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破烂
霜降还是被捉住了,那几个太监明显就是暗卫,身上有武功,耳力也好,没多久就找到了霜降的藏身地点。
绳子束缚住手脚,嘴里被塞了一大团面布,霜降就这么被丢到这间屋子里后再也没人来管他。
他躺在地上,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环顾四周,房间的陈设装饰用“奢靡”两字来形容毫不过分。
他身下的地板是磨光亮的大理石,上面拿金粉描摹了细腻繁复的云纹,眼前一眼看过去是个巨大的博物架,上面摆了不少珍贵的摆件,一转头能看见一个精美的屏风,屏风上镶嵌了雕刻成山鸟鱼虫的整块玉石,连这屋子的墙上也挂了画工精良的画作,可惜霜降视力不好,要是仔细一看,他会发现画上无一不是赤裸露骨的漂亮男子。
霜降不好转身看自己背后是什么,只听见了隐隐约约的汩汩水声。
咯吱一声门被开,霜降被吓得赶紧回神,看清来人后虽然愤怒但是也不算震惊。
余黔穿着件鼎纹镶边的月白色袍子,腰上系了一条镶嵌墨玉的腰带,正一脸淫笑地冲霜降走过来。
不知为何,霜降在满心的恐惧下竟然想到了梅园那晚李钺也穿的是件月白色长袍,清越俊美,而眼前这个货色简直是浪费了这件衣裳。
余黔又黑又粗的手指捏起霜降的下巴,他看出了霜降心里还在想别的,便扯掉了霜降嘴里的布,语气很是不满:“霜降大人都到这地步了还敢分心呢?”
霜降厌恶地摆开他的接触,语气冷漠:“余大人今日搞这一出是怎么回事?”
余黔越看霜降这样子越喜欢,嘿嘿笑出声:“你呢?”
“奴才不知大人心思也不想猜,还请大人马上放我回去,不然要是陛下知道了,大人怕是不好交代。”
听见霜降提皇帝,余黔眼里闪过一丝恐惧,但是很快压下去:“哼,霜降趁着出宫运煤遇上煤矿坍塌,不幸丧命,尸骨无存,陛下能怪谁呢?”
霜降后背升起凉气:“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今日进了我这地方就别妄想再出去。等本官哪天玩够了,你死也得死在我为你特意造的大床上,死了也得喂本官的狗。”
似乎是为了验证余黔的法,他刚完,外面的院子就响起了几声狗叫。
霜降浑身汗毛炸起,头皮发麻,他最怕的就是狗,尤其是那种大狼狗。
他时候被宫里的有个娘娘养的狗咬过,阴影一直留在现在。
恐惧感袭遍全身,霜降咬着牙,眼里的恐惧怎么都掩盖不住:“所以你这么大费周章只是为了玩我这个破烂身体?”
余黔嘴角咧起,眼睛像毒钩子一样去量霜降,从他的脸到身体再到脚,连话都带上了痴迷:“怎么会是破烂身体呢?陛下用过的可都是世间最好的最独一无二的。霜降大人冰肌玉骨,本官真是肖想依旧,能够与霜降春风一度真是我的荣幸。”
着,手已经不安分地摸上了霜降的脸。
“不许碰我!”霜降扭开头。
“还犟嘴呢?”余黔耐心告罄,也不和霜降再多废话,开始去扒霜降的衣服:“我让你装贞洁烈妇,等会儿到了床上就装不出来了。”
霜降剧烈反抗,手脚不能动便拿头去撞余黔,手上的绳子也因为挣扎而束缚得越来越紧,手腕开始渗血。
正当两人僵持不下,房门被敲响:“大人,宰辅大人来了。”
宰辅余承光是余黔祖父,这些年致仕后爱上了垂钓,余黔当初为了讨好余承光便在京郊圈了块地建成了别院,专门给老爷子有闲心时来钓鱼。
“娘的,这都多久没来了,怎么这时候来了。”余黔嘴里嘟囔,颇有不甘地看了兔子似的惊恐的霜降,甩房门出去了。
李钺下朝后心绪不宁已经变成了不安,他不知道为什么,连不安的缘由都找不到,思来想去每次正当要抓到一点头绪的时候又转瞬即逝,这让他很不舒服。
南子看出李钺有点坐立难安,便上前问:“陛下,是有什么需要奴才分忧的吗?”
李钺没理他,南子硬着头皮继续问:“要不奴才把霜降大人找来您问问他?”
就像忽然找到了一团乱线的头,李钺听到霜降的名字感觉渐渐明晰,他坐回龙椅:“你把他喊来,就朕有事问他。”
要问什么事他也不知道,总之先把人喊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