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一头败犬在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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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章一头败犬在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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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光闪烁,雷音煌煌。方兴显露出一携雷裹风境界的驭剑之术,顿时技惊四座,人人震惊。他环视四周,见到刘名知怔怔若呆的样子,心中不由一哂,暗道了一句:“聪明反被聪明误!”

    像刘家这样的霸道大族,岂会培养出一个谦谦君子!刘名知生为大族子弟、嫡次孙,敏感的地位制约着他,让他不似嫡长孙刘名扬那般骄纵,但是仅此就认为他会像外表那般谦顺——那就是太幼稚了。

    方兴并非幼稚之人,刘名知搞出这套把戏瞒不过他。即便此前不曾因真灵耳神通听闻到刘名知与刘忠的对话,只消冷眼旁观刘名知和刘忠的双簧戏,就能发觉刘忠的所谋又何尝不是刘名知所期待的?再留心思索一下,就能明白这两个人无非是一个***脸,一个唱白脸罢了!

    方兴正是因为想明白这点,这才用一次干净利索的斩杀来警告刘名知——‘想用踩我来稳固你在刘家的位子?做梦!’

    “哼。”方兴冷哼一声,召回刘忠的飞剑。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剑光绕着刘名知脖子转了一圈,方才回到他的上。阵阵雷音轰鸣之中,刘名知的脸色愈发的惨白了。

    刘忠的法器飞剑品质还不错,卖相也不错,剑长两尺一寸,剑上灵光冷冽,白芒刺目。剑柄有行古文,曰:灵牙剑。

    方兴触便知这柄飞剑原先的品级约在三阶中品,只是刘忠心血祭炼以及剑内布置的禁制被皇初紫元灵光刷掉之后,灵牙剑的品级也随之有些下降。不过,总得来这柄飞剑还过得去,以后用来装点门面、赐亲信之人、殉爆伤人都可以嘛。

    于是,方兴便理所当然的没收了。

    东平贫瘠之地,法器尤为难得。这柄飞剑原本应该是刘家的财产却被方兴收走了。刘名知见此情景,张了张嘴,却又是什么都没能出口——不知为什么,他心底对这个同龄人竟隐隐有些恐惧。

    方兴察觉到他‘欲还羞’的模样,瞟了他一眼,眸光泛冷,只等他张开话——实话,刘名知装出这副谦谦君子的模样,方兴真要直接打将过去,那就太有违他做事的风格了。

    名不正就言不顺,方兴喜欢出师有名,秉承大义、以堂堂正正之势打压敌。他收起刘忠的飞剑,就是准备在这里等着刘名知犯错了。结果,刘名知倒是聪明,知道将头缩了回去,让方兴好一阵的无趣。

    刘名知做了缩头乌龟,方兴也就没有了兴趣再对这样一个人喊打喊杀了。心念一动,一阵清风裹挟着点点金芒吹袭而来,将地上的尸首还有污泥全都掩盖了起来。

    方兴弹了弹衣角,抬头蔑视刘名知,并不打算这么简简单单的就放过此人,警告道:“以后,那点伎俩就不要在我面前玩,你玩不起的。话我只一遍,你自己思量吧!再敢在我面前玩心,被我所斩,莫怪我言之不预也!”

    刘名知闻言,脸色巨变。这句话落在他耳间无疑是晴空一声霹雳轰下,眼前顿时浮现出那道带有煌煌雷音的赫赫剑光,恐惧随即浮上心头,竟连他心里的愤怒之情都压了下去。

    方兴的话对刘名知而言,就是**裸的打脸。然而,刘名知听了却只是脸上火辣辣的疼,却不敢和方兴顶半句,翻脸就更别想了。

    方兴猜忖的一点没有错。这次前来,刘名知的确保藏祸心。原来,他虽然是刘不文之子,但是生父刘不文对他却一直有心结,单宠爱刘名扬一人。他与生父有隙,本来继承权根本轮不到他。可是,这一次刘名扬残废、失踪让他看到了一线曙光。

    刘忠需要找到刘名扬的下落,好对刘不文交差;而刘名知则需要通过踩踏方兴,来证明他比刘名扬更强、更适合做刘家的下一代***人。于是,这两个人便一拍即合、联起来,上演红白两张脸的双簧。

    按照刘名知的如意算盘,他进可以用踩方兴来稳固他在刘家的位子,退可以卖掉刘忠来结好方兴,计划端是了不起。可是,他却万万没有想到——方兴一眼就看穿他的谋图,直接以无可动摇的强势力量暴力破局——一剑飞出就把他的阴谋搅合的天翻地覆、彻底破产。

    阴谋败露了,又被方兴打脸。刘名知心头的恼怒却慢慢沉下去,恐惧随之浮上来。他看着方兴冷漠如冰的眼神,不免情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甚至想要徒劳的解释什么。但方兴冷冷扫了他一眼之后,就是衣袖一挥,人已出了尊神殿,既不理睬美艳动人的刘绫姬,对他的动作也是丝毫不作理会。

    方兴目无旁视的从刘名知的身边经过,刘名知心里蠢蠢欲动,几次想动截住那个人。可是,这个念头最终都不敢化作实际行动,唯有背后阴附的冷汗越来越多。他冥冥之中有一种感应,只要他一动,那迎接他的必然就是雷霆一般的剑光,他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方兴的背影渐渐远处,即将要转过一道弯消失不见了,刘名知终于可以松下一口气。然而,就在这个关键处,方兴却忽然止步转回了身。刘名知的一颗心顿时又提了起来,脸上也不由自主的冒起冷汗。

    方兴将刘名知的一切丑态都尽收眼底,心中对他的观感越发的差了。如今的世道:人心险恶。男人玩弄权术没关系——这反而是成熟的一种体现,但是只会玩弄权术,在关键时候被人上门打脸都没有勇气拔剑,那就不是成熟而是懦弱了。

    刘名知连条毒蛇都算不上!方兴心中鄙视之念大起,心道:“这样懦弱的人也配染指我的妹子?——做梦去吧!”

    方传蓉雪地挥鞭为他出气的画面,又一次浮现在眼前。方兴心头忽有一点暖意上扬,越发鄙弃只有金玉其表的刘名知了。

    审视着惶恐难安的刘名知,他哂笑道:“想要迎娶我的妹妹?——你还不配!回去告诉刘不昭,想要迎娶我妹妹的人,都要过我这一关。过不了我这一关的,就趁早滚远一点,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句句斩金截铁,杀气腾腾。面对方兴威慑,刘名知连反应的胆量都没有了。只有低头装死,任凭方兴离去。

    寒山寺尊神殿内堂、清净要害之地,方兴杀一人训一人而后气定神闲的离去。

    他的背影慢慢的消失在人的视野之内。然而,他留在此地的滔滔气焰仍一刻未曾离去。直到良久之后,刘名知才忽然回过神来,对着方兴已然消失的背影大声嚎叫起来。

    “他竟然这样欺我——这样欺我!可恨——可恨啊!我必与他势不两立!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啊——啊!”

    字字声声,堪称凄厉哀鸣,色厉内茬至极。听起来就像是一只受伤的孤狼在哀嚎。

    “呵呵。”刘绫姬一度也沉浸在方兴营造出的霸道与强势之中,被刘名知的哀嚎声惊醒之后,却是宛然一笑,低声嘲讽道:“都是你活该。”

    刘家家大业大,内部勾心斗角之事层出不穷。比如:刘绫姬就一直与刘名扬兄弟二人不和。方兴在寒山寺前痛击刘名扬的事迹,刘绫姬是看到了不假。但是,她告知给刘名知的时候却是隐瞒了不少细节,让刘名知对方兴的实力造成了一定的低估,这才让他生出了借踩方兴扬名的妄想。

    刘绫姬的想法,是让不知真情的刘名知和方兴在寒山寺内爆发一场低烈度的冲突。然后,她再出面平息两人的矛盾,一边修复与刘名知的关系,一边借与方兴攀谈。只要能和那个方家少年郎搭上话,她相信以她美貌和智慧必然将其俘虏为自己的裙下之臣。

    可惜呀,那个方家三郎君不但行事刚烈果断、实力过人,而且心也是一等一的——一眼就看穿了刘名知可笑的谋图,连带也无视了她。让她好生气恼的同时,又是大生**,越发想要将这个男人从自己的死对头那里抢过来。

    刘名扬废掉之后,刘名知的地位就立刻重要起来。刘绫姬结好刘名知的想法便是由此而生。但是,刘绫姬也知:既然刘名知的计划失败了,那么按照他喜欢委过他人的阴暗性格,事后必然嫉恨于她。便打消了与刘名知相善

    于是,她眉头轻扬,留下一阵‘嘻嘻’的轻笑声,便追着方兴的踪影离去了。单留下刘名知一人留在这里,空对着刘忠冰冷的尸体。

    刘绫姬的嘲笑就像是在刘名知的心头伤口处撒上一把盐,让他更是恨怒。可他既不敢对方兴发作,也不愿得罪在刘家内部有一定话语权的刘绫姬,唯有等两个人都走远了,才转首对上前来收拾尸体的寒山寺中人吼叫道:

    “你们!你们干什么吃的!不是寒山寺乃是尊神重地不可动武吗?不是尊神殿内堂更是重地中的重地,绝对不可动武吗?怎么有个人在你们面前动杀人,你们都不管?寒山寺的威信何在?何在!杀人者方兴,杀人的人就是方家那个方兴,你们速速去捉拿他,快去呀!怎么?怎么一个都不动?难道你们是怕了吗?”

    可惜,刘名知吼来吼去,却没有一个人搭理他。连躲在一旁冷眼围观的张义潮,看见他的丑态也是不住的摇头。且不方兴身为尊神神使的身份,单寒山寺马上就要在血海炎狱中遭遇大劫了,这个时候所谓的重地、威信又有什么用呢?数百年基业只会随着兵火付之一炬罢了,这时候岂会为一点虚名就和方兴遽然翻脸。

    “刘家儿太蠢也!”张义潮不由暗道,他原本还以为这个刘家嫡次孙不错,却没想到实质也是这么的不堪,和方家的三郎方兴比起来差远了,简直是一个天下一个地下。摇摇头,丢下刘名知在那里哀嚎,他得将方家三郎驭剑之术大成的消息告诉给大师尊张伯涛了。

    方兴漫步在赴约的道路上,真灵耳传来身后的嚎叫。他冷笑一声,只当是听见了一头败犬在哀嚎。大步不停,径直朝后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