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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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是旅游旺季,来往的人非常多,摩托车和步行的人背后都扬起一阵阵弥漫的尘土,加上行人闲聊声阵阵、路边红色经幡涌动,更显得阳光热烈。

    蔺斯白舔了舔掩盖在口罩下的嘴唇,突然觉得有些口渴,早上出门忘记涂唇膏,所以唇周的皮肤有一点干燥。

    因为早餐吃得不多,肚子也咕噜噜叫了两声。

    不知道是不是饿了渴了的缘故,她的心情有些低落。

    她随着人群前进,眼睛却下意识随着祁野的方向看去。

    他和大健随着那两个女生找到了路边的一辆吉普车,其中一个女生着什么,大健在车边蹲下看了看,虽然两人在话,那个女生却频频瞥向祁野。

    蔺斯白收回视线,手机在口袋里震了两下,她却没什么心思去看。

    走在前面的罗嘉雯拿着相机转回头,“白,口罩摘了,拍几张。”

    蔺斯白动作有些慢,依言照做。

    罗嘉雯:“开心一点,笑一笑,不要那么僵硬。”

    拍完照片之后,蔺斯白因为走得慢,被裹挟进人潮,一时间挤在人群之中,乱乱地走着。

    一只宽手握住她的手腕。

    一片阴影拢过来,遮住她前面的阳光,苦香味随之而来,他一揽,将她与旁边急匆匆赶路的人群隔开,犹如一座荫蔽的森林,瞬间将空气中的热气驱散。

    蔺斯白心如捣鼓。

    他瞧着她鼻头稍微沁出来的汗珠。

    “天很热,喝点水,我还买了面包。”

    祁野把袋子里的矿泉水拿出来,旋开盖子递给她。

    “...我不是很饿。”

    好像为了反驳她这句话似的,她的肚子立刻咕噜了一声。

    “不饿?”祁野拆穿她似的,低笑了一声。

    低沉好听的笑传进她的耳朵,她的脸立刻因为谎窘迫地红了起来了,心里怪肚子不争气,找了句话,“祁先生,你不是...在帮她们修车吗?”

    她只是随便找话一问,但是出来的话却变了一个调子,好像有点委屈,还带点儿女孩子的脾气。

    她完就差点儿咬了自己的舌头,她明明没有这个意思的,况且,他要去做什么,本来就是他的自由,她怎么好去干涉。

    祁野递水的手一顿,听着她带点儿软软的声音,挑眉:“你怎么知道她们要修车?”

    蔺斯白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看得羞涩,闷声道:“...我猜的。”

    祁野朝她跨近一步,她退了一步,涩涩地看着他。

    她捏着矿泉水瓶,五指修剪得很整齐,青葱似的好看,因为捏得紧了,所以指甲盖微微有些泛白。

    他的视线从她的脸颊扫到她的手,笑容渐渐变大,低头逼近她,“姑娘,你到底在紧张什么?”

    因为祁野戏谑的笑,她脸红的几乎要爆炸,眼睛润润地,像被欺负了似的,不知道该看向何处。

    蔺斯白捏紧手,在心里埋怨自己加速的心跳,平时能和人正常交流,唯独在他面前,只要他多两句,她就抵不住要难为情了。

    “平时你在别人面前也这样?还是,只在我面前这样?”祁野嘴边的话忍了忍,到底是没忍住,他压低了声音,故意得慢一些,缓慢地诱导着,怕把这姑娘给吓跑了。

    他漆黑的眼瞳透出些揶揄,与平时的他不大一样,没有那么正经了,一身正气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反而邪气得很。

    她羞涩到极致,连回答的话都组织不出来,最后只能硬着头皮用求饶的目光看着他。

    祁野被这姑娘的求饶的眼神勾了一下,顿感胸口泛热,一股抓不住的感觉拂过心头,令他抓心挠肝,他软下了声:“她们那车是毛病,大健能搞定,我就不凑热闹了。”

    “倒是你,饿了也不知道?嗯?”

    蔺斯白身体一僵,然后接过他递过来的面包,两只手捏着面包,低头啃了一口,面包松软的口感在嘴里泛开,她抬起明亮的眼,低低地了句:“谢谢你,祁先生。”

    祁野眼里,这姑娘眼神纯净,乖得有些过分,他的眼神不自觉地被她吸引过去,情难自抑地摸了口袋里的烟,又因想起她不喜欢烟味而停下了摸索。

    “这个称谓太生分了,以后你就叫我祁哥,怎么样?”

    祁哥...

    她在心里默念了这两个字,竟然觉得莫名地烫舌,但确实比“祁先生“亲昵了许多。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她的脸颊慢慢地浮起了红晕,悄悄伸出舌头舔了下唇。

    她的舌尖很巧很粉嫩,舔了一下马上就缩了进去。

    祁野眯眼看着她舔嘴唇,强迫自己移开眼,点头,像逼着她出那两个字似的:“那以后记住了?”

    “...嗯,祁哥...”

    祁野听着软乎乎的两个字觉得特别悦耳,微勾起唇懒洋洋地耍赖:“嗯,没听清,再喊一遍?”

    蔺斯白害羞得要命,知道他明明是听清了,羞赧地看他一眼,所有后来无论任他怎么逗,也不愿再开口叫他了。

    它们走了不远,在一家旅社稍作休整片刻,之后辗转到了森林公园。

    他们随着公园的向导深入,放眼看到参天大树和丛杂的绿茵,阳光穿过深邃的丛林映出尘土飞扬的影子,给森林添了几分幽静深远。硕大的枯木桩横亘在丛林之中,与落满水的浅溪交错,林中的路被来往的行人踩出一条清晰的道,一行人歪扭地前行,走到远处就看见了开阔的绿茵地。

    有可爱的鹿低头安静吃草,有些欢快地跳跃,背着人的大象懒洋洋地往丛林里走去,偶尔卷起鼻子,喝两口溪里的水。

    瑞举着相机记录记录旅程,大健和公园内的向导聊着什么,罗嘉雯面色不善,王之恺低头又是抱又是哄,两人落在后面,后来王之恺躲避不及,被罗嘉雯咬了一口下巴,蔺斯白不心瞟到,接着脸色空白地低头喝了口水。

    罗嘉雯不仅没害羞,又冲蔺斯白抛了两个媚眼,最后还是王之恺脸上实在挂不住,把她拖走了。

    后面象夫带他们骑大象,蔺斯白、罗嘉雯坐在一头象上,几个男人乘坐后面的一头大象,慢悠悠地溜达进森林,低矮的草丛之中掩藏着不宽的河流,浑浊的河流缓缓流淌,如果仔细一点的话,能看到河面下悄然移动的鳄鱼。

    可爱的象偶尔踩平白蚁的巢穴,淌过溪,举着鼻子往自己胸口喷一点儿水渍。

    蔺斯白被柔柔的风吹得很舒心,她扯掉口罩朝着太阳的方向,让阳光洒满自己的脸庞,得到阳光温暖却不过分燥热的洗礼之后,她摸了摸手腕的链子,那颗被她摩挲了很多遍的貔貅已经有了她的体温。

    她悄然回头,在看到祁野侧脸的那一刻,她清晰地听见自己心脏的跳动声。

    祁野是天生硬朗型的男人,他的头肩比、头身比、腰臀比都不可思议地达到了近乎完美的标准,每一处骨骼都透出性感,每一块肌肉都饱满流畅,他就像天生的强者,眼神坚韧、强势、具有攻击性,身型强大,人格强悍、原则清晰,他几乎没有短板,这样一个男人,实在太具有让人悄然沦陷的能力了。

    蔺斯白发现自己对他的想法之后,突然感到一阵很强烈的羞耻,但是没有办法,他就是身上每一处都让她着迷,仅仅是被他看一眼,她都会羞赧得无地自容。

    在察觉到她的视线时,祁野停下与大健的话题,侧过脸逼视着她,浓眉朝她轻轻一挑,眼中揉杂了些揶揄的神色。

    好像在——在偷看我?

    蔺斯白心里漏了一拍,尴尬地转过脸,但这样还是能感觉到他强烈的视线,但是不知道他到底在看她什么。

    这个认知让她有点心痒痒,却不能再抬头去看他,只能飞快地抬手摸了下自己不听话的耳朵,企图降温,因为——那里热得实在有些发烫。

    她只能祈祷象能走得快些再快些,可惜他们的大象始终与她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这是一段实在太过挠人的距离,不远也不近,足够他仔仔细细把她看一遍。

    祁野盯了她一会儿,觉得这姑娘害羞的样子怎么都看不够,纯得像张白纸,于是兀自嗤笑了一声,轻摇了摇头,捏着壶灌了一口酒下去。

    叨叨了一路的瑞突然住了口,他看着祁野若有所思的样子,还以为自己哪里讲错了话,马上放下相机,有些懵:“老大...怎么了?”

    平时他老大都是不苟言笑的样子,偶尔能开开玩笑,但是由于身世经历,瑞心里还是敬畏他,把他当大哥追随的,所以祁野这老大一举一动都能影响到瑞,现在这一笑,更是让他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儿。

    火眼金睛的大健立马用拳头捶了一下瑞的臂膀,“大人的事情,孩儿暂时不需要懂,赶紧的,给你哥我拍几张。”

    罗嘉雯把这一来一回全看眼里了,顺着大象悠悠地晃,漂亮的眼睛盯着蔺斯白,“白兔,刚看什么呢?”

    蔺斯白耳朵又添一丝红,硬邦邦地:“看鳄鱼。”

    “是吗?”罗嘉雯媚眼如丝,把她看得不好意思:“哪家的鳄鱼这么吸引人呀,把我们白兔的脸都给看红了呢。”

    “还喜欢他?”

    蔺斯白受不住地咬牙:“...雯姐...”

    罗嘉雯仗着象身上只有她们两个人,任着声音发散,恨铁不成钢道:“一年前就跟我宣誓主权了,那个时候我都被你吓一跳,,现在还那么不好意思,白兔,这个进度怎么行哦?”

    罗嘉雯:“你雯姐我呢,别的不会,撩男人的法子倒是挺多的,我给你支几招,想不想听?”

    蔺斯白实在怕那边的人听到,恨不得马上找个洞钻进去,但听着,竟然发现自己对雯姐的话有了一点点心动。

    罗嘉雯看了眼蔺斯白的表情,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地:

    “男人呢,你必须勾着他,勾着勾着,他就会自动送上门来,你这么害羞可不行,大胆一点,主动一点,诱惑他,我们只在尼泊尔待五天哦,抓紧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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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

    抱歉停更了几天  因为最近灵感不是很强烈 找了一下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