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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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明珂再挣眼时,天已经大亮,第一次以这种距离看他的睡颜,褚眀珂忍不住弯起唇角。

    可想起给师父敬茶要迟到,褚明珂暗恼,扯开搭在细腰上的手,面上红了几分。

    都是他闹得,不该都由着他的。

    察觉到怀里的动静,沈南星悠悠转醒,慵懒的气息落在她颈肩,“醒了。”

    褚明珂扭着身子要起床,声道,“要迟到了。”

    沈南星重新将手搭在她的腰上,往前凑了些,抵近她:“该叫夫君。”

    又来,褚明珂白皙的面庞倏地敷上了粉,脑中满是昨夜的荒唐,不想理他,执意要起。

    他再往前重新贴近,温热的气息喷在她颈后,轻笑:“师父去山里采药了,午间才能回来,到时敬茶便是。”

    这一点褚明珂不怀疑,师父是个随性之人,便是连夜采药也不奇怪,他倒不至于拿这个骗他。心里放松,身子也跟着放松下来。

    但她很快便放松不起来,危险还在逼近,褚明珂瑟缩了下,娇气地嚷:“我要沐浴。”

    沈南星停顿了下,唇边的笑意无奈,想了想,轻轻在她圆润的肩头落下一吻:“好,我去给你准备。”

    春日的间尚有些凉气,顶着她狡黠的目光,沈南星替她掖好被子,披衣下床。

    苏叶早就在外头侯着,提前让人准备好了热水,得了沈南星的吩咐,很快收拾妥当。

    沈南星支走苏叶,来到床边,“我抱你过去。”

    不等她反对,身子已腾空,尴尬得浑身泛起粉,什么都没穿呐。情动时她很愿意配合他,如今清醒了却不愿与他这般毫无遮掩的相对着。

    “师……夫君……别……”褚明珂不满地嘟囔。

    “昨夜不还求着我?”沈南星贴近些,不怀好意地笑。

    褚明珂想起迷乱时的胡言乱语,闭眼,没脸见人。

    沈南星唇边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

    直到稳稳被她他放置于温暖的浴桶里,褚明珂将肩膀以下沉入水中,长舒了口气,阖眼靠着桶壁,终于不用与他直白相对。

    下一刻,耳边传来哗啦的水响,水浪浮过脖颈,褚明珂睁大眼,满脸不可置信,“你……”他竟然进来了。

    沈南星凑近了些:“我来陪你。”

    “不用。”褚明珂伸手挡着他,可实力悬殊,他若是下定论决心她根本无力撼动他,只得被他按着清洗。她若不配合,他便一再向她强调:“你是我的,我是你的,没什么不能看的。”

    褚眀珂败下阵来,轻易被他制住,足足花了近一个时辰。

    出来时,她却连站起的力气都没有,只得乖乖被他抱出。

    苏叶进来收拾时,见自家姐眼底泛着青,无骨似地靠在少谷主身上,知晓她定是被折腾得狠,顿时心疼不已。盘算着找少谷主要个方子,一则给姐补补,二则提醒少谷主悠着些。

    床榻收拾好后,沈南星这回没有闹他,握着她的手安安静静陪着,她总算补了回来些精力。之后起身顺顺当当地将茶敬了,将飞云谷里按礼该见的人都见了。

    沈南星心疼褚明珂,眼里有她,坐行起卧都有心帮扶她。

    种种贴心举动落在林神医眼里,感慨两人如胶似漆,也感慨徒弟这回是真的开窍了。林神医笑眯眯地宣布他要带着胡元去云游,将飞云谷里的事物都交给他们夫妻二人。

    这个决定太过突然,沈南星特意去问原因,却见一向天马行空的师父眨着眼笑:“我若是不走远些,某些人会不会嫌我碍眼啊?”

    沈南星窘然。

    明珂感念师父这些年对她的照顾,知晓师父无儿无女,很是尊敬他孝顺他,即便累极也会念着给他请安,亲自盯着一日三餐。

    师父这是心疼他们两口,好让他们自在些。

    不等他辩解,林神医叮嘱道:“我们走了,不用送,好好过日子。”完扬长而去。

    林神医走后,褚明珂问起师父为何离开得这般突然,沈南星告诉他:“都是从前和师父约定好的,师父是去赴约。”

    褚明珂不疑有它。

    没了林神医在,飞云谷里的事自有专人各司其职,众人亦知晓少谷主刚成亲,轻易不扰他,沈南星这段时间过得甚是清闲,却又无比充实。

    褚明珂却过上了日夜颠倒的日子。因他是最好的郎中,又精心给她调理,除了日夜颠倒外,她没有任何不适,反倒是腰肢更加柔软、胸前的起伏更加饱满,皮肤愈发水嫩,简直吹弹可破。

    午夜狂风骤雨之后,褚明珂杏眼朦朦地窝在他怀里喘息,娇娇地抱怨:“我不喜欢这样。”

    沈南星如临大敌,怀抱佳人十分不解:“为何不喜欢,明珂明明喜欢得很。”若不是她也喜欢,他不可能夜夜自娱自乐至深夜。

    褚明珂的下唇咬得泛白,支支吾吾的:“你我成亲一个多月,我白天的时间几乎都用来补眠了,根本没有机会出门,你让大家如何看我。”

    沈南星哦了声,表示明白了。

    一个多月后,午后格外寂静,夏风吹过窗户,撩动帐幔下的春光。

    云帐内,褚明珂连脚趾都是软的,趴在沈南星的胸膛上哀哀控诉:“之前是夜里,现在是白天,你总不让我见人,你怎能这样?”

    沈南星有些心虚,却不忘申辩:“夫人不能污蔑我。”

    “哪里污蔑你了,”褚明珂继续控诉,“每日午后你都来折腾,闹腾后我还得补眠,一睁眼就傍晚了,别人能过一天,我却只能过半日。”

    沈南星的声音弱了些,眸色缱绻:“不是还有半天么?”

    “你……”褚明珂气得不知该他什么,他又来求了。

    沈南星这样勤奋的结果是,一个月后,褚明珂的月信迟了。

    沈南星给她诊脉,兴奋的同时又有些失落,“明珂要当母亲、我要当父亲了。”

    他喜欢孩子,却不想这么快,轻易不留在里面,没想到还是大意了。

    褚明珂清楚他会很喜欢,见他神色不对,心里不由得起了鼓,颤着声问:“是不是胎儿不妥?”

    沈南星见她吓着了,只得实话实:“孩儿健康得很,只是我不能碰明珂了。”

    褚明珂:“……”

    她很想欢呼,终于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但见他眼神幽怨,觉得也得顾及些他的感受,于是主动靠在他怀里,安慰他:“为了孩儿,你先忍一忍。”

    沈南星这回应得痛快,“嗯。”

    两个月后的某夜,褚明珂照例枕着他的手臂入眠,夜里却被灼热惊醒,一睁眼,才发现他的眸光锁着自己。

    褚眀珂顺着他的目光拢紧薄衫,心提起:“你想做什么。”

    接下来他的回答她简直不出口,他……胎儿坐稳了。

    还来不及组织语言辩驳便被他缠住,无力挣扎了,由他引导着沉沦,直至同抵彼岸。

    事后,褚眀珂却有些后怕,她成亲前是喜欢与他亲近的,可成亲前的亲密与成亲后的程度相比,连冰山一角都算不上,这人实在是过于积极了。褚眀珂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开口时带了哭腔:“你是不是为了这事才娶我的,连我有孕了也不放过……”

    沈南星原本还在回味久违的愉悦,被她这一哭瞬间清醒,孕妇极容易胡思乱想,连忙将人搂在怀里解释:“不是的,我是因为心悦你才想娶你,因为娶的是你,才想要与你共度欢愉。”

    “可你那时根本不理我……”褚眀珂想起伤心往事,泪珠从腮边滑落。

    开始翻旧账了,沈南星连忙替她擦干泪水,认真看着她:“那会是我的错,所以我受惩罚了,你后来不理我时,我煎熬得不得了心都要死了。”沈南星继续道:“经历过那般煎熬之后,我才醒悟,想要珍惜与你在一起的每一天,绝不浪费一刻光阴。”

    褚眀珂哽咽,不满意这个答案:“可你娶我后只惦记那个。”

    沈南星知道越是含糊越容易使她乱想,坦陈真实想法:“因为我爱明珂,明珂又太迷人,明珂总令我情难自禁。”

    听他是因为爱,想起他的确待她很好,褚眀珂在心里勉强原谅了他,嘴上却不放过,嗡声道:“可怀孕后会变丑,将来不定还会更丑,到时你就不爱我了。”

    沈南星的嗓音很温柔:“我爱的不是明珂的外貌。”

    褚明珂抬头,又瞪大了眼:“那你爱谁的,你!”

    她想偏了,沈南星连忙耐着性子解释:“我爱的是明珂你这个人,无论你什么样子,你在我心里明珂最美的女子。”

    褚明珂不话,幽怨地看着他。

    沈南星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双手轻抚在她才显怀的腹上,在她耳边低低着,“我永远爱明珂,明珂永远是我心里最美的女子。”

    谁不喜欢听心爱之人的情话呢,褚眀珂没有挣扎,假装不信:“真的?”

    “真的。”

    “你会永远爱我?”

    “我永远爱你,我今生今世,生生世世都只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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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

    提前更完。

    全文完结,感谢陪伴。

    接档文《重生后王妃不干了》,文案如下:

    裴时语是京城活得最窝囊的嫡长女,爹不疼,后娘不爱,连她倾城的容颜也成了姊妹挤兑怨恨的由头,也因这张脸,嫁入齐王府给三皇子冲喜的婚事落到她头上。

    齐王萧承渊空有皇子身份,却是病入膏肓的残废,性子乖张,喜怒无常,人人都道她这辈子走到头了。

    裴时语以为逃离娘家昌乐伯府便是极好的,夫君病重,她便全心全意照料,王府家大,她便尽心尽力操持,原以为能安稳一生,直到她那冷面冷心的夫君谋逆失败,她无辜惨死,方才得知,这厮的病弱竟全是装的!她那真心实意呕心沥血的三年不过是个笑话!

    再一睁眼,裴时语回到大婚当夜因被夫君冷据门外而苦苦哀求的窘境。

    裴时语冷笑一声,甩袖便走。

    爱谁伺候谁伺候,她不干了!

    **

    萧承渊重生了,回首前世败局,他最对不起的便是裴时语,他疑她防她,将她一片真心踩踏,却不知她在受他连累临死前,仍旧一心一意念着他。

    今生,他必允她平安和美。

    谁知,王妃却像换了个人,不再围着他转不,待他越来越敷衍。

    **

    起初,世人皆叹裴时语以倾城之姿嫁去王府冲喜,实乃天妒红颜,白白葬送一条命。

    后来,齐王萧承渊恢复真容,世人才知他乃龙章凤姿、器宇不凡的人中真龙,是万千闺阁少女的心头爱。

    可他坚定地执起裴时语的双手,不光许她尊贵无双的后位,余生只在意她一人之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