旦：“……”

    为避免麻雀真的被男人烤了，元旦只好把手收了回来。

    萧长戚合衣躺在榻上，略一挥手，烛光熄灭，整个屋子都暗了下来。

    元旦闭上眼睛没多久，突然开口问：“陛下，您冷吗？”

    “不冷。”男人低沉的嗓音在黑暗中响起。

    “哦。”元旦应了一声，片刻后，又问：“陛下，您还记得我跟您的那个帝君和凤凰的故事吗？”

    萧长戚微侧过头，朝着床榻那边看去：“嗯。”

    “您不好奇故事里的凤凰和帝君的结局是什么吗？”元旦语气淡漠道。

    萧长戚：“你。”

    “凤凰为了救帝君，杀了很多人。”

    手提红剑的女子几乎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地走上了云梯。

    冷漠得如同个杀人机器。

    元旦伸出五指看了看，完全想象不到梦里那个视人命为草木的凤凰是她。

    “我其实并不想杀人，可是他们拦着我，不准我见他。”

    元旦着，不知不觉就用上了第一人称。

    萧长戚的脸色沉了几分，没话。

    “我们不想和整个天界为敌，可从我提着剑走上云梯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天界容不得我们了。”

    “后来，你为了保护我，身负重伤，我又为了救你，把凤凰最珍贵的心头血给了你。”

    萧长戚听着女子的话，眸色深沉如寒冷的深渊。

    “凤凰没了心头血，相当于失去了一半的法力，所以我没能挡下凤凰爷爷那一击，导致神魂碎裂，散落各界。”

    “在收集齐了我的两魂五魄后，你就将全身法力给了我们的鸟，最终落入人间，成了人间的王爷。”

    元旦完后，萧长戚半天都没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