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尚书清绝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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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女的动作很是迅速,不到几日就将事情查了个水落石出。

    可众人怎么也没想到狩猎场的黑熊居然是大皇女偷偷放进去的。

    而起因就是为了报复闻尚书,只因为圣上将那座宅子赐给了闻尚书。

    听见这个理由,众人只觉得荒唐,就只为了这么一个宅子就取人性命?

    可不管众人再怎么唏嘘,却是证据确凿,还真就是大皇女为了报复闻尚书才弄了这么一出,裴听见后,嘴里连声大骂道:“逆子,逆子,”

    这个逆子,是报复闻山白,合着不是对她这个母皇不满吗?

    她做事何时需要经过这个逆子的同意了?

    盛怒之下,随即就命刑部去缉拿大皇女。

    等到冷静下来之后,却又觉得这件事透着几分蹊跷。

    能不动声色地就将黑熊放进去,她这个女儿确实是没有这个能力,那究竟是谁那?

    可没等裴多想,就又出了一件事,派去捉拿的人是将裴今朝给抓回来了,可这过程就没有那么顺利了。

    其实刑部的人是在春想楼找到大皇女的,那个时候大皇女在春香楼醉生梦死。

    在看见她们来抓捕的时候还撒起了酒疯,不仅不愿意被逮捕不,嘴里还一直大肆叫嚷着什么圣上偏心,还什么太女的位子早就是她的了。

    被派去执行命令的人暗自叫苦,虽是犯了事,但好歹是皇女,她们怎么敢得罪?

    最后还是趁人不注意,将人给昏了,这才带了回来。

    回来后,自是不敢隐瞒,将发生在春想楼的事悉数上奏了给了裴。

    裴在听到裴今朝拒不受捕的时候,就已经火大,而那份愤怒在听到裴今朝太女之位是裴今朝的时候,就陡然升到了极致。

    逆子,逆子,要不要寡人的这个位子也换她去坐?

    裴的脸色阴沉入水,连了好几句好,而后就下令将裴今朝贬为庶人,全家流放西南。

    裴凤舞在听到裴的命令的时候,神色有些不满。

    本以为这次能彻底除掉老大那个蠢货,可没想到……

    不知又想到了什么,裴凤舞脸上闪过一丝阴狠。

    虽然没直接弄死裴今朝,但流放西南,这路途遥远,要是在半路上出现什么意外,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裴凤舞满心计划的是怎么让裴今朝不动声色地死在半路上,可谁又能想到,她死在了裴今朝的前面,而且是被处以极刑。

    大皇女的事情没过去多久,就又爆出了一个惊天的消息,那就是卓相意图谋反,而且证据确凿,于是卓相就被当堂给拿下了。

    圣上大怒,下令满门抄斩,由于相府长公子已和四皇女有了婚约,按理是四皇女府的人,因而幸免遇难。

    卓鹤怎么也没想到,裴会来这么一出。

    等到被收押进大牢,这才反应了过来,不过此时她已经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卓相了,而是一个人人唾骂的阶下囚。

    当晚,看到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闻山白后,卓鹤闪过一丝意外,她怎么也没想到第一个来看她的居然时闻山白。

    而且这闻山白不是受了重伤吗?

    闻山白瞥见卓鹤眼里的狐疑却也不解答,只是耷拉着眼帘,淡淡地来了一句:

    “卓相,你,要是裴知道太女不是她亲生的,会怎样?”

    罢,一脸笑意地盯着卓鹤看。

    卓鹤在听到闻山白的话后,脸色顿时就一片苍白,随后整个人就如同傻了般,不助地喃喃道:“不,不,你怎么知道?”

    一直以来就算是被入大牢,判处死刑,卓鹤也没这么绝望过。

    成王败寇,她知道自己输给了裴,这没什么好否认的,就算是被处死,她也就只是觉得不甘心,但却没感到绝望。

    可直到听见闻山白的这句话,她整个人就如同被人丢在了冰窟了,从头凉到脚底,一阵一阵不住的发冷。

    她怎么会知道?

    怎么会?

    卓鹤如同疯魔了般猛地冲到栅栏,瞪着眼睛绝望到:

    “你怎么知道?你是谁?你究竟是谁?”

    闻山白从一开口就是一脸的笑意,此刻看着卓鹤疯魔的样子,捻了捻手上的扳指,掀起眼帘,眸子里翻滚着的满是寒意,抚了抚袖口,缓缓道:

    “你只需要知道你欠温家百余人的命就够了,”

    罢,似是极为好心地继续道:

    “哦,对了,你不用着急,不久,我就会让裴凤舞和你在地下团圆。”

    而后,也没在意卓鹤的反应,径直离开了。

    卓鹤在闻山白提到温家的时候,整个人就愣在了原地。

    温家,那……就只有温寒了,

    对啊,她怎么没注意到这闻山白分明就和温寒有几分相似。

    可现在,一切都已经晚了,卓鹤整个人一下子瘫在了地上,满脸的灰败。

    从牢房出来后,虽然看起来自家师姐的心情很是不错,但几乎是从和师姐长大的简易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其实师姐的心情不好。

    但她也知道师姐情绪不对劲的原因,也知道这件事根本就没办法释怀,于是就只能想法子转移师姐的注意力。

    于是,简易装作是不经意地道:“师姐,你要不要去看看师夫啊?他一个人待在春想楼未免有些无赖,而现在又发生1了这样的事,”

    听见简易的话,闻山白耷拉着眼帘道:“不去了,我受了伤,瞒不过阿许,”

    她很早就从尤许那里知道了尤许的身世,自然也知道尤许对卓鹤的态度。

    话虽这样,但那里好歹是阿许生活了那么久的地方,冷不丁没了,她怕尤许会难过,于是在暗地里早已经送了好些东西过去了。

    本来她是想亲自去看看的,但一想到自己身上的伤,她只得放弃了这个想法。

    这段时间以来,她也摸清了阿许的脾气,她的阿许虽然看起来一副炸呼呼的模样,但其实是个极其容易心软的人。

    要是知道自己身上的伤,恐怕又会难过了。

    前几日,想到尤许凶巴巴地不让自己离开的样子,闻山白眸子里的幽深散开了些,心里突然就觉得有些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