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两情相悦可以吗?
也不知道楚崖这人身上怎么会有这种专攻阿姨的亲和力,白陆妈妈上辈子去世的时候才三十三岁,这会儿却已经快把楚崖当成了亲女婿,甚至还十分热情的给他讲述白陆时候的丢人事儿。
真?亲儿子白陆孤零零的站在一边,窝着一肚子的火儿没处发。
他倒是想揭穿楚崖阴险可怖的真面目,但是又没那个能力,怕妈妈会不开心,他甚至都不敢挑明楚崖真正的身份。
所以只能气冲冲的蹲在门槛上,抱着胳膊看着外面生闷气。
楚崖听白琳讲完某孩八岁时还尿床的趣事儿,扭头一看,见白陆闷闷不乐的蹲在门口,整个人缩成一团,像个种在门槛上的蘑菇,让人心眼里觉得可爱。
楚崖忍不住笑了笑,走过去揉了揉他的头发,"闹什么脾气呢,母子团圆这不是好事儿吗?"
白陆冷哼一声,"她都快成你妈妈了。"
"按照我们两个的关系来看,这样也没什么不妥。"
嘴上这么,楚崖却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亲生母亲。
那个人虽然性格偏激极端,容易歇斯底里,但确实很爱他这个独子,她甚至曾经是楚崖在这个冰冷的豪门家族中唯一的慰藉。楚崖只希望她能早日走出中年丧子的痛苦,最好能彻底看清楚绅的为人,借此机会开始新生活。
楚崖收回心神,又问道:"那你现在算怎么办呢?你应该想和阿姨一起住吧?"
白陆点点头,其实他最希望的是能跟妈妈出宫去,在外面做点儿生意啥的,平静的生活下去,如果能给妈妈找个体贴的新老公就更好了。
不过别楚崖不会放他离开了,就连妈妈现在的父亲恐怕也不会放任自己十七岁的掌上明珠跟一个“陌生男人“走。
白陆为自己的无能而叹了口气,把问题抛回给了楚崖,"你呢?"
"让阿姨进宫陪你吧,我会下令的。"
白陆刚想道谢,忽然又想起刚才那群姑娘们的谈话,顿时脸色一变,脑海中警铃大作。
他蹭的一下站起来,如临大敌的瞪着楚崖,"我警告你,你可别我妈的主意啊!虽然我妈现在是美少女,可她是我妈!你要是敢,你要是敢......!"
楚崖:"......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有时候他真想剖幵白陆的脑袋瓜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神奇脑回路。
总之在上已节踏青之后,楚崖便找了个理由把白琳安置在了后宫。
白陆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如遭雷击,还以为这个可恨的前男友忽然晋升为自己继父了,气得差点儿跟他一架。
楚崖无奈的握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拳头拉开,耐心的解释道:"后宫住的也不都是妃子,确切地后宫只是皇宫北面的那片宫苑而已,妃嫔、公主、女官们都是住在那里,你妈妈在那里住也比较方便。"
白陆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他妈妈现在长得多好看啊,要是跟男人住一起,肯定被坏人惦记,住在后宫不但安全,还能结交几个闺蜜一起暍暍茶赏赏花呢。
白陆这才作罢,算把手收回去,却发现楚崖仍然抓着他的手腕不放。白陆挣扎了几下,有点儿恼火,"你干什么,松开!"
"别害怕,我只是想抱抱你。"
楚崖顺势把他拉进怀里,空出一只手来抚摸着他的头发和后背,轻声道:"其实我真的很高兴你能和你妈妈重遇,这样的话,你是不是没那么恨我了?"
白陆神色一滞,不自在的扭开了头。
其实他早就明白的,就算妈妈没有重生,自己因为楚绅那个混蛋而迁怒于无辜的楚崖,本身就是毫无道理的事情。
而他妈妈在清明节当天来到这个世界,会不会和楚崖帮忙立的灵堂有关系呢?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楚崖简直就是他的恩人。
莫非冥冥之中真的有什么难以言的天意,用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要他放下对楚崖的芥蒂吗?
白陆这么一愣神的时候,楚崖已经趁机把他抱了起来,压在旁边的贵妃榻上,还故意调笑道:"今天怎么这么乖,都不反抗了。"
白陆这才反应过来,抬起腿踹了踹楚崖,拧着眉毛骂道:"给我起开,大白天的干什么!"
"放心,不会有人进来的。"
楚崖用膝盖分幵白陆的两条腿,防止他再踢人,然后又俯下身亲了亲他的脸,"我想亲你,可以吗?"
白陆咬牙切齿的瞪着他,"你他妈都亲了还问个屁!!"
楚崖温柔而热切的望着他,一双眼睛直直的望进他的心底,"我很久没碰你了,很想你。"
在海晏山庄的那几天里,碍于丈母娘在,楚崖都没敢强迫白陆做那些事,一忍再忍,当了好几天的谦谦君子,但是现在回来了,本性立刻就暴露了出来。
承认吧,楚崖就是对白陆抱有着非常强烈的原始欲望,爱与欲从来无法分割开,爱得越深,就越想上他,把他压在身下狠狠的操弄,让他舒服的呻吟,让他可怜的哭叫,让他抓着自己的手臂苦苦哀求。
只有这时候,白陆的眼睛里才能被楚崖的身影所填满,不会再有精力想别人。
白陆此时并不知道楚崖脑内已经掠过一千字黄文,他被按在榻上已经是气得够呛,烦躁的骂:"所以你一回来就要把我往床上压?!好吧你是个下半身正常的男人,但是你没手吗,自己去撸一发不行吗操的!"
他又使劲动了动胳膊,挣扎了一下,发现对方的手臂就跟铁焊的一般,无比牢固,在他的奋力反抗之下纹丝不动。
白陆简直要绝望了,太不公平了吧,楚崖这辈子是个皇帝也就算了,武力值还这么高,这他妈的是开外挂了吧!
楚崖欺压在他上方,只用一只手便牢牢桎梏住了对方两只手腕,空余的手把他的亵裤拽了下来,顺着白陆的衣摆往上摸了进去,修长的手指揉捏着他敏感的后腰。
在一起三年了,彼此都对对方的身体了如指掌,白陆一被摸到尾椎骨的位置,就忍不住低低的喘息了一声,身体微微发抖,从腰间窜上了细的电流,腿难耐的蹬了蹬榻上的羊毛毯子。
知道他被勾起来了,但楚崖偏偏还故意俯下身,在他柔软的唇瓣上轻晈了一口,低声问道:"可以做吗?"
白陆脸上发热,胸口快速的起伏,"裤、裤子都脱了,你现在还问个屁!"
楚崖继续道:"我想要你的许可。"
白陆眉头紧蹙,似乎听不明白他的话似的,"...什么?"
"这次我想要两情相悦的爱。"
楚崖抚摸着他的侧脸,深深的注视着他,"阿白,你恨我是因为我是楚绅的儿子,是因为楚绅害死了你的妈妈,那现在呢,撇开那些因素,你还恨我吗?"
白陆神色一滞,好像忽然陷入了巨大的迷茫之中。
他望着楚崖的脸,竭力想要回想起一些讨厌他的原因,可是想来想去,涌进脑海中的都是那三年里二人之间温情的回忆。
他孤身一人时,伤痕累累的从擂台上下来,披着夜色回到家,开门看到的是空无一人的狭房间,黑着灯,桌上放着中午还没来得及收拾的外卖盒子。
但和楚崖在一起之后,不管他回来的多晚,宽敞的客厅里总是亮着一盏暖黄色的灯,总是有一个人在等他。
楚崖会因为担心他的安全劝他不要再参赛,会为他去尝试拿起他从未接触过的厨具,会逢年过节时精心的为他准备礼物,会耐心的为低学历的他解释一些专业知识,也会在他伤心时、情绪崩溃时,把他抱进怀里一遍一遍的抚摸安慰。
如果真的完全撇开上一辈的仇恨不谈,白陆可以明确的,楚崖是一个完美无缺的爱人,没人能不动心。
楚崖还在等他的答案,而且还重复的问了一遍:"你还恨我吗?"
白陆扭开头,不想正面回答。
他不耐烦的用膝盖顶了顶楚崖的腰,"废什么话,到底干不干,你要是不行的话换我来,老子早就想操回来了!"
楚崖愣了愣,过了几秒才恍然明白了白陆的意思。
他顿时欣喜若狂,眼里浮现出浓浓的笑意,一遍又一遍的问道:"真的吗?你真的愿意吗?阿白,明确的回答我!"
白陆烦得不行:"哼,爱做不做,不做老子走了!"
楚崖立刻按住了他,"不许走。"
他又安抚似的亲了亲他,慢慢的解开了白陆腰间的绸带,扯开薄薄的丝绸衣服,露出了大片白皙的胸膛和腹部。
经过这段时间白陆不懈的锻炼,这副身子已经健康了许多,比起之前那瘦弱的样子,现在他骨肉匀称,身材纤瘦,皮肤又白,几乎一下子就点着了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白陆也是很久没和楚崖这样你情我愿的做过了,一时也有些躁动,干脆放弃残存的理智,追寻着身体的本能,主动伸手抓住了对方的胳膊,刚想抬起身去亲他,忽然听见门外传来王公公焦急的声音。
"姑娘,哎喲,大姐,您现在可不能进去啊,那个谁,赶紧拦一下..."
白陆一惊,立刻扭头看去,只见白琳就站在门口,单手扶着门框,脸上露出促狭的姨母笑,笑眯眯的挥挥手绢,道:"别管我,你们继续。"
白陆:"……"
还继续?白陆觉得自己都要吓得终生不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