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p>

    我不是故意的。</p>

    我也没想到会这样。</p>

    我喝多了什么都不知道。</p>

    你看起来。. 好像不太好，没事儿吧？</p>

    那什么，要不你再歇会儿吧，我出去。</p>

    “昨晚的事儿记着么？"</p>

    在严戈绞尽脑汁想怎么开口的时候，陶振杰问了句。</p>

    严戈皱了皱眉。</p>

    陶振杰还保持着被严戈裹成粽子的样儿，瞪着俩眼睛看严戈，“我先告诉你，昨晚上的事儿你记得也得记得，不记得也得记得，少跟我玩喝多了断片那套，你要是真忘了也行，妈的让老子操回来咱啥事儿都没有。”</p>

    昨晚上的事儿，他急着，严戈没忘，不过当时他就觉得是在做梦。</p>

    也是，什么梦能做的那么真实，感觉那么的。...</p>

    严戈的脸色变了变。</p>

    这点小细节陶振杰一下子就发现了，他嘲讽的哼了声，“回味操‘我的感觉呢？怎么样？是不挺好的。”</p>

    严划。....</p>

    严戈彻底乱套了。</p>

    莫名其妙和陶振杰睡了不说，第二天又面临这种场景。</p>

    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严老师连个过度都没有，陶振杰一这么说，他除了羞耻就是羞耻。</p>

    张嘴就是操来操去的。....</p>

    陶振杰要坐起来，被还没掀开呢他就僵住了，“操。....</p>

    严戈看他的脸都扭曲了，想问问情况不知道怎么开口，想过去看看，自己又这状态。</p>

    光溜溜的，只剩最后的底线还守着了，虽然守不守也没什么用了。</p>

    严戈长这么大都没这么丢人过。</p>

    一丝不挂的让人骂。...</p>

    “我操，严老师你就算不知道什么是怜香惜玉你是不也得有点同情心啊，我刚让你祸害完我都这样了你就不能伸把手扶我一把？"</p>

    严戈正愣着，陶振杰劈头又喊了一嗓子，严戈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冲过去把陶振杰从床上拽起来了。</p>

    陶振杰龇牙咧嘴，那脸比刚才还扭曲，他第一次和人睡完也不严戈这样啊，他是被强着来的，严老师你是不是特么的应该温柔点，毛手毛脚的你薅狗呢啊！</p>

    眼角的余光扫到严老师的作案工具，昨儿陶振杰还夸过，今天再一看到他只想翻白眼。</p>

    他小点他现在也不至于这么难受，那么大有屁用啊！</p>

    自作孽，真是自作孽。</p>

    屁股碰到床了，陶振杰做了个深呼吸。</p>

    “你。.. 哪儿难受？“陶振杰的脸都白了，严戈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陶振杰这态度可能不是因为他俩睡了，问题出在身上。

    “你说哪。”陶振杰咬牙说了句。</p>

    严戈想说他不知道，联想起昨晚他大概就猜出来了。</p>

    严戈的脸色又变了变，红白交杂，那叫一个喜庆。</p>

    “我真谢谢你了，真的。”陶振杰侧棱着半个膀子，他瞪着眼睛看着床尾，就保持着这个姿势过了小半分钟，他才说，“老子他妈的也第一回，你强着来不说还他妈的给我弄里边儿去了，一晚上了。. 真他妈的生不如死啊。”

    “我。. 严戈一直处在乱套的状态，伴随着陶振杰没头没尾的骂声，昨晚的事情在他脑子里逐渐连成了画面。</p>

    他是不知道怎么做，但陶振杰告诉他了，然后他就学。...</p>

    陶振杰说他是第一回，按道理严戈是不信的，陶振杰这人一看就身经百战，他怎么可能还是个雏儿。</p>

    不过严戈现在明白了，陶振杰的第一回，是指的后面。</p>

    昨晚那事儿，，他干的真不怎么地。</p>

    “抱歉。..</p>

    “算了，我自找的。”陶振杰一摆手，“我是真他妈的没想到严老师你战斗力这么强啊，我就合计着占点便宜，你倒好，是真不客气啊。.. 我没你厉害，我服了。”</p>

    严戈也不知道说什么了，陶振杰不虚弱，他还能骂人，但他的状态不怎么好，病快快的感觉。</p>

    “事情都发生了，那些没用的以后再说，先说有用的。</p>

    “你说。

    “首先，给我洗个澡。</p>

    严戈立马就看过去了。</p>

    陶振杰感觉到眼里的不情愿，要是他有劲儿他肯定摔他一巴掌，“别跟我来不好意思这套，你操。....</p>

    “好的我知道了！“严戈忙打断陶振杰的话，他已经猜出他要说什么了，“我帮你洗。”</p>

    你操“我的时候那么痛快，洗个澡又开始扭捏上了？</p>

    “然后，送我去医院。</p>

    “啊？"</p>

    “啊你大爷啊！“陶振杰骂了句，“就你昨晚那干法，妈的老子今天看到太阳了已经是奇迹了！"</p>

    因为疼，他没动过，他也没上厕所，他想洗个澡，严戈睡的又跟死猪一样，他又累又辛苦，就这么坚持了一宿。</p>

    他是睡着了，但迷迷糊糊的，脑子里全是睡前的那点事儿，以至于他连连着做的春梦都断了。</p>

    陶振杰不知道他现在什么情况，但肯定好不到哪去了。</p>

    从头到尾一点准备没有，严老师还来了那么长时间。..</p>

    那个持久，就一个处男来说，简直他妈的可怕。</p>

    “我。. 啊！“陶振杰的状况很不好，他要去医院他就送他，但去医院的话他得请假，他今天还有课，想到课严戈一下子反应过来，他忙看了眼时间，已经八点多了，这个时间都快上第二节课了，“完了，迟到了，我。..</p>

    “迟到你大爷啊！“陶振杰嚎了一嗓子，“还想着你的那些学生呢啊？老子都要死了！你今天给老子请假！请假！懂不懂！"

    “懂。. 严戈说，然后他对着陶振杰眨了几下眼，“那。. 我先找人带班行么？"</p>

    陶振杰无奈的一翻白眼，“快去！"</p>

    严戈现在一团乱，他想给张书彤打电话，但一想他们的关系，严戈就没打这电话。</p>

    他把电话打给了数学老师，让他替他自己带一天班，又让他替他给班长转告几句话，电话挂了之后严戈总觉得有事情没交代，可一看堆在那儿的陶振杰，他忙把电话一扔不管怎么说先把陶振杰伺候好吧。</p>

    “洗澡去吧。”</p>

    “嗯。”陶振杰一点头。</p>

    “我抱你过去。”严戈先他一步下了床。</p>

    陶振杰看到地上站着那个裸男，本来挺压抑的他直接乐出来了，这个笑容和开心没什么关系，有点无奈，有点感慨，一向注重形象的严老师，顶着一头乱发，连衣服都没穿的站在那要抱他。</p>

    “得了吧，我又不是大姑娘，把手给朕，让朕扶着就行了。</p>

    “好。”没注意陶振杰的自称，严戈配合的把手伸过去，他扶着陶振杰进了厕所。</p>

    陶振杰往墙上一靠，“来，洗吧。</p>

    “嗯。”严戈关了门，试了试水温就开始给陶振杰冲澡。</p>

    严老师洗的很认真，每一寸皮肤都给他洗到位了，整个过程严戈目不斜视，也没一点逾越的意思，仿佛他就是一个专业的搓澡工，尽职尽责的工作着。</p>

    末了，严戈又给他打了层浴液。</p>

    待泡沫被水冲掉之后，严戈说，“好了。”

    “好了？“陶振杰抬眼看去。

    “好了。.. 严戈迟疑的问，“你还要再洗个头发？"</p>

    陶振杰。...</p>

    他让严戈洗澡又不是真的洗澡，就像是他可以自己走但让严戈扶着一样，因为。.....

    “我。. 算了。”陶振杰的脾气再对上严戈那无辜的表情后瞬间淡化了，跟一个雏儿他没办法计较，昨晚上要不是严戈喝多了，估计怎么上他都不会，更别提事后清理了。这事儿，陶振杰知道，但他再不要脸也不好意思亲口说出来，毕竟这回需要干这事儿的是自己，“我坐会儿，你洗吧。”</p>

    “我扶你出去。”</p>

    “不用，我就坐那。”陶振杰指了指马桶说。</p>

    严戈为难的看着陶振杰，“我也。. 想洗个澡。</p>

    “那就洗呗。”陶振杰无奈的坐到马桶上，“还怕让人看啊。”</p>

    严戈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当着陶振杰的面儿洗澡太别扭，可他一说陶振杰又得把昨晚的事拿出来。</p>

    严老师一咬牙，反正也这样了，来吧。</p>

    严戈站到了水龙头下边。</p>

    陶振杰抱着浴巾，俩脚撑着地，一脸凝重的看着地上的水。</p>

    严戈飞快的冲了下，一回头就看到陶振杰这表情，“你。.. 上厕所呢？"</p>

    陶振杰正在专心的干一件事，严戈的这个问题差点让他内伤了，他抬起头，和严戈对视了会儿，“没上厕所，就是把你的百子千孙喂下水道了。”</p>

    严戈。...</p>

    他明白陶振杰在干嘛了。</p>

    最后那步他也有印象。</p>

    陶振杰不理他了，继续干他的事儿。</p>

    严戈在原地踌躇了会儿，拉着淋浴头就过去了。</p>

    陶振杰身上的水珠都凉了，突如其来的热水把他弄一愣，再一看严戈在边上给他冲水呢。

    “我突然觉着，小房子也挺好。”淋浴头都能拽马桶这边来，稍微大一点的房子这点也做不到。</p>

    水流顺着身体滑进马桶，那个地方被温水碰到的感觉带着刺痛，陶振杰皱着眉头等水把他冲干净，他知道应该怎么清理，但他没勇气自己动手，所以只能用这方法，坐在这儿，让它自己出来。</p>

    “那。... 是不挺疼？“严戈问。</p>