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嘴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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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以枫没想到危朝尊还有如此自恋的时候,好心提醒了一句,“我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心,你心里不清楚吗?”

    她折腾了一整晚,现在有些疲惫,丢下这句话,也不理会危朝尊的反应,调整一下椅背直接阖眼休息。

    这女人对宁家人都那么温柔体贴,怎么到他这儿就骄纵起来了。

    危朝尊勾起嘴角,眼底皆是兴味,沉默着开车。

    回到别墅之后,管家早早等在停车坪,“少主,老太太惦记着您和少夫人,可身体熬不住先休息了,您”

    后面话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副驾驶上的郁以枫还在沉睡。

    “继续啊,怕吵醒她不成?”危朝尊挑了挑眉。

    他故意将车窗打开,夜风鱼贯而入,让沉睡中的郁以枫瑟缩了一下,旋即皱眉睁开眼睛。

    “少夫人,欢迎您回家。”管家唯恐两个主人吵起来,主动开口。

    “谢谢管家,奶奶这个时间已经休息了吧!”郁以枫揉了揉酸麻的脖颈,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询问管家。

    危朝尊从驾驶位置跳下来,不轻不重的甩上车门。

    “少夫人,老太太吩咐我等着你和少主回来,将亲煲好的汤煨在厨房,再三强调要让你们喝了再休息。”管家硬着头皮汇报。

    郁以枫惦记着去兴林疗养院看外公,有了‘落雁花膏’辅助,再加上她独创的枯骨针法,应该会让外公有所好转。

    可惜这个危朝尊居然先带她回危家了,尽管生气,也不能够对着无关紧要的人发脾气。

    尤其是危家的老太太,对她百般关心。

    “好,那麻烦管家把奶奶煲的汤盛出来,我们这就去餐厅。”郁以枫答应的格外爽快。

    然而,等她和危朝尊一前一后来到餐厅后,才发现危家老太太煲的汤有猫腻。

    “呵,不用我你也知道这汤是什么作用吧?”

    危朝尊不是第一次瞧见奶奶煲的十全大补汤了,味道确实好喝,可也是最好的催情汤。

    他第一次喝还是因为老太太变相带姑娘给他相亲,将人家姑娘约到家里吃饭。

    那次的饭桌上就有这大补汤,导致他喝完浑身跟火烧似得,欲望得不到纾解,愣是在堆满冰块的浴缸里睡了一夜。

    从此之后,危朝尊对奶奶做的任何东西都敬而远之。

    郁以枫作为玄门神医的传人,凭味道和汤的色泽就知晓老太太的用意了,她挑眉看向危朝尊,“看来你应该亲身品尝过奶奶煲汤的艺。”

    危朝尊瞧出她眼神里的鄙夷,猜测到她想歪了,却也懒得解释什么。

    “是品尝过,不过你也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彼此心知肚明,难道你介意?”他反问。

    郁以枫摇头,压低声音道:“我介意的是奶奶让管家在旁边盯着呢,我还惦记着外公呢,赶紧喝完汤,也好早脱身。”

    “你还真打算喝?”

    危朝尊有点意外,沉默片刻,又冷笑道:“你医术高超自然有解决的办法,那我如果喝了汤,到时候你甩不管,岂不是很可怜?”

    “我还指望你深夜带我去兴林疗养院。”郁以枫提醒他,“好歹我是有原则的人,合作的诚意还是有的。”

    两人对视了一眼,才纷纷端起汤碗一饮而尽。

    守在旁边的管家这才如释重负,目送两位主人喝完汤上楼后,才端着空碗去给老太太复命。

    殊不知,刚上楼的夫妻进入卧室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冲到洗间。

    “我帮你施针化解,但你记得要连夜带我去见外公!”郁以枫将那套银针取出来,法极快的刺入危朝尊的咽喉。

    紧接着危朝尊的上半身也被扎成了刺猬。

    “你自己怎么办?”危朝尊感觉到面前的女人呼吸有些加快,白皙的脸颊开始泛着淡淡的粉红。

    郁以枫强颜欢笑,“我忍得住。”

    危朝尊抿了抿嘴角。

    你心真大,万一我忍不住怎么办?

    郁以枫在扎下最后一根银针时,留意到了他的表情变化,本就潮红的脸颊又烫了几分,“危朝尊,你好歹也是个颜值逆天的帅哥,总不会对我这幅模样感兴趣吧!”

    “还有心情开玩笑?看来你意志力确实非同一般。”危朝尊意味深长的望向她,“我会安排人半个时后送你去疗养院,我留下替你作掩护。”

    “多谢。”

    郁以枫的气息有些烫人。

    等她帮危朝尊取下银针后,脚步已经有些发软了,全凭着一口气走出了洗间,还替危朝尊关上了玻璃门。

    “你十分钟后再出来!”她隔着玻璃门提醒了一句。

    等危朝尊走出洗间的时候,瞧见郁以枫已经恢复如常,身上的礼服长裙也换了下来,穿着一套休闲的套装,搭配白鞋。

    “你速度挺快的,我还以为会看到你给自己施针。”危朝尊好奇的问。

    “有更快速的方法解决。”

    郁以枫戴上黑色的棒球帽,拎着准备好的双肩包。

    危朝尊不满,“那你为何给我施针?”

    “谁让你嘴欠!”

    郁以枫没打算告诉危朝尊,她所谓的‘更快速的方法’会有一定的副作用。

    她快速切换话题,“你安排的人在哪儿等我,后门吗?”

    “恩,你的身不差,悄无声息溜到后门就会见到陆明。”危朝尊问,“你还记得陆明是谁吧?”

    郁以枫点头,她当然记得,陆明是危朝尊的下。

    不等危朝尊再次开口,郁以枫已经推开卧室的窗户,‘嗖’一下翻窗而去

    “这女人是属猫的?”

    危朝尊快步冲到窗边,在漆黑的夜色中寻觅了一圈未果,挑眉抱怨了一句。

    凌晨三点半,危朝尊始终没有入睡,他从没有失眠的习惯,可今晚却破天荒的睡不着。

    不止是因为郁以枫还没有回来,最主要的是他闭上眼睛后,脑海里就会浮现这个女人面颊泛红,强忍着一口气为他取下银针的模样

    或许郁以枫自己都不知道,她在帮危朝尊拔下银针时,滚烫的指捻过他的皮肤,带着依依不舍的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